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骏逸阴鸷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太后,不带半点的感情,“所以,你们,必须要死!必须要死——”
“逸儿……”
“不许叫我!”刑骏逸厉声讲太后痛心疾首的言语塞了回去。“总管——”
“皇上……”太监总管躬身走上前,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
刑骏逸冷眼看着太后后悔莫及的模样心中顿生一种快感,“东西呢?”
太监总管将备在身后的小瓷瓮捧上前,讲瓮上的黑布揭开。
“将它给太后端过去!”刑骏逸看都不看一眼,兀自道,言语之间并不含一丝丝多余的感情。
总管的脸上挂着嫌恶和恐惧,讲拿瓮递到太后的眼前。
“啊——”太后一声尖叫,看着瓮里面密密麻麻地蛆,上千上万条蛆在瓮里面层层叠叠地爬着,像是芝麻粒一般。
可是它又不是芝麻粒,它是蛆!不断地弓着身子蠕动的蛆!
它细细小小的身子软绵绵地在里面蠕动,看得人毛骨悚然。
刑骏逸邪魅地扬起眉,“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以后说话给朕小心点,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刑、骏、逸!”太后抛却了以往的优雅,瞬间面目变得无比的狰狞,“你这样做,小心天打雷劈!天、打、雷、劈!”
“让朕提醒你,现在你与其忙着诅咒我,不如想想待会儿那些小东西爬在你身上的感觉……”刑骏逸瞳眸一眯,“全给我倒下去!”
刑骏逸走到一边,“太后,蛆可是很喜欢吃烂肉的!”
他看着太后被钉住的手脚,因为当初在钉下去的时候,钢筋穿透了她的手脚,再加上因为钢筋生锈,所以太后的双手双脚已经开始慢慢地腐烂。
听到刑骏逸的声音,太监总管本来打算从太后头上浇下去的蛆,分别洒在了她腐烂的双手双脚上。
剩下的部分,则劈头盖脸地往太后的头上一路往下灌下去。
“啊——”太后痛苦地呼叫。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洒在伤口上的蛆争先恐后地开始抢那些烂肉,一部分机灵地从烂肉里面钻进去。
钻进太后的肌肤里面,血管里面……
蛆不断地往身子里面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往里钻,那种痛刻骨铭心。
成千上万的蛆虫不断地吃着她的肉,太后分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蛆虫在身体上蠕动,然后它柔软的身子冲撞进她的肌肤里面
有些蛆虫玩弄似的往她顶上钻,皮肤上甚至都可以看到它们在不断爬行的过程。
“啊——啊——”太后咬紧牙关都抵御不了那一阵一阵袭来的痛苦。
她的眼睛因为疼痛,忽的往外瞪,“为什么?刑骏逸!为……什么……”
“当初你怎么对雪倾的?我只是双倍百倍地奉还给你而已!”
太后讶然地顿了一下,“你……难道你喜欢……喜欢江雪倾?”
刑骏逸冷冷地嗤了一下,“现在知道你也不晚!”
“呵呵呵~~”太后强忍着痛楚,“为了你……我竟然会为了你不顾一切……我真傻!”
“不觉得现在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么?”刑骏逸背过身,刚要走,又转回头来,“对了,别怪我不帮你!”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太后痛苦的样子,“这个蛆,想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把自己两条.大.腿.根.以下,两条手臂的臂隼合处,全部砍掉,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
“刑骏逸,你……天理不容!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太后,儿臣会给你在门口备两个伺候的,您要是想通了,传唤一声,他们会为你来截肢的!”
刑骏逸转过身,肆虐地仰天长啸。
“啊啊——啊——”身后传来的太后一阵接着一阵的嘶吼声,让人觉着发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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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雪倾拍了一记玿言庭的肩膀,“言庭,你听到没?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玿言庭侧耳听得仔细,“这牢房能有的事情,不过就是严刑逼供!”
“怎么这么冷血啊?”雪倾嘟哝着嘴。
“不是冷血,而是我看得透了!”玿言庭想到自己曾经所受过的刑罚,心里有些觉得感慨,“雪倾,说真的,你真不该这么傻呼呼地就进来陪我!”
“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
因为玿言庭的话,雪倾莫名地觉得生气,“还是,你比较喜欢我们做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落难夫妻?”
“雪倾,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雪倾一想到玿言庭可能会被处死,或是遭到更严重的刑罚,心里就一阵阵地发虚。
雪倾的手越过两人之间阻隔的木栏,一手紧紧地揽过他的脖子,一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玿言庭,你记住了,我江雪倾最后说一遍!只说这么一遍!”
她的眼泪从眼眶决堤一般地滑落。
玿言庭看进她的眸子里,水汪汪地眸子里,泪如雨下,出口的只有四个字,“生死相随!”
玿言庭心口一疼,将雪倾的手反握,“雪倾……”
雪倾,我玿言庭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你?
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刑骏逸出来的时候冷悌了一眼这鹣鲽情深的两人,落在袍后的手交握得死紧!
刑骏逸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要雪倾,疯狂地想要她!
就算要不到她的心,可是至少他要得到她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