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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情丝暗系

“你究竟想做什么?”叶韵蕾看着云独步手上所拿的东西,眸中情不自禁现出恐惧神色,那却是一条细长的小蛇,蛇头呈三角形,显有剧毒。

云独步冷冷一笑,一伸手,已将那条蛇放入她衣领之中,叶韵蕾吓一大跳,苦于穴道被制,又被牢牢绑在树上,无法闪躲,急得快要哭了出来,道:“快拿走它,快把它拿出来!”

云独步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你和你师妹与古斜阳究竟有何关系?”

叶韵蕾道:“我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快放了我!”

“哼,若无关系,他又为何要救你师妹?”云独步想起古斜阳三番四次从自己手中救走陈月影,眸中掠过一丝寒芒,“你不说也无妨,我已让人放出消息,要在这里将你处以万蛇噬体之刑。想必你那个正直善良的傻师妹,很快就会来救你了。只要她碰你一下,这条蛇就会咬她。”

“你、你好歹毒!”叶韵蕾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我师妹?”

“有一笔帐,我要好好同她算个清楚。”云独步咬牙道。

自从知道古斜阳在暗中维护陈月影,反激起了他争强好胜之心,古斜阳越是要保护陈月影,他就越是要将陈月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看看天色,若陈月影真要来救叶韵蕾,恐怕也快要到了,云独步伸指一弹,点了叶韵蕾的哑穴,闪身隐入树林之中。

他料得不错,等了没多久,已听见疾如滚雷的马蹄之声。只片刻之间,陈月影已骑着那匹汗血宝马疾冲入林。她本在古斜阳安排的地方养伤,但心中却十分牵挂叶韵蕾的安危,趁古斜阳不在偷偷打听之时,遇到了两个烟罗教徒,从他们口中得知云独步要在这里处置叶韵蕾。虽然知道有可能是陷阱,却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急忙赶来。

陈月影一入树林,见叶韵蕾被绑在一株大树之上,奇怪的是旁边竟无人看守。她心知有异,抽出碧玉笛,凝神细听四周有无人声,却一无所获。原来云独步轻功甚高,隐身于树林之中,足可令陈月影难以察觉。

叶韵蕾见陈月影果然前来救自己,心中大是焦急,想要警告她别碰自己,无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以目光示意,只盼她能够明白。

然而陈月影见叶韵蕾面带焦急之色,以为她是希望自己快点救下她,见四处确实没有烟罗教的人把守,急跃下马背,奔上前来,伸手去解叶韵蕾身上的绳索。叶韵蕾的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只觉衣服中的那条毒蛇轻轻一动,已在陈月影手腕上咬了一口。

陈月影低呼一声,忍痛抓住了毒蛇的七寸,用力扔在地下,仍是伸手去解绳索。叶韵蕾心急如焚,真想开口叫她别再管自己,快点逃走。

只听一阵冷笑声传来,云独步已自藏身处飞掠而出,先是一掌拍在那匹宝马的头上,这才轻轻落下地来。

只听宝马悲嘶一声,已然倒地。陈月影大感心疼,怒道:“你……你这卑鄙小人……”只觉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又麻又痒,知道中了剧毒,急将一颗关凌丹纳入口中。

云独步淡淡道:“对,别忙着生气,先用灵药压制了毒性才好。我可不希望你立即毒发攻心,就此死去。”他早已下定决心想要生擒陈月影,因此才先杀了宝马,以防她再次逃脱。

陈月影只觉有些头晕目眩,知道蛇毒甚是厉害,自己虽有关凌丹压制毒性,但因神经已被麻痹,随时可能失去知觉,想要救出叶韵蕾已不可能,只能先想办法逃走。

她低声向叶韵蕾道:“师姐,我会再来救你……”说完这句,已向前疾奔而出。

云独步冷笑道:“这次你还想逃走?”急追上前。

两人施展轻功,前后追逐,引得路上偶遇的人都侧目而视。陈月影身中蛇毒,视线模糊,不辨路径,渐渐沿着山中小路到了峰顶,见到前面已无去路,心中一惊,停了脚步。

只听身后风声飒然,却是云独步已追上前来。他见陈月影逃入这条死路,知道她已无法逃脱,故意如戏耍一般不慌不忙地追在后面,见她终于停步,于是冷笑道:“怎么,这次古斜阳竟然没有与你一同前来?”

陈月影一声不响,猛然转身,碧玉笛疾点向云独步面门。她武功本略胜过云独步,然而本已受伤在先,现在又中了蛇毒,只数招之间,已落在了下风。若不是因为云独步想要生擒她而未出杀手,恐怕她早已死在他的掌下。

云独步一直在等她蛇毒发作,待得见到她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心中大喜,欺身上前,便欲扣住她的脉门。

忽听一人急喝道:“住手!”“唰”地一声,斜刺里一柄长剑直刺云独步,逼得他缩回了手,倒跃开去。

云独步早知来人是谁,冷冷道:“古斜阳,你终于来了。”出掌快如闪电,分袭对方上中下三路,将他笼罩在掌风之中。

来人正是古斜阳,他回到陈月影养伤之处却不见了她,心知她定是忍耐不住,跑出来欲救叶韵蕾,于是急忙赶来。他见陈月影面色苍白,唇色发乌,心中甚是焦急,仗剑道:“云独步,我绝不容你伤害她。”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云独步冷笑一声,道。

陈月影朦朦胧胧中见古斜阳与云独步掌来剑往,激战正酣,想要上前帮忙,脚步虚浮,不知不觉竟到了崖边。只觉头越来越晕,再也支持不住,脚下一软,向后便倒。

古斜阳一早看见她神色不对,心中担忧,虽与云独步激战,却还时时分神留意她。忽见她脚下一软,直向身后的悬崖倒去,大吃一惊,顾不上云独步,急纵身上前。云独步与他向来不睦,又因陈月影之事积怨更深,早起杀心,趁机一掌击出,正拍在他后心。

古斜阳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脚步不停,已疾扑而前,将陈月影紧紧抱在怀中,这才发现自己脚下已是悬崖,急伸右手,抓住崖边的一根树藤,勉强稳住了身形。他不顾自己身处险境,急低头向陈月影望去,只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面有黑气,大是惊惶,低声叫道:“丫头,丫头,你不要死,千万别死!”

云独步也早抢到崖边,他知道陈月影蛇毒发作,本欲将两人拉上悬崖,但见了如此情形,忽觉一阵妒意直冲上头,勉强压住了心中不快,冷冷道:“把她交给我。”

古斜阳却不知他对于陈月影同样有着莫名的情愫,以为他仍是为了追回掌教敕令而欲加害陈月影,咬牙道:“我绝不会把她交给你。”

云独步再难忍耐,怒道:“好,那你们就一起去死!”挥掌击下。

古斜阳见他出手狠毒,与其被他一掌打死,倒不如试试自己的运气。想到这里,他索性放开了树藤,将陈月影紧紧抱在怀中,急坠而下。

云独步一怒之下,想要出手杀古斜阳,但待得见到他与陈月影坠下悬崖,心中忽又生出强烈的失落之感。他俯身在崖边,向着两人坠落的方向凝望了良久,始终没有动弹。

“如此说来,你正在追查的事情,同样也与圣教有关。”楚天云沉吟道,“当日你被引离武当,结果杨梦蝶就在武当之会后失踪。看来,她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凌幻虚点头道:“不错。可惜我和峨嵋派众人一直在找她,却没有她的消息。”

“杨梦蝶?”关欣仪忽冷冷开口,道,“谁说没有她的消息?”

凌幻虚和楚天云向她望去,凌幻虚欲言又止,楚天云已开口问道:“你这些天经常在外探听消息,莫非听到过杨梦蝶的消息?”

若是凌幻虚问起,关欣仪一定不会回答,如今却是楚天云相问,她只得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杨梦蝶,我不敢肯定。只不过听人说起,曾看到过像是峨嵋掌门的女子,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崆峒附近出现。”

“崆峒?”凌幻虚微微一怔,杨梦蝶怎会无缘无故地从武当赶到崆峒,而且也不同自己或峨嵋的人联络,更同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天云向凌幻虚望了一眼,道:“杨梦蝶的下落,与你所追查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既然听说了她的行踪,虽然尚不知真假,我们也可先去探个究竟。”

凌幻虚点了点头,却又看了看他和关欣仪,道:“你们不是要去追查烟罗教的情形?”

“新任教主屈放华,还不知是敌是友,有何企图。几日前顾锦城曾突然到访,不知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受了屈放华的命令。如今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先陪你去找到了杨梦蝶,再作决定。”楚天云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前去崆峒,打听杨梦蝶的下落。”凌幻虚道。

古斜阳紧抱了陈月影,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背上掌伤之处更是疼痛难忍,知道云独步这一掌已经伤及自己五脏六腑。然而凝视了陈月影的面容,心中竟又在凄楚之中生出几分甜蜜,想不到自己竟可以与她相拥、一起赴死。

那崖壁之上,却偶尔有斜伸出的灌木,不住打在古斜阳的背上,虽因承受不了两人下坠之势而立即折断,却也减缓了他们下坠的速度。古斜阳已无暇细思,只是将陈月影护在自己怀中,不让灌木也打在她的身上。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重重摔在地上,剧痛自腰背处传来,却反令半昏迷中的古斜阳猛然间清醒。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先向陈月影望去,只见她面黑唇乌,呼吸细微几不可闻。

“丫头,你、你绝不可比我先死……”古斜阳紧紧握住了她手,忽瞥见她手腕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看来似是毒蛇所咬,伤口周围一片紫黑,想来就是她所中剧毒的根源。

他凝视了陈月影的面容,愈看愈觉美丽,心中爱意不可抑制,终于喃喃开口,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唉,可惜在你心中,我……”自己身受云独步的掌伤,已离死不远,就算再加上蛇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若能活下去,是否还能记得自己?也许,始终都会把自己当做居心叵测的魔教使者吧。

他强忍伤痛,为陈月影自伤口中吸出毒血,直至血色转红,这才放心。到了此时,古斜阳才觉出身上刺痛之处不仅是后背掌伤,反而是腰腹之处更觉疼痛。他视线已慢慢模糊,勉强低头望了一眼,只见却是刚才落地之时所撞上的一根断木,自后腰直穿而入,透腹而出。

古斜阳微微苦笑了一下,也不再去管,只握紧了陈月影的手,凝望着她的面容,直至失去知觉。

叶韵蕾见云独步追赶陈月影,转眼就失去了影踪,心中大感焦急,急运功冲穴。好不容易冲开了被点的穴道,又急忙挣脱身上的绳索。幸好那绳索早已被陈月影解开了一半,这才能被她挣开。

“师妹!师妹!”叶韵蕾心系陈月影的安危,急忙向她和云独步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路人的指点之下,不知不觉,她已追到了山巅之上,却见一人独立崖边,正是云独步。

叶韵蕾急于知道陈月影的下落,忘记了自己并非他的对手,早冲上前去,大声道:“你快说!我师妹在哪里?”

云独步自古斜阳和陈月影坠下悬崖后,便一直呆立当地,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是庆幸还是后悔。直到被叶韵蕾一言惊醒,他这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叶韵蕾,良久,才伸手向崖下一指,道:“她在那里。”

叶韵蕾大吃一惊,急扑到崖边,只见下面云雾缭绕、深不可测,不由跌坐在地,道:“你、你骗我!她不会死,师妹她不会死!”她虽然如此说,却早已信了七八成,不由哭道,“师妹她,她三年前也是为了救我,才会掉入万寒洞的深渊。想不到,想不到这次……这次又是为了救我……”

云独步面无表情,听她哭诉,半晌,忽哈哈大笑起来,厉声道:“不错,你的师妹身中蛇毒,又跌下万丈悬崖,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还有古斜阳……”他目光变得阴冷,续道,“他也陪着你的师妹一起死了。”

叶韵蕾陡然生出力气,猛地站起身来,怒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我要替师妹报仇!”挥掌向他打去。

云独步又怎会将她放在眼中?只不过几个回合,已将叶韵蕾的脉门扣住,冷冷道:“既然你师妹已死,我就将你交给教主,让他追查掌教敕令的下落。”

叶韵蕾道:“什么掌教敕令?我根本没有听说过!你把师妹还给我!”

云独步并不理她,转过头去,又向崖下默然凝望了半晌,这才拉着她向山下走去。

陈月影悠悠醒转,一时几乎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转头看时,却见是古斜阳倒在身侧。

她这才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古斜阳为救自己而与云独步交手,自己却一时不慎,摔下了悬崖,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起来了。难道说,古斜阳为了救自己,竟然也一起摔下了万丈深渊?

陈月影见古斜阳全身伤痕累累,特别是腰间一根断木透腹而出,伤得甚重,心中大感惶急,忙取出一颗关凌丹,纳入他的口中,先替他吊住一口真气,这才为他细细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陈月影不禁面色大变,觉出古斜阳除了腰间所受的外伤足可致命之外,更还受了极重的内伤,伤及五脏六腑,若不及时医治,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她向上望了一望,只见云雾缭绕,看不见峰巅,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自己却竟然毫发无损。她又转头向古斜阳望了一眼,心中已知原因,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定然是他在下坠之时护住了自己,所以、所以他所受的伤才会如此之重。”

却见古斜阳嘴唇发乌,是中了剧毒的症状,再看身边草地上的点点血迹,陈月影知道是古斜阳替自己吸出了毒血,这才会导致他自己中毒。她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惋惜,心道:“这个傻子……他不知道我已服了关凌丹,就算不吸出毒血,再过几个时辰,自然能够将蛇毒解去,竟然还冒死为我解毒。”

蛇毒尚在其次,有了自己的关凌丹,自然会化去他体内的剧毒。然而他所受的内伤和腰腹间的外伤才真正足以致命,必须尽早治疗。陈月影轻轻扶起了古斜阳,揭开他的上衣,只见那截断木粗逾儿臂,一经拔出,定然会有大量鲜血喷涌而出,心下有些踌躇。

但若不立即拔出断木,为他疗伤,恐怕就会回天乏术了。陈月影先点了古斜阳伤口周围的穴道以止血,这才伸手握住那截断木的末端,一咬牙,迅疾无比地拔了出来。

热血喷洒而出,古斜阳低低呻吟了一声,已倒在陈月影的怀中,他的血立时染红了陈月影的衣衫和双手。陈月影顾不上男女间的嫌疑,急自腰间取出伤药,洒在他的伤口之上,又撕下一大幅衣襟,将伤口包扎起来。好不容易一切办妥,陈月影的额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四顾周围,想找到一个适合养伤的地方。隐约听得不远处有流水之声,陈月影心中大喜。古斜阳伤势如此之重,短期内自己绝不可能带着他攀上绝壁,既然这崖下有水源,至少不会渴死了。

陈月影正欲站起身来,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忽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低头看时,却是古斜阳已然醒转,正望着自己。她面上一红,轻轻一挣,却听古斜阳轻叹一声,道:“我、我就快要死了……你,还是要、避开我吗?”

陈月影听他这么说法,心中忽觉酸楚,再也不忍挣开他手,低声道:“你不会死。”

古斜阳微微一笑,忽地咳了几声,鲜血沿唇角缓缓流下,陈月影想要替他擦拭,他却仍是握紧了她手,柔声道:“丫头,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

陈月影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心境,竟然会为了面前这变化多端的魔教少年而感到伤心难过,更怕他会就此死去。饶是她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禁湿了眼眶,急道:“别再说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古斜阳见她泪水盈眶,勉强忍住了不肯让它流出,倔强中又有几分可爱,情不自禁伸出手来,轻抚上她的面颊,笑道:“你……你终于肯为了我……”

一言未毕,他重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带动伤口破裂,鲜血又再喷涌而出,再也无力说完这句话,已然失去了知觉。

陈月影大为惊惶,急探他的脉息时,只觉细若游丝、似乎随时都可断绝,知道他尚在生死关头徘徊,不敢怠慢,急又取出一颗关凌丹纳入他的口中,又重新替他包好伤口,这才稍稍放心。

“再走十几里,就是崆峒山了。到了那里,我们就不用再怕那些人的追杀。”徐若清一边匆匆前行,一边向身旁的杨梦蝶笑道。

杨梦蝶点了点头,面上却有忧虑之色,一言不发。

徐若清见了,放缓了脚步,道:“杨姑娘,你还在为陈姑娘担心?”

杨梦蝶道:“那****为了救我们,自己一人挡住追杀我们的人,至今也没有赶来与我们会合,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徐若清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有此担心。等回到崆峒,我立即请各位师兄弟帮忙,一起打听陈姑娘的下落。”

忽听一人冷冷道:“你们不必担心了,这就送你们去见她。”

徐若清和杨梦蝶吃了一惊,只见数名黑衣蒙面人早已飘落在地,将两人团团围住。杨梦蝶急道:“你们将她怎样了?”

那些蒙面人冷笑道:“少说废话,受死吧!”齐向两人攻来。

徐若清和杨梦蝶急拔剑抵挡,但这群蒙面人武功诡异,杨梦蝶又伤势未愈,渐渐被他们所压制,眼看情势危急万分。

就在这时,早有几条人影加入战围,顷刻之间,已将那群蒙面人击退。那些蒙面人见势不妙,立即退走,来人却也并不去追。

杨梦蝶向救下了自己的那几人望去,不由惊喜交加,道:“凌……是你!”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凌幻虚、楚天云和关欣仪。

凌幻虚还剑入鞘,向她微微一笑,道:“杨掌门,终于找到你了。”一旁的楚天云从未见过她的微笑,不禁凝望了她,竟忘了移开目光。

徐若清却是吃了一惊,道:“你、你叫她什么?”

凌幻虚这才向他望去,道:“自然是叫杨掌门,不对吗?”

徐若清望向杨梦蝶道:“你、你真的是……”

杨梦蝶微觉歉疚,道:“对不起,徐大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就是峨嵋掌门杨梦蝶。”

徐若清呆若木鸡,喃喃道:“我……我本以为是同名同姓,谁知……”这些时日朝夕相对,他早已对杨梦蝶产生难解的情意,如今听得她是峨嵋掌门,顿感身份悬殊,心中大感纠结。

凌幻虚却已向杨梦蝶问道:“当日武当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

杨梦蝶这才想起还有许多事要做,急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快去救陈月影。”

凌幻虚讶然道:“陈月影?她不是已经在三年前,葬身于万寒洞中了,你难道又遇见了她?”

杨梦蝶点头道:“不错。若不是有她相救,我早已死了。”

凌幻虚心中大感奇怪,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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