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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果然是大才2

而耶律尹才鬼得很,他竟然道:“除了大话子民佩服陆公子的才学,我匈奴人对陆公子的爱慕,也不在少数。尤其是金陵斗拜月教,陆公子的那些神鬼莫测的技艺,更为我匈奴子民津津乐道,却也始终参透不了其中玄机。”

这马屁拍得,还真精道。

皇帝想起金陵斗法之事,自然也心生好奇,马上用手抚摸着大胡子,大笑不止。

而耶律尹才的诡计马上出来了。

耶律尹才道:“其实,我匈奴最高贵的公主,也就是耶律尹才的妹妹——小月公主,也和陆公子相识,小月对陆公子,可算是念念不忘,只可惜,我们,一个是大华朝第一传奇才子,一个是匈奴传奇公主,再相见已难矣。想到这件事,本王子就觉得,我匈奴和泱泱大华朝应该结为友谊之邦,再不分你我。”

“嗯,耶律王子的提议,的确合朕心意!”皇上,面对的困境叫做内忧外患,外有匈奴对抗,内有十四王爷和八贤王谋朝篡位,他自然希望一方能现化干戈为玉帛,给他以一丁点的喘息的机会了。

耶律尹才大概也看穿了大华朝的政局,马上又往下说情:“皇上,你的圣明是大华朝子民和匈奴子民有目共睹的,这一次修好,便也是我们的共同意愿,我匈奴愿意臣服大华朝皇上,并岁岁献供。但,有一个条件。”

“如果能修两邦友谊,什么条件,耶律王子尽管替!”皇上变得很大气了,而陆庆山觉得糟糕了,这不是皇帝为了边疆的一时和平就愿意把自己给卖了吧。

应该出面阻止了。

可陆庆山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就不动耶律尹才在搞什么鬼,他说匈奴人也佩服自己的学识干什么,难道请自己去做他们的讲师啊?

可,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

而陆庆山怕什么,这会儿就来什么了。

耶律尹才竟然直言不讳道:“本王子希望以联姻的方式,缔结两邦情谊,修百年友好。”

皇帝为难了,自己膝下并无几个可以嫁出去的公主啊,这怎么修好。

只是,皇帝好面子,这也没办法直言了。

只是,耶律尹才却指着陆庆山,说:“本王子希望陆公子能嫁给小王的妹妹小月公主,这也是我阿玛的意思,还希望皇上成全!”

“不行!”陆庆山马上举起手来,“皇上,我是大华人,怎么可以变成匈奴人呢?这……这……这简直是在变相侮辱我。还有,我们大华朝的习俗,是女方嫁给男方,怎么让我大华朝第一美男子,屈伸入赘他们匈奴呢?还有,皇上,或许您不知道,草民陆小凤已经有两位妻子,她们都很贤惠,而草民也很爱她们,发誓和她们共度百年爱河,所以,这种事,是绝对成不了的。”

皇上也抬起了嗓子,道:“耶律王子,陆小凤说得很对,让我大华朝一堂堂男子入赘匈奴,这实在有违我大华朝几百年的风俗,莫说陆小凤已经有两位妻室,纵然是没有,像他这般人才,将来肯定也是位极人臣,怎么可以有违伦常呢?”

“哎呀,皇上,你说得太好了!”陆庆山真感激皇帝在临死关头关头帮自己一把,这跟再生父母,也没什么区别了。

耶律尹才也真过分,拿这种事做交易,他想得也太美了。

然而耶律尹才却只是不紧不慢地又向前走了一步,说:“皇上,或许这有违大华朝的风俗,可这是阿玛的意思,阿玛临行前千叮万嘱,唯有这一条不可商量。我匈奴绝对不会亏待陆公子,因为小月公主乃我匈奴最有才学,和陆公子一样有传奇才子知名。当然,昨日朝堂之上所有的条款,都是可以商量的,或者,小王可以代阿玛答应皇上,其他所有的条款都可以作废,我匈奴岁岁来朝的供品增加十倍,希望皇上能成全。”

“哇,什么条款,这么霸道啊?耶律尹才是吧?你认为你这么变相的夸我,我就相信你以后不会侮辱我吗?皇上,所谓供品,乃匈奴战败必须朝奉的,无需跟他再讨价还价。”陆庆山差点就吐血了,这耶律尹才摆这么的阵势,不是在吓他嘛。

不过,他又何德何能,能为大华朝换来这么多的好处啊。

“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耶律王子,你也太过分了!”穆罕将军终于走了出来,他躲在人堆里,陆庆山并没有发现,此刻再看到他,心里稍微有了一些把握。

其他的内阁大臣,大概就会跟陆庆山开玩笑,会直接把陆庆山给卖了,而穆罕将军应该最清楚耶律尹才为什么这么做。

看到穆罕将军,耶律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穆罕将军何出此言,我大华朝虽然是战败,可和谈是昨天谈好的,难道金口玉言的皇上,可以随便更改自己的旨意吗?”

“皇上圣明,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倒是耶律王子说得很奇怪,昨日谈好的条件,为何今日要以十倍更改?说言而无信,恐怕不是我们大华朝吧?”穆罕将军竟然来了个偷换概念,这的确让耶律尹才哑口无言,的确,这的确是耶律尹才出尔反尔。

这所谓的联姻,便只能暂时搁浅,耶律尹才马上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既然联姻之事稍有难以协调的地方,我们就谈一谈最近两三日,耶律尹才在京城的所见所闻吧。小王听闻大华朝法纪言明,所以小王想问一下,天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听见耶律尹才转换话题,陆庆山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耶律尹才想用虎将军的命,换取联姻。

陆庆山终于无奈了,之前说不答应赌博,现在不参与都不行了,虽然和虎将军不熟,可也不能看着虎将军做了自己的替死羔羊啊。

皇帝听见耶律尹才的提问,理所当然的回答:“这是自然,王宫贵胄犯法,罪加一等,这是大华朝的法律。”

耶律尹才:“这就对了,所以,我想问一下,虎将军,你是不是一个叫做毕景阳的人?”

“毕景阳是谁?”无数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包括皇帝,都搞蒙了。

陆庆山相信,耶律尹才这么有跳跃性的思维肯定和那个无头尸体案有关,搞不好那个被砍了脑袋的人就是毕景阳。

虎将军却虎头虎脑地回答一句:“没错,是我一刀砍了那个毕景阳!”

皇上赶紧问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日理万机,大概也不会记得虎将军杀了那个人叫什么。

虎将军却老老实实地回答皇帝:“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听信馋臣的谗言,斩杀了我自己的一个小兵,他叫毕景阳。”

看来,就是那么回事儿。

陆庆山赶紧代替虎将军回答:“皇上,虎将军说的就是您交代给草民处理的无头尸体案件。那具无头尸体,其实就是毕景阳,草民正要禀报这件事呢。只是不知道这耶律王子,一个匈奴人,无缘无故提起这种小事做什么。我们大华朝大事万万件,皇上你老人家日理万机,其实根本不用理会这种小事。无可厚非,虎将军在这个案子里,的确杀了人,但这种事交给大理寺或者刑部处理就好了,无需在这朝堂之上谈起。”

虎将军是死是活,有罪无罪,现在基本上无所谓了,陆庆山只希望自己不要被牵连了。

然而陆庆山有对策,耶律王子却会捣乱,他竟然道:“皇上,小王所以好奇这件事,其实是怀疑大华朝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执法严谨。虎将军自己承认了他杀了人,为什么还要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处理,难道大华朝的刑罚就是这么麻烦的吗?”

辩论就此开始。

陆庆山马上接招,道:

“耶律王子,你这就是浅见了,一个国家的法律,虽然是皇上和前辈们制定的,但执行起来,总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刑法这种最重的刑罚,我们更应该按照程序办事,不能由着犯人承认自己的罪责而就直接判罪。据我所知,杀人罪,起码要有人证和物证,还要有供状,这三者都没有,算什么执法严谨?”陆庆山一看这耶律就不是辩论的人才,一句里面N多的漏洞,最终的意思还没表达出来呢,就直接给批死了。

耶律尹才却还自信地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又道:“没错,执法要严谨,所以,小王讲代替死者毕景明讲虎将军告上法庭,这是状纸。而且,据我所知,虎将军乃皇上亲信,是宫内的带刀侍卫,刑部和大理寺是无权审问的。所以,小王的这张诉状,就只能交给皇上您了。”

耶律尹才似乎是故意露出破绽,这才开始了诉讼的。

看着耶律尹才竟然拿出状纸,陆庆山在心里大叫不好,然而,已经为时晚矣。

耶律尹才开始叙述案情,就像他亲眼看到的那样,什么一刀砍掉死者的脑袋,然后凶手jiang"那颗脑袋随便埋藏在犯罪第一现场,多么凶残可怕。

陆庆山正要辩解,耶律尹才竟然问虎将军:“虎将军,你承认这一切吗?”

而虎将军不知道多干脆,就那么直接道:“是又怎么样?”

“我倒!”陆庆山是直接摔倒在地啊,这个虎将军真是没头没脑啊,怎么这么不顾自己的死活,也不顾别人的死活,哪有这么承认自己的罪责的啊。

哎,也是这个虎将军性格直爽,没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了。

而虎将军不知道多干脆,就那么直接道:“是又怎么样?”

“我倒!”陆庆山是直接摔倒在地啊,这个虎将军真是没头没脑啊,怎么这么不顾自己的死活,也不顾别人的死活,哪有这么承认自己的罪责的啊。

哎,也是这个虎将军性格直爽,没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了。

耶律尹才道:“人证,就是虎将军自己,物证,就是虎将军随身携带的金刀,而虎将军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难道还不够吗?皇上,您认为虎将军如此罪大恶极,是不是该受到处罚呢?或者,就因为虎将军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就决定不追究这个杀人如麻的虎将军的罪责呢?”

“这……”皇帝是哑巴了,他是没想过虎将军真的这么耿直,完全不替皇帝考虑考虑就自己承认了罪行。原本皇帝也不打算追究虎将军的罪过,本来嘛,杀的只不过是个小卒子,死就死了嘛,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卒子而丢掉一个英勇无敌的将军。

但被耶律尹才这么逼着,他也只能大义凌然了。

皇帝假装生气地,用力拍了一下龙椅,道:“虎将军,你杀及无辜,最大恶疾……”

“慢着,皇上,其实我觉得将军是无罪的。”陆庆山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嘴了,先给顶下来,再想着怎么辩解吧。

这真是耗费脑子包,就像那些大律师,临时抱佛脚,想赢官司,太难了。更何况这个耶律尹才不是笨蛋,而且还做好的准备。

一个是草民,一个是王子,说话的分量稍微不同。

陆庆山只好出来狡辩了:“皇上,这个毕景明,其实是虎将军的奴才,就像虎将军是您的奴才一下,主子杀奴才,这难道也有罪吗?”

耶律尹才狂笑:“从来没听说过将军可以随意杀害士兵的,纵然毕景明是一个奴才,可他在军中是担任职务的,随意草菅人命,导致的结果,可能是整个军营的动荡……”

陆庆山看耶律尹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陆庆山赶紧拦住耶律尹才在那里放屁:“皇上,还有耶律公子,你们都误会了,我陆庆山从来不主张主子和奴才的卖命观念,其实我刚才的意思是毕景明是一个士兵,他是虎将军手下的士兵。大家想一下,当一个士兵犯了军规,我们的将军是不是该处罚他呢?我大华朝的军规,其中有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了,无不说明我大华朝的军规多么严格。我想,这个毕景明先生,肯定是不服从虎将军的命令和安排,这才逼得虎将军执行军法的。耶律尹才公子,你想定我们威武的虎将军的死罪,你就要证明一下,我们的虎将军杀害毕景明不是因为军法命令。”

“这……你怎么知道那是军法?”耶律尹才被堵得有些受不了了,他知道陆庆山耍无赖的本事很厉害,这个无赖耍得也太漂亮了。

陆庆山看耶律尹才还不死心,马上解释什么叫做控诉:“耶律公子,至于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虎将军根本没必要说明,因为你才是原告,原告想定被告的罪,那就要自己举证。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完全凭借我虎将军的单纯可爱来打官司。”

陆庆山真恨死了这个太耿直的虎将军,可他也没办法警告这个笨蛋,他只能和耶律尹才玩心机,用激将法激将他不要再利用虎将军自己的口供了。

其实耶律尹才想赢这场官司,太容易了,因为直接问被告就行了。

但耶律尹才听见陆庆山的即将,却马上被激起了战火,他用力地点头:“好,陆公子果然好辩才,一句话,几乎可以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所以,陆公子坚持认为,虎将军是在处罚他的士兵,而那个士兵该死的原因是他没办法做到军令要求,的确该死。”

“没错,军令如山,这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的,我想,道理应该不用我来讲吧?或许当时虎将军是要求毕景明去做一件小事,但当时他的将军,毕景明是士兵,士兵不听话,那就是违反军令,将军杀不听话的士兵,连皇上也没办法怪罪。”陆庆山重复了一次,把因果关系说得特别清楚。

大臣们一听,各个都忍不住点头啊,他们都不得不佩服陆庆山奇妙想法,就那么几句话,竟然可以随意免了虎将军杀人的大罪过。

“果然是奇人啊!”有人赞叹了一句。

而皇帝听见陆庆山的话,也忍不住用力地点头称是,对陆庆山的喜爱,很自然地又更近了一步。

陆庆山看耶律尹才迟疑,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刚松口气,外面突然喊道:“皇上,匈奴公主小月求见!”

“啊?小月公主?”陆庆山第二次摔倒了。可他再摔也没用,因为小月公主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依旧是那一副奇怪的打扮,只不过,更加银子飒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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