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仙剑幻现万道金光,那金光之中隐隐还带着一股魔气,朝陆海天袭击而来。陆海天大惊,赶紧运气护体光圈。然后,护体光圈也无法抵挡仙剑的威力。但见金光丝丝而入,一点点地在刺穿着他的护体光圈。那一刻,陆海天骇到了极点,一张俊脸惨白如雪,浓眉下两只英目也幻着惊恐的色彩。他双掌连连拍出,勉强将仙剑的威力阻住。
玉蝉见状,眉头微微蹙起,突然间口中喃喃念着。但见仙剑在空中调转,剑柄朝向玉蝉飞来。忘怒喝道:“玉蝉,你敢收我宝剑。”
玉蝉说道:“此乃师父所持,也是灵台仙山的镇山之宝,岂能流落在外。”说话间,她双手连招。
忘怒也是连连招手。
只见师姐妹纷纷出手,召唤仙剑。
因为忘怒的精力挪到了仙剑之上,所以,仙剑收了威力。陆海天大松一口气,来到红衣身边,抬头看去,玉蝉和忘怒双手环抱在胸前,但见仙剑在她们上方盘旋不止,忽而朝玉蝉飞来,忽而朝忘怒飞去。
陆海天虽然使用过灵台仙剑,却对召唤之法不是很清楚,此时也无法帮忙。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本待出手,又一想:不行,我若出手,师父必然怪罪于我,即便伤了忘怒,她也不会开心。陆海天看到魔娃站在一边,心中一动。他走到魔娃和忘怒中间的位置,背对着忘怒,故意朝魔娃说:“小子,敢不敢再和我比上几拳。”
魔娃哪知道他动了鬼主意,说道:“谁说不敢,比就比。”说着,魔娃挥手一拳砸来。
陆海天见他没用全力,目光还注视着打斗的师姐妹俩,忙说:“怎么,你不敢和我比吗?如此劲头,还不足给我挠痒的。”说着,陆海天一掌将他震退。
魔娃说道:“反正刚才已经打过,你我半斤八两,不打也罢。”
陆海天眼珠子一转:“哈哈,看来你是怕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魔窟里站住脚的,看你这点胆子,怕是连进入魔界的资格都没有。”
魔娃被他一激,大怒,喝了一声,连贯三拳朝陆海天砸来。
陆海天见他拳风刚猛,劲气如潮,知道这一次动了全力,呵呵大笑,叫道:“乖乖,没想到你的拳头这么厉害,陆某打不过,走也。”说着,陆海天突然间一拔身,半空中腰肢一拧,落到红衣身边。
陆海天早就准备跑了,所以,这一切变化都在他的计谋中。但魔娃不一样,他盛怒下出拳,用了全力,而且他的拳法与众不同,一旦施展而出,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就要反为己伤。
陆海天纵身而起之后,他的拳头就对准了忘怒。虽然两人离了十几丈,但是,魔娃一拳三式,共有三波的劲气,一波比一波猛烈,威力自然不可小视。即使陆海天,也不敢正面阻挡,何况忘怒。
忘怒正在全力和玉蝉斗法,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劲气从侧面涌来,大惊,瞥眼间看到魔娃,赶紧叫道:“小子,收手。”
其实,魔娃已经看到陆海天溜了,但是,他如何能够收手?
他的连贯魔拳,在施展前,要用尽全身的力量,然后分为三次施展而出,这三次又是连贯的。魔娃训练了多少次,从没有中间停下过,这种打法,已经形成了习惯,有了惯性。但是,魔娃毕竟也非同小可,在第二波劲气涌出,第三波要震荡而出时,他猛地将双臂一振,硬生生地将劲气收在手臂间,虽然仍有一半的力量涌了出去,但已不足打到十几丈外。不过,收回的劲气对魔娃造成了伤害,他的胳膊咔嚓一声,被自己生生地震断了。
魔娃疼得大叫一声,滚地晕倒。
忘怒原本还想大骂,见魔娃昏倒,只好奔过来,抄起他,纵身逃入林中。
灵台仙剑已经落入玉蝉的手中。魔娃出手时,幸亏距离忘怒尚远,所以第一波拳风对她的冲击力还不够大,但也足以让她心魄震动,赶紧闪身避开。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全力操纵仙剑。本来她即便坚持,也不会太久,因为她的修为比玉蝉差了一些,何况魔娃又给了她一拳。
忘怒知道魔娃的拳风一波接着一波,所以避开之后,又往旁边跳开,魔娃的第二拳就走空了。
但是,忘怒瞥眼看到玉蝉已经收了仙剑,连连叹息,迁怒在魔娃身上,正想发作,看到魔娃倒地,知道他把第三波拳风硬生生收了,不觉也是一呆,赶紧带上他逃走。
陆海天想趁机剿了魔窟,谁知道,他刚终身来到林外,猛然间,林中幻出无数的绿气,影影绰绰,似有无数的幽灵在晃动。红衣赶紧说:“公子回来。”
陆海天回到二女身边。红衣说道:“我看这林中好像摆了一个阵势,虽然有些像花族的八卦阵法,但一时也不知该从哪里破,还是小心些吧。”
陆海天点点头,看看玉蝉。玉蝉松了口气,说道:“红衣说的对,记得师父当日所过,魔窟中有一个八卦幽灵阵,想必就是这里了,我们已经拿到仙剑,还是先回去吧。”
于是,三人沿来路出了魔窟,施展御风飞行之术,回到了灵台山中。
这一行,虽然没有消灭魔窟,但是得到了宝剑,也算一大胜利。尤其陆海天,觉得宝剑取回,就可以破解貂蝉身上的天蚕仙衣了,不觉心向往之。
三人飞落到长生殿外,走进洞房,看到花姬正守在貂蝉的床边。花姬见玉蝉背着宝剑回来,笑道:“哈哈,看来,海天这个新郎官是做定了。”
陆海天脸红红的,忙说:“娘娘,你别取笑我了,我也是为了救貂蝉姑娘嘛。”
花姬咯咯一笑:“怎么,你难道不喜欢貂蝉?那我和玉蝉妹妹说说,到外面随便拉个男人回来。”
陆海天赶紧按住她的手,苦笑道:“娘娘,你就别逗我了。”
花姬笑道:“让你小子心口不一。”
玉蝉取下宝剑,让红衣解开貂蝉的衣襟,然后挥舞宝剑,朝貂蝉的裤带挑去。
却不料,剑锋还没落到裤带上,一道金光弹了出来,仿佛一堵墙,将剑尖挡住。
玉蝉一呆:“不可能啊。”
花姬看得仔细,忙说:“玉蝉妹妹,我刚才仿佛看到剑光中有一股魔气,是不是这个原因?”
玉蝉听花姬一说,将宝剑朝门口一震,果然,只见剑光中隐隐带有一道绿气。
玉蝉眉头蹙了起来,说道:“看来世界进入魔窟后修习魔功,影响到仙剑的灵性,所以才无法打开姐姐的裙带。”
陆海天忍不住问:“那怎么办?”
花姬瞥他一眼,说道:“瞧你急的。”
陆海天俊面羞红,说道:“娘娘,我是担心仙剑啊,好好的一把宝剑,怎么染上了魔气。”
玉蝉想了想说:“看来,只好将宝剑沉入练剑池了。”
陆海天、花姬、红衣跟随玉蝉,来到灵台洞中。踏上八卦平台,玉蝉朝地下的八门说,“休门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是师父当年居住之处;生门值艮,位在东北,主生育万物,记得师父说过,道家中有一门神奇的男女双修之术,便在其中;伤门值震,位在正东,主疾病灾殃,是为一些觉得修道清苦,要反悔的人准备的,让他们回味人间的疾苦和生老病死,从而一心修真;杜门值巽,位在东南,主闭塞不通,是弟子犯了错被关押的禁闭室;景门值离,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遗,是囚禁魔道中人的场所;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是脱胎换骨的地方;惊门值兑,位在正西,主惊恐奔走,是剑气纵横的地方,其中便有一个练剑池;另一个是开门,值乾,位在西北,主开向通迏,一旦修炼达到灵觉境界,可从此通向天地各处。”说着,玉蝉左手中指和食指一并,朝兑门一点,金光幻处,门户大开。众人踏入门户之中,顺着台阶,渐渐走入山腹之中。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但见里面满是红光,再看去,开阔的洞府中央,有一个火池。玉蝉盘膝坐在池边,喃喃地念着,突然手指朝池中一点,但见背上宝剑飞跳而起,进入池中。
宝剑入池,突然变成一条火龙,在池中往返遨游。玉蝉双手在胸前环抱,施展灵力,操纵着火焰。
烈焰熊熊,炼化着宝剑中的魔气。
不多时,但见宝剑腾空而起,剑尖朝下,忽地一下,进入池中不见。许久,宝剑冒了出来。徐徐而出,剑尖朝上。但见通红的剑刃上出现了一条纤细的绿痕。
玉蝉松了口气,说道:“此番炼化,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彻底完成,你们若果闷坐不住,不用在这里陪我。”
花姬说:“那我出去看看貂蝉,她虽然昏迷,总得有个人照顾。”
玉蝉点点头。
花姬走后,红衣一拉陆海天,两人也告别玉蝉走了出来。
陆海天问道:“红衣,什么事?”红衣将陆海天拉到那八卦平台上,指着生门说:“公子,你刚才听师父说了吗,这里是艮门也叫生门,主生育万物,我……我想给你生个宝宝……”
陆海天心中一荡,忍不住拥住红衣,动情地说:“红衣,如果不是貂蝉昏睡不醒,我……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红衣笑笑:“公子,红衣又不怪你,你不用多心,我生来就是奴婢命,能够嫁给公子当小妾已经万福了,现在只盼能够替你生个宝宝,我们……我们下去看看好吗。”
陆海天想想,宝剑还要炼化三天,于是点点头。
红衣食指和中指一并,朝生门点去,口中喃喃地说着:“急急如律令,开。”
金光一道,只见眼前出现了一道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