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上午,月末休假的我正在房间的小书房翻阅。爸爸敲门进来:“心儿,你可以陪爸爸到花园走走吗?”
我点点头,走在路上我才发现花园里的花已经换了下来,即使是深秋,但这些花开还是百花争艳。爸爸看着心不在焉的我:“心儿,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让你出来陪陪我吗?”
爸爸的眼神有担忧也有期望:“心儿,我知道你和你妈妈一样不爱名誉权势,只喜欢安静恬淡的生活,可是你生在了叶家这个商业世家,作为第四代的接班人,这些是你必须要经历的。”
“爸爸,你的意思说要马上进入盛辉的领导层吗?”我猜到了爸爸的心思,但还是要确认:“爸爸,我们不是约定好,让我在基层做三个月吗?现在不过才一个月而已。”
“心儿,你知道吗?”爸爸放开我的手看着前方:“我是担心你。”
“我?我在怎么了?”心里有些发怵,爸爸的表情感到很陌生。
爸爸牵着我的手:“这么细小的柔弱的手,老天爷怎么舍得让你爱吃这样的苦呢?”“爸爸,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了一下:“是不是董事会因为我给你太大的压力了。”
沉默一下,叹一口气:“怎会?有爸爸在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来,我们父女两好久没有好好地喝杯茶,聊聊天。”
爸爸不爱喝咖啡,只有在心情十分不好的事,才会喝一杯,今天他却把一小壶的咖啡都喝完了。我很想问他原因,但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和爸爸的这一点性格是一样的愿意说的话,不用问就会说,相反,就是怎样都不会说。
三天后的尚皇集团旗下的西餐厅:
“悦董,你这一次真的不能帮助盛辉吗?”
叶辉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悦宇凡。盛辉集团因为集团内部的董事余信哲,也就是余晖的爸爸,私自挪用刚和英国的老客户签定的合约上的三亿英镑的合约金去炒股,最后全部输光。因为他和叶家特殊的关系,叶辉以作为盛辉的法人代表向几家银行借贷,所以这件事暂时被压下来。可是前几天,银行突然不顾一切地要盛辉在半个月内全数还上,否则就曝光,于是叶辉就找到超级隐形富豪悦宇凡帮忙。
“叶董,我们都是生意人,大家都明白商人是不做亏本生意的,盛辉不是拿不出这三亿英镑,而是一旦这件事情曝光,信誉严重受损,其他的合约商就会纷纷地解除和盛辉的合约,还有盛辉现在突然出现股票的暴动,,这些事一并触发我想盛辉就会彻底载入史册了。”悦宇凡继续说下去:“我完全可以轻松地把这件事解决,唯一的条件也开了。”
“悦董,别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不行。即使是让我把我在盛辉的股份卖了百分十六十都可以。”叶辉的声音也换为祈求。
“即使我现在停止发展尚皇,也可以让我在全球的商场稳固地立足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一个影响力只限于国内和西欧的几个国家的盛辉吗?”悦宇凡的眼神就充满了兴奋和快感。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心儿牵扯其中,她不过是一个刚满二十岁还没真正进入社会的小女孩而已,你为什么非要我的心儿,比她漂亮和有魅力的女人有很多,你的身边也不缺她这样的女人吧。”
悦宇凡把杯子重重地一放,溢出少许香槟说:“既然叶董这么舍不得令爱,那么就让我来证明你拒绝我向你提亲的请求的后果。”
叶辉也忍不住要发泄:“那好,既然这样,我叶辉今天也和你挑明,我宁愿我的心儿终身不嫁也不会把她嫁给你这个朝三暮四的浪子。”
一句充满火药的句子从牙缝中挤出:“我一定会让你的女儿叶心主动地投向我的怀抱。到时我对待她的决心就是另一样了。”
叶辉转身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比任何人了解我的心儿,她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即使那个人有着只手翻天的本领,也奈何不了她。”
“好,那我们就等着看谁才是对的。”悦宇凡在叶辉出门前说:“最后告诉你一句,你的心腹余信哲无论买哪一个股票注定是这个结果,而银行也是我吩咐的。”
叶辉脸色发青,四肢无力,他是由司机扶着进车的。他一直都知道悦宇凡的能耐,但想不到是这么超出想象的大,他故意让股票跌盘,自己的公司也会影响不小,而银行一旦被他撤资要回他在那里的资产几乎面临倒闭,怪不得,他这样的混血儿可以在这么年轻就被破例封为等级最高的公爵,与其说是他在经济上的贡献,不如说他的经济影响从某种程度上已经牵着全国经济的发展,就比如金融风暴的到来的原理一样。
叶辉猜不透的是,悦宇凡为什么会对发展方向完全不同的盛辉下手,而且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将近百年的辉煌发展的集团变得苟延残喘了。毕竟盛辉的无论怎样发展地再好对于尚皇也毫无影响,而他虽然在商场上吸血不留痕,但也不会主动向故意威胁尚皇的集团下手。
第二天,媒体就曝光了余信哲的挪用合约金炒股输掉,银行追究盛辉的责任,导致大集团盛辉的股票瞬间暴跌。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早报打开电视,盛辉的办公大楼被股民堵得死死的现场报道。
“心儿,你千万别管这件事,爸爸会处理好的。”我看到爸爸慌张的神情还有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很不放心,刚想追出去,谖谖跑下楼叫住我:“姐姐,我和你一去。”
我们随机开车跟着爸爸,在他下车想要进去那一刻被我们截下来:“爸爸。”“心儿,谖谖,你们怎么来了?”谖谖在半个月前就把头发电卷,我还是直发,还有就是她把那个月牙形的玉坠子带在手上,而我则带在脖子上,大家就很容易认出我们。
“爸爸,你不能从这进去,这些股民太激动了,会很危险的。”我看着在一边呐喊的股民。
“可是身为盛辉的董事长如果我不出面澄清的话,局面会更乱。”我再仔细看着那些股民,发现来来回回就只有那几个特意地闹事,还有那些记者也是如此,说:“爸爸,你和谖谖先从另一个门进去,那里很少人知道,我来应付记者和这些股民。”
“不行啊,大小姐。”叶总管说。“为什么不行,叶家大小姐可是在媒体上公开过而且得到董事会的全不认赞同的执行董事长,所以这件事除了我爸爸,就只有叶家的大小姐最有说话的分量。”
“谖谖,叶总管,我的爸爸的安全就交给你们。”我说完完全不顾爸爸和谖谖的反对,就和带来的保全一起过去。
“叶家的千金过来了。”一个记者发话,所有的记者就过来了。
“请问你是叶家的千金中的哪一位?”“你是叶家的大小姐吗?还是二小姐?”如果没有保全在身边帮我挡住他们我肯定被挤成竹竿了。
我一看马上把一位记者的麦克风夺过来:“对不起,借我用一下。”然后把声音调大最大说:“各位请安静一下,也请给我可以呼吸一下的空间。”这是人群居然安静一会了,抓紧机会马上说:“我是盛辉集团新上任的执行董事长,我知道大家今天聚集再次就是想让我们盛辉给大家一个说法。”
“你说,你们省盛辉的股票跌成这样,我们要求退股。”领头的一个男子说,另一个男子接上:“对,还我们的血汗钱。”
“大家请安静一下,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对于你们在场每一个人提出的问题,我今天在次一定会好好地回答,不过现在的太阳这么的烈,而且人又多,很容易中暑的。”
“废话,我们要求的是给我们一个说法,还我们的血汗钱。”刚才发话的男子说。
“叶小姐,请问关于盛辉集团私自挪用合约金的事情是真的吗?”“盛辉集团会因此次的事件而面临倒闭吗?”
“这位先生你口口声讨盛辉还你的血汗钱,可是盛辉并没有拿过你们的一分一毫,你们购买盛辉的股票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的投资,而且是自愿的。我理解你们的这样紧张的行为,只是想要回属于你们的钱,以盛辉百年来的信誉和实力,今天上午的媒体的报道并没有通过合法的渠道来做,而且其真实性也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盛辉一定会在三天后召开一个面向所有的股民以及记者的招待会,至于时间和地点我们会提前通过各种渠道公开通知,到时你们刚才的问题就会得到全部的解答。”
“不行,你们有钱有势是你们说了算,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这个像花瓶一样的小丫头的话。”
“就凭我是盛辉集团的执行董事长,叶家的长女叶心,主要的接班人。”我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那个一直不依不挠的男子:“还有盛辉近百年的信誉和盛辉在股民们心中的信任。”
“什么,你就是叶心小姐,那位在国外也极力为盛辉旗下最小的纺织厂的员工讨回工钱的叶家大小姐。”一位中年妇女说。
“我就是叶心。”我微笑地看着她。
“我听说叶大小姐是一位讲信用的人,而且她一直以来都关心我们这些小股民和员工,还常常私自资助有困难的员工,还有贫苦人家。”另一位大神说。
“对啊,我家的儿子在半个月前动手术,因为钱不够被停止用药,还是被叶大小姐撞见,不求回报地帮我们交了全部的手术费呢。”一位中年大叔说。
“叶大小姐,其实我们都是你帮我们讨回工钱的那个工厂的员工,所以看在你对我们的恩情的份上,我们答应你,三天后再过来。”那位大叔提高声音。
我向人群深深地鞠一个躬:“谢谢大家对盛辉的信任,三天后盛辉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看着散去的人群,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才发现站太久腿发麻,再加上心里的过度紧张,一阵昏厥,却倒在熟悉的怀里:“心儿,你怎样?对不起,我来迟了。”看清楚是出差回来的余晖,心马上安定下来:“我没事,只是站太久了,扶我进去吧。”
“姐姐。”谖谖看着被扶进会议室的我,马上抱住我:“姐姐,你太厉害了。”“傻瓜,我又没事,哭什么?”
“心儿,爸爸为你感到骄傲。”爸爸也拥抱我一下:“放松一下。”
“不愧是叶家的接班人,面对这样的突发的紧急情况可以处理地比我们这些老头们还妥当。”余信哲说。
其他董事纷纷鼓掌,镇定下来后说:“各位前辈,你们过奖了,这件事还没完全解决,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
“爸爸,请你传令下去,让部长级的同事全部召集来开会吧。”一路思索我必须要采取果断的错施来熄灭着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