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那个村长也有些见识,见白青笠相貌气度皆不凡,也不敢抬架子,带些微疑惑地回答了白青笠。
“那就好,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余家一家子把这个女儿折磨几乎要死,现在他们两方要断绝关系,请村长和各位在场的乡亲们帮做个见证。”白青笠淡淡地环视周围一圈,其他村民都被他森严的目光所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那村长倒是比较镇定,他沉吟一会儿才走到傻姑的爹爹余五面前,问了一句:“你们真的要断绝关系?”
“正是。”
那村长见余五答得果断,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却也没有多说,转身对白青笠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给做个见证也是应该的。”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欢喜,这个傻姑虽然傻但确实是个好姑娘,常常帮村里的村民干些活儿,所以当他知道傻姑被她家人虐待时,也很痛心,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无法干涉。现在有人要带走傻姑,他自然很乐意,况且带走傻姑的这两人看起来都是不凡之人,他觉得这两人或许能庇护得傻姑一生平安,所以他也乐意帮做个见证。
白青笠见那村长同意,立刻拿起纸到院子墙边按住,挥毫泼墨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写好了两张一模一样的断绝书,自己签上了字,又拿着还昏迷不醒的傻姑的手摁了指膜,再把扔断绝书到傻姑的爹跟前:“你们全家都签字然后摁纸膜!”
“我们不知道写字。”傻姑的爹为难地道。
“那就摁指膜!”
于是那四父子都摁上了指膜,就连地上的妇人也被那余五捉着手来摁了,那妇人刚开始听到白青笠说要他们与傻姑断绝关系时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一看白青笠给那么多钱,立刻也非常乐意,连摁指膜都非常配合。紧接着村长以及一些围观的村民都跟着在断绝书上面签字或者摁了指膜做见证。
“一式两份,这一份是给你们的!”白青笠把其中的一份扔给了那余五,把手里的银子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这些银子都是你们的了,以后傻姑余青青就与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谁敢再来找她的麻烦,那么就等着跟我手中的毛笔一个下场吧。”
白青笠说完手里一使劲,干净利落地折断手里的毛笔,发出一声“啪!”的轻响,他嘴角微勾,冷冰冰地把手里断成两截的毛笔掷到与父子跟前。众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慑,个个都不敢再出声。
白青笠走到顾小北面前蹲下身子,抱起傻姑,对顾小北笑了笑:“我们上车。”
“好!”顾小北应了一声,急忙先上了那辆破旧的马车,白青笠跟在她后面上了车,把手里的傻姑放在顾小北身边,见到顾小北伸手抱稳了傻姑,他才下了车厢,走到车头上马,轻轻一抖马鞭,马儿就撒腿跑出了院子,院门外围观的村民急忙让了开去。
“架!”白青笠赶着马车很快就朝着村外的大马路赶去,可是马车刚踏上大马路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坐在车厢里抱着傻姑的顾小北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急忙问了句。
“是钱通情带人拦路!”白青笠淡淡地道。
“啊?”顾小北急忙伸手去够及马车前面的车帘,揭开了车帘,果然看到前面有十几块大大的木头横七竖八地摆在着在马车面前的大马路上,把马路堵得严严实实,而钱通情和几个青年男子坐在大木头上,正冷冷地看着他们马车。
顾小北这才想起来,这个钱通情似乎正是住在这个洪水村里,她冷冷地笑着道:“钱通情,你是不是嫌还没有吃够大粪啊?”
被揭起伤疤的钱通情立刻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大木头上跳了起来,怒瞪着顾小北,开口便骂:“顾小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上次竟然敢把我踢下粪池!今天我绝不放过你们,你们不是很在乎傻姑那死丫头吗?不是着急着带她去医治吗?我就拦在这里,让你们去不成,让你们看着在乎的人一点点地在你们怀里失去生命!哈哈!”
“有人果然还是没有吃够那肮脏的东西啊!”白青笠感叹地道,然后四处张望了眼,发现附近没有粪坑后,非常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这附近没有粪坑了,否则我们到是可以成全你那想吃大粪的心!”
“那也没关系,下次我们再请他吃好了。”顾小北大笑出声,白青笠这个家伙依然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你,你们。”钱通情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指着他们的手指都颤抖了,良久才压下往喉间冒的血气,恶毒地笑着道:“你们就呈口舌之快吧,你们说的越多,你们怀里的人就离死亡更加近。”
顾小北沉下了小脸,对白青笠道:“傻姑确实不能再耽搁了,这里有没有其他的路?我们绕道吧。”
“你们就死心吧,通往外面的马路就只有这一条,你们若想出去只能从这里越过这一堆的乱木,可是你们那破旧的马车是做不到的,你们还是放弃吧,如果你们下车来给我磕头认错,并让我也踢进粪坑,我勉强叫人帮你们把这些乱木搬开。”钱通情得意洋洋地笑着道。
上次被顾小北踢下粪坑,钱通情急于跑进河里清洗污浊之物,没能及时给顾小北他们教训,想不到他们今天竟然送上门来了,这洪水村是他的地盘,他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松离开,必要侮辱他们一番,再把上次的仇报回来。
“你又做白日梦了!”白青笠冷冷地看向钱通情,然后转身对顾小北道:“你抓紧马车,既然他今天他这么狂妄,我们今天就从他们头上跨过去!”
顾小北眨了眨眼,他这时要硬闯的意思?可是前面那推乱时分布极广,要一下子越过去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啊!虽然心里疑惑但是顾小北还是听白青笠的话,放下手里的车帘,转身坐回车厢中央,一手抱紧昏迷的傻姑,一手抓紧车厢里的突起的地方,然后朝车前的白青笠道:“抓稳了!”
“好咧!”白青笠大声应了一句,调转马车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