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急掠来一条人影,刚要近雪倾的身,她灵巧的身影一闪便躲了过去,“怎么?输了不服?”
“你知道我会来?”黑衣人双手抱胸,嘴角漾起一抹笑。
雪倾径自看着月光,“我想能锻炼出那群死士,又能教导出撤退得如此干净利落军队的人,一定不会容许自己输得不明不白。”
“你很聪明,”黑衣人走近雪倾,“你不怕我杀了你?你可是害得我前功尽弃!”
雪倾转过头,干净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你不会。”
“何以见得?”
“相比于杀了我,”雪倾慢慢地踱着步,走到他身边停下,“你应该比较有兴趣看看,到底是谁能够让你输!”
黑衣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你猜错了!”
“哦?洗耳恭听。”
黑夜中,他慢慢走近她。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呢,“我比较有兴趣,你跟玿言庭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瞬间掠过她的脸颊,就要往耳鬓探去。
雪倾灵巧地一转身,纱衣飞扬,让人无法识辨的一瞬便不见了人影。
雪倾站在夜色中,原本差点被那人撩开的面纱,依旧安之若素地遮着半脸,“你想问,又何必动手?”
黑衣人拿下面巾,“你可愿意答?”
雪倾转过身,“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很聪明的回答,”他俊美的脸,在月色下分外的明朗,“不枉我拼了命进来一次。”那人拱了手,“在下景睦南。姑娘……”
雪倾也不吝啬,淡然答道,“清柠儿。”
“很配你。”语罢,他从怀着掏出一块玉佩,递于雪倾。
雪倾只是远远地看着,不言不语,“怎么?不喜欢?”
“无功不受禄。”雪倾偏过身,听着由远及近的凌乱的脚步声,她微蹙柳眉,“再不走,说不定就出不去了。”
景睦南也听到了远处慢慢移近的声音,“后会有期!”
他将玉佩一掷,刚好丢进雪倾的怀中,她刚想追上几步还予他,可他的身影早已融进夜色中。
雪倾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血玉,精致的做工,甚至是称得上极品的玉质。真是不知道他为何将如此宝贝赠予自己。
她摇了摇头,就要转身走开的时候,几十个士兵手持着弓箭一下子涌了上来,前一排蹲下身子,后一排扎稳马步。将雪倾团团围住。
“吱——”箭被拉动的声音,唏嘘可闻。
玿言庭身着一袭绣了墨竹的白衣长衫,从如厮阵仗中走出来,“景睦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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