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那枚碧玉手掌给你,也可以让樊漠野分一半财产给你,但是我想看看安然怎么样?”青草略一思忖开口了。
她决定先暂时应付他,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救出小安然,她不敢想象这小小的孩子落在这个无耻下流的人渣手里会怎么样?她是他的母亲,有什么磨难她会独自一个人承担的,绝对不让这么小小孩子涉险。
“你先交出碧玉章,我才让你看你儿子。”苏正宇那双阴郁的眸子一片坚持。
“你不用怕我跑了,我现在也跑不过你们,我是做母亲的,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次要的,儿子对我来说是最大最重要,你必须要我见到我儿子,不然我是不会给你们任何东西的。”青草强硬的说,还同时微微晃动了一下手里的菜刀。
苏正宇还要说什么不赞同的话,但他旁边和他站在一起的矮个子男子却开口了:“苏少,你就让她见她孩子一面,她就一个人,难道还翻得出我们的五指山。”
男子口气淡淡的,但青草从他那阴冷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并不忌惮苏正宇,显然他才是那个有实力的头目,看来苏正宇只是借他人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取得好处之后再分一杯羹这个男人。
然后不待苏正宇回答,矮个男人便招手示意了一下,两个黑衣男人就应声而去了,片刻就从后面的壕沟里拖出一个麻袋。
青草看着他们的动作,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好了,要是安然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用手中这两把菜刀杀了他们。即使杀不了他们全部,她也要杀了苏正宇,然后她可能会死在他们手中。到时她应该是死的很值了吧,就让那个负气离去的死男人去后悔吧,危难时刻她忽然很想得到她的保护。
她相信她能做到,从刚才她和葛大壮与他们的打斗中,他已经看出这帮人不是什么正宗的黑社会团伙,只是偶然出来打酱油的,狠辣不够,功夫不够,连手里的武器都只是水果刀。就连对付他们这两个平平常常的人也要费那么多功夫,应该只是普通的地痞无赖而已,而不是什么狠角色。
她可是见过正宗黑社会头目,连袁浩心这个半路改邪归正的家伙就比他们强一百倍,樊漠野身边的郝亮就不用提了,她可有一次看见郝亮带着手枪呢。
那个麻袋被一个黑衣人打开了,青草的心一下子揪痛起来,因为她看到先安然紧闭双眼躺在地上,脸上还被划破了几处。
她那引以为傲的理智一下子抽离了,她对着几人发狂的大叫起来:“安然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苏正宇你给我听清了,安然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樊漠野也会让你死无全尸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如果不是黑衣人挡着,她早已冲过去了和苏正宇拼命了,她如何能冷静,她的安然才四岁,还没有享受过父爱,她因为工作忙又很少陪他,她欠他的太多了。她如果不能给他一份安稳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瞬间她的泪如泉涌。
显然几人都被她那狂怒的神情吓住了,微怔了一下后,矮个黑衣人开口了:“你放心,他没事,他太吵,又死犟,我们把他药昏了。”
听了他的话,青草才放下心来,但是却依然冷厉的开口说:“你们放了安然,快放开他,不然一会樊漠野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苏正宇,我相信你领教过。”
她的话果然有些作用,因为她看见苏振宇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而后平静下来说:“臭女人,我就是不放这个小杂种,怎么了?”但话却明显的没有底气,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
“我代替他行不行?”如何她也不能让小安然涉险,她是他的母亲,就有保护他的责任和义务。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苏正宇阴恻恻的说。
“那也未必,我来时作了充分的准备,一会我带的人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更别说要什么钱。”她再赌,赌胡铁花他们在镇南桥见不到她会四处寻找,虽然他们耍了花招,但胡铁花那个实在脾气的人是不会放弃救他们母子的,更在赌这帮子人对樊漠野的畏惧和忌惮,这个男人在A市的黑道上应该有些影响。
正在此时,胡铁花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远远的竟传来了胡铁花那高亢的呼喊声,青草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就要应答,但却看见那个黑衣人在惊急之下,竟把刀子抵在夏安然那小小的脖子上,青草知趣地闭上嘴,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刀子,她很明白不能将他们逼得太急。
“我不会应的,但你们必须马上放了安然,我和你们走,不然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会把他们引过来,我们都退一步,否则就同归于尽,你们只是要钱,我也只是想保我的儿子平安无事。”青草快速的权衡了一下厉害说。
黑衣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终于妥协了,然后对青草说:“那你放下刀,快点跟我们走,一会他们就会找过来了,不然我就要了你儿子的命。”
一边的苏正宇听了,脸上露出不满和不愿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反对的话,但却被黑衣人制止了,无奈之下只能在一边愤愤不平的瞪着青草。
青草微微怔了一下,但想起裤子口袋里的那把剪子,终于点了点头说:“好,不过你们要先把安然和你们打昏的那个人放在一起,然后你们往后退,我和你们保持几步远的距离跟着你们,这样我们谁也不怕谁反悔,怎么样?”
听了她的话,矮个黑衣男人不由得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细致精明,但从她的提议中他也可以看出她誓死救她儿子的诚意。他有点后悔趟这趟浑水了,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只希望能如愿讨些好处,不至于落一个死得很难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