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魏宇晨皱眉说:“非常糟糕,不是你的样子糟糕,看到你凭空出现在我身前我不知有多震撼有多高兴,但是我的感觉很糟糕,你就像地上的影子一样不真实,我一眼看出是你,比影子要立体,眉眼等大致轮廓也很鲜明,声音跟你本人的最像,非常的不可思议,很快的你渐渐的消失于空气之中,我抓不到,我想留住你却什么都不能留住,你不知道我看着空空的双手有多害怕痛苦。”
我说:“是吗,第一次能有这样的效果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到我的出现。”接着向他解释空间量子的隐形传输原理,好让他不那么的害怕紧张,他看到的我其实是我利用光学器械控制住我在空间里的隐形量子,然后形成了我的形态,说起来很复杂,我也说不好专业名词,便演示给他看,在光学器械的帮助下,我的面前慢慢形成另一个我,我举手她也举手,我笑她也笑,晨看着面前两个瑶儿冲着他招手示意,不禁张大了嘴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很快的我的影像分散于空气之中。
我跺脚恼道:“非常的不好控制。”接着又得意道:“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能成功。”
晨笑了,上前拥住我,叮嘱道:“真的很神奇。但是瑶儿,你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投到我的面前是不是?若这样可不要再玩了,若是让别人看到你的影像会非常麻烦的。到时连母后皇兄都保不了你的。”
我吐吐舌头:“别人应该不会看出来的。虽然光学器械将我在空间的相对量子组合到了一起形成了影像,其实还是一大堆空气,在一般人的眼里看到的还是空气,除非你,你将我的影像深入心底才会辨识出来。”
魏宇晨问道:“那皇兄呢?他会不会看出来?”
我垂下眼眸:“有可能。”
魏宇晨揽住我痛苦的说:“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会,皇兄对你的心不比我对你的少。”
我强笑道“不过我是因为刚实验出来所以忍不住向你显摆显摆,我也不敢多玩的,你放心,你不让我玩我就再也不碰它便是。”
晨轻抚我的脸庞:“是为显摆还是怕我多心?”
我笑道:“都有,跟他出去只是因为我母亲病重。”
魏宇晨不禁握紧拳头,恨自己不能为我做些什么。甚至有一瞬间的绝望,他对凌母的关心不比皇兄的少,但却什么都不能做,这身份问题变得实际起来,想到自己与瑶儿两人不可能被世人接受的不禁感到苦涩。
我如何不知他的心情,小手握住他的,一根一根的往外掰手指:“我刚才唱歌的时候都紧张死了,生怕再引起地震。”
魏宇晨反握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半天才说:“真想护得你安全,真不想你受到委屈,但是,我以为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其实连帮你出冷宫这样的事我都办不到,还害得你挨母后的打。”
我说:“出这冷宫只是时间问题,我唱个歌都能引起地动山摇,还有什么不能的。若真惹极了我,我连续的唱,非把这皇宫唱倒了不可。”
魏宇晨想笑,却笑不出来,将我揽进怀里,低头吻我的头发,清泪没入我的发中:傻瑶儿,你一个人如何与皇宫作对?唱倒了皇宫,母后与皇兄能饶得了你?
我如何不知晨的心意,我不要晨难过。低声念道:“卖炭翁……系向牛头充炭直。”
“什么?”晨的注意力果然转移,问道。
“永州之野产异蛇,……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我背着《捕蛇者说》,魏宇晨眼前现出一幕幕以前所闻所见的不平等的现象,等我背完诗他说道:“是,老百姓辛苦劳动所得全被朝廷和恶人霸走,朝廷的官员只顾自己吃喝玩乐,哪顾得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我心情沉重地向晨约略地讲了今日遇到的两个案子,谈及孙鹏的贪财无能、秦得宝夫妇无所畏忌的横行、李小花这样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势百姓,不禁长叹一口气,摇着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总算是领教到真正地不公平,真正的剥削,真正的黑暗。”
“瑶儿,这些肮脏事是到不了皇兄的耳里的。皇兄整天听到的都是一个‘好’,所有人一点实事也不干,争相向皇兄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为民,想尽办法贡来好东西,皇兄也有皇兄的无可奈何,他很难判断出真假。今天,他听到了看到了事实,他比你还为百姓不平。你这样聪明,不如帮帮我皇兄。”没想到我的几句话令魏宇晨强烈震憾,为了国家百姓,他竟然提议我与他皇兄为谋。
我却是巴不得与魏宇昊老死不相往来,便摇头:“我只是个医者好不好?我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全能。”
魏宇晨最是知我,双手轻捧起我的脸,眼神极其痛楚又非常坚定:“你行的,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今天你不就很轻松的破了两个案子?”将我推向他的皇兄他自然心痛,但是,在护国寺长大的他,更愿意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天下百姓的安康。
“好,你答应你,我会想办法的。”我垂下头,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不是最重的。
晨自然看出了我的勉强和愤意:“瑶儿,你在晨的心中是唯一的,我永不会放弃你!对天下百姓的关心,你不亚于我。”
我笑,他真正明白我的内心的想法:就算他不要求我那么做,我也不会看着老百姓那样受苦而一点事也不做的,但关键是:我如何与魏宇昊划清界限,我的想法是要通过魏宇昊来实施的,我,能与他再次接触吗?
晨不了解老百姓的苦难是封建社会的性质决定的,不是个人的力量能够改变的。我不愿也不能做商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