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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莽山顾家庄

幽暗的地道中每隔三米墙上就摆有一颗东珠,东珠散发着绿光照亮地道,只是这绿光和暗色的地道显得阴森恐怖。地道中拉长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墙上张牙舞爪着,影子的源头正是上柱国将军顾成武。

顾成武满头银发神采奕奕一步步向前走着,地道并没有很长大概经过六颗东珠就来到一扇石门之前。顾成武用手轻按石门旁凸起的石子,石门随着石子的下陷而被缓缓打开露出黑乎乎的门洞。顾成武从怀中掏出个拳头大小的东珠借其发出的光芒走进石门内。

顾成武借着珠光径直走向石室中心处的木桌旁,手中拿出火折子将置于桌上的蜡烛点亮,瞬间黑暗的房间一亮。

随着房间一亮,顾成武走向房间内左侧的石壁处,将左手边第三块青石卸下从中拿出本典籍。顾成武痴迷的看着手中的典籍,轻轻的翻动书页生怕将其撕破,顾成武随着典籍一页页的翻动烛光下的红润脸色愈发鲜艳,满面的红光好似要透出脸来,而此时在烛光下映射墙上的影子也好似会动一般,整个房间显得诡异无比。

一月后,顾府。顾炳文自从儿子降生后就满面容光,特别是在办完满月酒后。因为在满月酒时儿子在选前程上,在一堆东西内一把就将笔和剑一手一个抓在手上,这让身为父亲的他倍有面子。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说他生了个好儿子将来定能文武双全,虽然恭维的成分居多但毕竟顾青云的表现甚是亮眼,作为父亲的顾炳文自然很是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

今日,顾炳文正逗弄着被夫人抱在怀中的儿子,可惜顾炳文不知怎地就是不招儿子的喜欢,没过多久竟将本来乐呵呵的儿子给逗哭,惹的妇人满脸意见。

顾炳文只得干笑两声,而妇人只是轻轻一哄怀中婴儿,婴儿便立刻就停止哭泣变得眉开眼笑,这让作为父亲的顾炳文很是无奈。

正当顾炳文为儿子不亲老爹而苦恼时走来一名婢子“老爷,太爷请您过去。”顾成武虽说以将顾府的一切交给儿子顾炳文打理但他在府中仍是说一不二,所以顾炳文闻言立刻就跟着婢子离开。

顾炳文随着婢子来到小院,顾成武正在房间内等着儿子到来,见顾炳文来了后,对着外面的仆从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你们老爷有事要说。”众仆人皆是应诺而后转身离开,将院子留给两父子。

“不知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

许久之后,顾炳文满脸阴翳又略带无奈的走出小院,顾炳文仍在思考刚才与父亲的谈话,走在路上显得心不在焉。

隔日,已经隐退两年之久的顾成武再次上朝。朝殿上顾成武立于右首首位,其他柱国将军皆在其后可见其地位显赫。

此时殿上众大臣皆因顾成武的突然上朝议论不休,正当议论之时一声“圣上驾到……”的尖细声音由远而近,本来还在小声议论的群臣立刻安静下来各个挺直脊梁尽显肱骨之臣的风范。

“今日可有朝事?”皇帝旁边的太监替皇帝出声道。

顾成武闻声上前“臣有事奏请圣上。”

皇帝这才发现上朝的顾成武“哦?是老将军啊!有事可遣人说声即可何必让老将军亲来。”

“臣谢皇恩,但此事需得臣亲来。”

“哦!有何等重要之事需老将军亲来?”

“臣请告老致仕。”

……

此言一出朝殿一阵哗然,上柱国将军贵不可言于先帝亦有救命之恩,顾成武竟舍得放下如此权势告老致仕?这时顾炳文从文臣队列中走出“圣上,臣当随侍父亲左右,请准臣辞官侍奉,望圣上恩准。”

这下众人是彻底搞不明白,顾成武请辞还有道理可计但不至于连顾炳文也要放弃仕途,众人已经彻底不知道这父子两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了。

顾成武在说完后闭目立于右首位任由官员们随意议论。大殿上,圣上和顾成武演起戏,三拒三请演的是淋漓尽致。最后顾成武只是向皇帝求了个养老的地方,当皇帝听说是莽山那种穷乡僻壤(相比较于其他地方)立刻就答应顾成武,而后很是痛快的准许顾炳文辞官去侍奉他父亲。

当天顾家便从天下极贵之家变成了平头百姓之家。十日后顾家两父子交接完官面上的一切之后带着一大家子人离京往南乘船而去,上柱国府顾家彻底在京城中成为过去。随着顾家的离去在京城中掀起一阵风波,有些官员开始耻笑顾家说他们得了失心风等等,但这些风波和已经离开的顾家没有了任何关系。

顾家夫人秦似雨抱着婴儿站于船头眺望江面旁边站着顾炳文,这几日顾炳文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讨得儿子的欢喜反而屡屡弄哭儿子,秦似雨之后就再没容许他逗弄儿子,弄得顾炳文吹鼻子瞪眼不知道到那发泄自己的郁闷心情。

当日顾炳文曾在退朝回府后和夫人秦似雨复述自己和父亲的一番谈话,秦似雨听完后一阵后怕,现在儿子顾青云就是她的一切,离开京城这个大漩涡能让儿子健康成长,秦似雨对于这个决定是百个千个的原意。

十五日后,经过水路、陆路顾家一行人终于来到莽山脚下。莽山脚下,顾家的目的地早已经建好一座精美的庄子,这是皇帝亲自下旨让下面的人加急建造所成。顾炳文在附近的官员带领下来到庄子,顾炳文见此对着京城遥遥一拜表示对当今圣上恩德的谢意,而后顾家人才进驻这庄内。

顾成武抵达顾家庄后未过几日就突然的将儿子顾炳文唤于身前,顾成武竟是开始向顾炳文安排起后事,顾成武对顾炳文说死后一定要将他葬于莽山一山谷中。顾炳文以为父亲只是提前安排后事,许多老人多会有为自己提前安排后事的习惯所以并没有多想,对于父亲一定要将其葬于莽山山谷也只以为这在父亲将养老之所选于莽山时就已经打算好了。

结果只过一月,顾成武就死了。当今圣上在得知顾成武死后遣人送来亲笔题写的牌匾,匾上写着上柱国将军府几个字,并准许顾家庄配备百人武装。这百人武装可不是私兵,他们都是明面上的武装能享有俸禄,意思就是顾家庄就此独立于地方府衙,这真是好大的封赏。

丧礼历经三天三夜,三日后丧曲震天,四名力士抬着棺材向当时顾成武给自己指定的山谷走去。顾炳学按照父亲的要求将他安葬于莽山的一处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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