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审讯滋味
“里面”的日子总不比外面。每日的提讯是必修课，此外还有回家作业，那就是回到监禁室写交待。提讯么，起初阿新还可对付，因为他觉得都是王巴惹的祸，所以一股脑儿把事情都推到王巴头上。不过，后来渐渐地问到了他的风流韵事，而且审询官还问得挺仔细，让阿新无可奈何而且尴尬无比。
“你和小陈是什么关系？”审讯官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瞧着阿新问。
“关……关系？什……什么关系？一……一般关系。”阿新吞吞吐吐地说。
“睡过觉吗？”审讯官另一只眼也快要闭上。
“睡……睡觉？”阿新一惊，心想莫非小陈她出卖了自己？还是招了吧，“睡…….睡过。”
“睡过几次？”审讯官的另一只眼睛终于也闭上了。
“几……几……次？”阿新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几次？”审讯官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似乎再不回答他要把眼睛闭碎了。
“大……大概十几次吧。”阿新慌忙回答，但很不情愿。
“是你强迫她的吗？”审讯官突然张大双眼问。
“没……没……没有。”阿新吓一跳，被这问题，也被这突然张开的双眼。
“是她主动的？”审讯官又开始闭上一只眼睛。
“是……是……是的。”阿新像把贪污的事情推到王巴头上一样，想把这风流事儿推到小陈头上。
“她自己脱的衣服？”审讯官另一只眼睛也闭上了。
“什么？……”阿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自己脱的衣服？”审讯官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阿新想说“是”，但要是这审讯官再追问她如何脱的话，他岂不是一步一步地要编一个AV故事了吗？这种事情做做可以，怎么能放到嘴上讲？阿新头上冒汗了，只好向审讯官求饶说，自己愿意书面交待这些事情。审讯官缓缓地张开了双眼，宽容地说：
“可以，不过要交待全部，有几个交待几个。”
在送他回监禁室时，审讯官还拍拍他肩膀关照道：
“过程要详细！”
看来，这回家作业难做了。前一阵，写王巴唆使做的那些事阿新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还半通不通，白字连篇的，现在要书面交待风流韵事，岂不如同要他写天书？不过这是他自己讨来的事，怨谁呢？突然他想起上次放风时遇见的一个人，据称是个作家，据说他是奸污女学生才进来的。既是作家，又犯风流罪，大概总擅长写这个，不如找他帮个忙。不过，人家凭什么帮你呢？你已经是个罢了官的教育局长。阿新又有一些动摇，想来想去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资本。不过，试试吧，也没其他法子可想了。
当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求助那位作家时，没想到作家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作家提了个条件，那就是今后允许他拥有改变阿新风流故事的专利权。作家似乎是个精明的商人，嗅到了奇货可居的机会。阿新现在哪管什么专利不专利的，见作家答应，他早已谢天谢地，就按照作家的要求，提供几个女人的姓名，其余就让作家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去了。
果然这份交待得到了审讯官的肯定，因为他在翻阅时极其认真，在翻页时手指还沾了沾唾沫，生怕两页粘在一起，而且还闭上一只眼睛地读着，一直不肯张开，阿新真担心这只眼睛还能不能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