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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永恒的魅力——一个诗人眼中的宋庆龄(1)

引子

在墓地上

11月的上海,原还是暖暖的,但昨夜不知为何阴了天,从凌晨就飘起了零星小雨。

汽车从宋庆龄故居出来,径直驶向原万国公墓。心也像天气似的,骤然阴云密布。是喟叹岁月易逝吗?还是黯然于人生短促?我不知道。只是刚还仰望过她甜甜微笑的照片,漫步过她整洁的卧室,翻看了她琴凳里一册册的琴谱,用指尖轻轻触摸了她挂在衣橱里的几件家常旧衣……那黑色镶边的长袍好像还留着她身上的余温,那餐桌旁小台几上的打字机好像刚结束滴滴答答的工作,阳台上和庭院里她手植的鲜花还散发着阵阵的香气,曾在她身边工作过的同志是那样生动地叙述着她的工作日程、生活习惯、起居饮食……给人的感觉是房门开处,立即就能听见她那一口软软的浦东官话,就能看见她那美丽的身影踏着敏捷的步伐轻盈地转过回廊……而我们,却是驶向她的墓地。汽车在上海不宽的街道上转来转去,如同在人生的窄巷里苦苦寻觅,极力辨别方向,急于奔向大路。路上的行人渐渐稀疏了,小雨却一阵紧过一阵。车猛地转了个大弯,停了下来。事先打过电话,陵园里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天地陡然开阔起来,四周是葱茏的树木和青青的草地,踏着碎石小路走到她的墓前,骤然心安静下来。不知在书报杂志上已见过多少次了,仿佛早已烂熟在心;不知已曾为她的朴素激动过多少次了,乍一走近,却比以往哪次都更动情。无论是书报也好,电视也好,毕竟隔着些什么,只有亲临其境,你才会深切体会到朴素的伟大力量。

世界上原有多种多样的美。庄重的美令你敬慕,悲壮的美令你倾心,威严的美令你震慑,幽静的美引你遐思,豪华的美也许会令你艳羡,但只有朴素的美才会让你感到毫无间隔,一下子消失了距离,是那样的亲近,那样的动人衷肠。

大概所有来拜谒她的墓的人都会感到震动的吧,一个泱泱大国名誉主席的陵墓,朴素得就像寻常百姓一样。一样到什么程度呢?一样到和她生前亲自为她的保姆李燕娥所设计的墓地完全一样。没有仪仗,没有装饰,一米宽、二米长。如果不是墓碑上刻着国家名誉主席的字样,你会觉得里边长眠的人一定和李燕娥女士是一个身份。要不然,就未免太不合规格了。真是的呢,这在我们这个十分讲究规格、处处比照身份的古国实在是不能不令人惊讶的。惊讶之后令人肃然,深深感动于宋庆龄的平民思想。只有真正具有民主意识的伟人才能这样,只有真正尊重人民的自觉的公仆才会这样。

我静静地站立在墓前,绵绵的小雨轻拂着伞面沙沙地响,四周太宁静了。宁静得好像历史上从不曾有过血泪,有过战乱,有过掠夺,有过屠杀;好像时光倒转,庆龄还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身边,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听妈妈讲圣经里混沌初开的故事。这里的空气太洁净了,洁净得好像这个世界从不曾有过卑鄙,有过欺骗,有过谣言和诽谤;好像庆龄一直走在铺满鲜花的道路上,一直安然享受着尊崇与殊荣。

然而历史从未停止过自己的脚步,纵观庆龄的一生,几乎是一部中国的近代史。时光飞也似的流逝,那个小小的女孩,早已长成一名无畏的战士,为中华民族的振兴,为中国人民、特别是中国妇女儿童的解放,奋斗了一生,奉献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和热情。她正是从血与火中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爱侣早逝,无耻的背叛和恶意中伤更多是来自昔日的同志和至亲骨肉。

然而她终于走过来了。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过来了。始终含着微笑,永远镇定从容。最后终于像凤凰涅槃,从烈焰中展翅腾飞起来,飞得那样高,那样辉煌,那样美丽,引得世界翘首仰望。她呢,还是那样恬淡地笑着,好像全然不知自己在人们眼里和心里的分量似的。

我绕着她的墓缓缓踱着,怎么也舍不得离去,抬头看看正中那座合葬冢,那座上边写着先考宋耀如、先妣倪桂珍,下边记着立碑的六个子女的大坟,想着《四大家族》《宋氏王朝》《宋氏三姐妹》诸多著作的一幅幅画面,想着中国的道路和世纪的风云,胸中顿时涌上一种历史的庄严感。真是人生苦短,青史长存啊!

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这个小小的墓地聚集着多少历史的风云人物,浓缩了多少中国、甚至世界的悲喜剧,然而舞台变幻,粉墨退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阴谋诡计,那些掠夺、出卖、背信弃义……都记载在历史的教科书上;那些明枪暗箭,那些流言飞语,那些谣言早已随风散尽,最后被捆绑在耻辱柱上的恰恰是那些政治流氓自己。

小雨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停了,从云层中悄悄洒下几缕阳光,阳光静静地照在那座汉白玉雕刻的宋庆龄像上。这座雕像远离坟墓,坐落在进门不远处的前方草坪上。陵园的工作人员说:宋主席如果知道,她会不同意的。这是我们决定的,因为如果连一个像都不为她立,人民群众不答应。

是啊,人民不答应。这真像中国古老的民间故事传说一样的:从前哪,有一家子,生了姐妹三个,姐仨呀,都长得天仙似的,就是秉性不一样:一个爱钱,一个爱权,一个爱国。爱钱的,后来被贪婪毒害了。爱权的,后来被权势腐蚀了。爱国的呢?永远活在人民心里……

彼美人兮

“一直美到死”

没有一个人第一次见到宋庆龄不震惊的,因为她实在太美了。美到什么程度?美到令你一时说不出话,需要慢慢镇静下来的程度。为了写这本书,我访问了多少曾在她领导下和在她身边工作过的人啊!“请谈谈她给您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哦,她太美了。”“真没想到,她那样美,简直是漂亮极了。”“我原来很紧张,去见这样的大人物,后来一看,她那样文雅,那样平易近人,又那样美……”“我原来只敬佩她的为人,知道她是国母,怎么也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美。”“我原来最爱读她的文章,那真是掷地有声,因此决想不到她那样纤丽,那样女性,那样美……”

……

……几乎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提到这点,直率些的往往第一句就说,而涵养深些或“身份高些”的则放在中间或最后说。绝无例外。我从小就容易被美感染,见到真美的人物,往往目不转睛,千方百计地绕着看、追着看,甚至到忘了害臊、忘了吃饭的程度。才是六七岁的孩子,第一次读到“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时,觉得真是准确极了,竟为人间会有这样绝妙的表达方式而喊叫起来,痴笑不已,弄得妈妈直害怕。

长大之后,知道美是观念形态的东西,带有极大的主观色彩。因此,美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常常是你认为美的,他认为不然;而令彼目定神驰者,此又未必欣赏。见仁见智,难得统一。像对宋庆龄这样众口一词,甚至无分男女老少,从高级干部,到司机、警卫、勤杂人等均无异议,倒也是平生头一次遇到。

余生也晚,无由得见,羡慕之余,不免刨根问底。“怎么美?”

“说不出来的美。”奇怪的是竟无一个人能给我具体形容她的美。“你头一次见她,她穿的什么衣服?”“旗袍。”

“什么样的旗袍?”“深色的,她通常穿深色的。”“是黑色的吗?”

“好像是黑色的,有时还带点小花或圆点的……”这个么,我从照片上原也见到过的,只好另作诱导。奇怪的是再怎么细问,竟也问不出。一个人答不出,许多人也答不出。渐渐地我明白了,衣服对她是不重要的,或者说,服饰与她已融为一体,或只是为突出她本人而服务的。因此,一般不是搞艺术或研究美学的人往往很难说出。

于是我去找一个从青年时代就在宋庆龄领导下工作的戏剧家。“请谈谈她给你的第一印象。”他沉思默想了很久,突然静静地笑了,说:“哦,她真美……”“比她的照片呢?”因为我觉得她的照片已经美极了。“照片?那怎么能比,人比照片漂亮多了。”“哦?漂亮多少?”

“漂亮一千倍,一万倍。”这当然是艺术夸张了,但对别的人,他也这样夸张吗?要知道他是以美为职业的艺术家,对美是十分挑剔苛刻的。他又不说话了,我只好从头问起:“你第一次见她,她多少岁了?”

“我想想,那时我刚二十多,她该已是四十多岁,不,不对,她是1893年生的,那时已经五十出头了。”

“还那么美?”“美极了。”

“你说具体点嘛!”“……一个朋友来通知我,夫人要接见我和另一位同志,我们去了。那是当年福利站一间办公室,又小又黑,里边有好几张桌子,我心里正奇怪,怎么,孙夫人,国母,就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她从桌子后边站起来和我们握手,说……好像是‘欢迎你们来一道工作’之类的话。”

他停住不说了,我只好催促:“还说什么了?”“好像没什么了,她一向说话很少的。”“你说什么了?”

“我?好像什么也没说。天哪,这么漂亮,这么年轻,我完全呆住了。”“她穿什么衣裳?”

“旗袍。”“什么样的旗袍,什么颜色?”

他捧着头想了半天:“忘掉了,一点也记不得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他竟——我气得叫起来:“亏你!还是个艺术家,还写剧本哪!”“那有什么办法?我们两人,又不是我一个,都那么呆呆地看着她,完全傻掉了。”

没办法,我只好另辟途径,说:“你还记得古诗《陌上桑》吗?”他摇摇头,还沉浸在回忆中。

我轻轻地给他念: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

……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对,对,就是这样,‘但坐观罗敷’。不过,我想,她比罗敷美。”

这位艺术家现在也近七十岁了,但他这种运用比较级的水平,简直还是个小学生。可见他第一次印象之强烈。我忍不住又问:

“比你一生所见过的美人都美?”“当然。”“你这是完全入迷了。”

“对,入迷了。我想,只要是好人,就不可能不被这样的美所征服。”“你给我形容形容。”

他又苦思了半天,说:“我形容不出。”我真生气了,说:“你怎么啦!你剧本怎么写的?”“我剧本上一个形容词没用。”“剧本可以不用,报告文学可总得有些描写吧!你不是答应过要帮助我吗?”“我是想帮助你,所以才不能随便讲呀!”“那么——我来问,你回答。”

他点点头。“纯净的美?”“对。”“圣洁的美?”“对。”“端庄的美?”“嗯,不过……”“典雅的美?”

“都对,都是,但又都不完全。那是那样一种深沉的、内在的,十分丰富,却又无比强烈,令人不可抗拒……让你几乎不敢形容。因为似乎不论怎么形容都会失之于肤浅……这是一种气质、一种风度……”

我打断他,说:“那么,我试着用自古以来各种形容美人气质、风度的词来问,好吗?”

他点点头。“仪态万方?”我试探着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雍容华贵?”

他叫了起来,好像牙疼一样:“我最讨厌雍容华贵这个词了,用这个词形容她,是对她的一种贬低,她是那样的淳朴……”

“难道她不高贵?”

“当然高贵。但她决不是宋美龄那样的贵妇人。宋美龄我在重庆也见过的,那才真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哩!”他带着一种轻蔑的嘲讽说,“不,完全两样的。”

“当然,她不是贵妇人。因为她不仅是真正的第一夫人,她本人还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

“可她又绝无通常所谓的政治家的派头,她是那样女性,那样柔美,那样书卷气……”

我徒劳地又举出不少书报、银幕上见过的一些美丽的女皇、政治家、艺术家、学者明星,甚至一些经典著作中的艺术典型……但他都一一否定,说“根本无法相比”。

我沮丧了,喃喃地说:“她自然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月亮只有一点点像。”“也不是高山……那么,她是大海。”他的头抬了起来,说:“这个对的。”我说:“那么,我有一个人可以与之相比了。”他害怕地看着我,唯恐我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似的。“周恩来。”我说。

“总理是男人呀!”他说。我说:“对!总理是男人,他的魅力是男性的。而她是女性的,但就其本质来说,他们的气质是相近的。因为他们的魅力都不是单一的,肤浅的,而是来自他们的整个生命、全部历史。无论从外形、内心、意志、信念、胸怀、文化素养及人格力量……记得吗?有个外国记者这样描述总理:周是这样的富有魅力,这样的有教养,以致任何一个文明人,在他的面前都会感到自己只是个野蛮人……”

“这倒有点对。”他想想又笑了,“比较接近。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让人在她面前总会产生一种愿意为她挺身而出,赴汤蹈火,虽肝脑涂地而不自惜的感觉。”

“难道你在周总理面前没有这种感觉吗?”“有的。”他承认,“不过,好像总是总理在保护我们。”“难道她不也是始终在保护你?”“是的,实际上她也一直在保护着我们……对了,似乎对了。不过,她比较更像‘文化大革命’后期的总理。不,也不对,我最初见到她时,她也有点像年轻时候的周总理,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又生气勃勃……让我再想想吧,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他糊涂了,但我却越来越明白了。我怀着那样迫切、那样热烈的激情,重新扑向我收集的所有的素材、史料。那样细致地比较她每一个时期的每一张照片,越来越发现,在这点上她也和周恩来一样:年轻时很难说是特别美,而越上年纪越美。是那样一种成熟的、完善的、又独具性格魅力的美。

我越来越兴奋,一种在创作中不易出现的兴奋、喜悦和满足的感觉终于来临,她在我的心里完全活了起来。以致无论我在干什么,我的耳朵里尽是她的声音、话语,我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的活动……我完完全全地入迷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又去找那位戏剧家,说:“谢谢你。现在再最后问一个问题:她一直美到什么时候?”“什么什么时候?她从没什么时候不美呀!”“她六十岁的时候还美?”

“你说呢?”我点点头:“七十岁呢?”“还美。”“八十岁呢?”我大声问。“还美,还美。一直美到死。”

他也大声回答,笑了起来。我也笑着,我完全懂。因为她在我眼里也是这样。她去世前不久接受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授予名誉法学博士的那张照片,哪里像一个年近九旬即将弃世的老人?没有一点衰败垂危的影子,仍然是那样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美。

突然,这位戏剧家悲戚地摇了摇头:“说真的,我最后一次到她病榻前献花时,她已昏迷了。这时,只有这时,她才失去了她那保持终身的美。因为这时她的意志已不能控制她的躯体了。”

我更明白了。像任何一个伟大的人物一样,她的精神力量是她美的源泉。而当她弥留之际,她已昏迷了,失去了意识,已无法自我控制,从实质上说,她已经死了。这个不再美的躯体已不属于她了。因此,我完全理解那位戏剧家的话。的的确确,她的躯体——“一直美到死。”那么,她的精神,她的精神呢?

记得当时年纪小

上海的冬天虽然很冷,冷得阴寒彻骨,却很少下雪。有钱人家要赏雪景,是得专门乘车北上的。

不知为什么,1893年1月27日,农历腊月初十,上海却纷纷扬扬,降下一场大雪来。

多少穷人冻死街头,多少富人却雅兴大发,肥马轻裘,踏雪寻梅,觥筹交错。瑞雪装饰了上海,往日漆黑肮脏的城市,一时间银妆素裹,洁白晶莹,唤起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们心里的多少希望……雪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飞舞。一个孩子就在这天降生了。随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降生到这矛盾重重苦难深重的中国大地上。她就是宋庆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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