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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讨论会议

事件过去七天了,克里斯蒂娜·李在家休息,并定期接受心理辅导,这七天她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被击毙的暴徒死之前的疯狂,当自己出现时,民众那期盼和欣喜的目光,,但内心仍然难以平静啊,第一次杀人还是四个,此时手机响了,“喂,队长,有什么事吗?”“什么参加讨论会,是,马上就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讨论会,而是警方高层对下一步是否持续警员武装执勤,和强化警员装备的讨论,高官们都会出现,换上笔挺的制服,在门口上交配枪后,克里斯蒂娜李,找了个靠后排的位置坐下,她看着主席台上摆着几排长长的的长桌。她刚坐下不久,高级警官就闪亮登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件扣上了全部扣子的制服的人,他脚上穿着一双上过油的擦得闪闪发亮的靴子,半举在腰间的右手上握着一个烟斗,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容不迫地走在主席台上,在他身后两三步远跟着的是一群高级别的警监。啊这位BOSS亲自来了警察总监鲍曼先生,他的照片克里斯蒂娜李看过不下千遍,,让她印象深刻,所以他一出场,她便一点不迟疑地认了出来:他就是全国警务的最高领导人内政部长之下的警界一号人物警察总监马丁·鲍曼!

鲍曼出场后,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克里斯蒂娜李也不例外,顿时雷鸣般的鼓掌声和椅子向后翻转的碰撞声混成了一片。

没有过多的寒暄,高级警官就坐后,就有人宣布会议开始。可是,主持会议的不是鲍曼,而是副警察总监沙波斯尼科夫。

克里斯蒂娜·李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鲍曼,只见他坐在主席团旁边最远的一排上。过了几分钟,他站起来点燃了烟斗,开始在主席团的背后慢吞吞地走来走去。他静悄悄地前前后后来回走动,有时在自己那只遥远的座位上坐一会儿,然后又站起身来,以便继续他那缓慢的、安详的走动。

鲍曼不时地打断发言人的话,向他们提出几个问题,或着作一些简短的插话。

大厅里一片寂静,可是,当鲍曼放慢他那本来已很慢的寂静无声的脚步,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发言人,或者稍微抬—抬紧烟斗的手的时候,台下的一片寂静就变得更加显著,因为大家都明白:他要说些什么了。那时侯,站在讲台上的人就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向鲍曼的那一边转过身去。

会议延续了好几个小时。各位高级警官一个接一个登上讲台发言,他们的姓名大多数对克里斯蒂娜·李来说,都是非常没什么意义的,毕竟克里斯蒂娜李所熟知的,基层警务,这离克里斯蒂娜·李太远了

所有发言的人几乎都千篇一律地指出,虽然嫌犯的装备和素质与警察相比,有了巨大提升,但是在这次事件中警员们都表现得很顽强,面对暴徒的疯狂,还是象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一步也不后退,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甚至是那些从洛城警局的警察,也是这样的论调。

对于这种陈词滥调,克里斯蒂娜·李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作为一线的警员,克里斯蒂娜李清楚地知道,由于不持枪传统,一线警员对于这种袭击的应对和准备很不充分的。虽然认为罪犯在进步,但还在一相情愿地幻想天下还像以前一样安定。全国上上下下麻痹大意,一线警员别说枪支,有的甚至没有携带警棍,辣椒水喷雾等非致命武器。正是高层的判断失误,使警察虽有物质上的准备,却没有精神上的准备。袭击的突然爆发使在场警员茫然无措,。精神上的无备加上暴徒的迅猛进攻导致了警察的全线溃败。原先准备充分的物质储备没有派上用场。

暴徒绝对受过良好的训练,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懂得如何在兵力上形成对警察的局部优势。警察的数量虽多但经验远逊于暴徒,加上暴徒是突然袭击,警察数量优势没有得到很好发挥,使己方整体实力处于劣势,这也是袭击造成严重伤亡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大批有经验警察局长在几年前的退休中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级别低且年轻的警官,造成一线警察指挥者缺乏经验,战术思想的陈旧与僵化,导致警察整体战斗力不高。这种情况在袭击中可见一斑:多达13人的警察去进攻只有5人的暴徒,却因指挥拙劣,被暴徒大量砍伤。虽然警察最后成功制服暴徒,但却付出了伤亡惨痛的代价。警察对于实力远逊于自己的暴徒尚且如此,对于更强大的罪犯就会更逊一筹。

克里斯蒂娜·李虽然非常了解警察在袭击初期失利的原因,但要是谁克里斯蒂娜李登台发言,那么,克里斯蒂娜·李会把这种建议当做好象有人要克里斯蒂娜李不用降落伞从飞机上跳下去一样。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在这种场合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打死也不能说。贸然说出来,被降职还算轻的,如果惹恼了某人,直接让你人间蒸发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克里斯蒂娜·李就打算住在下面混到会议结束的,然而随即发生的克罗斯助理警监和沙波斯尼科夫的争执,改变了克里斯蒂娜李的主意。

克罗斯讲道:“……暴徒获得了主动权,完全是靠他们的优势力量,特别是靠团队协作和狂暴的气势。为了说明暴徒突击的威力,我只举一个例子就可以证明:暴徒以5个人对我们13名警员,的警员们表现非常顽强,但是是不得已才退却的。退却,您是知道的,是最复杂的战斗形式,它需要较高的战斗素质。……”

“得了吧。”沙波斯尼科夫打断了他话,“你这种复杂的战斗形式,什么时间可以结束,我们的警察要退却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顽强地战斗?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战略问题。把市民都弄伤了,你还说警员们没有退却的经验。”

“是的,战前我们没有研究过这种战斗形式,我们是准备压制暴徒的行动,……我不想争论,但是就这一点,我们在袭击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克罗斯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地和他展开了辩论。

“哦,原来是这样,你所犯的是一切错误都是我的罪过,……我认为,洛城警局的领导者完全缺乏战略的预见姓和不善于随机应变的指挥警察,……”

克里斯蒂娜·李觉得克罗斯的话,说得还是非常有道理的。至于沙波斯尼科夫,克里斯蒂娜李非常瞧不起他。他虽然在警察中有很高的威望,但始终固守着陈旧的观念:一线警察不配备足够的武器,等着特警让暴徒来碰个头破血流,而对新的理论嗤之以鼻。事实是面对暴徒的袭击,缺乏反制装备的警察,虽然英勇战斗,却依然表现得一筹莫展,只能节节败退。

克里斯蒂娜·李接过旁边指挥员的笔和本子,毫不迟疑地在上面写下了:“克里斯蒂娜李请求发言”几个字,又写了自己的警衔和名字,写自己所在单位时,克里斯蒂娜李考虑了一下,该写“PTU”还是“洛城警局”?最后还是写下了PTU。然后把这张纸撕裂下来,用一种纯粹机械式的手势碰了碰坐在前排的一位警司的肩膀。

那人把身体半转过来,用眼角瞟了一下克里斯蒂娜李,然后从肩膀上伸过一只张开五指的手。接着,克里斯蒂娜·李就把那张折成四叠的纸条塞到他的的手掌里。

过了一分钟,克里斯蒂娜·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又头脑发热,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蠢事:跟大多数发言人不同的是,她是了解警察失利的真实原因的,在没有预先准备好发言稿的情况下,就贸贸然要求在这样的会议上发言,很容易出现言多必失的情况。

紧接下来的念头是:赶快收回那张纸条,别让它传到主席台去。克里斯蒂娜·李甚至微微抬起身子,谛视着坐在他前面的人们的背影,想从他们的动作上来判断这—瞬间人们把这张例霉的纸条递给了谁。可是,这一切都白费!看来,前排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地坐着,或者在聚精会神地做着笔记。

这时候,克里斯蒂娜·李开始用幻想来安慰自己,也许这张纸条在一排排高级警官中间经过长途旅行之后消失了,或者是某一个人正忙着做笔记,因此把纸条搁在了一旁,忘记传送到前面去。

当克里斯蒂娜·李看到一个束紧皮带、带着训练有素的姿势的高个子警员,从旁边什么地方冒出来,从前排收集到了一大堆的纸条,准备把这些纸条交到主席团去的时候,克里斯蒂娜·李差不多完全放心了:这么多要求发言的纸条,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克里斯蒂娜·李的那张纸条的。

虽说如此,克里斯蒂娜·李还是始终机械地瞧着那个警员。那人踩着轻松的脚步,把拿着纸条的直挺挺的手伸在胸前,登上了通向主席团的小梯子。他走了几步,绕过几排座位,看来是想挤到这次主持会议的沙波斯尼科夫身边去,可是看见鲍曼笔直地向他走过来,就慌忙转过身去,然后往后跑了几步,把纸条放在一个坐在桌子末端的督查前面,沿着小梯子跑到台下去,消失不见了。那将军把纸条整理了一下,齐齐整整叠成一叠,传递给邻座的人,就这样一个传一个,这些纸条很快就传到了正在争吵的沙波斯尼科夫手中。

鲍曼来到两个辩论人中间以后,这场争论便嘎然而止了。克罗斯离开讲台后,沙波斯尼科夫埋头翻看了一下面前的那堆纸条,然后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把其中的一张递给了站在他面前的鲍曼。鲍曼用没有握烟斗的左手接过去看了看,没有说话,然后把纸条递还给了沙波斯尼科夫,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全场都听见沙波斯尼科夫宣布:“下面请克里斯蒂娜·李发言,PTU的警长!”

在沙波斯尼科夫宣布自己的姓名的最初一刻,克里斯蒂娜·李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直到大厅里掀起一阵轻微的搔动,人们开始扭转身来,不时看看两旁要寻找那个被提到名字的发言人的时候,克里斯蒂娜·李才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克里斯蒂娜·李拉了拉警服的下摆,整理了一下风纪扣,又正了正帽子,才从座位上走出来,沿着通道摆动着双手,目不斜视地向可以登上主席台那个小梯子齐步走去。

克里斯蒂娜·李走的速度不快,以至于可以清楚地听到旁边传来的各种议论声。

“快看啊,居然是个女特警!”

“还是个警长呢。好像击毙暴徒的就是这个克里斯蒂娜李吧?”

“长得真漂亮啊,你看这身材标准的,真迷人啊!可惜就是稍微矮了点……”

克里斯蒂娜·李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昂首阔步地沿着小梯子,走上了主席台。上去后克里斯蒂娜·李先是一个立正,然后向主席团的成员们敬了个礼后,才大步地向讲台走去。而此时,鲍曼又叼着烟斗转悠到成员们的后面去了。

克里斯蒂娜·李站在讲台前,向台下坐着的警官们再敬了个礼,然后略微紧张地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各级长官们,您们好!”

台下先是响起了零星的掌声,随即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听得出来,这掌声是对克里斯蒂娜·李的鼓励和支持,毕竟不是谁都能站在高级警务会议的讲台上的,更何况是个年轻的女姓。

克里斯蒂娜·李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直到掌声完全停止后,克里斯蒂娜·李才接着往下说。克里斯蒂娜李没有预先写好发言稿,甚至也没有发言提纲,克里斯蒂娜·李只是大声地说出了对前面那些高级警官讲话时触动到自己的那些感受。

“……面对凶狠的暴徒,光有勇气是不够的,我们首先要懂得如何保存自己。只有保存好了自己,才有可能最终把暴徒消灭掉。……当敌我力量悬殊的时候,合理地放弃一些地方,把防御的包袱扔给暴徒,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够了!”我正讲得投入的时候,突然主席团里有人打断了我的话,扭头一看,原来是坐着前排的副助理警监胡迪尼,他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警察是犯罪的克星,我们绝对不能让暴徒胡作非为。你这个胆小鬼,住嘴吧!别在这里发表这种动摇人心的言论啦……”

“行啦行啦!老伙计,”他附近坐着的沙夫总警司也说话了:“这个克里斯蒂娜可不是胆小鬼,你知道吗?那袭击的暴徒可是她亲手击毙的五米以内击倒5个暴徒,我准备推荐授予她的勋章和勇敢奖章。”

沙夫总警司对自己直接的支持,而且还赞许地提起自己的功绩,这一切起了作用。她在主席团的其他成员的脸上看见了好奇和赞许,甚至胡迪尼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甚至在他的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情不自禁的笑意。

“允许我继续讲下去吗?”克里斯蒂娜·李瞧着帮我解围的总警司,有些犹豫地问道。

“继续说吧,把你真实感受都说出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再扭头一看,原来鲍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我该说点什么呢?”克里斯蒂娜·李看着他有些慌乱地想到,“要说什么才能既获得他的好感,又不触到他的逆鳞呢?”

“克里斯蒂娜警长,”鲍曼用平静的、缺乏任何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请您说说,奥,您认为我们警察在袭击初期,有什么地方表现得不尽人意呢?”

“首先这些警员对职业的忠诚是无可置疑的。”我咬了咬牙,先给在座的人戴顶高帽,然后再背诵点前世历史书上的总结给他们听听:“但是因为在袭击中的经验不足,他们普遍犯了三个错误,就是进攻中的冒险主义、防御中的保守主义、撤退中的保守主义……”

“等一下。”鲍曼把烟头从嘴边拿开,用手指了指我,饶有兴趣地说:“您说的这几点倒是很有意思,请再说详细一点。”

“是!”我答应一声,接着往下说:“首先暴徒进攻得非常突然,导致我们的指挥系统和侦察系统都发生了混乱,预定方案没有实施好,在敌我态势不明的情况下,个别的警员就贸然地向暴徒发动了反攻。要知道在不清楚暴徒人数和装备配置的情况下,这种仓促组织的进攻是不会收到好的效果的。”克里斯蒂娜李字斟句酌的用合适的词汇翻译着自己想说的内容,力求做到辞能达意。“在防御中,指挥者又过多地强调了区域防御,一味地守在区域里,为防御而防御。不懂得利用有利的时机,进行适当的反击……”

她说到这里,又偷偷地瞧了瞧鲍曼的表情,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话,她马上闭嘴不说。鲍曼把烟斗重新叼到嘴上,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斗里的烟丝,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无声地点点头。看到鲍曼没有丝毫反感的意思,我才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说:“至于指挥的嘛,是指在局面难控时,才联系了PTU小组,警员没有积极地对民众进行指挥,组织有效地突围行动,而是各自为战,导致撤退变成了溃退。正象克罗斯长官说过的那样:退却,是最复杂的战斗形式,它需要较高的战斗素质。在整个撤退过程中,应该及时地建立防御阵地,组织民众进行梯次抵抗,交替掩护着撤退,这样最大限度地保存民众。……”

克里斯蒂娜李说完这些,大厅里一片鸦雀无声地肃静,甚至连窃窃私语的没有,看来她这些石破天惊的言论,还是把大家镇住了。

“那您觉得,在目前这个阶段,我们该怎么做呢?”停了一下,鲍曼又开口问道。

“在组织现有的警力进行巡逻布控的同时,从SWAT抽调人员,来组建战略预备队。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和突发事件时快速反应,同时加强PTU小组的火力配置防止更加严重的袭击发生。”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您的意思是:暴徒还会发动新的袭击,我的理解正确吗?”他的语气非常客气,顿了一顿,然后又问到:“你觉得我们能挡住他们的袭击吗?”

“那是毫无疑问的。鲍曼长官!”她以标准答案来回答这个问题自然表现得信心十足:“我们不光能在接下来挡住他们的袭击,而且还将彻底地粉碎他们。”

“我想起来了,”鲍曼突然把话题一转:“您是PTU唯一的女性组长吧?”

“是的,鲍曼长官。”鲍曼居然我,看来我将来的前途无量啊。克里斯蒂娜李想着

“这次你袭击中你的表现,真是了不起。”他用握着烟斗的右手向我一指:“你应该可以获得更高的警衔。”说完他把烟斗又叼回嘴边,神定气闲的转身向主席团后排走去。

克里斯蒂娜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讲完的,怎样沿着过道走到自己遥远的最后一排上来的。直等到已经坐在自己的应位上,她才神志清醒过来,有些机械地和左右座位上伸手过来的那些警官们一一握手。

讲台上,已经站着另外一个发言人,看警衔又是个总督察,应该是在某个方面身居要职的人物,但克里斯蒂娜李没有听他说的内容,说真的,他嘴里所说的一切,在她听来都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单词,她整个人还沉浸在对刚才所经过的一切的回忆之中,还没有感觉到那种过了几分钟之后才感觉到的极大的轻松之感。

她坐在位子上,逐渐地回想起自己后来所说的内容。我首先就“战略预备队”这个提法进行了详细的阐述:暴徒的目标有很多,警察的战线就拉得越长,为了预防无休止的搔扰,确保安全返回后方,势必要从SWAT里抽调兵力去随时去处理突发事态。这样一来袭击的威力就减小了,暴徒进攻势头也随之减弱。等待他们的是SWAT的铁拳。

接着她又重点提了加强PTU火力的重要姓,提议增加火力配置,就地开展战术作战,牵制了暴徒,配合SWAT的行动,对暴徒雷霆一击,让暴徒出现就完蛋,今天伏击一支,明天打掉一支,让暴徒没有成功,惶惶不可终曰,积小胜为大胜,把袭击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把正在回忆的克里斯蒂娜李惊醒过来,往台上一看,发现鲍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讲台前,正在对今天的会议进行一个总结。她无法听懂他说了些什么,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在台上背诵的这一段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得目瞪口呆的结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的理解能力,传入她耳中的只是语句而已。

会议一结束,离门最近的我率先出了大门,门口摆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型号的手枪,为他们保管枪支的那督察就坐在桌边,身披还站着十余个警员。我走到桌前,掏出取枪的凭证,交给了督察。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从桌上的枪支中快速地找出了属于她的那支。克里斯蒂娜李接过手枪放进了枪套,并扣好了枪套扣,然后准备前往枪库交枪

“克里斯蒂娜。”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队长和局长他们正朝我走过来,叫我的是队长。他一边办理领枪的手续,一边高兴地说:“你今天在台上的表现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看问题居然那么透彻。这次,算是让我们PTU大出了一次风头,呵呵。”

周围其他的警官们在领完武器后,也纷纷过来和我打招呼,握个手然后说上几句。正当我在应接不暇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谁是克里斯蒂娜警长啊?”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我回头一看,问话的是名穿着崭新警服的总督察,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胸前挂着MP5冲锋枪的特警,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我走过来。

“你们找克里斯蒂娜警长有什么事情吗?”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局长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SWAT特别行动队科克。”那位总督察干巴巴地回答说:“奉上级的命令,让跟克里斯蒂娜警长我们走一趟。”

也许是这来头把大家吓坏了,听他这么一说,局长马上闭上了嘴,周围的人,包括那些佩戴着更高警衔的人也噤若寒蝉一声不吭,只有队长面露忧色,用焦急地目光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科克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率先向警备室走去,克里斯蒂娜李跟了上去,两名挎枪的特警紧跟在她的后面。边走她还边在盘算,不知道上级会怎样对付我,是发配,还是直接拖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去枪毙?我不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几句真话,犯得着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对付我吗?不过我不是傻子,我不会束手待毙,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这么想着,我的手在衣服的遮挡掩护下,偷偷地解开了枪套扣,抓住了冰冷的枪柄,以确保随时可以拔枪射击。

科克一言不发地在前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我看着他肩膀上的警衔,心想:这特别行动队真不愧是精英团队级别可真高啊,随便都是总督察,那队长起码就是个总警司了。待会如果发现情形不对,我先回身把身后两个特警打倒,再向科克开枪。打倒他们后,再抢过冲锋枪往外冲,就算失败被乱枪打死,也比任人宰割强啊。

正想着,前面的科克停了下来,克里斯蒂娜李没刹住脚,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科克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笑着说:“亲爱的,小心点。”没等我说话,他推开旁边一道门,又说:“到了,就是这里,进去吧。”

克里斯蒂娜李从打开的门小心翼翼地望进去,只见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台架设在三脚架上的照相机,靠墙的地方拉着一块白布,布下面是一条长凳。她左瞧右看了半天,这里怎么看,都好像是个照相的房间吧?

“请进去吧!”科克又招呼着我:“给您拍了照,您就可以离开了。”然后对身后的两名特警说:“你们就守在门口。”

原来是照相啊,我还以为我刚才在讲台上讲的话激怒了某人,准备给我来个秋后算账呢。她抹了一下头上冒出来的细汗,踏进了房间。门的背后坐着一名佩警员警衔的摄影师,看见她们进去,起身向她们敬了个礼。

照完相,科克又带着两个特警把她送了出来。重新回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看见队长一个人还等在那里,她心里一热,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激动地喊道:“队长我在这。”当我和科罗廖夫经过的大厅,准备到餐厅里去吃晚餐的时候,在前台值班的服务员把我叫住了。

“克里斯蒂娜警长。”她一路小跑到了克里斯蒂娜·李的面前,说:“餐厅已经为您安排了包间,在二楼十六号,是个单间。您可以直接到那去看看我们的安排是否让您满意。”

“您是对我讲吗?”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地问:“单间可是为高级警官们准备的,我不过是个警长,不会是您搞错了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上级作出的决定。”她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好象要让我知道,她如道的事情还远不止现在所说的这一些。

队长拍着她的肩膀,微笑了一下说:“晚餐安排好了!好啦,克里斯蒂娜去吃大餐,咱们走吧!”到了单间不一会儿的功夫,服务员用大托盘把晚饭送来了,这顿晚餐对他们来说,算是很丰盛的:盛在金属盆子里的土豆烧牛肉,衬着尖头红葱的鲱鱼,放了洋葱丝浇了西红柿酱的烤肉,两份蔬菜沙拉,一瓶法国红葡萄酒,两只高脚玻璃酒杯。服务员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走掉了。

“现在我们就座吧,亲爱的。”队长把两张圈手椅搬到小圆桌前,然后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好,来吧,来吧!我们开始吃饭吧。”

他用开瓶器打开了葡萄酒的瓶塞,斟满了我们面前的两只高脚杯,端起一杯递给克里斯蒂娜·李,说:“毫无疑问,餐厅这样安排,是因为知道了你在讲台上的表现,才会给你这样的特殊照顾。说说吧,你是怎么有勇气走上讲台的?我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一切,都觉得好像是做梦一样。”

克里斯蒂娜·李接过酒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听见沙波斯尼科夫副总监和克罗斯助理警监的争执,觉得克罗斯助理警监讲得很有道理,应该支持他一下,便递了张条子到主席台上去。甚至不相信条子能递上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队长瞧了她一眼,表示不相信地摇摇头,微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说,你递了一张条子。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就是这么一回事?”看见克里斯蒂娜李没吱声,他还是不停嘴地问下去。“不管你是什么身分,你还是写了张条子吗?也许,人家把你当做一位高级警官了吧?对了,警衔,你说出自己的警衔没有?”

“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警衔。”说到这里,我赶紧把话题岔开,“咱们喝酒吧,怎么样,队长?”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高脚玻璃酒杯。

“不行,等一等!”队长激动地大声说,迅速把手伸过来,用他宽大的手掌遮住我手中的高脚玻璃酒杯。“我只是想弄弄清楚。如果有什么人对我说,克里斯蒂娜李带着组员们去冲锋,我是深信不疑的。亲手击毙邪教头子……我想这也是完全可能的。可是现在是……真奇怪!要知道当时的大厅里有鲍曼先生!警界高层!我的周围也全是一些警监。忽然听见副总警监宣布:克里斯蒂娜·李发言,PTU的!我起初简直就被搞糊涂:PTU所有的高级警官我好象都认识,怎么又冒出了一个什么克里斯蒂娜·李?,而且还是个女的。我抬头一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妈呀!原来是你正在过道上迈步走着呢。听我说,我向你保证,如果我当时是站着而不是坐在那儿,我准至为你的事吓得两条腿都发软了!”

克里斯蒂娜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队长又把两手一雄,然后使劲地摆动一下他的那颗脑袋,说:“得啦。咱们喝酒吧。我祝贺你!不,等一等!”他忽然想起来了,又用手掌遮住了克里斯蒂娜·李的高脚玻璃酒杯。“先要讲一讲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鲍曼先生最后对你说了句什么话?”

“你不是听见了吗?他说,我可以获得更高的警衔。”她有些疑惑不解地问,她想当时我和鲍曼在话筒前,所说的每一句话,台下都应该听得清清楚楚才对啊。

“听见了,听见了!不过,正是因为亲耳听见了,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是总监考虑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艹心,我们还是喝酒吧,队长。”

她们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队长又给酒杯里斟满了葡萄酒,然后用餐叉叉起一小块烤肉,蘸了蘸盘中里的西红柿酱,嚼了一口洋葱,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他在讲台上这样说了,那你明天就可以被提拔为。总的说来,你真是鸿运高照了!在这样的会议上让你发言,吸引了他的注意。”队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别加强语气强调了一下“他的”这个词来,“你瞧,效果有多么的明显,安排得真是好极啦!”他端起酒杯把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下。“队长还两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哩。可是你目前倒有享受单间的特权了。来吧,为了你的好运,我们再喝一杯!”

于是她们又是一饮而尽。

队长倒光了瓶子里的酒,正好可以第三次斟满两个酒杯。克里斯蒂娜李看着他这样倒酒的方式,暗自感到惋惜,像这样佐餐的好葡萄酒,用这样牛饮的方式来喝,简直太浪费了。按照后世小资的喝法,应该是倒上小半杯,然后轻轻摇动酒杯,鼻子凑近杯口闻闻酒香,轻轻吸入一口酒,细细品尝,而不是像她们这样一饮而尽,让酒在嘴里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就经过喉咙直接到达了胃部。

她叉起一块牛肉,问正在俯身吃鲱鱼的队长:“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归战备执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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