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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你在吃醋?”景睦南双手抱胸,笃定地问。

“我?吃醋?”沫羽绫双手叉腰,直视景睦南的眼睛,“哼哼~~坏小子,你等下辈子吧!”

她嘴巴不饶人,他景睦南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从来不是唯唯诺诺的女孩子,明明喜欢他喜欢得紧,可是嘴巴上却是不说实话。

景睦南倒也不着急,绕到沫羽绫的身前,“是吗?”

他低下头,慢慢凑近沫羽绫。

他的手因为领兵打仗以及长期接触兵器而带着浅浅的粗糙感,摩挲在羽绫的脸上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你……你干嘛?”沫羽绫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

景睦南玩心大起,猿臂一伸,将沫羽绫勾在怀里,倾身在她耳边厮磨,“绫儿……”

他的唇慢慢地移到她的唇瓣前,羽绫心中警铃大作:这坏小子,不会是要吻我吧?

沫羽绫偷偷地闭上眼,心里暗自窃喜。

“羽绫,怎么?”景睦南的声音在耳边显得格外地清晰,“不是说等你吃醋要下辈子么?那……你在干嘛?”

沫羽绫这才意识到景睦南的调侃玩笑,蹬着脚,不解气地恨恨道,“景睦南,你……你坏透了!”

景睦南调笑地按着沫羽绫的肩膀,暧.昧.地靠近她,“是吗?我坏透了,你还期待我吻你啊?”

“你……不跟你说了!”沫羽绫愤愤然地转过身。

景睦南笑着摇头,羽绫果然是没心眼儿的姑娘,刚刚还在纠结雪倾的问题,几下被玩笑过就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他转过身,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汀兰,他眉一蹙,看到汀兰的眼里一闪即过的精光。

可是下一秒,汀兰便慌乱地跑开。

景睦南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定,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他却如何都察觉不到。这次福伯的死,究竟是因为什么?

景睦南心里觉着,这死因的背后,应该有着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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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跟着玿言庭一路走到河边上。

看着玿言庭徒手刨着地,为福伯安葬,雪倾的心不自觉地抽疼了一下。

这样的玿言庭,你如何去责备他方才的丧失理智?

福伯大抵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从他的父亲、母亲过世,一路陪着他挺过风风浪浪的就是福伯。

玿言庭仍然记得,当他因为练武不到位被师父罚在雨里扎马步而得了风寒的时候,是福伯日以继夜陪着他挺过来。

他仍然记得,国与国互访的时候,被他国小皇子嘲笑的时候,是福伯为自己挺身而出,用小木棍将那些恃才傲物的小皇子打得屁滚尿流。

玿言庭的手不断地扎进土里,指尖都沁出血来,还不放松。

“言庭……”雪倾的手心疼地覆上玿言庭的手背,他的手上到处是被石子扎破的小伤口。“言庭,别这样……”

玿言庭的手从雪倾的手中抽出来,他的温度渐渐抽离她的手心,触在冰凉的土地里。

雪倾吸了吸鼻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陪你!”

雪倾蹲下身,走到另一侧,双手插入土里,不断地将黄土往外翻。

她纤细的手指才刨了一会儿,指尖就传来指甲断裂的刺痛,雪倾眉都不皱一下,任性地径自学着玿言庭的动作。

天上慢慢飘起小雨丝,才几许时光,“轰隆隆——轰隆隆——”地两声雷响,大雨就如瓢泼一般地倾泻下来。

闪电像是最残酷的凶手,将乌黑的天空撕扯开一道庞大又无情的伤口。

风唰唰地刮着,将黄土纷纷扬扬地吹起,落进雪倾的发丝里,落在玿言庭的颊边。

“哗——”又一阵急雨泼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雪倾挣扎地站起来,将外套脱下,跑到福伯的身子边上,将衣物盖在福伯的身上。

才要起身,玿言庭的外衫就盖了上来,“回去吧。”

“不要!”雪倾倔强地抬起头,“我不要一个人回去,我不要留你一个人!”

玿言庭努力不去看雪倾含泪的眸子,她的眼睛太漂亮,会让自己迷失,“雪倾,刚刚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其实,景睦南对你很好!”玿言庭撇开脸,“你……”

“啪——”雪倾抬起手,冲着玿言庭的连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玿言庭,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你要是敢在这时候没有自信,敢在这时候踢开我,你死定了!”

玿言庭不再说话,将福伯抱起,安置在刚刚挖好的.洞.穴.里,“福伯,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安息吧。”

玿言庭将福伯的眼睛合上,手举起黄土一抔一抔地往.墓.穴.里面撒。

黄土沾着暴雨,一点点落在福伯的身上。

雪倾默默地走到玿言庭的身后,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衫举在他的头顶,为他挡雨。

“福伯,等菱寒安定了,我一定为你换一片净土。让你清清静静地过晚年。”玿言庭站起身,安静地转身。

雪倾知道,他不想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

“雪倾,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玿言庭终于停住脚步,对一直跌跌撞撞跟在自己身后的雪倾道。

“我不要!”雪倾倔强地摇头,她的衣衫已经有些脏乱,手也.磨.擦.破皮。她走上前,紧紧地拽着玿言庭的衣角,她怕如果这一次他走开,就只能一个人****伤口。

玿言庭看着她因为断了指甲而残破的手,有些心疼。

“雪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福伯的死,我感觉是我自己害死他的,要是我没有拜托福伯帮忙找一座宅子,或许他就不会为了我在外面奔走,或许……他就不会死……”玿言庭的手按在雪倾的肩头,“雪倾,你理解吗?我会有负罪感,而你,不需要陪着我过这道坎儿。”

雪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呜咽声,“一个人疗伤会好的比较快吗?你是我名正言顺的相公,为什么我不能陪你走过去?”

雪倾慢慢地走近玿言庭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玿言庭,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可是我明白,只要我能陪你的,我一定好好地珍惜!求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不怕吃苦……”

雨越下越大,丝毫都没有减弱的趋势。

雪倾冰凉的身子熨帖着玿言庭的胸膛,他的手才抚上她的脊背,就发现她微颤的发抖,“雪倾,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冷?”

雪倾紧紧地抓着玿言庭的衣衫,“没事!”

她的手因为受了雨水的浸泡而慢慢褶皱,身子逐渐地变凉,下一瞬就无力地瘫软下来。

“雪倾——雪倾——”玿言庭慌乱地抱起她,她很轻,软弱地像是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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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雪倾靠在山壁上。

而玿言庭在一边生火。

“言庭……”雪倾吃力地坐起来,因为后背垫上了一层枯草,并不显得刺痛。

玿言庭回过神,“你醒了?”

他丢下手上的枯树枝,迅速地跑到雪倾的跟前,“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

“嗯。”雪倾点点头,扫了一圈周围,“为什么来山洞?”

“雨太大了,要赶回去怕你吃不消,刚好有这么个避雨的地方,所以就借来用用喽。”玿言庭轻轻地抚着雪倾如瀑的黑发。

“你看,觉不觉得跟那次寒炎之战的山洞很像?”玿言庭坐在雪倾的身边,问道,见雪倾蹙眉,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没关系啊,你记得就好了,”雪倾宽慰地将手勾上他的臂膀,靠在他的肩头,“你记得,就跟我记得一样。”

雪倾已经有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觉得沉重。有时候时不时地感觉虚弱,她真的迟早都要回去吗?等到那个时空的自己被救活,她就要脱离江雪倾的身体?

“言庭,”雪倾仰头看着玿言庭俊美的侧脸,“你……可以爱我很久吗?”

玿言庭轻点着雪倾的鼻尖,“傻瓜,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想知道啊?”雪倾撒娇地靠着他,像是猫咪一样往他身上胡乱地蹭,“快说!快说啦!”

玿言庭并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脸轻轻地捧起,淡淡地吻过她的唇。

雪倾有些愣神,直到他的温度慢慢退离,她才嘟着嘴不满道,“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不否定喽。”

雪倾仰起头,不否定?!这厮真是越来越娇纵了,点头说可以,是会少块肉吗?

不过看着他的眸子,雪倾还是觉得温馨,“玿言庭,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知道么?”

“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不许忘了我,”雪倾讨价还价,“不过我可以稍稍退让一下,你可以娶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子,必须要很爱很爱的那种哦,不然我可不依。”

她的脑袋靠在玿言庭的肩头,温热的气息不断地扑在他的脸上,“到时候你要哄她开心,不可以像现在这样总是气人!”

玿言庭自然以为雪倾在开玩笑,调侃着举例,“万一那个女孩子不喜欢我爱你呢?”

“啊?”雪倾倒是没想过这点,万一那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在玿言庭心里该怎么办?

玿言庭说的也对啊,哪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自己爱的人心里有别人呢?

她嘟囔着有些不满,不过最后还是找了一个漂亮的折衷办法,“你笨啊,你可以偷偷爱我啊,不要告诉她不就行了!”

“那她问我了呢?我该怎么回答?”玿言庭是跟这小妮子杠上了,谁让她开这种玩笑!

“那……”雪倾有些苦涩,难道非要自己教他说违心的话么?

玿言庭的黑瞳映着自己的脸庞,像是全世界都收在他的眸子里。

雪倾轻启朱唇,“那你就告诉她,你只爱她一个,你不爱……唔~~~~”

玿言庭不等她说完,唇就紧紧地贴上雪倾一点都不乖的唇角。他真不想听到这小妮子教自己说出这种笨拙的谎话。

他爱她就是爱她,如何让他对另一个女人说出不爱她的谎话?

玿言庭的手紧紧地抱住雪倾娇小的身子,他的唇与她的密密地贴合在一起,他轻轻地在她的蜜唇上.辗.转.纠.缠……

雪倾的眼角有些酸涩,手抱着双腿,任由玿言庭在自己的唇上淡淡地轻吻。

言庭,你可以爱我很久吗?不否定的回答。认真的吗?数着绵羊,梦做了一半分了岔……

雪倾的眼角静静地滑过一行清泪,玿言庭,我们两个就像是梦境一样,做了一半就要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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