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金老夫人拄着拐杖站起身,对身后的丫环翠儿吩咐道:“你让厨房弄几个小菜送到木荣堂去!对着这些个人我实在吃不下饭!”说着狠狠的白了金陈氏与莫笑新一眼才离开。
莫笑新一愣不禁纳闷,怎么没事又搭上她了?
金老夫人走后,金鹤轩拍了拍老婆的手,示意她不要难过,金陈氏虽笑着回应,可眼中仍是一片忧伤。
吃完饭后金昊然开口道:“爹娘,孩儿有些事要出堡几日。”
“是堡中的事还是……”金鹤轩稳坐问道。
金昊然摇摇头,面带轻松地笑意,“不是,是孩儿江湖上的一个朋友有事相求,所以需要南下一趟,可能要去十天半月。我那朋友郭胜涵还会继续住在堡中,我已吩咐厨房定时送饭菜去小院,爹娘也知道他为人古怪,所以没事请不要打扰他。”
金鹤轩点点头表示允许,他这儿子做人处事方面还是很放心的。
冷绿蓉站在金昊然身边,贤妻良母似得说道:“昊然,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爹娘还有奶奶的。”金昊然面露一丝浅笑,表示了解。
莫笑新看了看金昊然一言不发,反正她该说的冷绿蓉都已经说光了,也没她什么事了。
金雨真在后面钻出来笑着拖着金昊然的胳膊,“大哥,你记得回来给我带礼物!”这是她与金昊然之间的小约定。
金昊然捏了捏他这幼妹的鼻子,“放心,记得……”
金昊然离开金家堡当日也正是莫笑新与洪擎苍约定再见的日子。
当夜子时,莫笑新清爽装扮等在屋中,今夜没有风雪一片朗月,看来在下一场风雪来临之前,还能再晴几日。
不多时,洪擎苍如约而来,不过这次他乖乖的走了正门。“少夫人?”刚进门便发现了今日屋中的特殊排场,洪擎苍心中纳闷,“你这是……要做什么?”
屋中央的桌椅已经搬到了一边,自房门到内庭的空间腾出来后,房间看起来也宽敞许多,红衣似火的莫笑新站在屋子的最里面,烛光盈盈衬的她的脸庞格外柔美,莫笑新见洪擎苍来后扬起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看的洪擎苍有些入迷,下一秒,屋中唯一的烛火便被莫笑新轻轻的优雅的吹灭了。
这一举动让洪擎苍顿时心潮澎湃,两人只能靠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辨清方向,可洪擎苍自幼习武,所以夜中辨物对他并不困难,他望着黑暗中正缓缓朝自己走来的莫笑新,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压抑的嗓音响起,只听自己再次问道:“少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莫笑新在黑暗之中能轻松的行动自如,不是因为屋中央毫无阻碍的空旷,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新生后,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不过她现在已经开始渐渐熟悉了。
站到洪擎苍的跟前,莫笑新悠然一笑,“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洪擎苍木讷的点点头,“是。”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不违背道义,我又能做到的都可以。”
“好,那我要你……”莫笑新抬起头与他对望,笃定道:“教我武功!”
洪擎苍因为莫笑新那前半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听了后面那半句后这才松了口气,也怪自己的多心,他怎能对良家妇女抱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哦……”
莫笑新说完便开始扭脖子,掰手腕的做暖身运动了,望了眼还愣在一旁的洪擎苍,“你怎么了?”
洪擎苍自责着自己的迟钝与非分之想,他应该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屋中清空方便习武,吹灭烛火当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嘛!红着脸摇了摇头平抚呼吸,暗自庆幸黑暗中莫笑新看不见他红着的脸,“少夫人想要学武艺?”
“学武不违背道义,不算犯规吧?”莫笑新抱胸看着洪擎苍,一副你不能拒绝的样子。
洪擎苍没有点头称是,他担心起别的事来,“你不会是想伤害冷姑娘吧?”
莫笑新一脸的不耐烦,压低声音骂道:“洪帮主,拜托你想清楚,一直受害的那个是我好不好?我跟你学几天功夫就可以伤害你的冷姑娘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也只好认栽了!因为像我这样的武学奇才是难找的!”
洪擎苍扁了扁嘴,莫笑新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尴尬的笑了笑,又哄她道:“少夫人不要生气,洪某只是有多问一句,我答应教你武功就是了。”
“你当然得答应!”莫笑新没好气道,对洪擎苍的相助直视为理所应当。
洪沙帮洪擎苍自身所学的功夫充满刚阳之气,并不适合女子的阴柔之躯练习,所以洪擎苍只能先教莫笑新一些基础的功夫底子。
看莫笑新一脸认真的练着,洪擎苍淡淡道:“少夫人,洪某认识的一位武林前辈那正有一套适合女子练得功夫,过几****去取来,等少夫人学好这些基本功夫后,就可以开始练习那套功夫的内功心法了。”
这么听起来她要学会武功还得等上几百年了,虽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心中还是有些失落。莫笑新这边扎着马步,那边忽然扭头对着那洪愣子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换个别的称呼吧。”听着真讽刺,好像一直在时刻提醒她,记得让位给冷绿蓉似得。
洪擎苍轻笑,“那我该称呼你什么?莫姑娘?”
“太生疏了。”
“莫笑新?”
“叫全名显得好像我们有仇似得。”
“笑新?”
“可以,就这么叫吧。”反正金家的人多数这么叫她。
洪擎苍眼眸一转,“或者是叫……笑儿?”
莫笑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她的夫君还有小九哥都是这么叫的。“也可以,那我就叫你洪大哥吧。”说着心虚的看了眼洪擎苍,“虽然你教我武功,可别想让我叫你师父!”
“我没意见。”黑暗中洪擎苍隐藏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对两人之间的亲昵称呼感到无比的欣喜,并没发现自己的心意早已开始悄悄的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