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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 12

首都国际机场二号航站楼,国内到达。机场外的接机口大雪纷飞,雪片把整个机场都覆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顶棚遮盖的阴影处,来往车辆留下了一道又一道不规则的水痕。而此时劳斯莱斯贵宾车已经停在出口,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带着司机专用的大檐帽正站在车旁,双手相背俯在身前。这时乔飞和陈毅出现在了机场的vip通道口,手上只提了一件小小的行李,看见了那辆引人注目的劳斯莱斯之后,便径直向它的方向走去。

正当他们离车越来越近的时候,只见那个站在车旁的司机打开了车门,伸手压住了车檐。从车里钻出了一位年轻人。同样是西装笔挺,只是圆圆的脸蛋,有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卓显富态,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眉宇间倒有几分儒雅之色。一见两人就笑了起来,微走两步迎了上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陈毅和乔飞一直合作的北辰集团的老总张军政的秘书。此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约莫三十来岁,只比他们大了几岁。但是能够从那一副带着金丝边眼镜下的瞳孔中看出,他也是久经世故,圆滑无比。

“小宋啊,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把。和你们的张总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来接机,不要来接机,我们认识路。可每次总是这么客气,这次还开着连国家都还没有进口的车,这是要让我们犯错误啊。“乔飞说着把行李递给了一旁的站着的司机,脸上露出了逗趣的表情看着宋秘书。

对于“小宋”这个称呼,陈毅和乔飞其实一直存在歧义。按照陈毅的话来说并不希望乔飞这么称呼他。虽然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但是毕竟别人比你年长几岁,要有起码的尊重。况且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伪善之徒,这么做虽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冲突,但是对于他来说照样会怀恨在心。不过在乔飞的心里,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随时随地看到别人笑的人,不是说笑不对,只是太过于虚伪了。感觉就算打了他一巴掌,他还是会笑着对你,让人十分地恶心。所以这也算是乔飞有意为之,故意把“小宋”两个字叫的特别的响亮,而装的又漫不经心。

“哪能啊,这说明我们张总对您二位的重视。否则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张总的心肝宝贝。可不,我也正好沾着光出来开一圈。“宋秘书眼睛瞟了一眼旁边停着的劳斯莱斯,微笑地说道。他十分知趣。来来往往见过这么多人,哪些人应该奉承,那些人不予理睬,在他的心里都有着一本明确的账。

“呵呵,那看来咱们俩的面子也够大的,把张总自己都舍不得开的车给请了出来,还能绕着北京城转上一圈。这次夏晨没来是可惜了。他每天总是掏出自己的那辆小绵羊在几个老娘们面前到处显摆。看来这次回去要和他好好说说了。“乔飞笑着,手半举在空中,摊了开来,转过身对着陈毅说道。

“Monkey的品味总是别具一格,你知道的。他在华清池里的几个老娘们不都好他这一口吗?”陈毅双手插在口袋中,挑了挑眉毛,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玩笑地回答到。

“夏总这次没来的确是可惜了。好了两位,雪这么大不要站在外面了,先上车。张总这次特意为你们的到来,准备好东西。”一旁的宋秘书拉开了车门,带着神秘的微笑对着陈毅和乔飞说道。

“听着这话儿,这次会有惊喜?那的确回去之后是要和monkey好好说道说道了。“两人大笑着钻进了的车中。

车缓缓行驶着,车窗外的世界是一片虚无的白色,放眼望去晶莹剔透,根本分不清汽车转过了哪一个街角,哪一条马路。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路过的人也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头弓背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陷入积雪中的脚拔出之后便又在插入。而唯独只有那穿着军绿色大衣,带着标准雷锋帽的军人昂首挺胸五步一卡十步一岗地站着。手中拿着自动步枪,脸颊上带有一种独特高原红的色泽,任凭凛冽的狂风肆意地吹过。一层薄薄的寒霜,也在此时粘在他们的眉毛和鬓角上,让人有一种心酸的敬畏。

轿车驶入了北辰大厦前的北辰广场停车场。当宋秘书拉开车门的时候,一道寒风吹入了温暖的车厢之中,瞬间带走了那春暖花开的感觉,仿佛把人拉回了现实。下车之后他们一路小跑,踏进了大厦位于侧门的vip通道。通道的门口很隐秘,正对着传达室。看似不起眼的一个类似员工休息室的房门却是别有洞天。乔飞总感到对面传达室里的工作人员根本不一般,个个都是目光锐利的壮汉。每次有人开启这扇别有洞天的门时,他们从来不会出于好奇,哪怕往这里看上一眼。而每当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张军政总是故作神秘地淡淡一笑说:“佛曰,不可云”。

三人驾轻就熟的来到了这个门口。宋秘书按动了墙上的按钮,在弹出的密码板上输入了一长串密码,之后又对着密码板上的摄像头正视了一番。只见门缓缓地打开了,等三人全部进入之后,身后的那扇自动门又被关上。穿过了这扇门,发现又是另一个世界。到处显示着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您先请”宋秘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先后走进了电梯中。电梯里十分豪华,却没有楼层按钮。一张皮质的沙发摆在电梯口的对面,两侧则是随手可取的茶水饮料。而沙发旁边是一张水晶艺术酒桌,上面放着三杯倒好的红酒和用镶着金丝花边毛巾裹着的酒瓶,酒瓶的酒标上显示着一个大大的“V”字,感觉似曾相识,可又记不起具体名称。

”叮咚,77层到了。”电梯里机器的声音报着到达的楼层。上升的过程很平稳,使人完全没有注意有移动过的痕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当咽下口水的时候耳朵的胀痛感罢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挂在门口侧面的《西山行雨图》,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迎面走过来两位服务员挡住了三人的视线。“您好,宋先生,这边请。“

两位服务员为三人引着路,但是身体从未超过他们。沿着宽敞但又不失紧凑的走道,众人来到了一个招牌上写着“日本の会館で”的门口。门口早就站立着一名穿着和服盘着发髻的女人,她用带着一丝日本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您好,辛苦了,这边请”。便把三人引进了这间房间。

人工温泉比比皆是,但是修在77层的日式人工温泉,那也算是一大奇观吧。在露台上三人坦诚相见,却已经不见宋秘书的踪影。泡在温泉里听着人工瀑布的流水有节奏地流入池中。露台上整个环境看似仅用一层单面透视玻璃遮挡着,能够看到楼外飘雪的景色。不过就安全问题来说,整个建筑的工艺就算是军用直升飞机来调查也无法探查到一些端倪。

池子周围站着五个身穿和服身材高挑的女人,但是从扮相来说这些女人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和服的打扮。有人露出白皙的肩头,有人显出紧致的玉腿,有人高束发髻,也有人长发披肩,在热气朦胧的温泉环境中,犹如西施出浴,显出一种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媚态。乔飞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大脑尽力不让自己去想,望着仅隔着一层玻璃的天空和潺潺的流水。思绪仿佛放空了。

“呼……!”乔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头浸没在了水中,不一会又从水里探了出来,用毛巾敷在了脸上,轻轻地按压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裸露香肩的女人,双手抱着一瓶大小几乎可以占满她上身的酒瓶,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乔飞把毛巾从脸上拿下,侧过头,双手依靠在水池边上,颇有玩味地看着面前迎来的春色。

女人极尽妖娆,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瑕疵,在充满着热气的房间里,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些许汗渍,伴着脸上微微浮现的一丝红韵,风华绝代。她侧着身体在池边坐了下来,开叉的和服使她的双腿在水汽中若影若现。蜷缩起双腿抬高了一步,遮掩在大腿皮肤上的粉色和服轻轻地滑落,把整条腿都勾勒了出来。缓缓弯下腰,已经卷起的长发还是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贴在了肩头,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在黑发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水池中,在三人的面前分别摆放了一块木制的乘器,把酒缓缓地倒入了乘器上面的杯子中。女人动作十分的优雅,弯腰的时候,身上裹得并不严实的和服在胸前处露出了一大片春光。乔飞抬着头,与她的脖子仅仅相差一厘米的距离,眼看就要贴了上去。而他闭上了眼睛,十分地享受着这一刻。

倒完酒后,慢慢地站起身体,身上衣服的丝带正好划过乔飞的脖颈掠过了他的耳际,这犹如青丝般拂面的感觉让他沉醉。转身离去,那双迷离的眼睛回望着兴致正浓的乔飞。女人的眼睛似乎能够说话,而这种若即若离的媚态,直弄的乔飞心中发痒。人虽然已经走远,可是欲望却还留在这个池子之中。

正在一旁水里泡着的张军政,喝着刚刚倒上来好像还残留着女人体温的清酒,眯缝着眼睛,看了乔飞一眼,接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略微地上扬对着乔飞说道:“怎么,有兴趣?“

“恩?”听到张军政的问话,乔飞才从暧昧的气氛中脱离了出来,看着他说道:“哈,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对美女不敢兴趣呢?”说话间眼神还是有意无意地回头向那几个女人所在的地方瞟上几眼。

“呵呵!果然是英雄本色,不过我也赞同你。男人嘛乘着年轻有能力能玩的时候,就要尽情滴发泄。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像我们这种老古董,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咯。“张军政笑着,脸上露出了故意自讽的表情。

说道此处张军政坐直了身体,手从水里伸了出来,指着那群在远处的女人,环顾一周一挥手,脸转向乔飞”来,你看哦,她们几个,是刚到这里的新货,我花大价钱才把她们搞来的,各个都是人才,名牌大学毕业。有日本的也有台湾的。都做了身体检查。等会谈完事情你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哈哈哈!”

“不错,不错,这个提议真不错。哈哈,看来我们要快点把事情谈好了,我从来不会让女人们久等的。”乔飞看着张军政,连连点头笑道。突然乔飞挑了挑眉毛,把脸上的笑容收起,发出了一声叹息“啧,哎,有时候我也有点疑惑,像这些人,什么都好,可为什么还要出来卖呢?”

诶,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是很赞同了,现在谁不是在外面卖的,你我谁不是,只是方式不同。相比起来她们只是比较的诚实罢了。你去想想如果你没有钱,你家的那位愿意跟着你吗?呵呵,道理是一样。”张军政一摊手,似乎在等着乔飞的回答。

听了张军政的话,乔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叹息点了点头。“哎,呵呵,的确,说的没错啊……“

“怎么小陈,要挑几个吗?“这时张军政留意到一旁的陈毅一直没有反应,于是看向他问道。

“他的胃口很特别,喜欢男人,张总你也就不要问他了,倒是我们倒要好好小心一点。“正当陈毅把目光从那几个女人的身上撤回来想要说话的时候,乔飞已经插嘴说道,说完便哈哈大笑,回过头看着陈毅。

“哦……。也不是。“听了乔飞的话,陈毅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看向了张军政,眼神在那几个女人的身上瞟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看到了她们,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哈哈,你什么时候看到女人也会联想起一些‘事情’了呢?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还……。”听了陈毅的话,乔飞更是喜不自胜,再一次插嘴说道。

“诶,小乔先不要打断他,听小陈说说,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张军政脸上也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对着乔飞摆了一摆手,似乎想听听陈毅想说些什么。

此时陈毅也没有理睬一旁开着玩笑的乔飞,拿起漂在水里的浴勺,勺了一瓢水,往自己的身体上浇下去。然后抬起了头,看着张军政不急不慢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关联的事情,可能完全不相关。不过还是需要注意的。恩…。。啧,怎么说呢,丝……。。啊。最近我听说厦门那里出了大事情了,上面抓的这么严,我们现在还在搞这样的事情。啧……。,我在想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呢?”

“厦门?你说的是远东集团的事情。恩……。。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传的沸沸扬扬的。在我看来可能是官场和商场的一场大地震啊!不过和我好像是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吧?“刚刚表情上还显着一种听着男女之间那些事情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住了。张军政思考着,点着头说道。语气里倒有一种像在说给他自己听的意味在里面。

“政府这次拔掉了如此庞大的一个集团,杀了这么多高官,当时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一个警告,在杀鸡儆猴。啧,哎!看来之后的日子里要发生大事啊。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啊!”陈毅摇了摇头,叹息地说道。

“怎么听起来有点心惊肉跳的呢。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话,看来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就要更加小心了。“听了陈毅的话,此时乔飞已经完全从那些暧昧的气氛中抽离了出来,思考着他说的话。

“哈,你们倒是看得很透啊。的确,就像小陈说的一样,政府可能是在杀鸡儆猴。但是也是他自己作死。一个小官员找了一个搞封建迷信的老婆,在外面一会建什么金身佛像,一会养了很多的和尚。后来被人举报把事情抖了出来,上面开始调查,也没有想到之后会牵出了这么大一揽子事情。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军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上面本来也没有想查什么,以为就是一件普通贪腐案,而那个官员也正好有着比较不错的背景,他的父亲是省里公安厅的副部长,所以原本的初衷想放他一马。后来结果没有想到涉及到这么多高官,这个时候,中央就开始对这件事情担忧起来了。你贪,不至于死。说实话,这么大的中国,你能贪多少。但是如果你做的一切事情是带有政治目的话,那事情就是另一个性质了。哼,你想想一个公司竟然能够在当地把所有的环节都给打通集齐了这么多人为他办事。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政商,政商,一直在谈论的话题,的确很多情况下这两者的关系总是说不清楚的,钱有时候的确是可以影响到政治。但是有些人赚钱都赚的傻了。天真的以为可以拿着那些钱来控制政治,呵呵。他们以为是在西方国家,哎。”

说到这里,张军政摊开了手,挑着眉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肩膀也随着笑声耸动着。

“是这样啊,那既然的确是杀鸡儆猴,那对于您来说,会不会有一点影响呢?本来政府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但是既然牵出了这一个源头,那么会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呢?”在一旁的陈毅听了张军政的话之后,心中思索了一阵,再次开口问道。

“我!“张军政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伸手指着自己对着陈毅说道。完全一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表情。

“怎么会想到我呢,我这里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平时也很少露面。所谓枪打出头鸟,这点也轮不到我。况且,我从来不搞什么封建迷信那一套,虽然做生意的时候会遇到很多人。他们说相信耶稣,那我也相信耶稣,他们说要拜菩萨,那我也拜菩萨。但是我完全不搞这一套,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张军政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水面上对着陈毅比划着。

”哎,现在的人呐,无论是做官还是做生意的,买卖倒是越搞越大了,可人呐,也变的越来越迷信了咯。可能权利和金钱让他们开始相信鬼神了吧。”张军政放下了手,伴着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哦,你可能误会他的意思了,他并不是说那些偶然突发的现象。而是一些必然的问题。生意做的越大,总会被别人盯上,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厦门的事情也是因为树大招风被人揭发引起的。现在看看,社会上的那些人,每一个人仇富心理都这么严重,巴不得看到有钱人快点死,他们才最开心。这一点是防不胜防。而且就我来看,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啊!”在一旁听了张军政和陈毅对话的乔飞突然开口感慨地说道。

张军政回过头去看着乔飞,舌头在嘴里鼓捣了一下。

“你说的事儿的确存在,可是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下面的人再怎么仇富,也影响不了我。仇富心理本就是中国人的天性,或者说本就是人的天性,刻在骨子里的,这一点无法改变。恰恰有的时候这种人的天性存在,却能够让我们变得更加成功。“说着话,张军政把除了脸部其余的部位都浸没在了水中,过了一会儿又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陈毅和乔飞俩人。

”我一直听到,现在的一代人口中都喜欢说一些关于信仰的话题,什么上帝啊,主啊!之类的东西。当然,对于我来说是完全没有这个概念的。不过因为存在所以我也思考过这些问题。这些东西,怎么说呢,啊…….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是很有趣,啊!“

说着张军政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笑了起来。

“仇富的心理和信仰看似不同,不过对我来说本质是相同的。人们嘴中所说的上帝在我看来其实就是被那一群在真实的世界里没用的,心理胆怯的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弱小,而这也是仇富的根本所在。在这现实的竞争中无法存活,加之他们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世界。但是在绝望中,心灵上必须要有所慰藉,所以他们急需一股强大的信念来维持自身的希望,告诉自己一切理想中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来到的,而在这之前需要保持一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顽固姿态,这就是可笑的地方。“

说到了此处,张军政的情绪高昂了起来,语速也开始加快,伸出了手掌指着俩人,在空中比划着。

”不过对于我们类人,恰恰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这些人以为能够带着他们心中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可笑的,所谓追求理想世界的情绪,就能够逃脱我们的掌控吗?哼…。。!太可笑了。他们其实是再一次进入了自己设下的牢笼之中。当然,我们在表面上对于这些观点一定是支持的,因为这样做的话,他们的一切行为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当有一天你发现,能控制一群无视真理存在,只相信某一个不存在的因为自身卑微的灵魂创造出的东西的时候。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将帮我们铲除敌人,那些和我们一样的人。所以说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人,在我的眼中他们只是工具。你说,如果没有人去使用它,工具会伤人吗?哈哈……。哈!“

说道此处,张军政用着湿润的毛巾在脸上擦洗,热敷着。可是他的笑声还是透过了阻隔在房间内传开了。

”真正会让我们倒下的只有和我们一样的人,那些一起参加舞会,一起举杯庆祝,知道这些真理并会利用的人。那才是真正我们需要担心的。而你口中的那些人……。。哼,不值得一提。”

听了张军政的话,在乔飞心理并不认同,于是继续问道:

“那不对啊,照你这么来说的话,存在的概念还不是一样吗,甚至比我说的更差。你每天需要面对的敌人比我口中所说的需要防范的那些人不是更可怕吗?那些群众他们的喜怒哀乐如果你防范恰当的话,那还是有机会被避免的。但是如果说是你口中的那些人的话,那么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那该怎么办呢?”

“做大事的人都要为了后果做准备。安逸的生活。呵呵…。。!那还不下去看门了。坐牢掉脑袋那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说别的,我把公司做到了这么大,我的所有资料,像见过什么人啊!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啊,都早就在别人的记事本里记录着呢。知道吗?“张军政说着停顿了一下,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乔飞。

被他这么一看之下,再结合着他说过的话。乔飞的神情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指什么。不过脸上那不合时宜的表情在下一秒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并附和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们坐在这里都是幸运的,享受着这一切。“张军政环顾了四周,之后把目光落在了乔飞的身上对他说道。

”能够在大冬天的日子里享受春暖花开。但是既然有了这么多特权,当然就要承担风险,权利和金钱从来就不是永恒的,和珅也不是在乾隆死了之后,就被杀头了吗?所以我每天必须警惕。并且把这种岌岌可危的感觉幻化成前进的动力,人做到我们这一步总会面临许许多多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些东西可能对普通人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是对我们来说既然有了,就说明我们挡住了别人的道路,那才是最有威胁的。“

“做到我们这一步,已经不是对或者错的问题了。需要关心的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做出最合适的措施,这些措施并不一定合理甚至合法,但是对我们而言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你认为乾隆当年为什么会留下和珅呢?难道他不知道和珅所做的一切吗?哼……!“

说着张军政,轻蔑的一笑继续说道

“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和珅能帮他通过一些皇帝不能够使用的手段把花出去的钱给捞回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你有看到杀了和珅之后,嘉庆有把那些从和珅府里抄出来的钱还给百姓吗?一个子儿都没有。所以对于我们只需要做任何事情摸对了方向,就绝对不会出事情,但是如果方向错了,哼……。。!那么就算你像一张白纸那样干净,那么还是会有人在上面画上几笔。“

“但是…。。”乔飞刚想开口继续问道,这个时候一旁的陈毅已经开口。

“张总,这就是我们也在想的一个问题,您说的观点的确没错,就像你说的厦门的事情和您刚刚说到的那一些,都是只限于利益和权利的斗争。一些风吹草动只是高层之间所用来对付别人的工具。但是,难道下面的人真的就像您想的一样这么愚昧或者说没有一点能力吗?以至于完全不需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吗?而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就像您说的这么绝对,那最后导致的结果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吗?”

“恩…。。!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这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了,不能和上面的有所混淆。从我的角度理解你说的意思,只是一个程度的问题。换一种问法就是:到是么程度,那种穷人对于富人的积怨会饱和,以至于忍无可忍,最后大家凝聚成一股力量,最终爆发出来。其实我在私底下也和张震讨论过这个问题。“张军政点了点头,手指动了一下,指向陈毅回答道。

“后来也算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需要从我们怎么会变的富有开始想起。我不说那些虚的东西,但是在整个政策开放的情况下,其实多数人都已经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那为什么只有我们,才能有钱呢?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陈毅没有说话,看着张军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那个刚刚开放的那时代,其实有很多机会,市场的不成熟,行业的不规范,还有对外没有相应的法律来约束,所以投机倒把的人遍地都是。而我们就是在那一个年代抓住了这些机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可能你们又和我不一样,起步比较晚,但是你们都是宣布真正开放之后的第一批留学生,在欧美学习了那一套经过百年形成的理论。而这一切也让你们在同一辈中脱颖而出。“

“而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懂,所以我们才能赚钱。如果等国民的意识都开始有所了解的时候,那就出现不了这种局面了。拿房地产来说,如果你有一块土地,你随便去问一个有常识的人,他们都知道可以问银行贷款。那怎么贷呢?这土地开发需要2个亿,但是银行只给你5000万,你干不干?这个时候就有人退缩了。但是我们知道这个钱应该拿下来,我们把5000万全部用完结果只打了一个地基,不要紧这个时候你在可以去贷款吗,一点一点的带,到那个时候,即给别人创造业绩,还把银行套住了,那个时候你就占有主动权了。可是不懂的人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退缩了,之后的事情还谈什么呢?“

“其实我说的这些看似偏离了你的问题,其实没有,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人们的仇富心理和认知能力一样都这么有限。2000年的儒家思想已经让中国人变得十分的现实,虽然其中可能会有一些不确定性,但是他们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到我们这里,就只是公关和宣传的问题了。“

“因为他们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难道就因为我们生产大米,他们就不吃饭了?我们开发房产,他们就不买房了?我们开着公司他们就不来工作了?回到现实的问题他们还是要给乖乖地把钱塞到我们的口袋,给我们做牛做马。这就是现实,只要人们不绝望到失去希望,就不会拧成一股力量,那所有的一切都不算是事儿。“

“我听下来照您这么说的话这一切还是有可能发生的咯?”陈毅坐直了身体,翻着手掌,看着张军政继续说道。

“就像您刚才说到的‘只要人们不失去希望,一切都不是问题。’我这样来说吧,那种不平等的生活和贫富差距,不仅仅是在人的身体上,比如吃饱或者穿暖能够表现的。现在大部分体现在,人的内心世界和对于尊严的感知。但是就是生活的不平等导致人的尊严也开始在天平上倾斜了,那您认为,人们还有希望吗?或者说还能够坚持多久。因为对于希望,我也了解这一点。人们永远不会失去希望,如果一条道路走不通的时候,他们便会换一条路来走。这也是现实。”

“不不不。“张军政连忙摆手,身体的动静在水中激起了涟漪,水花也溅了起来。

”这就是你对希望这个词的误读了。事实上贫富差距不可能直接导致什么,这点大家都知道。真正导致社会动荡从而影响到我们的因素只会是当有一天政府站在我们的一边,无法表达人民意愿的时候,那一切才会到来,而就从厦门的事情就能够看出,这一天完全不可能。“

“国家制定政策的初衷,本就是保证让人民吃饱,穿暖为前提的。当然随着社会的越来越进步,也会顾忌到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政府实质上是给予人民创造梦想的权利,只是因为这个社会还没有完全地达到理想的程度,就被人所误读了。告诉你,只有在这个国家,才能看见那些不做事情的人还照样拿着钱,没有房子的人获得福利性分房的存在。这也是现实“

“现在你看看社会上每一个成员,都接到做份内工作的号召,医生,救治病人;警察,维持治安;老师,教书育人。记者,那些写新闻的人,是以表达社会的舆论来尽到自己的职责,舆论一致而充分地表示,是新闻界的职责,同时这也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你们可能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20年前我们都是沉默的,只会表达那个年代应该表达的东西。而现在却能够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这是在当时完全不能够想象的。这也是希望。“

“所以你问的问题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够深刻。因为我们从未偏离过原有的本质。这么说吧,可能在一些战术上,‘左右’会变的模糊不清,但是在整体的战略上从未偏离过方向,所以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做到在现行的法度之下公民能够得到最大的程度的自由,这才是一个十分重大的一个问题。”

“丝丝…。。这个,好。“一旁已经好久没有说话的乔飞此时伸出了手,阻止了陈毅继续说下去,等着张军政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嘴说道。

”那就像你说的,社会在进步,而媒体也变的比原先更自由,而这样下去,不是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就像你刚刚说的,你们之所以能够赚钱是因为当时那个年代大家什么都不懂。但是媒体的开放,会让人民开始慢慢地了解到这一切。总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贫富差距带来的社会资源不公平的现象。难道不会有人站出来吗?“

“哈哈,这句话吗,张震也原话问过我,你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了。就你这个观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当然会有。世界是在进步的,总会有人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而站出来。但是你有仔细地留意过吗?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很多次改革,不过问题是?那到底是谁在解决这些问题呢?”张军政指着乔飞洋洋得意地笑道,表情略显神秘。

乔飞摸着脑袋,嘴中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一会低下头,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着张军政,反复地想来想去,似乎就在嘴边,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它。

正当这个时候,一旁的陈毅插嘴说道:“还是你们!”

“哈哈,说得好,看来在这个问题上你是比不上小陈啊。”陈毅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张军政的笑声。

“世界在进步,任何人或者团体都不能够阻止历史的进程,何况是个人的意志呢?就像几次工业革命,每一次必然对人口和劳动力造成了很大的冲击,那你看看现在的世界不是还是按照进步的那一套法则在做吗,而未来也是一样。所以相对的对于现在世界的格局,原地踏步就是倒退。我们能够看到在某一些特别的时刻,需要人去做一些必要的事情。来推动这一切所谓的进步。如果我们拒绝改变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将会是被人逼着做出改变的。“

“但是这就是一个问题,你让我们这一群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来去思考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从立场的角度这本就是可笑的,当然我们也是了解那些痛苦的发生。只是了解和真正活在其中是完全两个概念的事情。不过这一规律我们无法改变也不能够改变,但是却能够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当然,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人,我们的确是在剥削者他们的劳动力。但是我们也是有远见的。在某些事情上随着时代的开放我们必须表明一个立场。虽然任何形式下的进步总会对我们自身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幸好还是我们在从中取舍,所以在决定如何做的时候,必须考虑到其中的利益平衡,即达到了进步的目的又把损失降到最低。”

“哼……。。”张军政摇了摇头,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所谓的改革不过就是在总体目标下完成个体意愿的过程,是一切关于利益平衡最终的意义。”

听了张军政的话陈毅和乔飞两人半晌无言,过了很久,此时乔飞的脸色已经没有像刚才看着女人的时候那么轻松了,似乎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嘴里问道:“那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人们不傻,在表达诉求的过程中他们会付出很多,但是当回过头来,发现原本诉求的东西还是没有获得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会怎么做呢?社会上有这么多团,他们都有着不同的意志。当他们发现这一切可能只是表演的时候,他们还会忍受这一切,而坐以待毙吗?“

“不不不,你这么说的话就有一点极端了,而且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本意并没有说,我们本身创造的改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或者说是变相获取同情的。我们也会真正的做出改革,当然很多事情可能当下看不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宏观的概念不仅仅是1或者2这么简单的,需要有时间的考证。”张军政点着手指着乔飞说道。

“好,那我姑且不去讨论这一个比较虚化的问题,就看眼前,引用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说过中国人是基于儒家思想着眼于现在。而现实的改变又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体现的。症结就在这里,我们必须承认,适应期这段时间的空白是存在的。那怎么度过呢?”乔飞此时也伸出了手指着张军政说道。

“所以这就是梦想和希望存在的意义。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段时间就需要有梦想来支撑着他们的前行。让他们在这个游戏规则里好好地为我们服务。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愿意给他们,只有梦想,它毫不吝啬。而就是有了这些东西,他们挤破了头也想像我们一样。而我们的价值早就超过了自己的本身,代表了一种象征,需要我们来让这些人抱持住希望,所以可能他们会讨厌我们,但是永远不会恨我们。“

”人们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却很无知,就在所谓的梦想希望面前就会变的十分的无知。你认为现在下面的那些人,拿着的钱和他们的付出成正比吗?哈哈哈……。。,而且这种观点,是一级又一级传播下去的。由那一些在他们的阶段正在被剥削的人,传递给下一级正在体验自己曾经被剥削的人。而最可笑的是什么,他们却把这一切认为是一种理所应当的规则,呵呵呵“说着张军政忍不住又开始笑了起来。许久才平息下来。

“哎,其实在某一个瞬间,我倒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因为他们现在所在追求的一切,对于我们,那都是曾经拥有过的,这就是我们的悲剧“。张军摇了摇头。

“那如果抛开了一些假设性和想象中的东西。把人们的认知看做已经达到了真正开放的阶段,不是这么愚昧,有着自己的思想的中产阶级呢。那么对于这些人来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梦想对他们其实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再说的实际一点,这些人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的角色其实很模糊,对于比自己下层的人,可以完全地无视,而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可以看做是一种信仰。在工作中我只需要在一些阶段给予一些必要赏识,他们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当做了人生的目标。而在我的眼中不过都是棋子,赏识只是一种手段,和激将法一样,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对于我没有损失。这感觉就像面对着一个妓女,我只要在他们的胸罩里塞上足够的钱,他们就会照我说的一切去做。而永远也不知道,其实真正决定命运的不是能力,而是胸怀。”

“按照您这么说的话,他们岂不是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了吗?”陈毅摊开手插嘴说道。

“他们不是改变不了,而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而把现在所拥能够看到的,想到的东西看做是一个真理,对于这些人,这就是他们内心所追求的东西,那我们又何必去谈那些我们眼中的改变呢?”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而且社会的宽容也是带有歧视的。不说别的,就拿着所谓最正义的法律来说,它起到了什么作用,它的存在其实就是来保护像我们这样的人。它的本质只是一种策略而不是事实或者正义。”

“就像我们的后代和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我们掌握了大量的资源,况且我也可以告诉我的孩子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什么事情是错的。不说已经发生过的就拿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来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今互联网在中国也开始慢慢地兴起,我能够看到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在上面发表自己的观点,他们可以畅所欲言。说一些想说的,做一些想做的,但是这里就是一个问题,世界上无论在哪里,从来都不是那么自由的,网络上的东西是不可能被消除或者磨灭的,可能你今天年少无知的一句话,今后就被你的敌人所利用,作为攻击你的武器。这一点也只有我们能够了解。而他们呢?他们能够告诉自己的孩子吗?你也是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应该能够体会我在说一些什么。”

“我们的后代就算是身无分文,他们也将是人中龙凤,这和从小的教育和眼界有关。我们谈论的东西和下面的人完全不同,他们真的以为听得懂吗?这就是区分人品质的标准。所以你认为他们有机会吗?”

乔飞和陈毅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张军政继续说道:“

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更能看的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不过有时候也避免不了理想主义者的通病,总会用主观的意识来看待世界,但是往往事宜愿为,那为什么我们不用一点点手段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呢。你不必很同情那些人。因为我们和他们只有两种情况能够相遇,我们变穷了他们变有钱了,当角色兑换的时候,那些原本处于社会底层的,站在权利另一边的人他们还是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人的本性。所以在这世界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我们只有不断地索取,不断地前进。我们是这个世界的领航者,所以我们的命运才关乎到整个国家的命运,在世界不完全属于我们之前一切都不可能停止。”

“可是,这样生活着真的还有什么乐趣,或者说是意义吗?”听到了这一切,陈毅脸色凝重地看着张军政

“我能,我能够理解这一点”正当张军政准备开口的时候乔飞低着头看着水波荡漾,楠楠地说道。

“真正的快乐在于掌握别人的命运,能够控制人就像我们设想的一样。就看公司里那些所谓的人才吧,拿着我们给的3000元左右的工资,他们就真的以为这是一份事业了。每当我看到他们那种认真劲儿,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高兴呢?还是为他们感到悲哀呢?有时候真的,就像训练狗一样,给他们东西吃他们就会摇尾乞怜,听到了铃声就知道开饭了。这才是真正有趣的事情。而我们不是也正在这么做吗?”

说完了最后的一个子,乔飞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毅。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一旁的张军正听了乔飞的话,指着他大笑道。

笑声过后,浴池里变得沉寂起来。

“哎。“随着张军政的叹息声,他又说道。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十分的迷惑,就像活在了梦中,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真实,每天就像下棋一样,这样走,那样走,都预算好了。“

“时常,我会问自己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吗?……。生命?”张军政摇了摇头,手比划了一下

“不,我并不害怕死亡。我期待着也相信总有一天有人有这个能力会来到我的面前把我一枪打死。这可能是我对人生而平等的最好解释了吧。无论我的保安工作做得多好,我相信总有失误的时候,而我也相信到了那一天无需什么策划,我就死了。哎……。”

此时此刻张军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不出是孤独,还是哀伤,至少乔飞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独自一人,自言自语。

随着张军政自言自语的声音渐渐地变小,整间浴室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依然只能听到潺潺的水声流动着。乔飞注视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热汤滚滚地流入了池中,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哦,对了,喝……。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了差点把今天找你们来的目的都给忘记了。”说着张军政一拍脑袋。“这次让你们来,是有一笔生意可以去做,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兴趣“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传来了张军政的声音。当乔飞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张军政的时候,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那种淡雅睿智神色,先前的那种思考状态完全消失了。

“合作这么多次了,既然你开口,那肯定是有搞头“。回答了张军政的话,乔飞的情绪也开始调动了起来,显得兴致勃勃。

“还是先说说具体是什么把?“陈毅喝了一口酒之后,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木板上,用眼神瞥了一眼乔飞说道。

对于张军政,他总是留了一个心眼。虽然此人平时侃侃而谈,为人看上去也很实在,而且在之前跟着他一起做生意的时候,也发了点小财。但是对于此人的来历和背景他和乔飞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97之前他是大陆在香港的一个红顶商人,香港回归之后回到了北京,主要从事房地产的开发的生意,当然也会涉猎依稀零零散散的行业。他们的相识是在一次商业性的酒会上,乔飞和他一见如故。结识他之后,的确,给自己的公司带来了一些实质性的利益。但是在陈毅的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妥,也多次提醒乔飞要注意,但是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哈哈“在一旁看出陈毅这个细微动作的张军政大笑道。

”小陈,你就是太谨慎。不过也对,生意嘛,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说到此时,那个原本倒酒的那个女人又走了过来,张军政挥手招呼她。女人拿过了一支雪茄为他点上,吸了两口继续说道:”古巴货,尝尝?“便示意一旁的乔飞和陈毅。而向来对香烟不感冒的两人,摆了摆手。张军政也没有勉强,继续抽了起来。

“我托朋友从腾冲弄了一批药材需要运到北京,你们知道像我做的生意和上面都有接触,不太方便抛头露面,而这次的价格呢,哎……,又特别大,谁去我都不放心。所以想到了叫你们。有钱一起赚吗。“张军政看着两人平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你从腾冲把货运到北京?你还不方便自己出面。这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呢。“乔飞怀疑的问道。

“就是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你懂……,无非就是虎骨,羚羊角之类的。现在国家三令五申说要保护那些东西作为动物的权益。他们******连人的权益都没有保护好,还谈动物。”张军政挥舞着手中的雪茄,伴随着摆动散在空中的烟灰,慢慢飘落到了温泉里。

“哦…”乔飞点了点头,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曾经和张军政做过几次生意的他知道。如果没有他,自己的公司根本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也能不可能通过政府渠道拿到便宜的钢材,转手倒卖给外国人。他们做生意的时候经常踩过界,所以此时听到张军政这么说,他也没有感到惊讶。

“那么这批药材的价值是多少?”正当乔飞思索之际一旁的陈毅问道。

“如果你们愿意通过你们的运输公司,来运输这批的货得话,等到了北京,老规矩。咱们****分成。我估算了一下,这批货出手之后扣去所有的成本应该能赚到1。2亿,也就是说,你们能拿到5千万左右,这个数怎么样也比以前卖钢材的时候需要上下打点,最后剩不了几个钱来赚的快吧。

陈毅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这次还需要你们亲自带队,经过别人的手我不放心。不过也不需要你们都去,毕竟你们自己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只需要你们三人中的一个去都可以”。张军政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一旁的女人把文件拿过来。

“听这话的意思,这次运货还不能走公路,每个关卡都有可能被查出来。”乔飞在一旁略有深思的说道。

“这倒不是,在每个关卡我都打点过了,到时候你们只需要在车厢上贴上我给你们的标记,他们也查不出来。如果真的碰上几个好事的,你们就开几个箱子让他们随便查,只要把东西放在里面点,根本看不出来。”

说着张军政递过女人拿过来的文件。“诺,这就是这批货的清单,你们好好看看。”

乔飞接过了文件,撇了一眼转手塞给了一旁的陈毅。“

“在公司里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就******头痛,现在出来放松放松,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一些漂亮的东西。”头侧向另一边,眯起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女人,看见乔飞望过来的眼神,眼中一个闪烁,回眸一笑,便又走开了。这一举动弄得乔飞心更痒了起来,刚刚平静了没多久的欲望此时再一次在他的胸中如野马奔腾,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一旁,此时此刻在看着文件的陈毅双眉紧锁。

”在这批清单里,多数都是一些用濒危动物做成的药材原料,其数量都大的惊人。而这些动物都是国家严明不能私下买卖的东西。如果被抓判刑会判的很重。”

“哎,没有风险做什么生意。以前弄钢材不都是这样的弄得吗?”乔飞在一旁不削一顾地驳斥道。

“哈哈,还是小乔有魄力,不过不忙,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地商量商量,做好了决定在告诉我。“

此时温泉里再一次陷入了宁静,又过了一会儿,张军政开口说道。

“哎!这样一泡就泡了很久,现在年龄上去了,不像还是小伙子的时候体力这么好了。呼……。我不行了,先出去了。在休息室里等你们,你们也再好好泡一泡,讨论讨论吧。”

陈毅和乔飞对张军政点头示意之后,张军政从水里出来一丝不挂地接过在一旁服侍着他们的女人递过来的浴巾,裹住下身走了出去。在路过那个捧着酒的女人身边的时候,张军政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目光看向正在盯着女人看的乔飞,似乎在叮咛这什么。而目光接触下,张军政和乔飞也是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那我们也出去吧。”陈毅看着张军政离去,拿着文件侧过头对着乔飞说道。

“恩……。不,你先出去吧,我还需要’思考’一下了,你懂的。”乔飞向着陈毅做了一个眼色,回过头看着站在背后的女人,玩味地对着陈毅说道。

“你……。哎!”陈毅原本想说一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当陈毅和张军政都走了之后,整间浴室里只剩下了乔飞和那几个女人。顿时乔飞感到有一股清新的春色萦绕其中。接过了浴袍,走到了那个原先帮他倒酒的女人面前。他微微地一笑。此时女人依靠在建起瀑布的石头上,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从她起伏的胸膛上看得出来,在她的心中有一丝的紧张。

看见女人的这一表现,乔飞的性质更浓了。他微微地一笑,回过头去,看着一旁还在餐桌前准备着料理的女人们,对着她们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那些女人十分听话,没有做一句解释或者询问,直接走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乔飞和那个女人,而两人的身体也越来越近,乔飞似乎能够感到女人的鼻腔中呼出的独有的女性的气息。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乔飞仔细地看着她。他发现女人的身材极为高挑,在对望下双方的眼睛几乎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她的睫毛十分地翘长,配合那双带有卧蚕的桃花眼,眨眼间犹如飞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去轻吻和怜惜。

“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呢?”乔飞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出了神。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于是凑过去,开口在女人耳边轻轻地说道。

而同样的在四目相对之下女人也定在了哪里,听了乔飞的话,似乎有一阵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身体微微地一颤,身体向后一仰,侧过脸,眼睛先朝乔飞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带着一丝娇羞抿住嘴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看到眼前的女人表现出的样子,心中本已经燃起的浴火就像被加入了酒精一下子沸腾了。

“哈哈,我知道了,你想玩游戏。”说着乔飞退后了几步,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列起了一丝弧度。

“那我们开始吧!“

眼女人听了乔飞的话脸上似乎更红了,她把身体转了过去,过了几秒之后,只见她手开始颤巍巍地解着束在腰间的带子。轻轻地一扯,原本就松散的衣服一下子犹如花开那般绽放开来。那一层贴在皮肤上的薄纱只是微微地挂在了女人那洁白的肩头上,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滑落。

女人背对着乔飞,把那及腰长的头发掠到了身前。缓缓地侧过头来,手浮在左肩上,下巴靠在了肩头。轻轻地一推,只见她身上的薄纱,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而在此刻那完美的酮体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的乔飞眼前。

裸露的背部洁白如雪,每一寸皮肤都显得完美无缺,往下看去,在腰际出,有两个十分明显的腰窝,犹如雕刻般嵌在其上。随着她身体的微微地颤动,那背部线条呈现出了一种完美的曲线。此时眼前的画面犹如艺术品一样,呈现在了乔飞的眼前。

乔飞伸出手去,抚摸着女人的身体。手指从她的脖颈出沿着脊柱的沟壑,缓缓地滑下,一直掠过了臀部。

此时女人的声音微颤,身体也开始不自如地扭动了起来。

正当乔飞专注欣赏着的时候。女人缓缓地转过身体。身体刚刚开始转动。这个时候,乔飞一下子扶住了女人的双肩,把她固定在了那里。

乔飞把头贴到了女人的脖颈处吗,深沉地说道“不,就这样够了。”

“恩……?“女人像被乔飞的这一举动弄的十分疑惑,嘴里发出了微微地颤音。

就这样靠着又过了片刻。乔飞慢慢地蹲了下去,捡起了滑落在地上的那件和服,给女人披上,手还是没有离开她的肩头。

乔飞抬起头贴着女人的耳际轻轻地说道:“如果你还是纯洁的,来找我。”

说完在女人的脖颈处微微地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走出了房间。

过了许久房间里,那留下的女人抽泣声已经覆盖住了潺潺的流水声。她依旧站在那里,双肩耸动着,手中已经流下了鲜血。打开手掌,一道银芒射出。调整了角度,在其上反射出了她那双悲痛和绝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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