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名叫小红的女子伸出雪白的手揽在男子脖子上。
另一个叫阿绿的女子也一脸妩媚的看着男子。
“哦,我叫,我叫大壮,嗯。”大壮满意的点点头。
小红心下不禁疑惑,为何说个名字也得考虑,许是哪家名门的公子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故意说的假名字吧。
不过怎么会有公子长得这么像码头的搬运工,可是若不是哪家的公子,又何来的金元宝,码头的搬运工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啊。
算了,有钱赚就行,管他是公子还是搬运工。
“你叫阿绿是吧?去帮我叫阿碧过来。”大壮指着身穿绿裙的阿绿说。
阿绿一副原来如此的脸色,然后关门出去了。
“倒酒。”大壮坐在椅子上,不着痕迹的把小红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推开,小红还是察觉了,面露尴尬,“公子,你就这么不喜欢小红吗?虽然阿碧也长得不错,但小红自认为自己的相貌不输于她。”
“诶,你多虑了。来,倒酒。”大壮看着小红说道。
小红提起酒杯,倒满一小壶酒,大壮一饮而下,砸吧砸吧嘴,这也忒难喝了。
“小红,去帮我拿上等的女儿红来。”大壮叫道,小红应了声,便去了。
大壮躺在床上,把双手的袖子拉了上去,双臂交叉枕在脑袋下,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公子,大壮公子,阿碧我给您带来了。”阿绿和小红站在床前,说话叫大壮的是阿绿。
“好。”大壮扶着额头起身。
“大壮公子你的声音……怎么变成女人的声音了?”阿绿和小红惊叹的看着大壮,阿碧则出声提醒大壮“大壮公子,你是男的,男的!”
“咳咳”大壮立马清醒过来,清清喉咙。“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小红,酒带来了吗?”大壮的声音立马恢复了以往的浑厚,刚强。
小红把提在手里的一壶女儿红亮了出来,“带来了,公子。”
“放那里吧。”大壮伸手挥挥,让小红把女儿红放在桌上。
可是就在这么一挥间,阿碧立马发现了问题,赶忙提醒大壮道,“手,公子您的手。”
“手?”大壮疑惑不解,手?他的手怎么了?顺着阿碧的声音,众人看向大壮的双手,大壮的双手因为睡前把袖子给撩了起来,现在整个双臂都露出来。
“公子,你的手怎么比女人的手还白啊?”说话的还是阿绿,阿绿疑惑的正要上前瞧个仔细。但是大壮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把袖子拉了下来。
那双手真的好白,用雪莲藕来形容也不为过啊。要是他是个女人,可不得嫉妒死啊。阿绿心下不禁感叹,为什么一个男人的手臂长得这么白呢?
大壮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顷刻间酒香四溢,大壮喝了一杯,“好酒啊。”
看着对面的阿绿和小红还在看着他,大壮觉得自己不做一番解释是不成了,“你们觉得我的手白?不要误会了,那是一种病,从我生下来就染上了这种病。大夫说这种病会使人全身白如雪,即使在太阳下暴晒也不会变黑,是一种体虚的表现,治不好。”
“好了,我还有事要和阿碧要谈,你们先下去吧。”
阿绿和小红小声低估道,“即使会使身体体虚,我也好想得这种病,全身白如雪,若是得了这种病,那怡春院的头牌花魁岂能轮到他人来当。”
阿绿和小红一脸可惜的走出去,为什么得这种病是一个男人,而不是我……对于这种极尽于癫狂的想法大壮是绝对不知道的。
“阿碧,这怡春院里究竟有多少黄花大闺女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大壮心满意足的喝着女儿红,问道。
阿碧叹了口气,眼神流露出悲凉的神情,“这里绝大多数的女子都是被拐卖来的,其中不乏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们中也有想尽办法给家里人报信的,可是怡春院办事小心,管得又严,一不小心说错话就要吊起来打,然后再饿上三天三夜,根本没有机会通知家里人。”
“就算有个别的成功报信给家里人,要家里人来救她,但是长安城中没有人不知道,这怡春院背后的大家是三王爷,即便她家再富贵,也大不了当官的,惹不起三王爷,只好怪自己没把女儿看好。”
“再说了,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朝代里,又有哪个爹娘会把自己的女儿当宝看,我们只不过是他们创新门楣,联姻的工具罢了。”说完,阿碧冷笑了声,神色凄凉。
“阿碧。”大壮看着阿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起来阿碧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因母为妾,出身贫寒,自己因而每日遭大夫人子女凌辱,以及下人们的白眼。一日老爷外出,大房女儿见时机正巧,合同其母使计把阿碧卖给了怡红院。又哄骗全府上上下下,说阿碧不知羞耻与人私奔去了。
其母日夜思念阿碧,终日以泪洗面。虽明白自己的女儿许是被大夫人给害死的,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府中自己地位底下,她甚至比不上大夫人身边的一品丫鬟,她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听,谁会信。只能默默的为自己女儿坎坷的命运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