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飞天
“我所能告诉你的仅仅是它的名字，并非是你真正想知道的。”
“没错，只怕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无法用语言能说的清楚的，那你不妨就告诉我它的名字。”
“点龙睛，该你了。”
精灵宴看了水灵儿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惋惜之情：“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今明月愣住：“区别太多了，不知你想说什么？”
精灵宴苦笑道：“女人在一年之中只能生一个孩子，男人却可以生很多个。”
今明月也苦笑，这的确是种区别。
精灵宴接着道：“天下向来是男人的天下，可是只有女人才能生出男人。这世界本就这么荒唐，英雄难过美人关。江湖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组织，这个组织里有很多很美丽而且很会征服男人的女人，用这些女人来征服男人，从而征服天下。只有龙才能打败龙，只有龙才能生出龙。这些女人和男人生孩子，就像是，借种，这些孩子无疑都具有很好的天赋。然后他们培养这些孩子，用这些孩子来对付他们的父亲，主要是男孩儿，而她们的女儿就——”我想灵儿应该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人，她奉命接近你，让你爱上她，然后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学习你的武功，和你生孩子，征服你，让你成为她的奴隶。死对于灵儿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你看她长的多美，碰上你算是她的福气，至少你是个好人。可如果是别人，让她去和一个恶心的男人一起生活，生孩子，那比死了还要难受。她是你妻子对吧！“
今明月看着水灵儿，眼睛不由得湿润，他点点头，心在搐动着：“对，她是我妻子。”
精灵宴道：“在上一代，江湖诞生了一位绝世美人，叫胡灵芝，她和当时很多掌握天下的男人都有过关系，她就是那个组织的人，而我，就是她的儿子。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就是我的秘密，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因为我想——”
“我明白。”今明月毅然决然道，“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打垮那个组织，我求之不得，你需要我做什么？”
精灵宴道：“两军相斗，唯一的决策者只有帅，我不是帅，我只是将。你不是帅，你也不是将，你最难得，因为你是第三者，做好你的第三者就够了。”
今明月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搅局？”
精灵宴道：“对，搅局，但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帅的意思。”
今明月道：“谁是帅？”
精灵宴道：“这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就不是第三者了，我们必须保护好你第三者的身份。”
今明月道：“所以你也不能告诉我都有谁是将？”
精灵宴道：“对，因为我也不知道。”
今明月道：“可你总该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搅局吧！”
精灵宴道：“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在搅局，所以你尽可以为所欲为，当你的行为过分的时候，帅会对你加以阻止。”
今明月道：“万一我闯祸了怎么办？”
精灵宴道：“你只管去闯祸，就怕你不闯祸，你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没关系，你闯的祸越大越好。你的作用就是搅局，所以你搅的越乱越好。如果你一个人能力有限，我们会帮你。”
今明月苦笑道：“我懂，不就是捣乱吗，我会，因为我是不三不四的今明月，原来那首诗是帅写的，那风花雪也都是将吧！”
精灵宴笑而不语，他很少笑。笑虽然是一种表情，但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笑，那他就不会笑了。当他突然笑起来，那他的笑容必定滑稽可爱。
精灵的笑容就滑稽，并更可爱。
今明月笑道：“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精灵宴摇摇头。
“本来还有问题想问你呢，算了，谁让我是第三者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看到一个人，龙千娇，可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惨惨一笑道：“你怎么才来！”
龙千娇还是一身红艳艳的，红的那么醉人，那么诱人，她跳过来轻轻踢了今明月一脚，娇笑道：“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可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今明月也轻轻踢了龙千娇一脚：“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而且很快。”
龙千娇再踢今明月一脚，稍微加重了点力量，板着脸道：“哼，你这人真是可恶，你以为我一定就会很快来找你是不是，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是。”
龙千娇突然笑了，美丽的笑脸就像是初绽的玫瑰，娇艳玲珑：“没错儿，无论你跑到哪儿我都会很快就找到你，离了你我真就活不了了，我吃不下饭，我睡不着觉，我想你想的发疯。”
今明月淡淡一笑，躺倒进床里。
龙千娇就伏倒在今明月身上，笑的像个小猫：“你怎么了，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要不你就欺负我，我当你的出气筒，你咬我一口，咬这儿。”她指指自己的红唇。
今明月又笑了，无论他心情多么糟，身上这个美人儿总能将他逗乐：“我怎么舍得，你下去，我教你点东西。”
两个人遂下了床，今明月道：“你来刺我一剑，就用你最快的剑，来吧。”
“干嘛！”龙千娇摸摸今明月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你怎么竟说胡话！”
“没什么，我有个绝招，我想把它传授给你，说不定哪一天你会用它就我们的命，来吧，我没有开玩笑。”
“嗯，好吧，你可要小心了。”
龙千娇很有天赋，又得高人传艺，论剑术已可步入顶级高手的行列，她的剑的厉害之处在于快。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有多少人都想做到这个快，可要做到却何其艰难。
龙千娇的剑丝毫不比正正慢，一剑刺出，快如闪电。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使出全力，因为面前这男子是她心爱之人。
她不明白今明月为何要闭上眼，就更不敢尽全力了。
今明月还是作出那三个动作，简简单单的抬手，简简单单的伸出手指，简简单单的一点。
动作不是很快，也并不华丽炫目，却带着种无法形容的神奇力量，如神来之笔。
剑刺空，手指点在龙千娇心口。
“你是怎么点中我的！”龙千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点中的，她觉得这很是不可思议。
心口，手指点在少女的心口，那是种什么感觉？
今明月忙收回手，笑道：“这就是我的必胜绝技，叫做点龙睛，你一定要学会。”他把点龙睛的奥秘传说给龙千娇，然后继续与她对决。
两个人自中午一直打到晚上，到后来龙千娇就全力以赴，把自己的绝招通通施展出来，她还无法达到“无招”的境界。
可是，无论她的进攻多么猛烈，防御多么严密，今明月总是能很轻松的点中她。
三个时辰，他一共点中她六十七次，一点即中，绝无失手。
龙千娇对今明月的崇拜更进一重，如果能掌握点龙睛就无疑能立于不败之地，她自然也是无比激动欢喜。
有一种死心塌地的爱就叫做崇拜，女子对男子的爱，也大多都起源于崇拜。
经过今明月的细心指导和一次次的亲身体验，她已然能认识到点龙睛的奥妙之处，不过要想掌握这种奥妙却绝非朝夕之功。
点龙睛虽然只是这么出手一点，却不能称之为是一个招式或一种武功，它是一种艺术，一种智慧。
就像它的名字，点龙睛，龙点睛则飞天，或灭亡。
同时拥有创造和毁灭两种力量。
今明月道：“今天先练到这儿吧，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才算是真正学会了点龙睛，你可不要急功近利，我会一直帮助你的。”
今明月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也就是说他从三岁，才刚刚记事就开始学习点龙睛，他早已把点龙睛化为一种意识和身体的本能，所以才能出手必中。
“你累不累？”
“不累。”
“那好，我们继续，我再把我的轻功也教给你。”
“真的！”
“我会把我所有的武功都传说给你，你不要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在学我的轻功之前我先教你一种练气方法，等两年后你有了一定的根基在学轻功。”
“要两年哪，会不会太长了点呀！”
“你要知道，我练气练了五年才开始学轻功的，你比我幸运多了。”
“好吧，两年就两年，可是，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今明月的表现实在太异常，异常的让龙千娇怀疑他不是今明月。
“没什么，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你以为我对你好就是为了要学你的武功？”龙千娇失望至极，也愤恨至极。
“没有。”
“那你应该明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的武功我不学，你这是在侮辱我！”
“我没有。”
“你有，你这么做就是在侮辱我，没错，我是想学你的武功，因为你的武功实在是——太美了，可我喜欢你绝不是为了这个。我现在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我想学你的武功也得等我们成亲之后，到了那时我就是你妻子，妻子学丈夫丈夫的武功才算是天经地义，你——”
“嘘——”今明月突然神秘一笑，把食指竖在嘴前，然后出其意料的抱住龙千娇，“别说话，在你心里数到三十。”
龙千娇不明白今明月到底是什么，只好照他说的做，默默的数数。
“我数完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今明月松开龙千娇，又是神秘一笑：“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什么好点了吗？”龙千娇根本摸不着头脑，可恨意却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咱们有话好好说，冲动和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再说一遍，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别说话，先听我说。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武功当做是宝贝，不肯拿出来与别人分享，但我不同。说实话，我的武功都是我爹娘苦心钻研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它简直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就这么无偿的教给你我也实在是舍不得。可是，有个道理你要明白，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就算你将来做了我妻子，我也不会把我的武功教给你。我并没有那么想你，可你却那么想我，你是在侮辱我。”
龙千娇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层嫣红的愧疚之色：“可我实在不明白，你真的就这么把武功教给我了，心甘情愿的，根本什么原因都没有吗，我不信。”
今明月道：“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绝对不会相信，可这就是事实。你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没法子做出什么解释，总之你会明白我的。现在你还要不要学，就算我想教给你，可如果不想学，我也没有办法。”
龙千娇笑道：“要要要，我当然要，只有学好你的武功我才能看住你，然后我再欺负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把武功教给我，你怕不怕，你还要不要教我。”
今明月爽朗的笑道：“只要你想学我就教，我这就把我的练气方法教给你。”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轻功叫什么名字？怎么就那么美！”
这个“美”字是她下意识的随口说出的，也正是对今明月那种轻功最切当的形容。
美。
“飞天。”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拜别精灵宴，离开不杀城，今明月想起一个地方，青龙塔。
青龙塔藏有书籍百万，书中所记载的是江湖上几乎所有的秘密，其中还有不少武学宝典，在塔里或许能找到那个组织的巢穴。
可是，要想进去青龙塔谈何容易，就算进得去，孙家人也绝不会允许他在塔里查寻资料，况且书那么多，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两个人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唯一的方法似乎就只有直接问孙小圣。
今明月把他所知道的一切秘密都告诉龙千娇，除了那张纸和那个山洞以及山洞里那个女人。
龙千娇支持丈夫的决定，并且决定尽全力帮助他打败那个组织，她问今明月：“你为什么要如此信任我，万一我就是那个组织里的人怎么办，就算我不是，可我娘她很可能是呢？”
今明月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敌暗我明，我要想打败那个组织就必须先把它找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知道我在找它，想打败它，让它主动来找我。”
龙千娇道：“所以如果我是的话，我一定会把你这想法告诉那个组织，而那个组织也一定会来找你。”
今明月道：“我不想瞒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更加不能骗你。”
龙千娇用眼角飘了今明月一眼，笑道：“因为你说过你是个绝不说谎的人。”
他们骑在马上，并驾慢行，秋高气爽，草木还是青青的。
龙千娇又道：“上次是他们主动让你进去的，可这次咱们怎么办，难道只能凭运气吗？”
这是让今明月头疼的问题，他只能想到一种办法：“就凭三个字他们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哪三个字有这么大魔力？”
“今明月。”
“嗯，是个好法子，现在离凌阳城已经不远的，咱俩比比脚力呗，让我看看你的飞天到底有过快？”
凌阳已在望，就在前方三里远，两人下了马，踏早疾飞。
今明月并不超过龙千娇，只是紧紧的跟在她身边。
速度，刺激，快感。
他们都喜欢飞，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在水面，山间，草原，森林，沙滩，甚至还有屋顶，连船，一切可能的地方。
在风和日丽的白天，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在满天大雪中，甚至在倾盆暴雨中——享受那热血沸腾的刺激，那劈荆斩棘般的快感。
风刮过耳畔时的呼啸，水在脚下的颤动，山林的倒掠——飞，奔跑，天大地大。
青龙塔还是老规矩，在买小球时今明月对孙家人道：“我可不可以报一下我的姓名？”
孙家人道：“我们对客人的姓名和来历并不关心，不过你自便。”
今明月道：“我叫今明月，我想买二十三号。”客人有权挑选号码。
孙家人忍不住仔细打量今明月，似乎想起曾看到过这张脸，好奇的问道：“你是哪个今明月？”
今明月道：“不三不四的今明月。”
孙家人突然很滑稽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今明月早他敢来这儿。用这法子可不能进塔，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去等着吧！”
今明月只好去等着，龙千娇笑道：“看来你的名字也不怎么好使，人家根本就不买你的账。”
今明月悻悻道：“他只是不相信我就是今明月罢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他看看手里的小球，直径有两寸，铜的，刻着二十三，表面被古往今来的客人摸得十分光滑，“你说他们那个鼎里边是个什么样的构造啊，我上次买的也是二十三号，他们就恰巧摇出二十三号，还有一个一百二十七号也恰巧是他们的人，我想那个鼎里边一定有机关。”
龙千娇道：“当然有机关了，这傻子都看得出来，亏你还分析一下。”
今明月笑道：“所以咱们还是有希望的，这里有些人去过龙门，我想他们一定认出咱们来了，你龙王郡主的名气还是很响亮的。”
龙千娇也笑道：“那是，用不了五年我就是第二个龙王。”
但今明月比龙王郡主更响亮，因为明王的那几句赞赏，因为他是九龙会的二龙头。
程序不变，放球，摇鼎，但发生了意外。
那个大铜鼎竟然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