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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是凶手

乔莱格听力很好,估计是因为他近视后的视力天赋点都点到听力上了的缘故。

他冲上了楼,发现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前,那个奇怪女仆正瘫坐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想去搀扶她,但是对方似乎惊吓过度的样子,浑身不停地颤抖,眼眶周围激动得发红,右手放在嘴前,左手撑着地。

“那个……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扶你起来?”乔莱格询问了一下,对方却根本就没理他,只是目视前方,情绪极度紧张的样子。

乔莱格望进了房间里。

覃丹双腿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

趁着其他人正在上楼梯的时候,乔莱格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里。

他站在覃丹旁边,发现事情并不是她在睡觉那么简单。

她的背后被捅了一刀,鲜血已经在她的背后染出了一朵深红色的血花,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脸旁,乔莱格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的正脸。而且他估计她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这流出的血液看起来已不再新鲜。

他走出了房间,迎上了赶上楼的众人,他略带歉意地对他们摇了摇头。

李威的反应尤为突出,他睁大了眼睛问:“你什么意思?”然后就跑进了房间里,发出一阵奇怪意味的叫声,听到后其他男士也纷纷进了房间里。

刘雨嫔在安抚奇怪女仆的情绪。她低下身搭着奇怪女仆的肩膀,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死、丝、嘶……”声音越发尖细,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种高音压缩成的嘶嘶声。她的情绪激动,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估计见到真的死人对她一介女仆来说冲击太大了,而且乔莱格仔细看才发现她一直都在紧张地咬着手指甲。

“没事的亲爱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刘雨嫔扶起了奇怪女仆,两人慢慢地走下了楼,而刘雨嫔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乔莱格又走进了房间里。此时房间里的活人都是男性,李威正跪在地上摇晃着覃丹的肩膀,摇晃这具美丽的尸体的肩膀。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哭腔,周围的人都为这年轻生命的逝去感到遗憾,秦纪闲的眼中满是怜悯和可惜。

“……我们打电话找警察和120吧,她不可能是自杀的。”吕肃侯沉默了一会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说她是……是被杀的吗!”李威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搂着尸体的肩膀。

“……也只能这样想了。我打手机叫吧。”吕肃侯掏出了传统的小灵通,准备拨打110。

乔莱格则是表情严肃了些许,他知道这个位置不可能是自己捅的,覃丹的死只能是他杀造成。

白潜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乔莱格走过去问:“你看什么呢?”他也望了出去,所计之景只有青山绿树和一池湖水。

白潜没有回答,只是不作声走出了房间。

“我觉得现场应该保护好,我们还是离开这里锁上门比较好吧。”秦纪闲提出了一个好建议,刘仕、吕肃侯、乔莱格都点头赞同,只是李威仍恋恋不舍地想留下来守尸。

秦纪闲把他硬是拽出了房间,再次提醒众人他的肌肉不是白看的。

于是凶案现场就这样被封锁了。

乔莱格打算按照往常侦探小说的路子来询问一下奇怪女仆,或许能从对话中发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蹬蹬蹬一路小跑下了楼,看到奇怪女仆和刘雨嫔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交心,秦纪闲和刘仕则站在落地窗旁边拿着手机忧心忡忡,古瑚禹的身影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在庭院里,白潜坐在酒吧台的高脚椅上看着另一边窗外,但吕肃侯和李威都不在客厅里。

乔莱格下到了客厅里,站在沙发旁关切的询问奇怪女仆的身体情况。

“她是被吓着了,估计现在头脑还不清醒。”刘雨嫔的手搭在女仆肩膀上,女仆是揪紧了眉毛咬着嘴唇,一时半会好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请问她的名字叫什么,好像是这里的女仆吧?”乔莱格有礼貌地问了问刘雨嫔,对方直视着乔莱格的眼睛回答道:“她叫吴娟,是这里的女仆,从我们建部就开始在这当女佣人了,这几天其他仆人过乡下的节日,也就只有她留在这服侍覃丹的起居了。”

她的眼神很有魄力,里面的自信都满满的溢了出来,乔莱格别开了眼,望着桌上倒好的一杯咖啡。

“嗯……她是受到了不小惊吓,前面我见她就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请问是不是她……”乔莱格小心的措辞让刘雨嫔莞尔一笑。

“年轻人不用这么拘束的,她有些神经质,不过也不耽误她在这做佣人。她朴实肯干,这就足够了。”刘雨嫔抚摸着吴娟的肩膀,希望这能让她镇静下来。

乔莱格清了清嗓子,这时秦纪闲走了过来。

“打不通啊,怎么回事的……”他嘴里抱怨着,打算去用客厅里的座机拨打110。他拿起复古式的话筒,手指在转盘孔上转了三个数,把听筒放在耳边仔细倾听。

“该死的,怎么也不行……老刘你帮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电话不通的。”秦纪闲气得把电话听筒用力拍挂了回去,刘仕急忙跑上前左看看右看看。

“啊哟秦老板,这个电话的电话线被剪断了啊,打不出去的。”刘仕看到电话的背面,恍然大悟道。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都打不出去!算了,我开车出去报案吧。老刘你去看看这里车库的车,我找钥匙。”秦纪闲转身就想往外走,刘仕紧随其后,乔莱格给他们让了个道。

“……没用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什么?”秦纪闲转过头来,他刚打算穿上皮鞋。

“没用的,没用的,电话不通没有车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都会被杀的!我们都会被……!”原来说话的是吴娟,她看起来精神崩溃的样子,抓着头发尖叫着想要站起,但却被刘雨嫔和乔莱格两手给按住了。

“镇定!只是死了一个人,我们不会有事的!”刘雨嫔的声音有力地让这个受惊过度的女仆重新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吴娟又把手伸到了嘴边,咬着手指甲。

“秦老板,没有车,连三轮都没一辆,车库是空的!”刘仕从车库跑了过来,喘着粗气。

“你刚才说没用的是什么意思?”秦纪闲见报案无望,又见她情绪激动,于是便转过身来打算问个究竟。

“……”(颤抖)

“你怎么回事!”刘仕激动的上前,举起手好像是要打人一样。

秦纪闲抓住了这只手。

“别动粗,她还没恢复过来。”秦纪闲果然是正派人士。

“啊,话说回来前几天报纸上有说青林镇附近电线杆有些老化受损正在维修电话打不出去,我想大概指的就是这附近地区吧。”乔莱格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响指,这帮助大家想了起来。

“真是不巧!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凶手早就安排好了吗!”秦纪闲跺着脚发气,他心中对于杀人凶手的愤怒已经快要化作怒火,然后会从瞪大的双眼里喷出的样子。

“那这样岂不是我们真的都有危险?”刘仕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但话头随即就被刘雨嫔给掰断了。

“说什么傻话呢老刘,凶手只杀要杀的人,覃丹已经死了,我们不相干的怎么会有事!”她瞪着刘仕,刘仕立马收回了话头。

“话说回来李威和吕肃侯这两个家伙去哪了还没回。”刘仕掉转话头,直指两男。

“我不是在这吗。”吕肃侯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了出来,他端出了一盘茶杯,杯子都和下午茶的一样套着杯套,估计是没有洗过就继续用了的样子。

“我端了茶,这个茶盘摆在餐桌上,我从厕所里出来看到的,估计是覃丹她要求女仆重新倒了再端上去给我们喝的吧。为了区分方便,大家就按下午茶时候的颜色拿杯子喝吧,毕竟茶能让人保持清醒。”吕肃侯把茶盘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就拿起了一个黄色的杯子喝了起来。

古瑚禹关上了落地窗走了进来,拿起了自己绿色的杯子。

其他人也感到有些累,也都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乔莱格拿起自己装在茶褐色杯托的杯子,顺便把白潜黑色的那杯给他带了过去。

“喏,喝点茶吧,你前面想什么那么入神的?”乔莱格坐在他的旁边,喝着自己的茶水,他发现这茶水和之前的不是同一种,不过味道也很赞。

“……没什么。”接着就是抿了口茶的声音。

乔莱格又耸耸肩,一口干光了茶水,把杯子啪的一声拍在吧台桌子上,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呃,抱歉。我只是觉得这茶的味道比下午茶好多了哈哈……”尴尬,这是乔莱格星期日的关键词。

“嗯,我也觉得,这个茶是普洱吧?很不错的。”刘雨嫔喝茶的姿势很有范儿,和普通人喝酒的架势差不了多少。

“我也觉得啊!这个茶味道涩涩的有些苦,但是后面甜!”刘仕紧跟话头,就像偷拍明星时的狗仔队。

乔莱格放杯子回茶盘上,他弯腰时发现女仆那双黑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他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对视了回去,但他发现那眼神依然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他无奈的站到了另一扇窗的窗边,看着漂亮的窗帘消磨时间。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刘雨嫔注意到女仆的手放了下来,眼睛望着窗外的蓝天,于是她关切的递上了面前特意给她准备的咖啡。

“……他。”女仆竟然侧过身伸出了那只手。

“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是他,是他,是他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了起来,声音就和前面听到的如出一辙。

“什么!!”全部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手指住的方向。

正巧不巧,那里只有站着看窗帘的乔莱格。

“哈?”他听见声音转头过来,发现大家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确定吗,你确定是……!”刘雨嫔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转头看着吴娟,发现她激动得又昏倒在了沙发上。

秦纪闲走过来望了望窗外,发现没有其他人后盯着乔莱格,眼神凌厉,乔莱格身体抖了抖。

乔莱格现在感到大事不妙,但他并没打算就此开溜。

而且他下定决心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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