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吃泰国人妖的醋
傍晚，两人同坐在一辆人力黄包车上，穿过繁华热闹的大街，拐进了一条清幽的后街。这条古街的左边是正对着大马路的高楼大厦，右边是低矮的平民房屋，在高楼大厦阴影的笼照下显地格外幽静。屋主一般都经营一些传统的手艺，卖的也是一些传统的东西。黄包车在一家店名叫“阿曼泰式传统按摩”的门口停下。
推开半掩的木门，思月带着如阳熟悉地向右转，径直爬上二楼的木阶，大喊：“阿曼——阿曼——”
“来了，来了，那么大声干嘛，每次来都把我的魂吓跑。”从房间里飘出一句不男不女的声音，接着一个身材精瘦高挑的男子一步三扭地出现在他俩面前，“人家的心都被你的尖叫声吓得漏跳了好几下呢。”说着翘起的兰花指就要向思月的胸口戳去。看着那只不规矩的手，如阳忙把思月拉向自己的身边，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不伦不类的男人。
知道如阳误会了，思月忙笑着对他说：“这家的传统按摩是出了名的，而且很正规，不含********服务。你试了保管下次会再来的。阿曼，叫一个手艺最好，长得最俏的师傅帮他按吧。”
“知道了，郁大小姐带来的人，我敢不关照吗？” 阿曼说完又一步三扭地往前带路。
“快去吧，我等你。”思月将半信半疑的如阳向前推去。
如阳来到一个按摩房间，随后跟进一个手捧按摩用具的年轻小伙子，阴阳怪气的腔调跟这家店的老板一样，但确实长得很美艳，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大美女呢！难道最近受韩流影响，大家都喜欢阴柔美啦？如阳一脸疑惑地躺下，美艳的按摩师娇柔地依向如阳身上要帮他脱衣服。感觉怪别扭的如阳忙推开他，“我自己来就行了。”
“帅哥，让人家帮你嘛。”
“不用，不用，你没听见我说的吗？你——”就这样在你推我拉中好不容易脱完了衣服。如阳心有余悸地躺在床上，一副好像随时准备被蹂躏的表情。当按摩师的手指轻轻按摩起如阳僵硬的身体时，如阳顿觉舒服，慢慢放松了肌肉，尽情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舒畅。
穿好衣服的如阳出来找思月，看见她正坐在休息间的一面半身镜前，身后的阿曼在为她的新发型编着最后一股发辫。
“啊，好啦，” 阿曼双手搭在思月肩上，伏身将脸贴近思月的脸，无比羡慕地说：“太美了。”忍不住用手捏着思月的下巴左右转动。
每回梳完头阿曼总是这么夸张地赞美自己，思月也总是真诚地说：“那是你的发型梳得好。”
打情骂俏的两人让如阳实在看不下去，大步走过去，拉起思月往自己的怀里靠，醋劲十足地说：“你能不能自重些，到一个地方就有跟你关系暧昧的男人，你可真是人见人爱的郁大小姐呀。”
委屈的思月用力甩开如阳抓着的手气愤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暧昧了？”
“这样动手动脚地为你梳头，还不叫暧昧？”如阳恶狠狠地瞪了下阿曼。举着梳子的阿曼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误会。
“真是不可理喻。”思月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朝阿曼说了声“晚上见”，便气冲冲地走了。
同样一肚子气的如阳拔腿跟在后面，依然嘴不饶人：“做错事的人还敢发脾气。”
“谁做错事了，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思月走出按摩店的大门，头也没回地对着空气大喊。
“难道还是我误会你了不成？”
“我不要跟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话，”思月终于停住脚步，回过头正眼看如阳了，不过嘴里却说出更恨的话，“别跟来，我连一秒也不想跟你呆了。”说完一个劲地往前跑去。
如阳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拉住思月的手，“到底谁不讲理了，一个男人一会儿摸你头发，一会儿摸你脸，还全身都趴到你身上了，难道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你早已习以为常了。”
恍然大悟对方是在吃醋，看着如阳因在乎而生气的脸，思月心里突然莫名地高兴，但对他的胡言乱语真的很不满，打算故意气气他，“当然习惯了，这比起以往我们的相处还只是小菜一碟。”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呢。”有点失控的如阳不自觉地加重手劲。
“啊，你弄疼我啦。”听到思月吃痛的叫声，如阳忙放开了她的手，歉意地望着思月手腕上被自己抓红的痕迹，心疼的话却始终狠心不愿说出口。
不想再让彼此因误会而受伤，思月叹了口气解释到：“他是gay，不喜欢女人的。”听到这个答案，如阳满脸愕然。
吵完架的两人都觉得肚子饿了，就在附近一家海鲜饭店点了清蒸螃蟹、冬阳功汤、凉拌木瓜丝、泰式烤肉等一大桌子的菜。看着思月手腕上残留的淡红色抓痕，如阳关心地问：“刚才太用力了，还疼吗？”看着如阳温柔的表情，思月暖暖地笑着摇头。刚才只顾着吃醋都没注意看思月的新发型，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端详了。耳际两边各编一股大发辫交叉绑在后脑勺剩下的头发编成好几小股绑在一起，然后圈在大发股里用暗夹固定住，最后在后脑勺插了一朵橙黄色的郁金香。如阳忍不住赞到：“梳得真美！”思月边掰蟹壳边睨了如阳一眼，“那刚才还对人家那么凶。”“谁叫你不早点解释清楚啊。”“哪有在人家面前叫他gay的，多没礼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甜蜜斗嘴边开心地吃着东西。
晚上街心广场热闹非凡，中央的大舞台灯火辉煌。底下坐满了一大群观众，有老人，有小孩，有情侣，有拖家带口的，有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还有一身睡衣的本地居民。不管认识不认识，语言通不通，大家手口并用开心地交谈着。
一阵悠扬清透的音乐响起，现场像落潮的海滩渐渐安静了下来，表演开始了。演出者们从舞台两侧徐徐出场，站成了人字形，轻挥衣袖跳起了民族舞。如阳惊叹地望着站在舞台中间的思月，金黄色镶边的民族衣服，大灯笼的衣袖，还有裙摆下面随着轻挪莲步，不断发出清脆响声的铃铛。每个人的穿着打扮没有很大差别，站在思月旁边的就是下午在按摩店遇见的阿曼。今晚他化了个精美的妆，姣好的面容，不明显的喉结，汹涌的波涛，身材性感极了。同样柔美的舞姿让人雄雌难辨。当表演结束，台下是一片难以抑制的掌声。
十六章 林中的舞蹈
泰国素有“黄袍佛国”之称，坐落在曼谷大大小小的寺庙数以千计。曼谷佛教历史悠久，是世界上佛寺最多的地方。思月和如阳两人并肩漫步的城中充满神秘东方色彩的街道上。几乎每走一段路，就能看见巍峨的佛塔，红顶的寺院，红绿黄相间的泰式鱼脊形屋顶的庙宇。置身香烟袅袅的城中，悠悠钟声，清脆磐声，诵经之声不绝于耳，让如阳的心灵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宁。他好奇的看着在街上慢慢行走的和尚、尼姑逐家化缘。思月笑着说：“他们和当地居民相处地很和睦。而且谦和友善，乐于和外来的游客们讨论一切关于佛教的问题。”
他们在一座流金溢彩的寺庙前停下，思月很称职地当起了导游，“这是玉佛寺，它是泰国佛教最神圣的地方，我早上跟你说过了，进入这里，游客必须穿戴正式、整齐。”难怪今天两人一改往日的休闲打扮。如阳一身黑西装，难得在湛蓝色衬衫上系了一条领带。思月则是一身泰丝制的过膝长裙，肩上背着一个金色长方形的小包。七拐八转穿过彩漆装饰的走廊，来到了玉佛殿门口。按照寺庙规矩，两人脱下鞋子光着脚轻轻走近大殿。望着正中的神殿上供奉的巨大玉佛像，如阳忍不住赞叹。思月边跟在他后面边讲解到：“这就是被泰国人们视为国宝的玉佛像。每当换季时，泰国国王都亲自为玉佛更衣，以保国泰民安。这尊玉佛是由一整块碧玉雕刻成的。”
“难怪如此壮观，灵验吗？”
“呵呵，人们一般不在这里求佛。曼谷市中心的四面佛，很多人是在那里求佛的，听说很灵的。”
出了玉佛寺，他们又参观了位于大皇宫隔壁建造精致美观的卧佛寺。这座从艾尤塔雅时代留下的寺庙有很多之最：是曼谷最古老的庙宇；是泰国最大的庙宇，拥有泰国最大的卧佛和佛像，拥有泰国最多的佛塔、、、、、、大殿走廊的柱子上，墙壁上及各佛殿、排亭中都刻有许多碑文。如阳将脸贴近这些刻满密密麻麻字的碑文，用手细细抚摸着，虽然看不懂，但仍能感受到一股文化的悠长。
“这些碑文是在三世五时刻的。其内容有建筑、历史、佛史、医药、格言、文学、风俗习惯等，被称为‘泰国第一大学’。”思月边给如阳介绍一些关于卧佛寺的历史边带他前往真理圣殿。它融合了泰国、中国、老挝、柬埔寨四国不同的佛教文化及佛教信仰的宗教型建筑，气势磅礴、荡人心魄。当望见这座巍峨耸立的建筑时，以为已经领教过泰国寺庙的如阳此时震撼不已，“没有一块砖瓦，整体都是采用柚木材质，太神奇了！”
“是呀，而且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是由手工雕刻，再拼接而成，整个建筑没有一颗钉子。这才是它真正的绝妙地方。”
参观完具有深厚文化历史的庙宇，思月又带如阳前往芭提雅。芭提雅具有东方夏威夷之称，那里的东芭乐园是东南亚最大也是最漂亮的园林式热带植物园之一。此刻两人正手捧香蕉在园中观赏大象表演。泰国的大象个子普遍高大，象牙也异常洁白坚硬，再配上各种大角头饰，样子可神武了。这可能与泰国“以象为尊”的风俗有关。街头巷尾无处不见绘有大象形象的工艺品：手包、泰丝面料、木雕等。“大象文化”实属浓厚。
各种各样的表演中，大象绘画真是叫绝。在纯色的文化衫上或画上高大的椰树，或画上盛开的花朵，或画上清清的河流，小草及一些抽象艺术。每一幅都让人赞不绝口。大象还可以完成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如后退直立，长鼻套圈，走粗索，垒木头，舞彩带，用鼻子卷起飞镖打中气球，让站在观众堆里的两人不住交头接耳赞叹大象的智慧和毅力。那些大象站在表演台上时时刻刻都流露出一副十足的明星范儿。相信世界各地朋友齐聚于此，有大半的功劳属于它们。
经不住如阳的软磨硬泡，思月终于勉强答应与他一起骑那庞然大物。两人同坐在一只大象宽阔的背上，如阳从后轻轻拦住思月的腰，坐在前头的思月则不停地俯下身给大象喂香蕉，还调皮地趴在大象耳朵旁跟它打招呼，说悄悄话。手中的香蕉全拿去讨好大象了，玩得有些累的思月静静地靠在如阳的怀里，闭上眼安心地休息。被风吹动的发丝不时地轻抚过如阳的脸庞、脖子，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思月头顶的秀发。两人就这样坐着大象悠然地穿梭在大片的椰子树丛中，享受着只属于两人的甜蜜时光。
傍晚，两人来到双龙寺，并肩走在长长的石阶上。如阳不时问一些关于寺庙、当地居民的事，思月都能答上，可见她对这部即将开拍的新戏下足了功夫。当两人来到寺庙清旷的后院时，终于能体会到什么叫佛门清静。一大片的树林，枝叶稀落，即使是春天也飘着叶，因此一棵棵树都像快要干枯似的。但树枝上偶尔的一两片绿芽让人感动于仁慈的大自然永远都会为世间留一丝希望。地上铺满一层厚厚的黄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每天清晨和尚们便是坐在这些大树下打坐的。
思月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接飘落的树叶，突然转头问如阳：“会跳舞吗？”如阳一脸不羁的表情：“不会跳舞，怎敢当你的男主角呢！”说着绅士地弯下腰，双手作出一个邀舞的动作。思月笑着将一只纤手放在如阳温厚的掌心中。两人就在这片安静的树林中，绕着一棵棵树跳起了舞。在每一次旋转中，彼此眼中的陶醉就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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