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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定生活

今天热的出奇,外面的知了玩命的叫着,我转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狼狗黑皮,这黑皮由于天气太热,身子早已瘫倒在地,巴不得把身子粘到阴凉的地方多吸一点凉气来缓解这个要命的高温,黑皮已经在我们家待有好些个年头了,平时懒懒散散的,吃饱睡觉,睡醒拉屎拉尿继续睡,这狗崽子过得逍遥自在,我听我二婶说,别看黑皮白天这德行,其实到了晚上可精神了,家里只从黑皮进驻后,老鼠毒虫少了许多,感情就像二婶说,白天废柴,晚上狗才。我想这小狗崽子不会是晚上找情人去了吧,还别说,真是晚上母狗的叫声少了许多,一想到这里我就对黑皮笑了声:“嘻嘻~小狗崽子,别看你狗中大叔模样,估计还是狗界偶像啊。”

黑皮见我冲它笑,完全也没当我是那么回事,眼皮子一砸就算对我友好回应了,甚至那两片好似扇形的大耳朵翻都不翻一下,继续会它的梦中情人。

我想:“好你个狗崽子,平时都是老子给你喂食,居然敢这样对你家少爷爷我,看我今天继续捏你那小肥腿。”平时无聊的时候我就喜欢和黑皮打闹,玩法就是把它双腿单手抓住后倒提起来,和拿烧鸭一样,黑皮小时候也经常被我这样捉弄,每次被提起来都是前腿乱划,整个腰蜷缩往后,活像个大海虾。今个儿它已经大块许多过以前,现在提起来,恐怕真是难事咯。

我屁股一用力,一个下身发力,忽地就从躺椅上起来。读书的时候特别是高中时期,家里老爱让我锻炼体力,鼓励我跑步打球练武术,大学时代,当然是泡妞最重要啦,不对不对,当然是学习最重要啦,是不?可是我就不太爱学习,整天往学校的后山跑,在后山捉一些小虫小鸟兽玩,再美美的睡一觉。

前几天毕业典礼就糊里糊涂的就举行了,可是我的论文写完,老师看不懂,连我自己也看不懂,一通胡编乱吹,搞得教授哭笑不得,今天二叔过来要带我一起去院长那里求求情,看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

“走吧,今天和你们院长说说,看能不能给你次机会补过。”

刚想着,我二叔就来了。

“叔,那院长可不好求啊。”

“你甭管,叔给你想办法,但是你要是不争气再不过,我就不客气了。”

我没敢回话,我知道我这尿性,还真怕第二次也过不了。

没走一会就到了,学校离我们家不远不近,走路大概十五分钟左右。

二叔来到院长办公室外面,叫我留在外面等他就好,理了下衣服就敲门进去了。

在我们学校我那院长出了名的严肃,说白了就是给我感觉就像是民国时代的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是喜欢中山装,小分头,带着个大框眼睛,偏偏框后面还是个小眼睛,不成一条线也成一条缝了。

过了好一会,二叔出来了,看他表情,估计是成功了。

“臭小子啊,这次二叔替你去求情,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整天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告诉你,这次要是不过,以后毕业要是找不到工作,看你怎么办!”

我嬉皮笑脸道:“叔,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俩,学校里面那些知识,有些我就感兴趣,有些我特反感,你说这个高等数学,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研究来研究去都是那样,再说了,我照看店里生意,加减乘除绰绰有余。实在不行,凭我现在的本事,我随便就可以和叔你一起..”

“臭小子,得得得!别扯瞎蛋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那,看到没有?”二叔不屑的说着边指向院门口那棵大树下面

我十分的好奇,看啥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啊。我转头对着二叔问道:“怎么了,二叔?那里有宝藏?还是那里有美女?”

二叔哈哈大笑,一巴掌拍我背上。“你这小子,什么美女宝藏的,你看太阳那么大,我见你吹牛吹得累,说那里树荫下面凉快着呢。”

“大爷的,感情二叔你在逗我玩啊。”

二叔比我这个侄子大了8岁,虽然是我二叔,但是我们平时也能玩到一块,平时的家里大小事情都是二叔和二婶来决定,反正我读书花费,生活开支都是找二叔拿的,至于为什么这样,这后面再做解释。

“得了,别说那么多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你先回家里去,我可能晚点再回来,记住,别惹什么乱子,今天尽量别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玩。”

我心想:“二叔也真是的,我一不偷鸡,二不摸狗的,能整出个什么鸟玩意乱子,再说,这广州城,都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啊。”这样想着,我也没多想那么多,随口就答应道:“二叔你放心,我莫一要是整什么乱子,我就愿意接受二叔你的任何责罚,绝对不给你二叔你整乱子,绝对不..。”

“好的,出了什么乱子,你这个月生活费,零花钱各减一半。”

“二叔,有什么好商量,这个..。”

二叔摆了摆手,就往校门外走去,也没等我再次发话,他已经走远了,我看了下时间,才下午4点多,还是先回家里一趟吧。我家里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正好是和二叔走的方向相反。我把拿在手里的剩下矿泉水一口气喝完,随手甩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一路东看看西停停,回到店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快5点了,我们家就在广州西关古玩城里,广州古玩城是广州传统商业文化的渊源之地,自是文物、古玩、玉器市场的驻地,这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古玩进出,有真品当然也有赝品,本来应该是产业共同化,按道理,我们家应该也是在此经营古玩钱币才对,可是我们家的店却是专门卖各种辟邪道符以及上门作法的买卖,说白了就是道士佬一个,我也和二叔说过,不如我们也做这个古玩买卖,看隔壁的几件铺子,老板出入都是名车,住的都是豪宅,只有我们家就3层小楼,出行自行车,去远处坐公共汽车,搞得我十分的恼火,上次学校开会,同学们都是小车接送多,我就两条腿11路,见到同学问就说家里近,懒得开车过来了。

我到家时发现二婶也不在店里,伙计就说她出去了,交代等我回来后就关门收工,我和伙计说道“你回去吧,老板娘说她去哪了么?”

“没有,她就吩咐了说等你回来,马上就出去了,我也没有多问。”

“先不关门了,你先回去把,我一会自己再关店门。”

工仔应了一声“嗯”就告辞了。

我走到太师椅那里,一屁股坐下来,黑皮就在椅子旁边躺着,这太师椅听二叔说有好些年头了,至于有多久,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在我很小懂事的时候,我就见过,依稀还记得在上面玩耍,不知道被谁抱着,我爷爷?太爷爷?反正无论夏天多热,它都是阴凉阴凉的,特别在夏天,比空调还好使,我就坐在太师椅上琢磨着论文的事情,看来这次得好好弄,不然二叔真的火了就不好办咯。

“一仔,给我拿两张镇宅的符吖,最近晚上老感觉房子有动静,睡不踏实。”说话的是东街的李大妈。

我见有生意来,瞬间就来劲了,看来我的零花钱又有了,反正二叔出来不计店里这些货物进出情况的。

“好嘞,大妈,这符只要你一贴,保管什么牛鬼蛇神不敢进你们屋里头,镇宅消灾,还顺带有升官发财的功能,才买两张啊?记得你家好几层呢,这符每层一张好,每层房间门都贴一张效果更好,要想进一步保护,睡觉的床底下贴一张。”

“哈哈,一仔你就是伶牙俐齿,做生意的料哦,大妈就多买3张,每层都贴完去。”

“好的,您拿好,就收您200块钱吧。”送走了李大妈,数了数钱,随手就塞进自己口袋里面了,我又回到位置上想事情。

正想着论文这个事情,突然间有一个乞丐从店门路过,他一头蓬松的的头发,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洗脸了,使得脸庞布满泥污,衣衫褴褛,说是窗帘布裹着身子也不为过,他慢慢走过店门,看到我坐在太师椅上,冲我傻傻一笑,我这个人啊,平生虽然嘻嘻哈哈,但是礼貌这些还是有的,别人都打招呼了,我当然必须回礼咯,我也对着乞丐回以一笑,并且微微点头。那乞丐见我回应,也是开心,就这样走过去。

“哎呀,臭乞丐,没见你爷爷我走过啊,奶奶的!”那乞丐由于没有注意前面,撞上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个大汉估计走得急,一个重心不稳就险先跌倒。乞丐见不小心撞到了人,连忙低头赔礼不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那大汉呸了一声,破口就骂:“你他娘的臭乞丐,居然敢撞老子,老子是你撞得起的么?”说话途中我打量了下那个人,哟,一身行头,手上金链,脖子上金链,左手还戴了两个戒指,一金一玉。一看就是土豪,像这种人,就差没用黄金打个“穷”字的金牌牌挂在胸前了。

大汉一边骂一边抬起腿就要踢乞丐,我见这情形,心里想到:“你大爷的,老子最恨这种人,欺人太甚了。”

就在那个彪形大汉要踢到乞丐的时候,我从椅子上做起,快速跑到门口,右脚踢出,脚底踩在他脚踝位置处,他的脚被挡了下来。

先说明一下,这个大汉足足有1米85的身高,虽说没有肌肉,却也是一身的膘,留着光头,我也就1米76这样的身高,但是平时爱东跑西跑,而且练过一点武术,也不惧他,看他这个样子,大块是大块,可是就是觉得不可怕,难道我胆子这么大?今天还真是见识到自己的胆量了。

那个大汉见我挡住他的腿,一下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就放下乞丐不管,抡起拳头就要揍我,我可不是傻子,身子一歪,躲过了他的拳头,他拳头挥空,一个踉跄就要跌倒,我人那么好,当然要帮他一把,我顺势一推,脚板一伸,他立马就摔了个狗吃屎,他双手撑地想爬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我一脚踩在他背上,我腿下功夫也和二叔练过一段时间,刚刚把脚踩到他背上,就立刻调整呼吸,将重心整体下压,力道集中到脚底,这大汉硬是挣扎不起来。

“没在西关城见过你啊,今天还在我店门打架,打架也算了,还欺负弱者,瞧你长得五十粗的,和一个饭都可能没吃饱的人较劲,不嫌丢脸啊?”

没等他回话,突然背后一只手搭在我肩膀,我刚刚全神贯注的和这个地上爬行的动物说话,竟也没有留神这么一出,我对自己听力和感觉还是很自信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吃爆炒猪耳朵有关。

“小兄弟,我朋友刚才赶路,火气大了点,都说西关城古玩市场高人多,看来不假。”

我一听“西关城高手”这词,老觉不自在,主要是这个说话的人声音很老,一看就是一个老头,我一个小年轻,听着不受用,浑身不自在,我扭过身子看了下,真是一个老头子,个子不高,头发梳得十分光亮,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左手拿着个鸭舌帽压在胸前,表情和蔼,不怒而威。他并没有像那个彪形大汉那样全身挂金,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富贵官达。

“你他奶奶的要踩到什么时候?!”脚下的那位一直被我脚压制着,起身不得,又大骂了一句。

我暗吸一口气,力道猛地加大,狠狠的踩了下那个大汉,他哎呀的又叫一声,我才缓缓移开脚。转过身子对老头说:“我也不是故意欺负你朋友,只是做人不能太过分。”

“哈哈,小兄弟年纪轻轻就练得这么好底子,实在是个英雄少年啊。”

我心想:“什么狗屁,都什么年代了,少年就得了,英雄我可不敢当,二叔说过这年头当英雄准保嗝屁,不是拍电影,你以为个个都是主演啊。”心里虽这么想着,那老头看我表情说道:“小兄弟,我们这要赶路呢,实在抱歉,希望你见谅。”说完就瞪了下那个大汉,大汉本来那嚣张气势一下就萎了,完全变成了小绵羊,乖乖的爬起来跟在老头后面,连衣服上的泥土也没拍就走了。

我整理下裤子,地上突然发现有个包包,我捡起来看了下,估计是刚刚谁掉的,是乞丐么?我看了下四周,发现乞丐早就走了,我心想,打开看看,不拿别人东西就好。这个包里面全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什么牙膏牙刷衣服裤子,我一看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打算放回去了等失主来领,突然,一阵风吹过,我本想抓住衣服不让吹落,却一不小心将包一下弄掉,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突然间,一张白纸片映入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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