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星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没有神算的本事,更不能招出选凌欣瑶的那番考虑,更是打死也不能说凌欣瑶是异类之类的话,他哪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为了活命他立刻编出一段话来:“太后容禀,皇后所学另辟一路,只是所学不精,但学成之时便是为皇上广延子嗣之时。”
太后听了喜悦非常,立刻不觉得小白鼠尸体有多恶心恐怖了,要知道皇嗣一事一直是她的心病,但又疑虑的盯着李福星问道:“真的吗?”
李福星硬着头皮应道:“是。但也要看凌皇后的悟性如何。”这婆婆哪有不盼抱孙子的,何况面前的这位婆婆儿媳妇无数,却个个占着鸡窝不下蛋,只有一个皇嗣太后哪能满意啊,所以只能拿子嗣一事糊弄太后保命,但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位后妃有动静也太不正常了,所以他打起了太极,能拖就拖。
太后不语,只盯着李福星瞧,李福星不觉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太后挥手让李福星退下,李福星的这番话是保了他一条命,却也同时改变了我本该顺畅的未来。
若没有李福星的话,即使皇后与亲王之间发生这样的事再大逆不道,太后还是会为了她的晨儿而悄悄安排我与晨的事,做为母亲她是知道晨儿的心思的,不成全恐怕晨儿今生不乐。再说她确定皇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认得凌欣瑶的真面目,也根本不当凌皇后的存在,所以安排起来很容易,甚至不用事先安排什么女尸这么费事,只要一把火把翠微宫烧成灰或者在池子塘子里闹出点动静来然后宣布皇后意外死亡,这对于她来说太简单了,但是李福星这样一说,她是怎么也不会愿意我与她的晨儿的事了。儿女私情在她眼里从来不算什么,或者她就根本不相信世间有真爱。
太后狠狠的绞纽着手中的丝绢,与孙姑姑密谋了一会,安排亲信人手来到王府守株待兔。
魏宇昊听孙姑姑俯耳说皇后私自跑去晨王府住了有两个月且与晨王爷两人互相爱慕时非常震怒,大手“啪”的一声拍响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晨王府被孙姑姑拦住,孙姑姑与太后早料到皇上会有这样的反应,劝道:“皇上请不要太过生气,太后的意思您知道也就罢了,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太后去晨王府没什么,只需对外说今天准备回宫,听说晨王爷请假,以为他不舒服,关心情切特地去晨王府看望晨王爷,母子亲情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但是您去了动静可就大了,这事可不好再收场。您放心,太后已有了主意,绝不会轻饶凌欣瑶,皇上只听太后的便是。”
魏宇昊恨恼至极,不情愿的重重坐下,狠道:“烦姑姑给母后带句话,朕的意思,晨弟年轻单纯倒也罢工了,只是绝不能轻饶了那个贱人!”
孙姑姑说道:“皇上放心,太后也是惊怒至极,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是低调到没人注意到了,但是晨太过阳光帅气,走到哪都被人追着,回头率100%,我直后悔没给他易容,这下好了,本来打算好好的,出来逛逛街散散心,哪儿人多往哪儿去,现在,为了不招惹事非,我们只好打消了去酒楼好吃好喝一顿再去店铺狂购的计划,租马车去郊外玩。
魏宇晨挑了个车厢封闭极好的马车,满意之下转脸,却看到我在另一边要租一个车篷四面敞开的马车急忙将我拉走说道:“你又调皮,刚才还嫌路人盯着我,现在租这样的马车,就不怕别人盯我了?”
我忍住笑,与他一起坐上了马车。外面看不到马车里面,我们便清静了下来。
魏宇晨说:“快笑出来吧,别憋坏了。”
我敞开声大笑,魏宇晨奇怪的问:“什么事那么好笑?还有,刚才为什么挑那样的马车?你故意的。”
我笑:“古时有个叫潘安的美男子,相传他非常非常的美,坐车出门人们便向他扔水果与鲜花,扔的车里满满的水果与鲜花,这就是‘掷车盈果’来历了。我刚才想着我们坐四面敞开的马车,说不定人们因为仰慕你也会扔些水果啊鲜花什么的到车子里。这样,侍剑几人就不用上街买水果了。”
魏宇晨又气又笑,敲一下我的头说:“没良心的小家伙,为着你的嘴刁我没少从御膳房拿好吃的给你,黄安一有地方送来的应时新鲜的水果,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还没给就巴巴的先给我送来了,我都没舍得吃全给了你,你还不满足,竟然想出这样一个主意,真真气坏我了。”
想气又憋不住笑,我古怪的想法令他开怀。我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说道:“人家知道你对我好啦。我嘴里吃着水果心里一直念着你的好呢,嘴一直忙着吃所以没空把你的好念出来罢了。我对你也很好的,当然不是节约的要用你的美色去赚水果鲜花,我听说了‘掷车盈果’的故事之后想像不出男子能美成什么样,若是人们也向你扔水果和鲜花,我不就知道了吗。”
魏宇晨咬牙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了。真是把你宠坏了。”心中却是忍不住的乐。
看我一脸诡异的笑问道:“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连忙摆着双手忍笑说:“没有没有,只是能够与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在一起觉得很荣幸很幸福。”
魏宇晨看我笑不可遏的样子明显不信,哈我的痒。
我躲不过又受不住只好说:“好吧好吧,听我说,后来有一个长的很丑却相当自负的男子听说了之后便学潘安出门坐车,结果人们向他扔的是小石头与臭鸡蛋。你说可笑不可笑。”
魏宇晨想像着一个丑陋自负的男子坐在车里被人们扔小石子的情景不禁笑得直不起腰。半天后才缓过气来,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幸亏没坐你挑的那个马车,不然,人们向我扔的是小石头和臭鸡蛋,我岂不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