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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虚剑法

武当派仍然在寻许少儒,这且慢表。

却说那许少儒跟着老者住了一夜,他们住的是一个山洞,山洞前有灌木遮挡,很是隐秘,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只是让许少儒奇怪的是,这里也算是武当山的后山深处吧,为什么这个老者会隐居在这里。但这个终究不是许少儒要仔细想明白的问题,在许少儒的心里,他不在回避十年前的那次惨案,他要查个明白,给亡父及姑妈一个交代。

次日清晨,许少儒已经起身了,他看了看老者,见老者睡的正香,心想:“倒是一个一个无忧无虑的老人。”

许少儒来到水潭边,洗了把脸,不觉看着水中的倒影怔怔出神,心里在想要是朱瑶也在就好了,就算只有十天,能在这环境清幽的地方,也是不错的。他有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渐亮。

过来不久,许少儒正在出神之际,老者已经醒了,见此,道:“小娃娃,去捡些柴火来,我再抓几条鱼,咱们吃饱了,就正式练功了。”

许少儒赶紧去捡了些柴火来,等吃饱了,老者拿了一根三四尺来长的木棒过来。

许少儒见此,不解,道:“前辈,应该教我的剑法吧,为什么那的是一根木棒呢?”

老者笑道:“武器只是一个道具,正是需要发挥作用的是这里。”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又道:“只有内心的强大,武器才会强大,以你现在的根基,用什么都是白搭。我的这根木棒跟随我多年,我今天就送给你吧。”

许少儒感觉受宠若惊,道:“这怎么能呢。”

老者道:“我是看跟你投缘,才又教你武功,有送你木棒的。”

许少儒只得接受,道:“那我谢谢前辈的赠与。”

老者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可知道我要教你的是什么武功?”

许少儒摇头,道:“不知道。”

老者道:“我要教你的这套武功是我自己所创,历经二十余年最终创成,名为太虚剑法。此剑法有十招,分为三种境界——有我之境、中虚之境、无我之境。”

许少儒默念了这三种境界,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这三种境界,是什么意思啊。”

老者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有我之境。意思就是以我本身学会的剑法招数对阵敌人。他的关键必须是学会本套剑法的招数,临敌之变尽在招数的好坏之间。招数够熟练,就变得强大,招数不够熟练,就很弱。所以,如果你学我这套剑法,学会招数,只需两三天。”

许少儒欣喜道:“两三天,不是很长啊。”

老者点头,笑了笑,道:“是不长,但是学会有我之境,是比较低级的,尽管本套剑法很厉害。但是相对于会学中虚之境来讲,有我之境就差得多了。中虚之境。就是做到手中无招,心中有招,领悟这个层次之后,临敌之时,敌人竟在你的掌握之中,他出的招数,你就能够迅速做出发应,甚至做到料敌先机,先发制人。”

许少儒吃了一惊,道:“要真是这样,那真的就天下无敌,前辈真的很厉害。”

老者笑道:“天下无敌,还早着呢。真正厉害的不是中虚之境,真正厉害的是无我之境。”

许少儒道:“无我之境,那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老者仍旧笑道:“这种境界,最难领悟,平常人最多能领悟中虚之境。等会我传你剑法后,你能领悟到怎样的境界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无我之境。不知何者为我,不知何者为他,就像进入了一种虚空的境界,这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不但再是人与招数的统一,人与剑的统一,而是人与自然的合一。领悟这种境界,方可做到天下无敌。”

许少儒默念道:“人与自然的合一,原来天人合一就是指这个。”又看了看老者,道:“这套剑法是前辈所创,前辈是不是做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老者不再说话,他看着许少儒,眼神里充满了神秘的神情,他笑着,满是意味深长。

过了会儿,老者才说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现在就正式开始教你这套太虚剑法吧。”

许少儒神情肃穆的说道:“是,前辈。”

老者道:“把我送给你的木棒给我用一下。”

许少儒吧木棒提给老者。老者道:“学习本套剑法,有一套口诀,然后再根据口诀催动体内真气。运气于剑,这样的剑招才是厉害的。好现在你跟我学习一遍口诀。”

许少儒答应了一声,就见老者念道:“内合其气,外合其形,位居其中,形气相合,神形俱妙······”

许少儒也跟着念了一遍,老者道:“学会了吗?”

许少儒点点头,表示学会了。

老者点头,道:“接下来,你就要看好了,这十招太虚剑法,我只演示一遍的,必须要看清楚了。”许少儒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见老者念了刚才的那一边口诀,然后说了一声:“起。”但见老者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劲的气流,这股气流具有排山倒海之势,看的许少儒惊呼不已。

这时,老者运起了手中的木棒,道:“一元归虚。”就见老者开始演练起来,老者的剑招很慢,但是却看得出这看似很慢的剑招却蕴含着很大厉害。

老者又道:“两仪合气。”这时候的剑招似乎快了一些,剑势如一阴一阳聚在一处,威力无穷。

老者演练了会儿,又道:“三才聚体。”这一招似乎又快了些,看的许少儒拍手叫好。

老者接下来又说了:“四象破形,五方来敬,六神共主,七星拱月,八卦成势,九九归一,十元太虚。”这四字一个短句,就是这套太虚剑法十招的名字。剑法越到后来,剑招演练的越快,等老者练到八成成势的时候,许少儒已经看不过来,这时候的他老海里已经一片空白,就连前面演练的最慢的那招一元归虚都忘了一干二净。

等来着练到第十招的时候,老者的身形已经看不清楚了,而且老者身边的气流极速流动,带动了地上的叶子和石子,那些叶子和石子也跟着老者的剑势转动,不,应该说是木棒转动。只看得许少儒暗道:“前辈真是了得。”

这时候,老者练到一招正好到了水潭边上,只见那附近的水尽然也跟着老者的剑势流转,只看得许少儒惊呆了。

过了会儿,老者的剑招终于演练完了,木棒已经收在手中,但是气流带动的叶子、石子和水却并未一撒而落,而是徐徐而落。这下,许少儒真的是大开眼见了,就像一个乡下小子置身皇宫之中,新鲜之际了。

许少儒上前,惊叹道:“前辈真是厉害。”

老者笑道:“你要是学会了也会很厉害。”把木棒扔给许少儒,老者原以为他会接住,但许少儒在木棒扔过来的那一刻,手伸伸前,手背正好打在了木棒上,于是木棒又滚落在老者的脚下。

老者见此,眉头一皱,道:“你连这个也接不住吗,要是扔把剑过来,你怎么办。那不是手也断了。”

许少儒不好意思,陪笑道:“应该不会吧。”

老者不禁来气,喝道:“不会,你试试看。”又看看愣愣的站在那,道:“还杵在哪干嘛,捡起木棒,把我刚才演练的剑招照着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许少儒吓得赶紧把木棒捡起来,心道:“前辈一点也不好,跟师父一样,喜欢吼人。”但是一想到要照着演练一遍老者刚才的剑法,不禁犯起难来,毕竟他脑海里已经把剑招全部忘了。

许少儒对老者小心的说道:“前辈,可以在演练一遍吗,我没看清楚。”

老者一听,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道:“你一招也没记住?”

许少儒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者不禁垂手顿地道:“气死我也,难道我刚才白给你演示了吗?”

许少儒低头道:“没有啊,前辈演示的很好,我刚才给你鼓掌了呢?”

老者突然打了一下许少儒的头,道:“鼓个屁张掌,谁要你鼓掌,我练了这么多,你竟然连一招也没学会,真是气死我也。”

许少儒听此,心里也有些难过,道:“对不起,也许是我太笨了,又或许是我不适合练武。刚才看你演练,前面本来是记住了的,但是后来你演练的实在太快,我······我就没记了后面忘了前面,记了前面忘了后面,然后就什么都没记住了。”

老者心道:“没道理啊,这小娃娃能够自行运用真气,没道理他一招武功也记不住的。或许是我的这套剑法太过复杂,看来我要慢慢的教他,不能太过急躁,毕竟还没有学过《太虚剑法》。”老者这样想着,注意打定。

老者和颜悦色说道:“好好好,我们不急,我们慢慢来,先学第一招,‘一元归虚’。”

许少儒点头道:“这招好,这招好。前辈放心,只要在演示一遍,我就能学会了。”

老者听此,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话感觉不信任,只得道:“好吧。”说完就拿过许少儒的木棒,开始练了起来。

练完了,老者叫许少儒练一遍。许少儒看了一遍,似乎记住了个大概,于是信心满满的开始学着老者的动作练了起来。但是一个从没有学过武功的人第一次练武,哪有那么简单,之所以老者会以为许少儒会在两三天内学成一套剑法的招式,是因为老者年轻时原本个武学奇才,叫他在两三天之内学成一套剑法,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他却认为每个人都是这样资质,但是每个人的资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许少儒正在开始在脑海里显示老者演练的招式,开始演练。虽是有了个大概,但是练出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看得老者摇头叹息不已,心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找罪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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