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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些年,的可怜人们呐〔完〕

丑丫姐哪里还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自己的身体,除了母亲摸过,还有可恶的“弟弟”也摸过,哪里还能让别人摸。肉店老板的手摸来的时候,丑丫姐便觉得一阵恶心,一阵疯狂的害怕,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再也见不到弟弟了,不,我不要!……

丑丫姐另外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刀,便往还没回过神来的肉店老板砍去。

“啊!”肉店老板手臂上被划开一大口子,血飙飞出来,便松开了抓住丑丫姐的那只手,丑丫姐满脑子只有一个跑字,根本没想自己一刀把对方砍成怎样了,只等对方松手,丑丫姐丢下刀就跑。肉店老板抱着手在痛叫,便让丑丫姐跑掉了。

……

两天半,半碗饭,丑丫姐回到“家”时,已经撑不住了,只探了下弟弟的情况,便一口气松下,抱着弟弟,倒下去便一睡不起,丑丫姐口中还喃喃着:“弟弟,你知道吗?姐姐好苦,姐姐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他还脱我衣服,他还要摸我,姐姐好怕呀,你快醒来吧,你以后还要保护姐姐呢,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姐姐,知道吗?姐姐好苦,姐姐好怕呀……”

丑丫姐在呢喃中,把自己的情况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等到丑丫姐完全昏迷睡过去时,她已经没有机会注意到,“弟弟”方元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的神采很淡,很淡。只有微微看向丑丫姐时,眼里才会有浓浓的爱意,浓浓的怜惜,与那淡淡的,已经无力的神色酝酿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感觉。方元最后一声,恍若幽叹,虚弱无力,而响彻冥冥中的天灵……

“倘若我能不死,那么,我便还这世间一个清明。不然,便以杀清出一个明世。”

倘若不死,便以还世间一个清明,若还不了,那便杀,直到这个世间出一个明世。只要这次不死。

方元闭上眼睛,昏过去,死过去……毕竟,还是死了……那细丝般的一口气,终究还是断了……

死了,死者,便应该有魂魄吧?

只见方元头顶一股淡淡的清气飞出,飘上九天,虚晃着,原本便虚幻的清气,明灭着就要彻底消失,直到它飞到某处时,忽然“嘭”一声,九天之上,魂魄所在出。于虚空中响起一声,接着一个七彩的小光洞从虚无中,随着爆裂声中绽开,魂魄一晃,便穿进虚洞中去。

那七彩虚洞慢慢收拢,依稀传出一声荒天地之亘古的苍老,而听起来有点滑稽的恼怒声。

“混账!剑睿你个混账东西,三百六十颗棋子,老夫不就多了一颗棋子,又没打算用,算不着作弊,你怎么把它捏爆了!好歹也是个天道,无尽轮回,藏亿万世界,被你一掐,死了多少人!!”

以天道为棋,众生为蝼蚁,但老者的声音透出的感情,更像是一个顽童被别人弄坏了玩具。

“呵呵……”另一声,声音是一个年青人的样子,但只听声音中便有一种怪异的,似乎把无所不在的掌控感觉,又有一种微微透明,虚无中的感觉。

忽然,那道年青的声音似乎略感惊讶,“嗯?”了一声,声音渐渐不再传出,七彩虚洞彻底消失……

七彩虚洞消失不过数息,便于天空中再次响起一声爆裂声,一道道如同春雷一样的爆裂轰鸣于天空响起,一场大雨,无比庞大的雨,滂沱而下,终于让大元这样旱灾宣告终结。

在那一道道轰鸣声中,一个漆黑的虚洞“嘭”一声出现,一道七彩的清气从黑洞冲出,同时于九天之上,虚空之中,响起一道青年人嚣张、放荡不羁的声音,就宛若仰天狂笑,逍遥大自在者般。

“哈哈哈!这七杀本皇收下了,就让它随本皇赴幽冥,任九天轮回,本皇若还在,自幽冥归来,便是尔等诸神黄昏,哈哈哈!……”

七彩清气自黑洞飞出,七彩清气的声音戛然而止,似若昏迷过去,自九天之上,直坠而下,仿若身坠幽冥。

七彩清气坠落之时,似乎受到本命的牵引,在暴雨之中飘向那一方不知名的破旧小城,往那已经空洞的方元的尸体中飘去,最后从方元身体天灵中一闪,便没入天灵之中。

与此同时,方元身体上一股七彩光芒亮起,肉体上的伤顿时无形中恢复,甚至有几缕光芒飘出,落到抱着方元的丑丫姐的身上。彩光钻进丑丫姐身体中,丑丫姐的脸色顿时由苍白变成红润,似乎做了一个好梦,昏迷中的丑丫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

遥遥不知时月岁,似乎过了几个月,又似乎过了几天,一直昏睡中的方元手指微微一动,接着整个人像一条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锋利如刀子般的目光刷刷地往四周看去,接着他脸上迷糊,周围是一间间破旧的房屋,人影也没一个,或者说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方元目光依旧锋利,轻眯着眼睛,对自己所在地方有点陌生,便微微眯着眼睛思索。

忽然,方元抱着脑袋“嘶嘶”地痛叫起来,“妈的,好像?好像?老爷回来了?嘶,这几千年的记忆撑进来,真是,痛死爹了,师傅!有妖怪!师傅真有妖怪!妖怪!真的是师傅!师傅!别念紧箍咒了,老衲受不了了……”

方元胡言乱语着,痛得咬着的脸上,却是灿烂得像一坨屎的笑意。接着方元眉目红光一闪,然后才瘫软地坐在地上,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觉得舒服多了。

“亏得本皇还是封了性格以外的记忆,否则还真是撑死爹了。”方元接着皱着眉扫了眼四周,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不过,方元,还是方元,这是没有变过的。

方元勉强记起自己这个堂堂皇子被马贼掳走,被人抢来抢去,然后噼里啪啦的就饿得晕晕的,好像就把自己饿死了,然后不知道怎样就见到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人?然后就?用自己数千年前学到的新知识来说,就是穿越后又穿越回来了?不过好像自己不是抢七杀的时候被那些家伙……自己不是死掉了么?难道死一次穿一次?……

方元把脑中的记忆封住了,只留下自己这个身体尽量能承受的分量。方元微微忘了忘空淡淡的四周,心中似乎有点失落,空荡荡的难受感,似乎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只消轻轻一想,方元便觉得好笑,不再想下去。最重要的人,不就是两位自己最亲的人么,纵然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触及死者复生这种荒唐的笑话,回来了,记起那两位,心中便痛了,便想了,便思念了……

虽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似乎是从身体上传来,似乎并不是自己那两位逝去的亲人,而是……但方元还是摇摇头没再想下去,就算不自封记忆,以他现在的身体,几千年的记忆要翻起来也不知要多长时间,心中那种感觉,应该不大重要的吧?

方元摇摇头,甩开这些杂念,然后脸上露出最符合他现在这个小不点身体的天真笑意,“嗖”一下弾跳起来,冲天大喊一声:“老爷回来了!”

居然回来了,不死便已经大幸,没想到倒还回来了,方元真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跳的高高的,跳的开开心心的,心情舒舒畅畅的,方元落到地上一站,脸上突然一僵。僵住的脸又能微微抽搐地发着抖。

“惨,饿死爹了……”

接着,小娃子一个脑袋栽到地上,又昏迷不醒了。不过却不至于还会饿死,只见自从七彩清气,也就是方元的灵魂,回归之后,天地间便有一点点细微的能量,在无形中融进方元的身体中。那些能量进入体中,在体内转个几圈,更是自己壮大起来。想来便是传说中的饱睡一顿,胜吃十年了。

……

穿界而来,只有一个灵魂,方元身体没有丝毫能量。而这个身体虽然还小,但恢复到这个身体能承受的能量,却也不是毫无意识地睡几天就行的,所以哪怕已经恢复了不少力量,在还没完全恢复之前,除非身体有特殊感应,否则方元还是一直睡下去的,至少在他自己意识中也不介意睡到自己完全恢复。

所以,方元也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几天,等他醒来之后,才记得这已经不是那个闭关打坐就随便是十年百年,可以不在意时间的世界了。

待方元醒过来,便看到一双藏尽天地灵慧的漂亮眼睛,还有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可爱的小脸。

看到方元醒来,穿着可爱的黄色衣裳的小姑娘仿若没看见似得,还是在自顾自地看着方元,没有想普通人一样问个你怎么了,你醒了,你饿吗,你怎么晕到了之类的废话。相反地,方元同样也在沉默地暗带好奇地打量着还没发育的小丫头时,黄衣小姑娘却伸出手来,让方元十分汗颜,甚至是惊惧之下,小姑娘很漂亮的嫩嫩小手伸出,伸到方元脸蛋上,好奇地扯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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