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间就举着那把铁锤,使劲敲打着猩猩闹钟手里的两只锣。闹钟洪亮地大声响了起来。
克里斯蒂娜·李从鼻腔里长长地哼了一声,一骨碌翻身起了床。昨晚加班,处理了两起治安案件,只睡了五个多小时。她总觉得这一年多以来,每天都睡不够。
她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拿着母亲为她准备好的两个热乎乎的早餐包子,将儿子送上学校的校车,然后又来到洛城市警察局东区分局“PTU反恐处突机动警务作战单元”备勤点,准备开始她一天的巡逻执勤工作。其实他本来叫唐恩是个普通的中国人,却在一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变成了一个叫克里斯蒂娜·李的女特警,经过了迷茫后一年了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角色,警察,母亲,女儿,生活就像那啥,不能改变可以享受。
今天是7月1日,星期四。本来轮着她休息,她原来计划上午陪着孩子去上课,下午陪着全家人去芳香扑鼻的东区公园,兑现她与儿子承诺了两年多的“追阳光、拾花果”比赛。但她负责带队的“特警作战单元”里,有一名同事的母亲生病在医院做手术已经三天了,由于勤务工作十分繁忙,也没有抽出时间去看望。她便好说歹说硬是将同事替换下来,嘱咐同事在医院的冷清周末,看望病痛的母亲。
克里斯蒂娜·李看了看时间,现在7点半。她边准备防弹衣、对讲机等装备,边吃着包子,等着本单元同事全部到岗后,换下昨晚执勤的另一单元的同事回家休息。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她抬头看着洛城湛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在缓缓飘动,有的像憨态可掬的熊猫,在天空中悠闲自在地翻滚嬉戏;有的像飘鬃俊马,拖着长长的尾毛在慢步腾飞。明媚的阳光从空中飘然而下,。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呵呵,这也是家人给自己的阳光。她一口咬下去,香香的,甜甜的,嚼了几下便乐滋滋的吞下了肚里。穿越以来,她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楚给孩子以及父母多少个承诺了。说是要陪着孩子去书店看书,去买那双底子上有滑轮的轮滑鞋;说是要陪着家人乘坐才开通的洛城地铁,去看看新修建的气势宏大的第三国际机场,……但这些承诺,都如同过期支票一样,过期了一年多了,也没来得及兑现。哎,管他的呢,好在家人已经“习惯”了自己,承诺的事嘛,今后慢慢再去好好表现。
不一会儿,同事们都到齐了。她和往常一样,与大家一起相互检查枪、械等警用执勤装备。按照勤务要求,她们始终要做到人不离车、械不离身,随时待命,时刻准备出击。
她拿起自己亲密的、百分之百执行战斗命令的战友──G36突击步枪,右手握着枪肚下面那弧形的弹匣,拇指往前轻轻一压,取下装满30发黄灿灿的子弹的弹匣,“卡嚓、卡嚓”地来回拉了两下枪拴,然后举枪瞄向天空,标尺、准星定位正常。她用食指轻轻地扣动板机,“啪”,像从喉咙里干脆地应答她一样,突击步枪自信地告诉她:战斗准备良好。她又拿起昂着黑色头颅的沉甸甸的弹匣,像捧起30个披着黄金铠甲、举着闪耀光芒的利剑、精神抖擞的忠诚勇敢的斗士一样,放到眼前,注入无穷战斗力量一般亲切地看着它们。她点点头,又微笑着将“勇士”们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用意念鼓励着它们,说:好样的,战友们!然后,像他们PTU反恐特警上岗一样,“啪嗒”一声,将弹匣里的“勇士”们推上枪膛口,立在了随时准备战斗的战场第一线。
接着,她又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另外两个压满子弹的厚实弹匣,摸了摸腰上的警棍、手铐等装备,整理了防弹衣,扣好防暴头盔带扣,向作战单元的同事们发出了今天的第一道命令:“出发!”
她身背G36突击步枪,跨前一步,蹬腿上车,打燃发动机,驾驶着PTU机动警务车,带领着大家手执“天剑”,夜鹰般巡视在平安的天空。
洛城,街道旁、小区边、公园里,遍地翠绿的树草和彩霞般的花朵,就像太阳能充电器一样,一见清新明亮的阳光,就鲜活地欢呼抖擞起来。
平静和谐的白天,灿烂的时光在人们匆忙的脚步之间,很快就溜走了。
转眼到了夜晚,华灯初上,灯光琉璃。城市的中心广场,各大小公园,各小区广场,彩灯闪烁,歌声悦耳。跳街舞的,舞姿翩跹;散步的,笑声朗朗;谈心的,喃喃细语;溜狗的,追逐嘻戏,气喘吁吁。
克里斯蒂娜·李和同事们依然警惕地巡逻在大街小巷里。他们在感受和体验着春天里阳光、绿叶送来美好气息的同时,也在严密地审视着有无破坏人们幸福生活的“外来物种”,分辩着有无损害美好和谐的“另类声音”。
晚上21时20分,她和同事们踏在家乡这片热土上,巡逻到了热热闹闹的东区古镇。古镇灯火斑斓。那灰瓦白墙、雕花门窗、古朴雅致的民居;那灯笼高挂、马灯低垂、厚重驿站的马店风情;那飞檐翘梁、雄奇古朴、造型别致的西牌楼式都历历在目,飘洒着古香古色。观赏着美丽的夜晚风情,欣赏着人们的载歌载舞,听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作为人民的卫士,他们也心情愉悦。
突然,她的对讲机里传来洛城市警察局119指挥中心的指令:“时代广场广场发生斗殴事件,立即赶往处置!”
这简明指令,说明事态比较严重。克里斯蒂娜·李和同事们崩紧了“处置突发事件”的弦。她立即调转车头,急速向时代广场赶去。
凭着平日里练就的过硬驾驶技术,她闪着警灯,驾驶警车,轻车熟路地匆忙穿梭于街道的密集车辆之间。只用了四分钟时间,她们便赶到了A街区上,再往前面到B街区左转200多米,就到时代广场站前广场了。
这时,她的对讲机再次响起,传来第二道沉重的指令:“到达现场后,如果嫌犯在继续行凶,可以立即使用致命武器,可以开枪,果断处置。”
这道临阵时命令般的指令,像急促的电流一样,猛然冲击着她的大脑。
好久都没有接到这样的明确指令了。以往的指令大都是“注意现场警戒”、“按规定使用警械”、“注意使用警用装具”,而现在“可以开枪”!最高授权!
她当然明白,他们是PTU反恐特警,她用的是“重火力武器”──G36突击步枪。这枪准确性高,威力大,杀伤力强;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既可以当步枪单发射击,也可以当冲锋枪扫射。5。56毫米口径的子弹,可以击穿3毫米以上的厚铁板,可以击穿30多公分厚的木头,可以同时穿透3个成年人的胸膛。只要一开枪,就不只是一般的“警告”,不只是“制止犯罪行为”了,而是要嫌犯“立即丧失行动能力”。
凭着职业的敏感,她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程度,她甚至感觉到“战斗”的火药味了。她摸了摸胸前铁板板、硬绑绑的G36突击步枪,又摸了摸步枪弹匣里装满子弹那饱满的胸膛,心中充满了战斗的信心。
她双手握住方向盘,右脚不断往下踩着油门,警车像一头强壮的公牛,使劲蹬着有力的大蹄,风一般向现场奔去。
他们快到B街区与A街区交叉口时,看见有几个慌慌张张的人向他们闪着警灯的警车跑过来。有两个脸上、身上正在流着鲜血的男子冲到警车前,比划着双手、语无伦次地哭着喊道:“快去打啊,10几个穿黑衣裳的男子正在广场到处砍……砍杀,已有几十个人被……被砍倒了,我的老婆也被砍死……死了,呜呜呜……”
看到此情此景,克里斯蒂娜·李也吃了一惊。看来事态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她抬头看了看左边200多米远的时代广场。7月,正是人流的高峰时期,广场周围几公里,熙熙攘攘,人来车往。为了尽快赢得时间,尽快打击罪犯,尽快挽救民众的生命,她迅速将警车靠右边停下,拉开车门,同时命令同事:快速下车进行处置。
关键时刻,来不得半点犹豫。她将胸前的突击步枪握在手中,端着枪迅速向广场广场冲去。
刚冲出去20多米,借助路灯,她的眼前出现了惊险的场景:时代广场对面,就是她的前方约30米的地方,有几把雪亮的长刀在夜空中飞舞着,刀光剑影,寒光闪亮。随着刀起刀落,人们惨叫着纷纷倒在地上。那光景简直就如同“鬼子”进了村,“鬼子”们奸笑着,“叽哩哇啦”地高叫着,砍、杀、刺、打,疯狂屠戮。凄惨的尖叫声、剜心割肝似的呐喊声,撕破了天空,响彻了云霄。周围的人群四处奔跑,抱头逃窜。那“战场”上,血腥弥漫,混乱不堪,十分惨烈。
她马上明白了,那是暴徒在疯狂地追砍民众,滥杀无辜。
情势万分危急!
她一拉枪拴,将子弹压上了枪膛,熟练地打开保险,右手将枪带紧紧地缠绕了两下,迈开脚步,向暴徒冲了过去。
25米……20米……15米……,她离暴徒越来越近。
在奔跑中,她又看到,暴徒挥着长刀,“嗖嗖”两下,将手持警棍与暴徒搏斗的两名警察当即撂翻在地。
怒火在胸中“哧哧哧”地燃烧。她紧握着手中的突击步枪,快速逼近暴徒,做好了战斗准备。
她相信她自己的枪法和技能。她在穿越以来,已经练就了十分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战斗技能,多次参加过防暴和反恐演练,也多次参加过罪犯的抓捕行动,多次立功受奖,积累了过硬的现场战斗经验。只要面对暴徒,这支威力强大的步枪,一定能稳、准、狠地打击暴徒,让暴徒立即丧失侵害能力。
她手中的这种枪,自己太熟悉不过了,她已经呵护和使用了1年了。相濡以沫中,彼此已经成了亲密的战友、信任的伙伴。枪完全听从她的指令,板机的“神经”,能准确地感知她食指的温度。只要她食指一触及,枪就张弓拨弩,做好出击的准备;只要她轻轻扣动板机,子弹就会根据她指肚发出的力度、时间长短信号,对准目标,准确无误地连续出击。而枪的每一个部件,她都了如指掌。她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十几秒钟内将枪体肢解得七零八落,然后又组装起来,并立即瞄准目标,准确射击。
她清楚,眼前暴徒的疯狂举动,已经不是一般的犯罪行为,不是一般的凶杀案件了。看那几个暴徒,手握双刀,又砍又刺,训练有素,身手不凡。长刀空中一闪,人就像棉花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短刀一刺,人如口袋一般栽倒下去。那种举动之干脆有力,行为之果断利索,不要说是老百姓无力抵抗,就是她这个特警,赤手空拳时也可能难以招架。
暴徒极端凶残,砍杀凶狠,刀法准确,动作快速麻利。她知道,对这样的暴徒,如果按照一般作战方案,使用单发射击,要是一枪不能击倒暴徒,暴徒就会冲上来砍伤自己,然后夺取枪支,枪中的几十发子弹……后果不堪设想。那样不仅保证不了自己,更无法保护周围民众和同事的安全。如果启用非常程序,使用短速连发,就能在很快的时间内击倒暴徒,控制局面,保护民众。
她快速地判断着,右手拇指果断地将枪机保险拨到了连发射击装置状态,然后双手紧握突击步枪,身体前倾,向前边正在左右砍杀民众的暴徒冲过去。
“特警来了!”
在这紧急关头,惊慌地四处奔跑的人们,看到她端着长枪冲了过来,感到有了自己的救星,边跑边不停地大声喊道:“警察、警察,赶快上去打啊,狠狠地打死他们!”
此刻,暴徒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末日已经来临,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呀、哇、啊”地狼嚎般吼叫着,不停地追着民众和先前赶来的警察,狂砍乱杀。
“砰!”
她将手中的突击步枪扬向天空,向暴徒鸣枪示警。清脆刺耳的枪声,如风雷一般划破长空,她随即冲着暴徒大喝一声:“我是警察,把刀放下!”
杀红了眼的五名暴徒听到枪声,惊顿了一下,齐刷刷地回头,看到她端枪正瞄准着她们。暴徒们知道又一名警察来了,暴徒们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止他们的行动计划。眼前又有一个“克星”来了,暴徒们便像受伤的狼狗,挥着手中的长刀,猛然转身蜂拥而上,一起疯狂地向她砍了上来。
15米……10米……8米,暴徒离她越来越近!
“砰!”
她见暴徒举着刀,瞪着血红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向她冲来,她又扬枪向天空鸣了第二枪,然后迅速压下枪口,瞄准暴徒,保持射击姿式,再次怒喝一声:“放下凶器,否则开枪了!”
枪声,不就像放鞭炮,见的多了,听的也多了。几分钟前就赶来了几个警察,又是鸣枪警告,又是开枪射击,“啪、啪、啪”,有几个同伙还被手枪子弹打中,但感觉好像不疼痛,呵呵,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所以,暴徒们依然无所畏惧地按照之前的暴恐砍杀训练方法,相互掩护,协同砍杀。被警察的子弹打中了,倒下了,扶着爬起来,又前后夹击,不要命地往前冲锋,还砍倒了几个开枪的警察。暴徒想,你这次打的大枪,也就像放了个大鞭炮一样,没什么可怕的。
其实,像抢不到屎吃就要饿死的野狗,暴徒们抱有坚定的冒死精神和信念。这邪恶的精神和信念,像钢筋水泥一样,如手中的铁砍刀一般,支撑着她们的肉体,肆无忌惮地冲杀。暴徒们不怕死,她们相信也不会死。就算人体倒下了,肉体死了,腐烂了,但灵魂还在的。相信自己的灵魂,能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还有自己的狐亲鼠辈一起,飞向南天“天堂”,去过幸福美好的日子。因为她们坚信“天堂”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只有用不完的花花绿绿的钞票,有随心所欲的帅哥美女,有享受不尽的自由和幸福。于是,暴徒们在砍杀之前的“山盟海誓”,像鬼魂一样附在她们的脑门上:“干吧,砍吧,杀吧,弟兄们,无论什么人,砍得越多,杀得越狠,越能升天,越能过上天堂最欢快、最幸福的日子。”
怀着“天堂”梦想,此时的暴徒们,脑袋里像盘踞着无数条黑色凶狠的毒蛇,心里默念着“升天、升天”,嘴里吐着无比恶毒的信子,源源不断地往外喷出无比恶臭的“砍”、“杀”口号。她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头脑,没有了自己的心脏,也没有了耳朵,完全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包机器人一般,正在按照机器既定程序,对准平民百姓的头顶、脖脉、心脏,猛砍猛杀。
此时此刻,暴徒们感觉到快要“升天”了,要去过那最幸福的日子了,根本就没有人间的生死概念了,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
她清楚地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尖叫着的女暴徒,披着黑纱,戴着黑口罩,穿着黑色长衣服,右手举着一把60多公分长的砍刀,左手握着一把20多公分长的匕首,眼睛里射出母狼一样的绿色凶光,闪电般地向她冲来了。
她感到奇怪,这些暴徒不是人吗,不怕子弹吗?不怕死吗?是木乃伊吗?心脏是泥巴做的吗?身体是铁皮做的吗?难道暴徒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吗?同样是人啊,竟然如此不惧怕地向枪口冲过来,她确实有些不理解。她想,也许暴徒中了邪魔了吧。穿越前,前世的那些歪理邪说、邪教邪功、神巫灵婆,“洗脑”之彻底,“功力”之强大让人惊叹,居然可以让一个有科学知识、知书达理的正常人,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头脑的躯壳,不顾自己的生命,用剪刀剖开自己的肚子,将肠子盘在脖子上,翻开内脏去找转动的“****”;居然可以让那些人提起汽油往自己身上浇,然后点火****;或者高窗跳楼,或者割颈自杀。世界千奇百怪,褒贬不一,人事各有不同。怪只怪我们每一个人的知识和经历太有限了,只能认识到自己知道的那一点点。事物存在的太多,我们能认识到的太少太少。
当然,不管她是人还是鬼,也不管她有什么“特异功能”,怀有什么钢筋水泥般的“信念”,有多么强大的“魔法”,越是这样硬逼着她出手,越是更加坚定了她不退缩、不忍让、不放过任何一个暴徒的决心。在正义面前,装神弄鬼根本没有用。只是,警察的出击,是要坚守底线到最后一刻。
来了!女暴徒举着那寒光闪闪的砍刀,张着那血红的大嘴,马上就要飞到她的面前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不仅要把她撕得粉碎,把她跺成肉浆,还要把她活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蹂躏她,腐蚀她,把她消化得一点骨头都不剩。
6米……5米……4米……眼看女暴徒就要冲到自己跟前,只要暴徒挥手一刀砍来,刀锋就会落到自己的头顶上了。
公民赋予警察的权力不容侵犯!警察保护公民、打击犯罪的神圣职责不容侵犯!
她手中的突击步枪和子弹,那披着黄金铠甲的勇士们,此时已经鼓足了勇气,憋够了劲儿,迫不及待地想冲锋出击,消灭那帮禽兽不如、滥杀无辜的暴徒,破灭那些痴心妄想。
3米……2米……1米……女暴徒像螳螂捕食一样,高高地向她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此时,她张开的双脚,像钉子一样稳稳地钉在地上。在女暴徒举刀向她头上砍来的一瞬间,她瞄准女暴徒的胸膛,冷静地、轻轻地、快速地扣动了板机。
“哒哒”,一个两连发短射,两颗子弹愤怒的出膛了,喷射着火焰,怒吼着,轻而易举地射穿了女暴徒的胸膛。在女暴徒倒地的同时,手中的砍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他四个暴徒看到自己的同伙这次真的被打倒了,枪声都大不一样了,看来这回是要给他们来“真”的,便“嗷嗷嗷”地嚎叫着,蜂拥地冲上来。
冲在前面的一个黑罩蒙面暴徒离她约4米时,将左手中的匕首对准她的头,像钉飞镖靶一样飞了过来。她的头轻轻往左一偏,匕首“嗖”地一声从右耳旁飞了过去。她瞄准这个双手握刀向她砍来的暴徒,又轻轻地扣动了板机。
“哒哒哒”,又是一个点射。当怒吼的子弹把穷凶极恶的暴徒变成了标靶子弹如风雷般旋转着,直射暴徒的心脏,暴徒尖叫着倒了下去。那3颗金黄色的子弹壳,将子弹推送出枪管击倒暴徒,完成光荣的使命后,自豪地跳出枪膛,像3颗黄色弹珠一样不停地往上翻飞,然后跳着优美舞姿,飘然地落在地上。
另外三名暴徒见自己的同伙被先后击倒,“呀呀嗷嗷”地吼叫着,从她左右两边相互掩护着举刀砍上来。她选准时机,果断地将枪口左移30度,对准左边一个暴徒扣动了板机。
“哒哒”,子弹像长着眼睛一样,正正地贯穿了暴徒的胸口,顿时,暴徒的黑血喷洒一地。
她又迅速将枪口右移40度,对准右边一个暴徒,“哒哒”,子弹沿着标准的瞄准射线,将暴徒的脑袋打成了一个蜂窝,然后像西瓜暴炸一样,当即血汁飞溅,脑浆四崩。
此时,借助路边灯光,她眼角余光一瞟,见另一名蒙着黑纱的女暴徒飘然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举着阴冷的长砍刀向她头部劈了下来。她用枪管顺势一档,在枪口滑向暴徒胸口的那一瞬间,她果断地扣动了板机。“哒哒”,又是一个点射,两团火光一闪,子弹像穿切豆腐一样,毫不客气地从女暴徒的胸膛里飞了过去。
冲上来的五个蒙面黑暴徒陆续中弹,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了。有的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液从其身下“哗哗哗”地流淌出来;有的侧身倒在地上,手上还抓住砍刀;有的蜷缩着身子,盘缠着双腿,不停地颤抖。她举枪快速环视了四周,确认周边没有了暴徒,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听见被她第一个击倒的黑纱蒙面女暴徒哼了一声,正在用右手支撑着地面,歪扭着身子,要强行站起来。她想,女暴徒已经失去侵害能力,应该立即抢救。
但她根本没有料到,那个女暴徒在作垂死挣扎!
女暴徒被子弹打晕了,又被伤口疼醒了。女暴徒也许在想,只要还在感觉疼痛,只要还有一口气,说明还在人间,还没有“升天”。只要“升天”了,也就不会疼痛了。因此,女暴徒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左手空中一扬,将那把20多公分长的匕首“嗖嗖嗖”地向她头上飞了过来。
啊哟,暴徒啊,既然你执意要死,就是想抢救你也没有办法了。但是,你这样被正义之剑斩死,是罪该万死。可惜,你活生生的生命,只能换来十八层地狱的永远黑牢。你忠诚向往的“天堂”,却根本不会收留你了。
克里斯蒂娜·李见刀光飞闪过来,敏捷地向右边一侧身,同时对准女暴徒的头,第8次果断地扣动了板机。
“哒哒”,焦燥的子弹响亮地尖叫着,愤怒地冲出枪膛,在那女暴徒的额头上轻轻一碰,像尖尖的鸡嘴亲吻了她一下,脑袋当即暴开了花。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即脑袋扣地,像一个永远地对人们深深谢罪的丑陋魔鬼。
果断处置,克里斯蒂娜·李弹无虚发,彻底制伏了眼前的“黑面”团伙。用正义之剑,果然斩断了五名暴徒砍杀无辜平民的残忍黑手,奋力撕碎了暴徒的罪恶梦想。
现场的人们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目睹了这个精彩的过程,不禁齐声拍掌,高声欢呼:“打得好!”“打得漂亮!”
从接到指令到赶赴现场,她用了不到5分钟时间,而从开枪射击到将五名暴徒击倒,她只用了短短的15秒!
制伏五名暴徒之后,克里斯蒂娜李按照PTU警务实战规范要求,立即指挥现场其他警察,一面控制暴徒,一面疏散民众、保护现场。她继续睁着夜鹰一般的眼睛,持枪警戒。
她再次仔细地巡视了周围,现场已经没有了暴徒。五分钟后,她见现场已经得到控制,便和其她警察一道,持枪在广场周围巡查了一周,确认广场已经解除险情后,便回到警车上,用对讲系统向市局119指挥中心报告现场的处置情况。
汇报结束后,她放下步枪,取下弹匣,将子弹退膛,数了数剩余的子弹。她仔细地回忆了开枪的次数、子弹击中暴徒的数量和位置。弹匣里共有30发子弹。她共开了8次枪,射击了15发子弹,其中鸣枪2发,其它13发全部击在五名暴徒的胸部、头部;枪膛里有1发,弹匣里还有14发,共剩下15发子弹。
在确认子弹和射击准确无误后,她拉动枪拴验了枪,关上保险。然后人和枪一起,归队在PTU反恐机动警务车上,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处置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