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的赶路,当若非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赶回灵渊的时候,依旧是没有见上慕容锦的最后一面,迎接若非的,是慕容锦冰凉的尸体。
二十九岁的诅咒,二十九岁的命运……
若非恨恨的跪在慕容锦的坟前,她竟然忘记了,忘记了那个该死的诅咒!
慕容锦曾经说过的,二十九岁,是他逃不开的命运,而白亦侯也是在二十九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可她竟然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
到最后,她竟然连慕容锦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那个从西御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禁教她武功,还为她尽心尽力的慕容锦,那个亦师亦友的慕容锦,现在,真的是再也见不着了……
此时此刻的情景,让若非不禁的想起了七年前,她从西御回到南蜀的时候,也是这种类似的状况,上一次,是她千里迢迢赶回来与娘亲相聚,可最终却是阴阳两隔,现在也是这样!
她想见的人,每一次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
她好想哭,可是她就算是十分用力的眨眼睛也始终不能眨出一滴眼泪来……
修月和言子介都安静的站在若非的身后,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的若非已经换上了女儿装,因为她已经十九岁了,已经长大了,可慕容锦还没见过她穿女儿装的样子,所以她这一次特意穿了女儿装来拜祭他,只可惜他不能亲眼看见她的样子了!
修月和言子介都说,她穿女儿装的样子很漂亮,可是,她最想的却是想听到慕容锦夸她!
她希望自己能够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服,穿得漂漂亮亮的和一身红衣的慕容锦站在一起,看着他那妖艳的脸上展出出冶艳的笑容来。
她希望慕容会跳起来,用力的拥抱住她说:“你好美!”
沉默,除了沉闷还是沉默……
言子介看着面前的若非,虽然他早已经知道大少爷是女的,可他还是习惯叫她大少爷,因为若非身上有一种绝对不输于男子的气质,这也是他如此坚定的追随者若非的原因之一。
只是,现在的若非,身上有一种挥不去的浓浓的悲伤,慕容锦死了,他也很难过,可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少爷说。
“大少爷,南君离那边传来了圣旨……”言子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没有再说了,因为他看到了转过脸来的大少爷眼神里的冰凉。
若非转过脸来,没有理会言子介的话,眼神十分可怜的看向修月道:“修月,我好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修月走过去,在若非的面前蹲了下来,双眼满是怜爱的看着若非,又轻轻的将她给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手搁在她的脑袋后面,轻轻的抚摸着她,似乎是在舒缓她的情绪,等到他觉得若非的情绪差不多了的时候才说道:“不怕,不怕…….哭不出来没关系,慕容锦他能够明白的!你今天穿得那么漂亮,他肯定是不想看见你哭泣流泪的样子破坏这美感的……你忘了吗?慕容锦可是最喜欢笑容的啊?!”
修月的声音随着他手上轻抚的动作如同一弯温暖的细流流进了若非有些冰冷的心房,若非趴在修月的怀中,笑了,笑得十分的用力,笑得十分的明媚,就连天上偶尔从树叶间的缝隙散落下来的阳光也比不上她这笑容的明媚。
她,哭不出来,可是,她可以笑!
慕容锦的微笑,她会替他继续的笑下去,虽然,她不一定会像慕容锦笑得那样的好看,可是,只要她微笑着,就一定可以感觉到慕容锦还在陪着她,他定然不会离自己很远的!
一旁的言子介看着若非脸上的笑容,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对南君离,心里更是不爽了,若不是因为南君离不放人,他们又怎么会与慕容锦生生的错过,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呢!
刚才的话已经再也说不出口,在慕容锦难得的与大少爷相聚的时候,他实在不应该让有关于南君离的任何消息来打扰到他们,反正,那些事情,晚一些也无所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若非几人回到灵渊城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天色也渐渐的变暗了!
柳府内,一名代表着南君离的公公端坐在上方,与柳喻白热络的交谈着。
而刚进门的若非等人连意思有好的态度都没有给那个人一眼,就连一边的柳喻白也是同样的遭到冷遇。
这两年多,灵渊城几乎是完全处于言家军的管辖之下,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五大家族之首早就在四大家族灭门之后成了个空壳,原本不安分的城民看到铁纪的言家军,以及在言家军的保护之下,他们的经济实力日渐的发展,最终也是没了任何抱怨。
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柳喻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当然知道南君离昭告天下都在寻找言若非,也知道言若非回来的时候差点要死了,而他更是快马加鞭的将言若非到了灵渊的事情回禀了上去,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犯下的能够排得上名号的大错之一。
柳喻白看着已经恢复了男儿装的若非,僵硬着一张脸向着她走去,连忙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说道:“言将军,这位是……”
不待柳喻白说完,若非一举手制止了柳喻白将要说出口的话,面前的那个人是谁,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她很清楚,就连柳喻白在她回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没有阻止,只是因为,她始终是要和他说开的,于是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往下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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