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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独白,欲望论

不知不觉中,我再一次抵达隆中,我召唤出辛宪英和郭嘉,准备让诸葛亮开开眼,我又收服了一名武将,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开始抱怨起来。

辛宪英抱怨道:“你最近把我召回去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了!”

郭嘉疑惑道:“我的出场次数低的都能用一只手数过来,我能说什么?”

看着郭嘉为我解围,我大为欣赏,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我脸上布满黑线。

“我只能说,另谋明主。”

……

诸葛亮和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一样,还是在那座院落当中捧一卷书,端一杯茶,悠然自得。

“回来啦。”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似是自语一样。

我抓着他的肩膀,极其认真说道:“如果以后你遇到一个叫做周瑜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他,你一定要答应,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恢复世界什么的你找别人来吧。”

诸葛亮愣了片刻,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答应你了。”

对于他的承诺,我还是信得过的。

诸葛亮打量了一下我带来的郭嘉,道:“这么久了,你竟然只收到了一名武将,你不想杀董卓了吗?”

我淡然说道:“兵不在多在于精。”

“呵呵。”诸葛亮轻笑一声,轻视的意思很严重,也令郭嘉有些不满。

我在隆中呆了几天,因为心情实在低沉,所以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诸葛亮,而他听得也很认真,给了我不少意见,也安慰了我很多,这倒让我心里畅快了不少。

平静的生活是短暂的,生活处处有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一日,诸葛亮走进我的房中,有些忧虑道:“董卓那边有动静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说,王允要将貂蝉嫁给董卓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转眼间想了想,道:“这也算是件好事,董卓娶貂蝉,吕布一定会和董卓反目成仇,彻底决裂。”

诸葛亮轻拂羽扇,摇了摇头道:“我在意的,是一位被神话了近乎为神的人,怎么有心思沉迷女色。”

我低头沉默起来,这件事情确实蹊跷,但是按照历史来说,王允确实要使用一招连环计,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秘辛不成?

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套了件衣服,叫郭嘉与辛宪英准备收拾一下。

“你要去吗?”诸葛亮依靠着木门问道。

“恩,前段时间听说那董贼烧了洛阳,现在他应该在长安吧。”

诸葛亮欲言又止,抿着嘴一直说不出话来。我看他这副模样有些着急,道:“你想说什么倒是说呀。”

诸葛亮很出奇的没有调侃损人,一副正经的神情,他沉声说道:“此去长安,你一定要小心,这次你会有危险。”

我顿时慌了起来,诸葛亮是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人,我见他这么紧张我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我今日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干,元神涣散,此去必有血光之灾。”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骂道:“你个江湖神棍。”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骑上小白马,向着长安的方向进发。

诸葛亮也不再说什么,站在门口目送着我离开。

辛宪英坐在我的前面,不时转过头,一双媚眼瞟着我笑。

“你笑什么?”我大为不解地问道。

“嘿嘿,主公你今早还没洗脸吧,昨晚吃烤芍药,你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好几道黑,哈哈。”

我赶紧用长袖抹了抹嘴,然后擦了擦脸,装作生气的样子怪道:“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到挺好看的。”辛宪英捂着嘴偷笑道。

我见她那么得意的样子,想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坏笑一声,在她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她的脸瞬间红了,像是天边的朝霞,鲜艳欲滴。

她身子一颤,像是要坐不住了,我赶紧抱着她的腰,笑道:“你坐稳了呀。”

她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三国的天空蓝的像是水晶般透彻,云彩在这片天空上很少见,我越看越入迷,忽然想到千年后的天空将会变得灰暗压抑,便生出一种不舍。

行进了很久,却发现向着长安的方向的那片天空,变得越来越浑浊,渐渐地下起了淅沥小雨。

雨点很细微却很密集,我怕辛宪英因此感冒,拿出一把前两天做的木伞,遮挡起小雨来。越过一片田野时,发现那里荒草丛生,竟然盖住了庄稼,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走进一座村落,发现里面竟然有一队铠甲兵守卫,我走近些问其中一个人道:“这位官爷,敢问是哪路诸侯旗下的?”

那人带着并非善意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又将给目光转移到了我身前的辛宪英身上,对着她上下瞄着她的玲珑身躯,一边看还一边舔着嘴唇淫笑。

我一气之下翻身下马,冲着他踹了一脚。

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辛宪英身上,所以并没有在意我,以至于我的那一脚正中他的腹部,虽说有盔甲阻挡,但是作用力依旧存在,让他向后踉跄退去,栽了个跟头。

“大胆!你这毛贼竟然敢踢我,来人,给我杀了,女的留下,马匹今晚吃了!”那人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

看着围上来的多位兵卒,我冷笑一声,道:“你们是哪一位诸侯下的兵,竟然敢瞄我的女人,不想活了吗?”

那些人见我说话这么有底气,纷纷互相对视,那名坐在地上的兵卒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道:“我们是孙坚将军的部下,你又是何人?”

“哼,孙坚回去给儿子主持婚宴,他的部下却在这里作威作福。”我讽刺道。

那人大吃一惊,原来孙坚回去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他回去做什么,那名兵卒立刻对我谄媚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去请我们这队的将军来迎接。”

说完,他飞一般的跑去报信,留下一道的烟尘。

不一会儿,他便领着一位三十有余的将军来,那名将军拱手行礼道:“在下程普,乃是孙坚将军的部下,不知阁下是?”

我也行礼道:“在下莫非,与孙坚将军是故交了,刚从他家的宴席上回来。”

“孙将军至今可好?”

“还好还好。”

“请二位里面入座,稍作歇息。”

我们寒暄两句之后,程普便带路,请我们去村落里歇息。

路上,我见着这里除了守卫的士兵之外,竟然一位来往村民都没有,好生奇怪,问道:“程将军,这里的居民呢?莫不是你们都吓得他们不敢出屋了?”

程将军大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很粗狂,道:“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都死了,遍地都是尸体,有的都已经腐败生蛆,我们只好挖坑将他们草草埋了。”

“都死了?”我吃惊的喊道,“这个村子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最少也有三五百人吧,这男女老少,都死了?”

程将军点点头,对于我的惊讶有些不解,道:“屠村是很平常的事情,大人为何惊慌。”

我忽然停住,瞪大了双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平常的事情?”

程将军看我神态有些激动,道:“难道不是吗?”

我寒声道:“我曾经和曹操刘备等人前往虎牢关,大战吕奉先,我在军中听到过很多禁令,刘备禁止队伍无辜屠杀老百姓,违者砍头。曹操禁止军队碾压农作物,违者砍头。虽然我在前线队首,但是我看那军中纪律严明,想必没有人敢去触犯这铁令。当初曹操因意外让只鸟儿惊吓了战马,踩压了数株农作物,他为了履行军令,要自刎于军前,在人们的阻拦之下,砍下了一缕长发。现在我见到这残忍的屠村事件,程将军说是平常的事情,难道是在戏耍我?”

程将军沉默片刻,道:“大人有所不知,当初讨伐董卓时,士气振奋,抱着为国为民的念头,十九路诸侯个个神勇,可是董卓老贼烧了洛阳,逃去长安,各诸侯却按兵不动,心思各异,以至于最后反董联盟土崩瓦解,这各路诸侯旗下将士无所事事,为了取乐,便瞒着上面去一些偏远地区,****妇女,抢夺民财,最后再大肆屠村,无一人生还。”

我听了气的浑身颤栗,这和当初日军侵华的行径有什么分别,真是禽兽!怪不得村外的那些良田之内,竟然荒草丛生,无人打理。

程普将军将我们带进了一家屋子,并命人准备一桌酒席。我们坐在桌子上一边聊一边等饭菜上桌。

“孙坚将军走的时候特地叮嘱我,不要像那些诸侯的士兵一样让他的兵去做那些将来令他忍辱含垢之事。”程普将军见我气还没消,特地为他的主公澄清道。

“我一直很欣赏过孙坚将军,当初反董联盟刚刚成立,他一直奔赴在前线作战,若不是袁术那个混蛋扣着粮饷不放,孙将军怎么会那么被动!”

“哎,当初董贼逃回长安,曹操提议带兵追杀,可是那些诸侯竟然都按兵不动,错过了最佳时机,尤其是那袁绍袁术表兄弟,还责备其贪功心切,可真是令人发笑。”

“那曹操现在人呢?”

“大人不知?”程普眼神闪烁,疑心问道。

“程将军,不妨实话告诉你,在虎牢关前,我与曹操还有刘备他们,战败吕布之后,就因为那些诸侯各怀心事,互相猜疑,而大失所望,一气之下离开了。”

“那大人为何说从江东而来?”

这时,几叠炒菜端了上来,有些简陋,但是确是军中最好的伙食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咀嚼,道:“因为一些原因,在下不方便讲,涉及到了孙将军女儿孙尚香的隐私。”

程普微怔片刻,想到他家主公确实有一名有些神秘的女儿,心里沉了沉,便不再问我的来历。

“你还没说,曹操后来去哪里了。”我小酌一口酒道。

“哎,当初董卓逃离洛阳之时,那曹操也是条汉子,想要带军追击,谁承想袁绍那个混蛋竟然不发兵增员,曹操只能失败了。”

程普大口饮下一口酒,又叹了口气道:“等曹操回来的时候,痛骂袁绍,然后拂袖而去。”

“哦?孙将军没去增援曹操吗?”

程普停顿片刻,神色异常,闪烁不定,又在瞬间变回原样,语气不定道:“我家主公他……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当时我们的实力大损,兵力不足,无法增援。”

我没有继续说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每个人都有理由去解释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自己做的对还是错,那都是不重要的,只要做自己的事情,在乎别人的感受干什么,只要有托词就好。

可是,谁不是这样呢。

当那些被所谓的欲望悄悄涌进自己的心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固执,并且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满足自己,以及找到各种可以掩盖这种固执的借口。

就像那些口口声声不断地叫嚷着要寻求和平之路,解决人类的纷争,高抬起义大旗,被称作正义之士的伪君子一样,无一不是要在自己的欲望上去尽力的美化,修饰,装扮的毫无破绽,而他的方法恰好被其他人所接受,因为这些所谓的和平正是那些无知无助的可怜的人所奋力寻求的。

随即一拍即合,那些为君子成功了,成功地将这些人骗了,还披上了他们所赠送的绣着和平的华丽外衣。

然后,被世间无数的人所拥戴,从那些人民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无上荣誉和至高权力,甚至还有更多的满足感。

可是当这些满足感越来越庞大,直到无法再被此时的被欲望所填充的心灵所承受的时候,莫名的不适感会让自己陷入沉思,不断问自己:“这就够了吗?”

只有在将欲望不断的扩大,继而将心灵撑出一道豁达的路径,才能让那些前涌后继的满足感进入,将之包容起来。

那些诸侯杀了董卓就会停止吗?不会的,这是我永久的答案,也是历史的答案。

那些人已经爱上了被人民所推崇的感觉。

所以,战争是永远不可避免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欲望也不会消失,欲望是一个人活下去的根本,欲望会让他不断的去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不断地……将欲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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