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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之胎动

在凌崎满九岁时,终于迎来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一刻,从现在开始,他可以进行斗气的修炼了。

斗气的修行阶段分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为上,不过据传说在一品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这却是他无法了解的层次了。凌崎的修行由凌老爷子亲自指点,也是在这时他才知道凌老爷子竟是斗气二品的武道小宗师。

凌崎为了对整个斗气的修行层次了解的更加清楚,对凌老爷子说“爷爷,我想看看你的全力所击的破坏力。”

凌老爷子想了想,摸摸胡子说“也好,就让你先看看我们凌家祖传的斗气烈火真经的威力,跟我来。”说着,便带凌崎来到了位于凌家大宅后角的一片小树林中。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凌崎说“在边上站着。”

凌崎在树林边上立定,目光不离的看着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越走越慢,但凌崎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扩散,随后他发现仿佛视界扭曲一般燃起了火焰,在凌老爷子的周身漂浮出越来越多的红色光点,头发也如同火焰般上升,凌老爷子转过身来,凌崎突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恶意杀意朝他扑来,强忍着内心不断泛起的呕吐感和眩晕感继续看着,凌老爷子的面容已经逐渐的模糊不清,周身的红光已经凝聚的宛如实质,看上去就像一头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接着那头已经没了人形的恶鬼大略平抬起了右手,凌崎看得清楚一团红色的光球从他手心里透了出来浮在离掌心数厘米的地方。身不动肩不摇,那团红光如同发射般在一瞬间飞出,由小变大,紧接着的一幕犹如梦幻场景,巨大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冲击波波及之处好似被扔进了大海上下翻腾颠簸不休。

冲击波来得快去的也快,树林中被那一击轰出了三丈方圆的大坑,坑周围偌大范围寸草不留,仿佛周围一切生命通通气化再无半点痕迹。紧接着还没完,那恶鬼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距地面十余丈高的半空中,而后所有红光集聚于一指,已经露出身形的凌老爷子嘴里吐出一个字“肃”,红光从指间射出,如同蛟龙一般的洪流把树林犁了一遍,然后整个小树林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堆焦土。

凌崎有些脑子抽筋,这个场景完全击碎了他的世界观,他觉得以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漏了一个很大的关键因素,这种力量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简直就是怪物。

凌崎在震惊的同时,慢慢的也从心底里感到了愉悦,他不禁露出了微笑,这个世界真是有趣呐。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凌崎身后的凌老爷子有些高兴的看着这个孙子,在自己杀气斗气压迫下,非但没有失魂落魄,反而跃跃欲试,真不愧是我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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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凌老爷子的指点下,凌崎便开始了斗气的修行,凌家的烈火真经是首重攻伐的顶尖修炼法诀,分为练体术与观想术两大类,炼体术有四部功法,分别为刀枪剑戟,每部一千二百六十四个动作,而观想术仅有代代相传的一部口诀。

斗气的修行先从炼体术开始,凌崎先由刀部起修,由基础的八卦刀、龙行刀,大刀、朴刀、单刀、双刀、梅花刀、八极刀、六合刀、春秋刀、滚手刀等刀术练起,每一个简单的动作劈、抹、撩、斩、刺、压、挂、格、拦、截都要做的非常到位,刀术的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它的朴实无华和简练流畅,凡一刀一势,莫不脚踏实地,严守规矩与法度。动作之大小,进退之尺度,全在一定的规定下进行,不允许随意变化和玩弄所谓身法。然而,这一刀一势一进一退,都非常之吃功夫,需要从大功夫、大辛劳入手,在千万次的练习中求得成功。只要在正确指导下,练之既久,功夫到了,“刀味”便可以慢慢渗透出来,长刀特有的“杀气”也会放射出来。这时,随着“脚法”日见提高,流畅感油然而生,练者自能领略到“流畅”所带来的愉悦,游刃自如,神气淋漓,欲罢不能。而对于凌崎这样的初练者来说,刀术自然是最适合养气的修炼方式了。

凌家将凌老爷子当初毁坏的小树林重新翻修成了一个练武场,除了凌老爷子,还从军队中请了两个教头专门负责教凌崎基础功夫,在练武场中有着梅花桩、泥墙、木人桩等器材。泥墙一般用来练习刺法。在普通墙壁上,用较湿润而粘稠的泥土再堆叠一段泥墙,高约五尺,厚一尺,宽两尺。砌好泥墙后,用刀在泥墙上划一个正面人体图,并标出咽喉、心脏、肚脐、下腹等部位。凌崎需要面对泥墙,用短刀刺击各个标志点。以短刀刺入直至护手或刀柄,刀刺入后,要迅速抽回,不能在泥中停留,也可以用刀划割泥墙。练习的时日长了,泥墙会逐渐变干,到时,刺刀和划刀的力量都在不知不觉中增强。以后每刺一刀都会有极强的深度,每划一刀也有极强的透力——因为,人体的肌肤根本没有泥墙那么坚韧。重要的是,刀刺(划)入泥的感觉与入肉的感觉极其类似,这种感觉在实战是是非常有用的。而梅花桩可以用来练步法和下盘,木人桩练招式等。

而在凌崎练完体术之后,会浸泡药水,用来增强身体的体质。

在每到傍晚时刻,到禅房中观想,凌崎想象着自己身处于炼丹炉中,而自己身体中有一股拙火在海底轮沉睡,存想拙火由海底轮苏醒,沿中脉上升到达顶轮。内火与炼丹炉火相交,外火与内火交织于梵穴轮,经顶轮入左脉,同时嘴中开始言密咒,身心开始处于恍恍惚惚的入定状态,身体各处所沉睡着的神秘意识苏醒,生命力沿着脊椎从会阴部海底轮上升,经过生殖轮、脐轮、心轮、喉轮、眉心轮、达于顶轮于头顶相会合,拙火与生命力融合,性命交修,自己的身体在火中不断的熔炼,开始散发出古金色的光辉……

于是,在一天天的修炼中,凌崎也在不经意间悄然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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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结束了修行的凌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偏堂吃饭,凌家家族里只有宗家直系子弟可以与老爷子同桌吃饭,连凌崎的母亲都不能,凌崎父亲又有军务在身,每月只有几天才会在家。在桌子上的连上凌崎也不过只有十人,至于孩子却也只有三人,其中一个才两岁,还得由他娘亲陪着。跟着一堆大人们吃饭还不能插嘴,对凌崎来说也是足够苦闷的了,他倒更想跟着自己的母亲云婉华一起吃饭。

这天凌老爷子开口跟凌崎说道“崎儿,你最近的武道练得不错,但是得注意劳逸结合,过犹不及,你最近可能就会爆发斗气了,要多加小心谨慎。”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凌崎都感到了突然,凌崎的二叔凌仲问道“这么快就要爆发斗气了吗,崎儿才开始修行一年半吧?”

“跟这个没关系,崎儿的悟性极高,无论体术还是观想都做的非常不错,已经到了要产生斗气的阶段了。”

凌崎强忍住内心的欣喜,说道:“还得感谢爷爷和各位叔伯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众人又是一阵夸奖,等到吃完饭,凌崎马上跑到自己母亲那里,扑到她怀里,跟她说了这个喜讯。

云婉华坐在床上,搂着凌崎的脖子亲了一口“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你真棒。”

凌崎又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云婉华笑骂着“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依赖母亲。”

凌崎说道“我就依赖你,我最喜欢娘了。“

云婉华拍了拍凌崎的脑袋,“哼,让你油嘴滑舌,看我不打你。”

凌崎闪电般往云婉华脸上啄了一口,说道“你打吧,你要忍心你就打吧,反正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云婉华哭笑不得,只好略过这茬,放任凌崎在她怀里作怪。

凌崎的内心里非常喜欢这个母亲,漂亮聪明,温柔贤惠,对自己也是充满了包容和无私的爱。也只有对着母亲,凌崎才不用去考虑该怎么做、要怎么做,只是像个单纯的孩子,由着自己的内心。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凌崎怎么想着去适应,他依旧是一个外来者,他依旧是一个人怀抱着过去的记忆,过去的思维。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底,谁也不能诉说。

凌崎是孤独的,这一点即使是云婉华也触摸不到。

凌崎在云婉华怀里蹭了一会儿后安静了下来,问道“娘,你原先不也是七品高手吗?现在是个什么水品啊?”

云婉华假装生气的扯着凌崎的脸说“要不是为了生你,我现在早就是五品高手了,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停滞在七品呢?”

凌崎嗷呜一声,说“娘,我错了,我现在就钻回你肚子里去,让你重新成为五品高手。”

云婉华又笑骂了一句“你敢”,在骂完后紧紧抱着凌崎,说“你就乖乖的做我儿子就好了,哪里也不许去。”说完,捧起凌崎的脸,看着凌崎的眼睛说道“娘不在乎你武功会有多高,以后会有多么出色,娘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大,你明白吗?”

凌崎将额头顶着母亲的额头,替云婉华捋了捋发梢,认真的回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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