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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晨的之微凉,吹得纤柔心里更凉。“四年了,该见面了!”纤柔穿着一身白底秀满怒放着******的外衫,每朵姿态各异,在微风下摇曳生姿,荷瓣色的锦织缎衬衣在白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粉嫩华丽,白底浅翠色沟边的腰带将纤柔婀娜的身姿勾勒得凹凸有致。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莫言痴痴得看着纤柔,虽然今天她穿得并不艳丽,却总让人觉耀眼得如同天边的彩霞。

纤柔微微对着莫言笑了笑,“谢谢莫言,姐姐回来一定会给你带串糖葫芦的。”平静之中还是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薄凉。

“纤柔!”玉儿对着纤柔温柔得笑着,又是一袭雪白的长衫。纤柔看向宛若天人的玉儿,总觉得除了白色,其它颜色都是对她的亵渎,只有她可以将白色诠释得那么到位,可以将白色演绎得那么全面。

“玉儿姊姊,起的好早!”纤柔客气道。

“玉儿姊姊,你也好漂亮!”莫言也由衷得感叹道,心中暗暗嘀咕:自己长大了也要娶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恩,谢谢你,莫言!”玉儿笑眯眯得轻轻摸着莫言的头,宛若一朵盛开着的白莲花,淡雅得迷人。

莫言笑嘻嘻得抬头道:“玉儿姐姐真好,可是莫言要去读书习字了。”莫言抱歉得对玉儿笑笑,然后彬彬有礼得对两位仙人似的姐姐作了个揖后便转身前往东厢房。

两位绝色女子一齐目送莫言离去。

片刻之后,玉儿径直走到纤柔身旁,“纤柔的衣服好漂亮啊,是‘密云庄’的‘浮云缎’吧?”玉儿假装欣赏着纤柔贵气的衣衫,素手伸进纤柔的衣袖之中,暗暗为其把脉。

“是啊,玉儿姊姊喜欢吗?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定制。”纤柔没有发现玉儿小小的举动,只以为她是亲密得握住自己的手。

“纤柔身上的衣衫也是定制的?纤柔回来才两三日,这衣衫裁制得好快啊!”玉儿感叹道,温柔的说着。

纤柔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不是,这身是样衣,我正好需要衣服,而这件又刚好正合身,所以便买下了!”纤柔淡淡得说着,说得很轻柔,仿佛她并非十分喜欢这件衣服,只是暂时需要而已。

玉儿不明白得看着纤柔,总觉得她像寒冷的水,让人有冰凉的感觉,但却怎么也抓不住它,暖不了它。

玉儿淡淡的吐尽了胸中的闷气,温婉得说道:“纤柔,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时常服药,所以不要太过动怒,也不要过分习武!”玉儿诚恳得说着,水灵灵的眸子温柔的望向她。

纤柔警觉地看着玉儿,目光瞬间变得有距离感,“哦,是吗?怎么我并不觉得!”纤柔分辨道。

“纤柔,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不要太操劳了!”玉儿还是恳挚的委婉劝告。

“谢谢玉儿姊姊!”纤柔淡淡得说道欲拂袖而去。正当纤柔欲转身的时候莫言的声音飘了过来,“怎么两大美女都起得这么早啊,不知在谈什么闺房秘事啊!”莫邪总是一副调侃的模样。

玉儿柔柔得看向他,绵绵的迎了上去,笑靥如花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呢?是我吵到你了吗?”

纤柔有些不明白得看着眼前甜蜜蜜的小两口,心中暗想:玉儿昨晚明明住在自己对面的厢房,与大哥的房间相隔甚远,怎么可能会打扰到他。想着想着心中不免莞尔一笑,看着喃喃细语的一对玉人,纤柔暗叹:两人真是甜蜜!然后思绪又转移到了自己和天罗令绝身上,心中突然一阵酸楚,总觉得自己对绝太冷酷。

莫邪似乎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太过甜蜜了,以至于把纤柔晾在了一边,然后不好意思得笑笑,对纤柔温和得开口道:“纤柔,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是想去哪里吗?”故意避开话题,不让纤柔用刻薄的言语酸他。

纤柔早就看穿了大哥的伎俩,但也实在没心情酸他,毕竟两人幸福甜蜜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过一会儿纤柔就要去绝王府赴约。”

“什么?绝王府?”莫邪和玉儿同时开口,说完两人又相视一笑。

纤柔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对如此有默契的璧人,淡笑着回答:“是!”

莫邪的眉头皱了起来,“柔儿,此次聚会有何特殊之处,换而言之,就是对入席的宾客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纤柔微微蹙了一下眉,“没有!”

莫邪有些狡黠的对着玉儿一笑,又好心情得对着纤柔道:“大哥和玉儿行走江湖了这么多年,还真有点怀念那种可以赏花喝酒的日子了!”

纤柔有点明白哥哥的用意,但不希望他过分干预自己的事情,于是目光转向玉儿,“皇宫贵族的聚会最无趣,我想玉儿姐姐一定不会喜欢吧?”纤柔假装很为她着想得问着玉儿,心中暗想:像玉儿这样素净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喜欢这么嘈杂的聚会,如果玉儿不去的话,大哥也不会执意赖着要去。

“也不是,我听莫邪的,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玉儿温柔得答道,笑眼盈盈。

纤柔暗自倒抽了一口气,不知该赞叹大哥好福气,还是该无奈自己未来的大嫂太没有主见。纤柔伤脑筋得看着一脸得意的大哥和满脸笑容的未来大嫂,真想抽出一把剑,给庭院来个‘初夏翠绿漫天狂飞’。

莫邪爱惜得看着可人的玉儿,又骄傲得看着面无表情的纤柔,得意得道:“那我和玉儿就随纤柔一起去见见世面吧!不知纤柔会不会嫌弃我们这两个粗俗的江湖人士呢?”虽然客套得问着,但明知纤柔绝没有理由拒绝他们。

玉儿欣喜得看着莫邪,微笑着歪着头看着纤柔。

纤柔勉强挤出了一个淡笑,淡然但冷冰冰得说道:“大哥和玉儿能够与纤柔同行,是纤柔的福气,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玉儿和莫言得意得笑着,看着有点无奈的纤柔,感觉他们仿佛是两个小孩子一般的顽皮胡闹。纤柔一行人很早就来到绝王府。玉儿虽然也一同来了,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直面天罗令绝,毕竟自己曾经是那么的迷恋他,迷恋到可以为了他放弃全世界。

“纤柔!”绝很早就一直在前门等候着。

纤柔看到绝淡淡点了点头,态度依旧冰冷。玉儿躲在莫邪身后,不愿去直视天罗令绝。

绝的眼中一直就只有纤柔一人,就如同莫邪眼中只有玉儿一般,所以并未对玉儿多加留意。

正当玉儿暗自窃喜的时候,突然天边飞来两只鸟儿,一红一白,样貌不同寻常。

“小姐小姐,可找到你啦!”红色鸟儿首先开口道悠悠的停在玉儿肩膀上。

“是啊是啊!”白色的那只附和道。

纤柔和天罗令绝都甚是讶异,绝清逸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惊色,“哪儿来的神鸟?实属罕见!”又看向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玉儿,心中不禁赞叹:好个绝色仙女!“敢问这一双神鸟可是姑娘的?”

玉儿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道:“本来是将它们俩催眠的,生怕它们出来吓着莫府中人,但今天出门太过匆匆,忘记给他们喂‘安然水’了,所以它们醒来了!”玉儿有点点懊恼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莫邪。

莫邪疼惜得看看自己的心爱,摇摇头道:“没什么,白儿和舞儿很乖巧的!”

“对呀对呀,我们很乖巧!”两只鸟儿异口同声道,边说边用嘴啄理着自己有光泽的羽毛。

突然它们的眼光一齐盯向同样盯着它们的绝和纤柔,“美女美女!”白色的鸟儿两眼放直飞到纤柔肩头。

红色的鸟儿不服气的看了看好色的白儿,也同样两眼放光般得停靠在绝肩头,“哇,好个玉人!”

玉儿实在为它们的行为感到很丢脸,但也没办法,谁叫这是自己的神物,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你们莫怕,舞儿和白儿绝不会伤害你们!”

莫邪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其实它们很可爱啦,只是有点烦人而已!”

纤柔厌烦地看着肩头的白鸟,极其冰冷得道:“白麻雀,我不管你是什么神什么鬼,赶紧从本小姐肩头下来!”纤柔平时最讨厌好色之徒。

“你说什么?麻雀?我怎么可能是麻雀,我可是堂堂西天的大鹏鸟!”白鸟很不服气的开口。

“那给我滚回西天去,这里是绝王府,容不得你们撒野!”纤柔恶狠狠的对它道。白儿看看纤柔,不敢乱说一句话,只觉得她好凶好凶。

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看着一脸冰冷的纤柔,再看看自己肩头的那只红色鸟儿,淡淡的问道:“那你又是什么?”

“哇塞,你连声音都这么动听啊,如佩玉鸣击泉水一般。”红色的鸟儿赞叹道。

“什么?难道我的声音不好听吗?”白色鸟儿不服气的问道。

“就是呀,太重色忘义了吧,曾经不知某鸟还说我的声音悦耳动听呢!”莫邪也没好气的反驳道。

玉儿也听不过去了,轻轻拍打着莫邪,嘟哝着嘴眼睛斜斜得看向他,甚是可爱,“你好不害臊,真不知羞!”

“玉儿,我错了我错了,任由你处置好不好?”莫邪有点油嘴滑舌得站在那边讨饶。

绝定在原地,看着阳光下幸福的一对,眼睛不由得看向纤柔,只见纤柔原本冰冷的脸上似乎更多了几丝怒气。

“我可是西天的‘火凤凰’,不准小瞧我们,要不是玄冥神让我们下界来保护小姐,我们才不会受此屈辱呢?对不对?”舞儿对着白儿道。

白儿感叹道:“可不是,太讨厌了太讨厌了,把我变得这么丑,我很生气!”

舞儿转过头问天罗令绝:“玉人,你一定不会觉得我很丑吧?”红鸟厚脸皮的问着绝,纤柔心中更是怒气冲天,实在不明白,所有人看到一脸冰冷的天罗令绝都不敢多说只言片语,而这只可恶红麻雀却如此的恬不知耻。

天罗令绝还没有开口,纤柔便使出她的‘万宗无影刀’直直得劈向天罗令绝的左肩。

“呀,好恐怖,你好凶!”舞儿反应倒是出奇得快,一下子就冲向了半空,所有的人都朝纤柔刀锋方向看去,只见天罗令绝身后的一片矮灌木被齐刷刷得掀掉了一片。

白儿也吓得一齐随舞儿飞到了半空,“漂亮的女子不好惹,漂亮的女子不好惹!白儿好害怕,白儿好害怕!”白儿吓得有点口吃。

“纤柔!求求你不要伤及它们,它们只是顽皮,并无坏处!”玉儿惊呼道,本能得向前一把抓住纤柔的手,怕她再次伤及它们。

莫邪也跟了上来,双眼睁的大的有点吓人。“纤柔,住手,这里是绝王府,不得放肆!”于是对双眉紧蹙的天罗令绝道歉般的点了一下头,又轻声严肃地问纤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刀法属于‘飞刀门’的遗术,你又是从何学来?”

天罗令绝也紧紧的盯着纤柔,心中也十分想知道答案。

纤柔不管莫邪的严肃追问,径直走到天罗令绝身旁,白了他一眼,冰冷的口吻,“原来你还来者不拒,连一只鸟儿都不放过!”浓浓得酸味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意思?”红色的鸟儿飞低问道,又补充了一句,“不准动手动脚,不然我就用神术了!”

“你凭什么对美女用神术,你敢用我就告诉玄冥神!”白色鸟儿泼着冷水。

玉儿不想再听到争执的声音了,于是对着白儿和舞儿正色道:“不要胡闹了,你们不经我允许私自现身开口说话,已经犯了大忌,还在这里嘈杂,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回到西天去,没有我的召唤,不准下来!”

两只鸟儿顿时变得安静起来,道歉道:“小姐,我们知错了!”说罢便灰溜溜的一齐飞进了浩繁的苍穹。

纤柔还是没有消气,对天罗令绝怒目而视,天罗令绝甚是头痛得看着脾气火爆的美人儿,心中甚是无奈,只希望纤柔的气可以快点消掉。

莫邪和玉儿识趣得一起离开了。原本玉儿以为自己看到天罗令绝会内心狂乱不已,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她真的放下了,她已经找了自己的挚爱了,再无他求了。

“柔儿,是本文的错,请柔儿息怒,你要怎样处置本王都可以!”天罗令绝学着莫邪讨饶的话语。

纤柔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声音柔和了很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何必如此对我?”天罗令绝一阵苦笑,女孩子的心真如海底针。他莫无反应的时候她埋怨他来者不拒,他讨饶时她又说她不是他的什么人。

“你是本王心爱之人!”绝坚定的说道。纤柔听到后冰冷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有一丝俏皮得问道:“当真?”绝肯定的点了点头,美人儿的笑意更浓。天罗令绝心中感叹:这次总算没有说错话。

纤柔柔柔的扑到在天罗令绝的怀里,“我告诉你,谁都不可以碰你,不然休怪我莫纤柔脾气太差手下无情,到时候真有什么得罪之处就不要怪我事先没说清楚!”最后一句说得有些恶狠狠。

绝将她拦腰抱起,眉心已经完全舒展,英挺的剑眉变得柔和,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纤柔些微有些震惊,“你抱我做什么啊?”

“今天柔儿穿的很漂亮,所以本王想独占你一会儿,不知纤柔肯否依本王啊?”天罗令绝嘴角的弧度拉大,坏坏得说。

被他一抱,原本藏在衣服下的锦囊露了出来。“原来你一直都带着!”天罗令绝感叹的说道,心中十分感动。四年前他曾经怀疑过纤柔对他的真情,但当他收到追命给他的护身符后,他便坚信纤柔心中是有他的,一直都有——所以即使她匆忙得离去,把什么都抛下,但仍旧没有忘记这个锦囊,足以表明纤柔的真情。

“它是我的护身符,我自然时刻带着!”说着她便将护身符系在了外衣的腰带上,心中笑得很坏。

“纤柔,再也不要离开本王了!”天罗令绝近乎恳求得说道。在没有遇到纤柔之前,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只身杀敌,以一敌百,从未眨过一下眼,而如今的他懂得了害怕,他怕失去,失去自己的心爱。

看着怀中安然妖娆的纤柔,他在心中无数次的感激上苍,感激它让他们再一次相遇,而这一次相遇,天罗令绝再不会松开纤柔的手。

在天罗令绝心中,任何东西都不能与纤柔相比,绝王府算什么,王位算什么,天罗国又算什么,他愿意用一切去换纤柔的微微一笑,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这个笑容,让它永世不老。

“你在想什么?”纤柔柔柔得问着,如水的眸子安静的盯着他气宇非凡的脸。

绝的思绪收了回来,看着怀里温和的如婴儿般的纤柔微笑着道:“没什么,本王刚刚在和上天做个交换,本王愿意用一切来换取纤柔不老的笑靥!”

纤柔动情得听着,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绝,你知道吗,在四年之中我最牵挂的人就是你,虽然我会时常埋怨你,但在我心中,最思念得人真的——一直都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纤柔一定每时每刻都在思念本王,就如本王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纤柔一般!”绝轻轻吻干纤柔脸上的泪水,紧紧得抱着怀中的心爱。

“等到事情处理完了,我再不会离开你!”纤柔温柔的说道。

绝点点头,他知道纤柔必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也猜到纤柔必定受过很多的苦很多的伤,但只要纤柔一刻不主动对他坦白,他便一直不会追问,因为他对她的溺爱已经超出了界限,他害怕她会再次离开,他害怕那种遥遥无期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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