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呀?大半夜不睡觉?我彻底的郁闷了,剪什么剪呀,他(她)不嫌烦我还嫌烦。睡觉前我放在靠床桌子上的玉佩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只不过我并没有发现。我没有去开灯,是因为灯开关在哪我都不知道。掂手掂脚的去开门,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剪个啥。
门一开,剪刀声戛然而止,同时一股凉风从门缝里迎面吹来,我全身打了个冷颤。玉佩的光此时开始显的开始有些耀眼了。
“不科学呀!我这么轻对方都能够发现?”我暗自道,然后,又把门给带上了。趟在床上,我准备弥补一下睡眠,眼刚一闭。
“咔咔…咔咔…”烦人的剪刀声随即而至。
天理何在?这世界到底上有木有天理?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犯回去!你整我,我就还回去!这,就是天理!我开始放声唱歌,用我那激情的歌声让他(她)明白,这世界上,完全是有天理存在的!
我这一夜都在放声的唱歌,我很好奇为什么没人过来阻止我,我歌声很好听?不对吧,我不是唱歌最难听的么?
呵呵…要是当时我知道这个房子是隔音的,我一定会拿面条来上吊的!对了,隔音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剪刀声是从客房里来的。只不过是大厅那个方向。
第二天
我发现我的嗓子!说不出话了。
一起吃早点时,守林看见我有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喉咙,在摇了摇手,但他却看的一头雾水,我有些无语。在若大个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出支一笔和一篇本子纸,在上面写到:喉咙痛,疼得发不出声了。
“一夜不见,你嗓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感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守林好奇的问道。
“对呀,天晨哥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萌萌和小夜端着早点从厨房走了出来,萌萌也十分好奇的问道。
我欲哭无泪啊,我大半夜唱什么歌嘛!我错了,天理爱找谁找谁,千万别来找我了。我在纸上写下:昨天大半夜我唱歌唱到天亮,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你有这爱好?我可提醒你了一句,歌唱可以,唱久就不行了,对嗓子伤害很大。”守林一脸郑重的看着我。
“是呀,天晨哥哥,你就听守林哥哥的吧!”萌萌也是对我提出了建议。
我看着他们俩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笑,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不说了,先吃早点,在不吃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早点是每人一个荷包蛋,而且,每个人面前有一个煮熟的鸡蛋和一盒纯牛奶,这和我以前吃的稀饭,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吃完,三位都走了,我一个人守着这栋大房子。30多分钟下来,房子被我探了个大概。一楼是大厅,厨房,客房,洗手间,书房,吃饭的地方。二楼是三间个房间,走廊尽头还有个洗手间。原来守林和小夜不是住在一起的。也不一定,万一他俩…“咦?我在想啥?”
无聊的看起了电视。没错!是看‘电视’!谁能告诉这货怎么开?…我还是回去吧,这里根本不适合我。我准备出去,但这个时候茶几上多了本破旧的日记本。
这是谁的?怎么来的?刚才怎么不在这里?我发现我的眼睛有了问题,改天的去看看眼科了。我翻开来看,应该没事吧。对了,他(她)自己放在这里也不关我的事啊!我保证不动位置,就只是看看。
2004、04、04
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妈妈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我想要爸爸妈妈的心。
2005、04、04
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来家里玩了!我好开心,因为爸爸妈妈还记得我的生日。对了,还给我带来许多的小伙伴。
2006、04、04
生日永远都是过的开开心心的,我最喜欢过生日了!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好孤独呀。
中间有几篇,因为日记太过朽烂,看不了,往后翻了几页。
2011、04、04
今天有二个大姐姐和一个大哥哥来了,我从此就不会孤独了!爸爸妈妈今晚没来,可是有他(她)们陪我,我很高兴。
二个大姐姐和一个大哥哥?小夜,萌萌,守林?这屋子里原来还有个人?那这个人现在在那里?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2012、04、04
等这个生日过完,下个生日在过一次我就可以去爸爸妈妈哪里了!可是我舍不得大姐姐和大哥哥。
原来是走了,我说怎么没看到人。不对呀,她(他)怎么不把日记本带走,还在这里放了这么久?小夜她(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不还给她(他)?
2012、04、03
爸爸妈妈,我来了!我们三个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时间怎么是倒着来了?写日记的那个人看错时间了?
写到这里日记算是结束了,至于后面则是一片空白。
这写日记的人是个什么情况?每年生日写一次,最后一次竟然是倒着写的。不明白,应该是她(他)的爱好吧。
我再次拿起日记本想从上面找找线索。破旧的日记本。封面上是个玩球的泰迪熊,应该、大概是个小女孩的日记本吧。破旧封面已经泛起了淡黄色的皱层,仔细一看上面还有灰蒙蒙的灰…
那来的灰?刚才我看到日记的时候可没有看到灰,顶多只有皱层,我又翻开日记。
0000、01、00
今天,又多了个大哥哥,我想让他陪我玩。
“日记怎么不一样了啦?”我吃了一惊。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刚才眼瞎了没看到?我的眼睛啊!
“咔咔…咔咔…”剪刀声从我身后突然响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前跳了一步,一转身。
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拿着一把大剪刀的小女孩。我打量着她。我从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没把头抬起来过,我没法看清相貌。头上梳了两个马尾辫,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旧裙子,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光秃秃地站在羊毛绒地板上,手上的大剪刀不停的一开一闭,咔咔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从那里进来的?她要干什么?
“小…”刚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伸出了手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
我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她。难道她要我胸口的玉佩?不可能,一个小孩子要玉佩干什么,这东西又不是玩的。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在用手比了个手势叫我过去,可我现在心中一阵寒意,哪还敢过去。
“你…”话音到此我被突如其来的景象给惊讶了。小女孩的皮肤,本来是白皙白皙的可现在,竟然在我的面前彻底的变成了青灰色!
令我惊讶的还不仅只有这些。小女孩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烂,整个肚皮冒出了紫黑色的血,头发也从刚才的双马尾变成一个秃头,清晰可见脑袋中间一个若拳头般大小的血窟,在左边纤细的大腿处从里面钻出了几只白胖胖的大虫子,一只只的掉落在地,虫子显然不甘心落下,蠕动着圆鼓鼓的肉体向着小女孩慢慢爬去,虫子身上粘满了紫黑的血液。这个场面,恐怖至极!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眼前这个画面是怎么一回事?这绝对不可能啊!我看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场面,胆寒的道。实话,我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可以被称为人了。
看得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拔腿就想跑,可是脚下早已被吓得动弹不得。别说走,就算是爬,我也爬不动。
小女孩拿着剪刀向我步步逼近,这时候,我猛的发现,剪刀表面附着这有薄薄铁锈,铁锈上面隐约有些淡淡血迹。这把剪刀上面的血迹该不会是人的吧?她杀过人?还是,是动物的血?不管血是什么东西的,她拿这剪刀过来干什么?想杀我?
“喂,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杀我?我告诉你,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跟你没怨没仇的,你不要杀我啊!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算给你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当即,我很窝囊的给面前的这个‘人’给跪了下来一个劲磕头,做这些,只是希望她能饶我一命。不知道这个‘人’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当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他(她)可以抛弃一切,这里面所指的一切也包括:尊严!
“咦?好象,好象那里不对劲。”在地上猛磕头的我忽然意识到那里不对,暗自嘀咕了一句。上一刻还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的我。下一刻,我全身充满了力量,动作犹如猛虎附身一般的跳起来,用力一脚向前蹬去。笑话,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放下尊严给她下跪?就因为她非常恐怖?我不想死?常言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拼了!
……
沙发上,我看着白色天花板发呆了几分钟,出不了声,只能在内心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慨:“妈的,感情真的是在做梦!”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吧?还有,这梦怎么这样的长?!而且,我竟然还清楚的记得这梦里的内容和一些细节。就象…就象是我亲身经历了一翻,好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