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艳玲,郎月华再也不敢多看她,但又有一个漂亮女生进入他的视线。她叫卢敏婷,四年级学生,是陆家村人。她父亲卢大安原来在省城一家大型化工厂当工程师,文革期间被打成“右派”,身心受到严重创伤,他心一横,带着2岁多的卢敏婷回到老家陆家村务农。卢敏婷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今年12岁,郎月华只比她大5岁。郎月华教五年级数学,但有次,教四年级数学的周永红老师生病,郎月华替他上了一个星期的课。
以前,郎月华也见过卢敏婷,但都没有怎么注意她。这次教课,他站在讲台上,很清楚地看到了卢敏婷,她坐在中间第三排,这使得郎月华的眼光不时与她的眼光交流。她扎着两条小辫子,一双大眼睛,瓜子脸,笑时露出两个酒窝,在郎月华眼里,她显得清纯无邪,美得不忍直视。
有次上课,郎月华出了一到数学题,问有谁能够解答,全班有十几个同学举手,郎月华叫了卢敏婷和一个男同学上台,他们分别在黑板上写出算式和答案。两个同学都答对了,但两人的方法不同,卢敏婷的更简洁些。郎月华表扬了她,卢敏婷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
在学校,她叫他老师,但回家后,若是在村里见到他,便不叫他老师,也不叫他名字,什么称呼也没有,“你来了。”就是这么一句话,郎月华回答,嗯。也很简练。他不知道跟她说些啥。在学校,他们是师生关系;回到家,他们又同属一个生产队,都是农民,尽管郎月华是教师,但他这个教师是民办的,随时可能变为农民,回家种田。
卢敏婷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郎月华。说陌生,也不陌生,说不陌生也有点。他们很多年前就认识,郎月华跟她父亲卢大安比较熟,卢大安是文革前的大学毕业生,郎月华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考大学的知识。在卢大安家里,向他请教时,郎月华见过卢敏婷几次。
郎月华有时站在学校办公楼上看卢敏婷的身影,她回家时要经过学校操场前的一条路,教学楼上正好可以看到她。为了看到她,郎月华有时提前到办公楼上,选择有利位置,等待放学后能看到她,生怕错过。对卢敏婷,他简直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郎月华根本复习不了功课,翻开书本,看了一会,马上就神情恍惚,没精打采。
星期六晚上回家时,母亲看到郎月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妈妈,有点不舒服,过会就好了。”
母亲对他说,“月华,你在学校还好吧?听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出事了?”郎月华心里一惊,母亲怎么又问起学校的事?难道又是堂弟郎国旗跟她说了什么?
“是的,有个叫潘晓东的老师出了点事。娘,这件事我几天前已经告诉你了。”
“嗯,我知道,你们学校怎么处理他了?”
“没怎么样,他还是在学校,不过,不教课了。”
“他不是老师吗?不教课干啥?”
“学校除了教师外,还有其它工作要做,校长就安排他做辅助教学的工作。”
“原来这样,那处分不是很重呀。”
“是的。妈妈,你问这些干嘛?“
“你自己也要注意啊,你还年轻,我听国旗说潘老师是公办教师,还可不教课而留在学校;而你是民办,如果你犯事了,你就得回家务农,再也没机会了,只能在家盘泥巴,哪有时间复习考大学呀。”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绝对不会像那个潘老师一样。”
告别了母亲,郎月华很纳闷,母亲这段时间为何几次问起他们学校的事,但无论如何,母亲的一席话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说实在的,郎月华对自己的举动也有反省,那个卢敏婷才12岁,你怎么能够打她的主意?她跟你妹妹桂香同年,那么小的年纪,还没有长大成人,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再说了,人家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清楚呀。你能问人家吗?人家如果告诉她父母,你就惨了!况且,她那么小,将来万一有出息,考上大学,而你还在乡村当老师,人家会瞧得起你吗?这么一分析,郎月华在往后的日子,有意躲避卢敏婷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只是一瞥,就把目光移到其他同学身上。
静下来,郎月华想,一个四年级女生,一个五年级女生,都让他情迷意乱,仅此而已,他对她们没有实质性的侵犯。也许,潜意识里,他是将她们当做张小玲或林旭的化身,甚至是年轻漂亮女性的化身,他喜欢她们异性的气息,而不是真正喜欢她们本人。在他的道德范畴中,她们是他的学生,既然是学生,就不应当有什么非分之想。
是啊,母亲说得对,公办教师每月有固定收入,他们即使犯了错,但还是可以保住饭碗,像潘晓东那样;退一步说,如果潘晓东真的强奸那个女生,那结果会怎么样?也会像现在一样吗?
民办教师的工资是由当地政府(大队和公社各出一半)支付,如果某天大队支部书记或是公社某个领导要安排自己的亲朋好友来当教师,便可以一脚将我踢开。看来,唯一摆脱受人摆布的办法,就是考大学。
苦闷的时候,郎月华又躲到后山去,或是在宿舍,反正是一切暂时没人的地方,他把那双他自己多次认为是肮脏的、罪恶的手伸向下体,每次瞬间的快感之后,他暂时不想女人了,但空虚和悔恨接踵而至。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决不这样了。他的发誓只管了几天,下体一发胀,他的手便神差鬼使地伸向那个短暂的快乐源泉。
他听人说过,****会影响日后的夫妻生活,一滴精十滴血,本来营养就不好,经常这样,对身体是很大的害,影响发育。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我就那么想女人呢?
对了,路程得为什么能够专心致志地复习功课呢?他比我大4岁,听说他还没有女朋友,难道他不想女人吗?郎月华恨自己没有毅力,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