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挑衅你孙爷爷?菊花又痒了是么?——逗比猴子(摘自《无尽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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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拥有无上威能的“紧箍咒”降服了逗比猴子孙悟空……当然这是玩笑话。
“紧箍咒”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念出来的。其他人如果对着逗比猴子念,估计只有英年早逝一途。但是,当天邪念叨出来之后,逗比猴子只有无语一途。
先不说师父对天邪那货的宝贝程度,只鉴于天邪这位比自己入门早的大师兄本身具有的实力,逗比猴子就不敢多说什么。
除非……他想找虐……
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最终悲愤的逗比猴子在天邪淫威的压迫下,为火鸡散去插在其盛开的菊花中的金箍大棒时,“一不小心”地将金箍大棒又变粗了一圈,然后才又“手忙脚乱”地“废了好大劲”才将那金箍大棒化成点点金光消散无形。
火鸡一脸悲催,瘫倒在地,心中一阵哀嚎:为毛受伤的总是我^……
安抚了火鸡,“降服”了妖猴,再喊上菊花锁紧,浑身紧绷的龙雄和范峒,天邪一脸纠结地揉了揉眉心,然后拍了拍小青的头,示意小青继续开赴山谷中心。
带着这群坑,比特么带着一群熊孩子还累。
叹了一口气,天邪突然非常非常希望现在就看到阿母。因为,有阿母在,这群货才会像小学生一般乖巧。
在这片谷中森林中带着一群拖油瓶,天邪不敢让小青走快,毕竟他不敢确定那逗比猴子会不会趁自己不注意再提起棒子逮着机会便对后面的几个货开打。从以往逗比猴子的战绩来看,天邪毫不怀疑这逗比猴子绝逼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看这货盯着龙雄、范峒和火鸡时不怀好意的滴溜溜乱转的猴眼,估计已经是在想着怎么实施了。
“师弟,前面带路去。”事情要防范于未然。
“俺老孙哪能走师兄前面,俺殿后就成。”逗比猴子抱着金箍大棒,挠了挠长满金毛的猴爪,语气异常谦虚。
“我数到三,你要不去,我就将你不学剑阵,乱耍棍棒的事情告诉阿母去。”
逗比猴子:“……”尼玛,告密精什么的最特么讨厌了。
迫于天邪的淫威,逗比猴子不得不提着“如意金箍棒”在前面带路。
少了逗比猴子的威胁,龙雄、范峒以及走路姿势异常别扭的火鸡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了,一行人、妖的行进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少。
这谷中的森林树木都极为粗壮,俱皆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完全无法辨别方向。有时行至枝叶密集处,更是有种步入黑夜般的感觉。不过,除了龙雄和范峒,天邪几位都是此处森林的常客,一行人、妖倒也不至于迷失其中。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逗比猴子领着众人、妖七拐八拐,又绕了颗参天大树转了个小圈之后,一行人、妖的面前便豁然开朗。
出现在一行人、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湖泊。
离一行人、妖不远的湖泊岸边上搁着个竹蒿和一个竹筏,竹筏不远处的湖水清澈见底,很容易便能看到深深的湖底中摇曳的水草和游玩的肥硕鱼虾。
湖很大,看不到源头,只能从密林深处隐约传来的隆隆的水流落差声判断出湖水的出处。
在这个湖泊中心,有一个不规则的小岛,小岛上满布奇花异草,花草之间隐隐约约有三个小木屋林立其间,整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显然,湖中小岛才是天邪一行人、妖的目的地。
一行人、妖离湖泊不远,龙雄和范峒虽然一直沉默着跟在天邪等人后头,却也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暗叹景色优美之余,他们心中也在想着怎样才能合理的渡过这片湖泊,到达那中心的小岛,毕竟瞅着那没多大点的竹筏,貌似不大可能经得住拥有彪悍体型的火鸡。
正待两人还在盘算着的时候,天邪和众妖一齐欢呼一声,迈步冲向了诺大的湖泊,一猛子扎了进去。
值得一提的是,体型彪悍的火鸡,高高跃起再落入水中时,湖面竟然只是溅起了丁点的水花,显然是深谙此道之辈。
龙雄、范峒:“……”控火的秃鸡竟然会游泳……这特么……谁能想得到?
“你们俩自己摆渡去湖心岛,我们在岛上等你们。”水中的天邪回头看着龙雄和范峒两人呆滞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看这两人相貌俱是不凡,而且也挺识实务的,为啥总是一副呆滞的表情?难道真是智商有问题?
对于这点,天邪此时却是有些不信。
谷中迷林就算有人带路,也得能记清楚领路人的脚的落点,如果不小心走岔一步或许就会与前面的人走失。
这种情况下,两人都能走过来,智商会有问题?
鬼扯……
可能是被这群坑货吓着了吧,斜着眼,看了下在湖中玩得正欢的火鸡、逗比猴子和小青,天邪似乎找到了答案。
再看两人,两人已经将湖岸边的竹筏推进了湖里,并站了上去。范峒持蒿,龙雄指挥,摆起渡来倒也有模有样。
感觉两人不会出多大问题之后,天邪再次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向湖泊中心游去。
到了小岛时,火鸡、逗比猴子和小青早已在岸边等着了,其中小青已经化为了儿臂粗细的青蛇,火鸡也不再是那种彪悍的巨鸡形状,而是变成了正常成年公鸡的大小,只是一身鸡毛依然聊胜于无。
妖族对身体的掌控力永远是别的族群难以企及的,对此,天邪也是徒有羡慕之心。
几妖此时表现的异常的和睦,异常乖巧,如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般并排着守在岸边,等待着天邪上岸。
天邪翻翻白眼,装,使劲特么地装。
上了岸,回头看龙雄和范峒两人离岸边还有老长一段距离,天邪索性不再等他们二人,直接领着乖巧似小学生的三妖走向湖心岛上的木屋处。
三个木屋的方位在岛心偏东南方位,一木屋稍稍突起卓然而立,另外两个靠后伺立而守。
天邪领着三妖所要去的便是中间的靠前的木屋,那里是天邪“阿母”的日常住所。
阿母的木屋门是虚掩着的,天邪敲了敲门,然后侧着身,竖起耳朵贴在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内依然如之前一样宁静,并没有因为天邪的敲门而引起多大的动静。
天邪心中疑惑,转过头想确认下阳光的强度和太阳方位,结果却看到火鸡、小青、孙悟空三妖正勾头侧脑,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紧跟在自己身后,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看到天邪回过头,三妖连忙又缩回脖子,扭正脑袋,摆出了一幅懵懂的小学生模样。
翻了翻白眼,天邪没有理三个扮无知的坑货,抬头看向了蒙着一层蒙蒙紫光的天空之上。
透过笼罩着苍穹的蒙蒙紫光,天邪看到了西北方位那个如泣血而落的残阳。
看太阳的方位,大概已是酉时,也就是下午六七点钟的样子。正常时候下,阿母此时都是呆在木屋中的,今日怎么却不在屋内?
虽然有些疑惑,但天邪却也没在木门门口多想,直接推开虚掩的木门走了进去。
阿母的木屋有内室和主厅两处地方,内室没有门,但有一竹帘垂落而下,挡住了天邪的视线,使得天邪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主厅中则只是在厅中方位摆了一张方形木桌,桌边摆着三把椅子。桌子上平摊着一张写有妖族文字的纸张,纸张上压着一个不知名毛皮制成的包裹。
天邪走上前去,将包裹拿开放在一旁,坐在面向木门的椅子上,一双小手捧起了那张写着妖族文字的纸张看了起来。
只见那纸张上用妖族文字写着:
“临汝观之,吾已远矣。吾之所踪,吾儿勿问,日后吾自将告之。
汝之身世曲折离奇,吾曾一度避言。但思及汝之异禀,终知万事天定,思忖之下,决意告之与汝。
昔日,吾于断魂山山脚处见一死地,其地横尸过百,兵戈堆积。尸体俱干枯如柴,模样皆惊恐无匹。然地无血迹,尸无毙痕,甚是诡异。
吾心生疑,往而观之,不得其果,却见一初生婴孩卧于死地之间。
此婴额间生记,血红似剑;其胸有纹,如居天狼。
吾悲喜交集,捧其入山,取名天邪,亦即为汝……”
看到这里,天邪的眉头皱了起来。
怪不得每次自己向阿母询问自己身世的时候,阿母总是避而不言,原来是捡到自己的那个地方,或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似乎是有些不太寻常。
只是不知道阿母既然说自己当时乃是初生婴儿,为何却没有提及自己父母?难道是被抓了?或者是独自逃离了死地?毕竟如果那些死去的兵士中有女流之辈,以阿母的眼力和心思必然不会遗漏过去。
另外,也不知道那些身上没有伤痕,却突然暴毙、血液全无、尸体干枯的兵士,是不是和自己有关。毕竟这些症状似乎都和自己往日碰到的一些状况有些相似,比如说自己战斗的时候……
想到这里,天邪摸了摸额间的血剑形胎记,神色间有些苦恼和纠结。
想来阿母也是如此猜测,并且怕自己纠结于此,才迟迟没有告知自己吧?
只是,法无正邪,用正则正,用邪则邪,只要自己心思端正,又如何会纠结与这看似有些邪异的力量?
更何况,那些士兵兴许是敌人也说不定。
自我宽慰了一下,揉了揉紧皱着的眉头,天邪小手捧着纸张继续看了下去:
“……携汝当日,吾亦从亡兵腰间取下四类腰牌各一,现存于桌上包裹之内,汝可启而观之……”
应着纸张之上所言,天邪将包裹打开,果然看到了包裹中平铺着的一层腰牌。
天邪一一将其从包裹中拿出,摆放在了方桌之上。
在拿出腰牌的时候,天邪还发现包裹中还放着几本兽皮缝制的书册,只是天邪现在心思全在腰牌之上,倒也没有细看。
腰牌总共有四块,一块为白银色,一块为青铜色,一块为亮钢色,另一块则为玄黑色。
前面三块虽然颜色不同,但腰牌大小一致,三个腰牌有一面的纹刻也完全相同,都是剑戟相交,下压一字符。
这字符笔画横平竖直,铿锵有力,看起来颇有威势,但天邪却是不认得这字是何字。
三个腰牌的另一面都是刻着几个字,刻着的字虽然不同,但大体也能看出都是同一种字体,想来是腰牌主人的名字或者编号。
由此,天邪断定这三块应是属于同一阵营。
另外的一个玄黑色腰牌一面纹刻着盘蛟,一面篆刻着几个文字。这种字体天邪同样不认识,但却也能感觉出来这种文字与前面三个腰牌上的文字有着明显的差异。
后者与前三者显然处于两个阵营,这让天邪的思绪再次出现稍许的凌乱。
从两个纹刻,或者说两个图腾标志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断定两者应属敌对状态,但无论哪方是自己一方的人,自己似乎都和他们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心中的猜测和阿母心中的预想必须属实……
甩了甩头,再次将这个有些艹蛋,有些纠结的问题甩出脑海,天邪放下右手中玄黑色腰牌,再次捧起方才被他搁置在桌子上的纸张继续看了下去:
“……汝之身世,吾亦百思不得其解,故仍需汝自行入世,探寻因果。
吾曾闻世人颇恶(wu)妖邪,然汝之童伴火鸡、小青及汝之师弟悟空,皆身具血脉传承,气息纯正,远异妖邪,稍加敛息,莫可能辨。汝可携其同往入世,磨练心性。
此外,吾亦常闻世间险恶,能人颇多。汝等行走其间,须小心恪守,莫要逾规,如非必要,切勿生事。
另,吾于桌上包裹内留有法书四本,汝可自行分发。——汝母天氏留书。”
四本法书?让我自行分发?难道是留给我、猴子、火鸡和小青的?
天邪心中疑惑,把已经看完的留书放在桌上,将手伸进了不知名兽皮做的包裹中,正待要将其中兽皮缝制的法书取出,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处,挡住了从门外射入屋内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