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死人,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这次的宫女不一般,替她收拾遗物的老宫女竟然在她枕中发现那写了血字的半块手帕。老宫女不识字,给识字公公读过才知道这遗书不得了,吓得赶紧上报给皇上。
白佑在宫外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又急匆匆的进锦华宫来到宫女住的地方,却发现有人比他先到了。
“宰相大人。”
唐老爷子循声望去,便看见白佑和他身后的几个下手。
“你来干什么。”
“我作为调查唐蕊一案的人,理应出现在这。”白佑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了这话的唐老爷子心里大有不快。
“你爹呢?哼,我就说嘛,这件事就不能交给他,给他也就算了,他竟然又转交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啊,皇上不是说外人不许插手,他竟又……哎!”
白佑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这唐老爷子是希望他爹查还是不希望。
“宰相大人不要误会,我爹近日身体不适,于是转交给我。而且我是他儿子,怎么看也不是外人。您也是为了唐蕊而来。我们都希望早日还她一个清白,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边查边聊。”说罢,白佑看了一眼屋内,示意要进屋查证。
唐老爷子会意“查当然得查,不过你别想趁机打我女儿主意。”说罢,转身进屋。白佑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跟着进屋。
不一会儿,一个下手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对唐老爷子说到“大人大人,仵作验尸时发现这宫女胸前有一掌印。”
“掌印?”唐老爷子听着大为不解。而一旁的白佑又突然想起昨夜的那个女黑衣人。
“是的,那个掌印直逼心脉,出手狠毒。”下手话音刚落,另一个人也发现一件夜行衣,急匆匆的拿到白佑面前。
“世子爷,您看!”
白佑拿起那夜行衣一看,那不就是昨夜黑衣人穿的那件!
“来人,把仵作带上来,本世子有事问他。”白佑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件事太过于可疑,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会武。
唐老爷子看了一眼白佑,又接过夜行衣在手中翻了翻“你猜到什么了。”
“如果宰相大人想知道,我不介意您同我一起见仵作。”转眼又对其他人说到“其余人暂时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宰相大人您可见过那宫女的血手帕?”白佑问到。
“嗯,见过。”
“是不是这个。”白佑从衣襟中摸索出那半块手帕递到唐老爷子面前。
唐老爷子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
突然瞪大了眼睛“对,就是这个,不过怎么半块在你这?”
白佑沉默了一会儿,沉重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昨日蕊儿对我说蒙着玉观音的手帕还在锦华宫中,我想从这块手帕入手,于是趁夜潜入,不成想歹人也来取这手帕,我出手打了她一掌,手帕也在撕扯中一分为二。”
唐老爷子听着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为何会有掌印呢。”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小宫女怎么会武,而且会有这等好手帕。”
“那手帕可能是琦妃赏她的也说不定,只是会武,确实令人可疑。”
“所以我才会让仵作过来问个清楚。”
二人讨论许久,越说越不对劲。这时仵作也来了。
“宰相大人,世子爷,找小人过来有何事啊。”
白佑看着仵作,口中的声音沉稳有力“仵作,你说宫女胸前有一掌印,那本世子问你,那一掌程度多深。”
“依小人看来,那一掌只有三成功力,再加上她上吊自杀,所以小人猜她是窒息而死。”
白佑与唐老爷子目目相觑,回想昨夜白佑打向黑衣人时可是用了七八成功力,怎么到仵作这里却成了三成。难道……
“那你可否记得那掌印与本世子的手比起来差多少。”说罢,白佑伸出右手摆在仵作眼前,仵作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世子的手比起那掌印大许多,如果真要说起来,那更像女子的掌印。”
“那看那宫女的身子像不像个习武之人?”
仵作不假思索,马上否决了白佑的问题“不可能,虽然那宫女手上布满了茧子,但那骨骼一看就不会武。”
白佑听完,勾起嘴角,仵作的这一番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哈哈,果然是那人嫁祸于她。”
唐老爷子看着白佑那高兴的样子,又挥手示意仵作退下,这才对白佑说到“小子,才查出这点皮毛就高兴成这样,你要怎么让皇上相信你的话,说你潜入过锦华宫?”
白佑好似被唐老爷子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阴沉着个脸,低头思索着。
唐老爷子叹了口气“哎……你爹这都没教你吗。歹人已经成功找到顶罪的,现在比谁都想尽快了却此案,等下皇上会把蕊儿带到殿内再次审问,宣判蕊儿无罪。这时我们只要证明这案子可疑,歹人另有其人,那人肯定会慌乱,这时只要看谁要皇上早早了却此案,谁就最可疑。”
白佑赞同的点了点头,又在心里算了算时辰,说到“那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想我们可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