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名额已满
好,赏赐他给!
权势,他也给!
起身就把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冷冷地指着门口,“给朕滚出去!”
“皇……皇……”萧静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脸色几乎惨白到极点,她实在不敢相信,刚才他们还……还那么契合的jiao欢,现在……却被一脚踹开。
“滚!”北漠辰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也不管她此刻是否****,有力的大手毫不怜惜就把她拖了出去,“砰”的关上门。
“皇上”萧静诚惶诚恐地拍着门,眼里满的委屈的泪,颤抖地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去。
冰冷的夜,冰冷了她的心。
次日,御书房。
“皇上,无痕侍卫来了。”门外的太监轻声地向御书房内通报。
北漠辰放下手中的奏折,冷声道,“传!”
这时一个身躯凛凛的人影走了进来,只见他双眉高挑,双目传神,面容清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态自若地向北漠辰行礼,“无痕参见皇上。”
“免礼了,朕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北漠辰见他来,直接奔了过来,表情有许激动,又有几许期待。
无痕雍容闲雅地说,“西风辙已于三个月前回到了西日,探子回报,他身边空无一人,无痕见他面容黯淡,神态失常,缓缓地降低音调。”估计太子妃她……“”不会的!“无痕还未上完,北漠辰就冷声打断。”朕不信她真的死了!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皇上!“无痕唤了声,沉吟不决。
“行了,不说了,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北漠辰说着就背过身去,脸上闪过一抹沮丧。
无痕还想上前,想了一下,还是退身而去。
“等一下”北漠辰见他要走,急忙地唤住了他,迟疑不决地开口,“漠尧他……怎么样了?”
“回皇上,王爷一切安好。”无痕从容自若地开口。
一切安好?
待无痕退下后,北漠辰整个人无力地倒在龙椅上,手揉上眉心,西风辙回西日了,而……离儿却消失了。
她当真死了吗?
当日的她如此虚弱,却还装得那么镇定,那句“我就是要你一辈子不得安宁!”还在他耳边回荡,她就那么跳了,毫无迟疑地跳了,就算当时的他想拉住她,她也仅仅投以他一抹嗤笑,那么冷洌地说,“我就是要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她的死,仅仅因为他的恨!
没错,他是恨西风辙,恨他为什么能得到母妃全部的爱,而他与漠尧……只能每天蹲在地上玩泥巴。
小时候,他讨厌母妃,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与漠尧都那么厌恶的别开眼,他一直不解,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所以她才是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后来无意中从宫女的口中听到,母妃原来是西日的皇后,因为兵败被送到北熙做人质,她还有一个长了他两岁的儿子,每次想到他都会露出那种满是宠溺的笑容,有一****因为贪玩,躲到母妃床下,无意中她到她在涕泣,口中还呢喃着辙儿,辙儿。
那时的他就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母妃忘记她口中的辙儿,所以,他很努力的在各个皇子中脱颖而出,为的就是想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他原以为母妃会因他而自豪,再也不会牵挂她口中的辙儿!
可……他错了,当他高高兴兴地向母妃禀报他坐上太子之位时,母妃却仅仅对他抱以冷眼,还怒指着门槛叫他滚出去,那时候……他真的好嫉妒那个叫辙儿的人。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父皇寿辰,各国都派使者来祝寿,在来人群中,他看到了那个俊郎非凡的西风辙,十七岁的他竟是那么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天生的霸气,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气质依旧是那么出类拔萃。
他也观察到了母妃望他的眼神,那么宠溺,那么骄傲的眼神……
而那眼神从来都不吝啬给他和漠尧。
那年,他十五岁!年少轻狂的年纪,他发誓,要狠狠地把西风辙踩在脚下,尽情地凌辱,让母妃看看她心心念念的辙儿是多么不堪!
所以,寿辰上,他与西风辙对诗,比了武。
也就在那时,对他的恨意更加深了。
因为他输了,输给了西风辙,他也学会了冷眼,冷眼地看着母妃激动地对他鼓掌,笑得热泪盈眶。
他恨,恨不得杀他!
恨他凭什么可以得到母妃全部的爱,而他与漠尧却总是得到母妃的冷眼旁观,纵然漠尧因为贪玩摔折了腿,她也从不关心他的伤势,依旧在那念着她的辙儿。
……
母妃被推下湖时,他看见了,没阻止,没哭,甚至一点眼泪都没流,他知道……母妃死了,那个叫西风辙的人再也得不到她的爱了!
这样……就公平了!
他对着母妃的尸体笑了,笑得很凄凉,因为长这么大了,竟然在她死后才能这么近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她的爱,全都给了另一个人,那个他既嫉妒又恨的人!
所以,当他听到央木离与那黑衣人的对话时,他才会想出这么一计,为的就是引他出来,这样他才有机会报复他!
想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到了他身上,都是因为他,才让他与漠尧从小得不到母爱,就小就受尽母妃的冷眼,从小就羡慕地看着北迎舞撒娇地窝在皇后的怀里!
他嫉妒,疯狂地嫉妒,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有母亲疼,而他与漠尧却永远那么孤孤单单的被丢弃一旁?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因为自己的恨,把她给丢了!
因为自己的恨,因为自己的疯狂报复,使漠尧伤透了心,整日躲在王府里酗酒。
可他……真的错了吗?走到这一步,真的再也挽回不了了吗?
即使现在的他……是帝王!
熙熙攘攘的大街,各个商贩不停地吆喝着推销自己的商品,各处的小吃飘溢着浓浓的香味。
一个稀稀疏疏披着头发的白发女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气质竟是那么的超凡脱俗。
“让开,让开。”这时一辆马车疯狂地向人群冲来。
“啊”
众人都惊慌地闪开,恐慌那马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自己。
“丑八怪,快给本爷滚开!”赶车人是一个彪莽大汗,怒气地瞪着站在路中央迟迟未动的白发女子。
白发女子不理,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疯婆子!”大汗忍不住的谩骂,手里的长鞭毫无客气地向马屁股唰去。
“嘶……”马前腿抬高,痛得仰天长哮一声,然后洒开前腿,拼命地向前跑去。
“啊,不要啊。”路人们不忍的尖叫起来,那马跑得实在太快了,像疯了一般。
“砰”一声巨响,撞击声大大响起,众人都不忍地闭上双眼。
“滚!”一声暴怒的声音划破天空。
咦?这声音……众人疑惑地睁开眼,只见那马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车也因为马的倒下而甩了几米远,大汗更是被摔得头破血流,颤抖地蹲在车旁,连头都不敢抬。
“天啊,这……这……”路人纷纷露出惊愕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弱的女子竟然……竟然能把马给撂倒?
太难以置信了!
“好消息,好消息,新皇登基,为充裕后宫,现大肆选会武功并长相秀美标致的女子!无论贫民富商,只要会武功,喜穿素衣的女子都可以参加竞与选秀!”这时官兵打扮的男子,拎了一个锣,边走边吆喝边打锣。
“啊?谁都可以参加选秀啊?”旁边的女子稍稍疑惑了下,便激动得跳了起来,“天啊,选秀啊,又不分贵贱,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凭我这举世无双的美貌,后宫之首又怎可在话下?”
女子兴奋地说着,美眸里顿时染满了高傲之气!仿佛看到自己穿着华丽的锦衣,接受着天下人的膜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女子得意的笑了。
身边的女子看她如此狂傲之样,心里十分不悦,凭什么她就能认定一定当上皇后?而不是哭哭涕涕地被赶出皇宫!
女子忍不住的泼冷水嘲笑,“别高兴了,人家要的是会武功的!你连半点招式都不会,去了也白去。”
“武功也不简单嘛!”那女子不以为意,满脸傲气地说,“明天就叫我爹去招个武功高强的武士来教我习武,到时候……进了皇宫,荣华富贵光耀门楣,那是垂手可得!那点小钱我爹也不会吝啬的。”
女子神气地说着,立马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秀气的脸上满是期盼的憧憬。
充裕后宫?会武功,喜穿素衣的女子,白发女子愣了下,步伐随即跟上那打锣的男子,“小哥,问下,你刚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嗤笑地说道,“姑娘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就你这尊容,也配去皇宫做妃子?”
“你……”白发女子恼怒,清秀的脸上满是严峻。
“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就你这样啊,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真脏了眼睛!”打锣的嫌恶的甩开了她。
拳头,紧紧藏匿在袖子下,白发女子面部僵硬,一把把手狠狠地把他拽了回来,一锭大银就直接扔进他荷包,“这个够了吧?告诉我!”
“呃……够了够了。”男子贪婪地从荷包里掏出银子,像是从没看过这么大的银子,两眼顿时发光,口水流了一地,对白发女子也唯唯诺诺起来,“小姐,你问吧,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说完还不忘用牙齿狠狠地咬着银子,鉴定真伪。
“去那里报名?”
“不用报名,明日午时,到宫门口登记,到时会有人出来,小姐只需跟着嬷嬷入宫便可了。”男子的态度几乎旋了一百八十度。
“谢谢!”白发女子说完,就直接扬长而去,尘土不留。
“呸,长得这么普通还想入宫,这年头不止癞蛤蟆多,连丑小鸭也多,真倒胃口。”男子见白衣女子已走,愤愤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眼里厌恶至极。
次日午后,大街上积了几层厚厚的雪,央木离来到指定的宫门口,只见宫门口排了长长一队,一个个挤着拥着差点稳不住脚步。
若是平常,她才懒得做这种无聊的事。
可是……现在……这可接近北漠辰最好的时机啊!
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对她有利的机会!所以,咬牙,甩头就向人群中挤去!
“……”
谁知一排就排到黄昏,排在她前面的只有一人,准备轮到她,内心有些紧张,不知道……白了发的女子是否可以进去?
在央木离忐忑不安时,那个嬷嬷竟尖着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姑娘,名额已满了,大家都回去吧!下次请趁早。”
“什么?名额已满?”一尖锐无比的声音震破人们的耳膜,女子们忍不住纷纷捂住耳朵。
“本小姐排了那么长的队,竟然跟我说名额已满?”身在最前端的女子,尖锐且气愤地开口,插着腰对着嬷嬷咆哮,“你个老不死的,这名额我要定了!知道我爹是谁吗?他是当朝左相!这名额我该有资格拿吧?”话语中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像是在炫耀,又像是故意高声抬举自己的身价。
谁知那嬷嬷听了她的一席话,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开口道,“老奴是为皇上办事!不是为丞相办事!”
此话一出,大部份女子都忍不住的捂嘴轻笑。
她们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些官家小姐,仗着家里有点权,有点势,到处耀虎扬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多有钱似的!
“你……你……大胆奴才!告诉本小姐名字,本小姐明天就向我爹禀报,我……我让你吃不兜着走!”女子说话时,震怒中带着神气十足,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老奴叫惠心。”惠心不卑不吭的冷哼。
“啊?惠心姑姑?”女子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态度马上就来个大转变,卑微的躬下身子道歉,“姑姑,我有眼不识泰山,望你大小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