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屑轻笑，施展轻功，飞身追上去。他虽然骑上神驹，终是因受过我一掌，已是身受重伤，以至于马速并不快。
在树林间，我毫不受阻地飞行期间。
眼看与他相距不远，故而叫道：“曹先生，何事需这般急切离去？！”
他一惊，回头，惊恐，下意识加快马速。
我飞身上去，一手提起他的后领，从马上落到地面。手臂稍稍用力一推，他立即滚倒在地上，连吐数口鲜血。手臂稍用力一推，他立即滚到在地上，连吐数口鲜血。
我瞧着他自口中滴落的血红，轻垂眼睑，额间青筋突出，清晰可见，体内血液瞬间快速涌动，喉咙猛咽唾沫，一股嗜血的感觉笼罩全身，双眸火烧般热辣。
曹先生惊惧睇视于我的变化，身体不断向后退去，直至靠到一树杆，才定住。
我一咬牙，驱动内息，强压下嗜血的感觉。
他颤栗道：“你，你，你并非独孤寒月！你到底是何人？！”
“我乃何人，你不必知会。你只需明白，我，乃是要取你性命之人便可！”现今四下无人，我大方承认。
他嘴巴微张，良久，他稍作镇定，问道：“既然我与你无怨无恨，阁下为何要取在下性命？！”
“只为，我现今身份既是‘寒月门’门主‘独孤寒月’！”我稍顿，继而说道：“我并非独孤寒月，只怕曹先生之身份亦是另有一说！”
听罢，他明显一惊。
“阁下身份，我并无心知晓，但是……”我双眸一瞪，沉声道，“你命冷天月一众人深夜屠杀当朝张尚书全府，是出于何种目的，又是受何人所指派？！”这是我为何要跟随冷天月回‘寒月门’的目的之一。那时我曾说过，我必定要查出幕后以灭张尚书全府而嫁祸将军府的罪魁祸首！而唯一线索便是在曹先生身上。
他紧蹙双眉，思虑挣扎。
双眸紧盯于他身上，“快说！不然你的下场会与它一般！”运气凝于右掌，掌风锐利如刀，击向正自飘落的绿叶，瞬间，翠绿化作一缕烟气随风消散。
目及此景，他惊颤，瘫软一地，神情慌乱。跪倒于地，伏拜，口中念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他忽而抬头，语气坚定说道，“倘若你不杀我，我定会事事如实相告，绝不虚言半句！”
我冷笑，凝视他如鼠般低贱面孔，顿觉反感至极。
方才于阵法之中时，他嚣张、不可一世的气势与现今懦弱、贪生怕死、跪地求饶的形象堪称天壤之别。
挑眉，哼声道：“你认为，你能有与我交易的资格么？！”
他冷静道，“只怕，现今世上只有我能回答阁下之问话！”
哼！他思维尚算清晰。
不过……
TMMD！
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威胁本姑娘？！
我冷笑一声，道，“好，倘若你将所知之事，如实相告于我，我便不会杀害你！”
听罢，他安心平息紊乱气息，稳当坐地。
许久，悠长说道：“我乃当朝贺丞相之人。指派我利用‘寒月门’势力去谋害张尚书全府亦是贺丞相。”
当朝贺丞相？！居然是他？！然而，他这般做法目的何在？！我紧皱眉宇。虽然并未亲眼见过贺丞相，但对他之事却早有耳闻，为人残暴无情。与父亲、太子殿下于政见上亦有分歧。
“盗取梁将军两位公子物品，藏于张尚书府中，借以诬害将军府，亦是你们所为？！”我微怒道。
他点头道，“不错。”
忽而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随后问道，“贺丞相与梁将军之间可有私交？！或是与梁将军府上之人有交情？！”忆及于张尚书被灭门当夜，大娘曾深夜造访贺丞相府邸。其中必有隐情。
“与将军府唯一有交情之人，只怕只有将军夫人了！”他无奈、鄙夷轻笑，继而道：“当年，贺丞相不过是一名小小秀才。只是却与当时刑部侍郎千金崔瑶私下相恋。而后，崔老爷却相中那时已是将军的梁元礼。随后，崔瑶掩泪嫁作梁元礼为妇人。贺丞相愤怒却无能为力。遂誓言报夺妻之痛！”
我微愣。原来还有这般关系……
难怪张尚书府邸灭门当晚，大娘会私自夜访和贺丞相府邸。只怕是贺丞相早有预谋，父亲也不过是他目标之一罢了。即便无大娘之事，贺丞相亦会除去父亲这颗阻碍他前程的绊脚石。
如此看来，这位贺丞相的胃口确实不小。
大娘深夜请求他放过大哥二哥，而贺丞相岂会为了美人而舍弃彷如近在眼前的江山大业？！
只是，那夜里悄悄跟在大娘身后的二哥又是如何一回事？！翌日夜里，父亲曾质问过二哥前夜的去向，而二哥对此却只字闭口不提。
莫非二哥对此事早已有所察觉？！
抑或是大娘仍旧心系与贺丞相？！欲与其破镜重圆？！
一时间思绪错乱复杂，我紧皱眉宇。理应不会，大娘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与父亲共结连理近逾三十载。若无男女间之爱，亦会萌生更为之深厚之亲情。父亲对大娘之宠爱，亦是有目共睹之事，大娘又何曾无所感触？！
“唦唦唦……”远处树丛间有丝微震动，并以急切速度飞身而至。
感觉此乃冷天月特有清冷的气息，我并未曾回头，早已预料到他会跟随而来。继而目露狡黠之光，直视曹某人。
同时，他亦抬头遥望于我。
四目相对，他明显身体微微颤抖。
“门主！”冷天月冷然叫道，站于与我相隔数步之外。
我并无答应，仍旧定定注视曹某人。
他似乎已是觉察到危险气息的蔓延，微抖，壮着胆子，声音微颤，威胁道：“话，我已说尽，莫要忘了你承诺于我之事！”
我转身，背对他，淡淡说道：“我承诺之事定无反悔之时，你走吧！”
话毕，随即是慌张紊乱脚步声。
“门主！”冷天月直视于我，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但瞬间已是隐藏于冰冷的面具之下。
我轻扯冰冷唇角，弑杀之意于眼中蔓延，示意般望向冷天月。
他微愣，随即会意，反手握剑，飞身向前。
“啊！”绝望惊叫，惊动林间鸟虫，鸣叫、乱窜而开。
一丝微弱声线说道：“你……食言……”
我稍稍回头，目光触及他心脏处的鲜红，体内嗜血之感瞬间翻腾，皱紧眉宇。暗暗运气强压下体内可怕的感触，冷笑道：“本门何时食言？！本门已是承诺绝不亲手杀害于你，却并无承诺他人不杀你！莫非曹先生亦如此天真认为，本门放过你，‘寒月门’众门徒亦会放过你？！”
“你……”懊悔绝望，吐出最后一个字，既而永远倒下。
漠然凝视地上鲜红尸首，冷冷一笑，哼！触犯我身边之人，便是如此下场！
同时，冷天月高举长剑，剑光一闪，一落，地上之人身体已与其头部分离。血红鲜血顷刻溅满一地嫩绿。
冷天月稍微弯下腰，一手提起曹先生鲜红首级，抬头，面容冰冷直视我。
体内强压下去的嗜血冲动继而涌现，眼中似火烧般灼热。暗中点下腰身穴道，急促转身，寒声说道：“回门！”
“寒月门”大堂内
我冷然站于大门处，冷寒目光落向堂内密集人群，冷漠地轻扯唇角，抬步向内迈进。人群立即分散两侧，现出一小道，我快而不急步上主座。身下衣角轻飘而起，扬起冷然弧度。身后紧紧尾随提着曹先生首级的冷天月。
“寒月门”众人目光落到冷天月手上曹先生首级之上，无不惊恐骇然
“门主！”
“门主！”
“门主！”
目光平和扫向立身于最前方的忠于“我”的人，其中军太与萧楚似是在为无看好冷天月，让其随我而去而自责慌张。
我轻笑，直接步上主座，学着在电视上看到的镜头，轻甩衣衫，轻转头，霸道狂妄坐于主座，目露胜利寒光扫视众人，一副唯我独尊的嚣张样。那感觉，一个字形容：爽；两个字形容：爽爽；三个字形容：爽爽爽！
那么，接下来，就是恭维、阿尔奉承的虚假承诺了！
“现今，你等尚有何人对我身份存有疑虑？！”声音略小，语气冷若寒冰，目光冰冷冷扫向人群。
众人微愣片刻，随后，“吧嗒嗒……”丢下手中长剑等兵器，跪拜于地上，口中高声齐喊：“属下罪该万死！”“恭迎门主回归本门！”“属下誓死效忠门主”………
此般阿承之话，虽可满足个人虚荣，无形之中却亦是毒药般使人沉溺其中。
我单扬起手，呼声顿时戛然而止。
“既然如此，本门就此有一事要宣布！”我故作神秘停下，扫视后接着道，“此刻，本门，将‘寒月门’门主之位，传于原‘寒月门’护法冷天月！”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错愕对视，骚动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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