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冷哼一声,不屑的上下打量一番年轻的太医,从心底感到不舒服。
安阳公主又惊又疑,拉着方庆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凌欣瑶?还让人给她把脉?莫非是有喜了?”柳如是和宝鹃立刻也被吸引住,惊疑得看向方庆,怎么会?明明姓凌的一直躲在冷宫里,而且皇上也根本看也没看过她,除非是野孩子!那我们的机会不是来了吗?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姓杨的爬到自己的头上。
方庆抹着额头的汗直后悔不该抄近路,嘴里说着:“不是不是,皇上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会有孕?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凌欣瑶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冷宫中,不想凌夫人病重总是喊着凌欣瑶的名字,凌云不得已只好请求皇上允许凌欣瑶回家见一见她的母亲。皇上不好驳老师的面子,但又怕凌欣瑶在冷宫里面时间久了脸色苍白啊或者身体太差,回去了再胡乱说话大家都不好看,虽然凌府也知晓凌欣瑶在皇宫里的情形,但由她本人说出皇上还是会没有面子的,所以皇上便让奴才带这个太医去翠微宫看看凌欣瑶的情形再确定是否让她回家探亲。”
柳如是与宝鹃互相看了看,有点失望。安阳放了心,虚假的堆起笑容说道:“既如此,就不耽误庆公公的事了,快快去吧。”
柳如是将方庆叫住,狠狠说道:“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吧?”
方庆连忙点头应是,带着太医离去。隐约听到安阳训斥宝鹃太大意,连凌府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柳如是担心的问安阳“接下来怎么办?那皇后可会翻身?”
安阳公主安慰女儿放宽心“皇上不过看凌云老匹夫的面子应付一下而已,光看派去的太医根本没有名气就知道了。”
装成太医模样的魏宇昊听着不禁嘴角泛起冷意。
方庆正急急走着,看到杨玉莹正在前头赏花,先急速转头向年轻太医使个眼色便忙不迭的上前磕头请安,杨玉莹不理,只低头赏玩着手中的花朵。直到方庆淌了一身的汗之后才让方庆起身,方庆站起不禁狠狠瞪了太医一眼。
杨玉莹看了一眼方庆身后的年轻太医便不再理会,问方庆:“皇上呢?你怎么没在他身边伺候?”
方庆堆笑道:“回娘娘,皇上去了太医院找秦显,然后让奴才领着这位太医去给翠微宫的凌欣瑶把脉,他现在可能还在太医院吧?也说不定不耐烦等奴才先回仪元殿。这,奴才可说不好。”
杨玉莹皱眉说道:“你这滑头,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就算本宫知道皇上在哪又如何?”说完轻叹一口气,优雅的转身,只是指间碎落的花瓣、流淌的花汁泄露了她心中无尽的妒意。
杨妃的贴身丫头清荷挤眉弄眼的上前塞给方庆一块上好的玉佩,说:“只要你真心为娘娘办事,还有你的。”
方庆眉开眼笑的伸手接过拢在袖中,连连哈腰说:“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尽力。”清荷说道:“你明白就好,尽不尽力就要凭你的良心了,我们娘娘待你可不薄。”
方庆点头如捣蒜:“是,是。”
路上方庆忍不住叨唠太医:“我说你怎么这么不长眼,没见爷给你使眼色了吗?见到宫中娘娘竟敢不行礼。幸亏有爷罩着你,不然,你还不知死得多难看呢。再见到娘娘跟着爷学,否则爷还就不保你了,由着娘娘打死你。”
魏宇昊不耐烦的皱眉,刚才一幕深深刺激着他,自己的枕边人与最亲信的人都在算计着自己,那滋味怎么能好受,但是自己真正信任方庆吗?上次去探望凌欣瑶事先支开了他,这次易容也是没有事先告知他。
走到翠微宫的时候方庆挺直了腰,满脸的傲色,交代道:“你可能不清楚,这个凌欣瑶大婚之夜进了皇宫大门就被一个宫女领到这里来了,皇上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她至今连皇上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呢,所以根本没有一点地位,在这里你就不用行礼了,像刚才那样就好,那凌欣瑶不敢把你怎样的。”魏宇昊听了更加不高兴。
方庆带着魏宇昊两人还没走到翠微宫就闻到扑鼻的怡人清香,闻着整个人都舒坦了。进了院门更惊呆了,没想到本该荒芜冷清的冷宫里竟然繁花锦簇,异果累累,绿叶成荫,充满勃勃生机,整个庭院打扫得干净清爽,眼前景色是美得不能再美。
他们看着眼前的盛景愣住了,方庆先反应过来,领着魏宇昊走在被紫色藤萝花包裹的走廊上,脚踩在小石子上,便有一丝清凉透过脚底传上来,很舒畅凉爽的感觉,空气也好,自然的花香中夹杂着雨后的清新感觉,事实上好几天没下过雨了,其他的宫里纵使铺满冰块也感觉不到丝毫凉意,感觉沉闷又腻歪,两人感受着缠绕在廊栏上的盛开的紫色藤萝花和白色的小丁香花带来的阴凉和浪漫,脚步越走越慢。
方庆忘了快去快回的本意,魏宇昊想着身边的方庆能换成凌欣瑶有多好,虽然凌欣瑶长得并不漂亮,却聪慧体贴,言语行动那是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只觉只要凌欣瑶在身边便能够身心舒畅。
来到紫藤萝花的尽头他俩人看到我与铃儿两人正拿着小铲子蹲在地上摆弄花草,魏宇昊看着我们劳作不禁向往起了男耕女织、夫妻恩爱的农家的田园生活,我们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
我们都没见过方庆,自然也不会认得他。但是本着进门都是客的道理我们都起身笑脸相迎,但是紧接着我们觉得这个太监太傲慢自大了,头都要仰到天上了,尽管从他身上太监总管的华服上看出他在宫中的地位不低,我们三人还是不屑的一挥手“切”了一声,然后不再理他们,蹲下继续我们未完成的种花植草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