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来,起床了……”
我在睡梦中被这一个声音吵醒,直到我睁开眼睛。
身在这间简陋的出租屋里,除了背部十分疼痛以外,更多的是困意未散。
“呜阿……”我打了一个哈欠。
“疼死我了!!这床哪是人睡的。”
这久违的感觉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本来农村出生的我应该是能吃苦的那一种,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我有两个姐姐,从我记事开始我们姐弟三人都是在农村里被我的奶奶一手带大。直到二年级后,我们被父母接到了县城居住,我想那是我的转折点。
洗漱过后,我们徒步前往那里的工厂,估计走了半个小时,有点远,预算是十五公里左右。
“一航!你不是说这间工厂包吃包住吗?”
“是啊,不过我和有晖商量好了,太多佬头,他们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一头牛。”
“哦??”
“所以说,我们干脆在外面合租算了。”
工厂里排班是早上八点到十二点,中午一点半开始到下午八点半。算上加班的话,十一个小时。
它是比较简单的流水线,规模不是很大,在人工量方面消耗颇为巨大,供不应求,而机械作业却没有多少。主要生产制造的是皮具,主打的有钱包,皮包。
步入这间工厂后,它是环着大门空地围成的建筑楼,而我们过去除了登记身份证以外,颁发钟点卡后就直接被主管调到工位上班。
主管叫我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待我踏踏实实坐下来后,她才转身离去。
“小孩子,你在这里坐好,待会给你安排工位。”她和蔼可亲地说道。
我放平心态,长吁了一口气,扫视了一周,我发现除了比我稍大的帅小伙以外,更多的是一些中年大妈。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而我还没从下班的时间反应过来,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车间里的工人早已络绎不绝守在打卡机上等待打卡。
懵懂的我却没有在意,直到他们一一离开,黄一航们才走到我的跟前。
“诚隽??!你怎么还不走?”黄一航询问着我。
“下班了吗?”我呆滞地仰视着他。
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我从座位拉到了打卡机前。
“快点打卡,打完一起吃饭去。”
他的催促才让我晃过神来,我才渐渐地拿起上班卡。
正当我把卡塞入打卡机的时候,黄一航阻止了我。
“干嘛!?!”我有些惊讶。
“你个家伙拿我的卡干嘛,你拿的应该是张鸣义的。”黄一航从我手中抢了过去,谩骂道。
“好小气,有区别吗。”我撇着嘴,不满地回道。
“哟!怎么可能没区别,人家黄一航比你早上三天班,也就是说人家工资也多你三天。”
这一场对话,发展将至,我们之间的语气也开始带有一些气愤尴尬之意。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快去吃饭吧。”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最终,这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僵局。
在往后的几天,过得比较乏味,我们早出晚归,凌晨六点半就要起床,洗漱时间为七点,七点过后我们四人就要和江琦会面。直到晚上下班的八点半,我们依旧约好在工厂大门,然后回去出租屋已经是十点左右,而每一个夜晚过得并不无聊,在我们各自带的备用零钱为数不多的时候。于是我们想着要回去了。
“今晚大家一觉睡到大天亮,明天领工资去!”当晚我们出租屋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打算后天一大早回去,临走之际,彼此决定在凌城玩一天。
竖日,我们正午十分才起来,首要目标就是辞行这个犹如噩梦般的牢笼。在工作期,我们一同背负着困意,疲倦等折磨,那一刻对回家的欲望愈来愈强大,这种渴望非同小可,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迫不及待得不能呼吸了。
当我们五人漫步回来出租屋的路上,路过了一间理发店。
此刻,黄一航打开了话题。
“大家!!我有一个好主意,要不要做完头发再回去呢?”
“做头发?”听见他激动的样子,我的脑海好是浮现出了各种幻想。
只见黄有晖和朱宇雷并没有过多的意思,许久再听黄一航继续叙述时,他们一一点头表示同意,而第一个妥协的便是我。
进去理发店后,墙上挂满了各种海报以做装饰,令我陶醉其中,我很难想象自己头发改变后,对于卢菲璇来说是一种新颖的看法,还是……
随之我掏出口袋里面的318,这是我四天的劳动成果,在我听到理发店老板所说的价钱后,我真的开始犹豫了。
除去车费,我还有270元的可用资金。外加在出租屋里藏着的70元钱。
犹豫不决的我开始打算撤销着这一个念头,而理发店看见我消殆的模样,最终在他那夸夸其谈的毒舌中,我被臣服于下,以原价350的价钱降到250的价钱后成交了这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