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晨趁早离开。他急步向仪元殿走去,此时皇兄应该还没有起床,这一次他一定要鼓起勇气向皇兄要人,两年了,无论他怎样软磨硬泡母后总是不答应放瑶儿出宫,他什么办法什么说法正理歪理都用上了,但是太后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不仅没能让母后放了瑶儿,还令母后对瑶儿更加深恶痛觉。也被他缠得烦了,跟他说:“你还是息了对凌丫头的这份心思,不然,母后打断她的腿。”
魏宇晨不信,问道:“瑶儿犯了什么错?”
太后气怔:“没犯错哀家也打得。再说了,她不安份,勾引你!你又天天紧着哀家不放,告诉你,哀家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放她出来的!以后别再为她烦我!”
魏宇晨心内凉透,他一直不愿直对或者刻意逃避着一件事实,那就是太后的强硬态度下是否打着让瑶儿成为皇兄的人的打算,想想他都不能接受:“母后,两年了,您把瑶儿困在冷宫里,她怎样为皇兄解不孕之迷?”
太后说道:“清书不是说她跟你说过什么三年不三年的?她与你那样情热还能守住清白,哀家自然知道这三年是何意了,哀家怎么能拿自己的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再怎么心急抱上皇孙也得等三年之期过去再作打算。”
魏宇晨不信:“母后,您明知瑶儿是晨儿今生心爱之人,您却要她跟着皇兄!”
太后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什么心爱不心爱,你就是在跟哀家作对,天下间这许多纯良出色的女子你正眼也不瞧,成心给哀家难看。哀家还没跟你算账呢。再说了,这关系到皇嗣问题,岂是你能任性的?”
魏宇晨说道:“可惜,母后,瑶儿什么都能依您,就是成为皇兄的人她是死也不会依的。”
太后说道:“这关系到天下社稷,岂是她说了算的。不愿意哀家也有办法让她愿意。”
魏宇晨说道:“那么,若她也不能怀上呢?怎么办?您忍心毁掉她的幸福,晨儿的幸福?”
太后和声说道:“你还是听从母后的安排与其他女子见见吧,你会发现这世上比凌欣瑶好的女子多的是。至于凌欣瑶,不是你能操心的。李福星说她能她就能。”
魏宇晨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最害怕的、他一直逃避的事实终于被太后无情的揭出。两人无缘吗?不!魏宇晨摇着头赤红着双目转身奔出。这也是福庆下决心帮他的原因,晨王爷回来的时候形容实在是太惨了,简直如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小鬼。
太后恨极地看着晨儿疯狂跑远的背影,两年了,这个痴儿怎么也不肯放手,恐怕再过二十年他也不会放手的。这两年她害怕晨儿伤心,不忍心告诉晨儿真相,她根本没把希望放在凌丫头的高超精绝的医术上面,而是确信凌欣瑶本身就是解药。太后一直没明说,一直希望时间长了晨会忘掉或者放弃那个凌丫头,没想到!太后头痛的直摇头。
晨不是没想过请皇兄放人,皇兄还欠着他一个承诺,他从没想过利用这个承诺将瑶儿收归己有,他一心想的是瑶儿出宫过上真正快乐自由的生活,但是一想到李福星的话又觉得将瑶儿带走说不定真的会影响到皇兄的子嗣问题,所以一直犹豫着。苦苦相思两年,若不是怕太后再怒打瑶儿,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去向翠微宫的脚步。
他在等着瑶儿凭着高超的医术为皇兄解决不孕的问题之后带走她,潜意识地回避母后困住她的目的是为了三年之后让她本人给皇家传宗接代,这,瑶儿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她根本不会和不爱的男子发生关系的,而我,拼死也守护好她。母后的打算太可怕,会让瑶儿死的!
终于福庆替他走出了第一步,告诉他他已经偷偷联系了铃儿,晚上可以偷偷的去翠微宫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渴望瑶儿,一想到能见到瑶儿他什么都不顾了。他很欣慰瑶儿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多,身体发育得完美,庭院也被她收拾得美不胜收,日子过得似乎很舒心……,尤其喜欢瑶儿对他的动手动脚,瑶儿终于对自己不再有什么三年的说法了。
魏宇晨同时也意识到翠微宫再也关不住瑶儿了,他要他的瑶儿快乐幸福!想到这里他更加有勇气了。
魏宇晨看着晨弟跪在面前说要带走凌欣瑶,请他成全。看着晨弟充满希望的脸不禁恨得握拳,带了多年的玉板指应声而裂。他万万没想到晨弟会跑来向他索要凌欣瑶,一想到凌欣瑶要跟着晨弟离开不禁感到非常痛心和恐慌,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虽然这两年多以来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凌欣瑶,却时时对着李平送来的仿照我做出的东西的复制品失神,他想像不出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对于别人冷宫比地狱还要可怕,这个凌欣瑶在里面过得似乎很有滋有味的。尤其每天面对那些对他充满欲求的妃嫔他更加想念我的好来,还有我那些笔记,他爱若至宝,每看一遍都觉得大有收获。如今晨弟说要带走她,他突然惊觉他一直欣赏喜爱的女子根本不是他的,他怎能不痛不恨!
晨热切的看着皇兄,原以为皇兄曾经答应过他可以带走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这次一定会支持他的,却发现皇兄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痛快的答应,而是阴沉下了脸不禁心一沉。
魏宇昊终于开口:“朕说过你可以带走皇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朕不想食言,但是她毕竟特殊,还是再等等吧。”
魏宇昊的反常令魏宇晨惊疑不定。魏宇昊极其复杂的看着弟弟。至亲的弟弟、从心底割舍不下的女子,他痛心极了。
魏宇晨说道:“皇兄,瑶儿并不特殊,您不会也相信李福星的鬼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