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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苏佳成

我是苏佳成。

诺诺以前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佳成,我们能不能像飞鸟一样自由相爱,没有束缚,这样承载了爱的飞翔便永不下坠。

然而诺诺终归是个天真的女子。她的爱和我的爱在短暂地交集后,只能选择渐行渐远。转身之后的原野,有着大片大片被爱遗忘的荒芜的空白,在这个因年轻而错觉泛滥的季节,泅渡不再是为爱旋转的一种方式。

诺诺还依稀走在那年的夏天,走到在那年夏天理想迷茫生活缥缈的一个年轻人身旁,双唇轻启,我叫诺诺。

年轻人放下画笔,慢慢地把脸仰起来,仰到一个眼睛可以同时装进晚霞和她剪影的角度,一字一顿地说,我叫苏佳成。

诺诺后来经常对着我纳闷不已,那天你干吗把脸仰得那么近呢,可是这么近的脸我怎么始终触摸不到它。这中间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场迷离的翩跹。

我是个习惯在虚无中去发掘虚无的人,因此我的每一份真实得不到该有的呈现。正如遇到诺诺前我的落拓和潦倒,它们一再将我画作中的每一处蕴涵毫无保留地剥离开来,使我从中看到了自己深陷其中的血肉模糊。直到诺诺的到来,她轻盈地牵起裙摆,然后同样轻盈地拂着我耳际的一片喧嚣飘然而过,我仰起因持久垂下而逐渐僵硬的脸庞,终于数清了头顶上那些飞鸟翅膀数不清的扇动频率。

那种叠加在相爱痕迹之间的频率,轻而易举地将诺诺和我的十指相扣支开。

我只是一个善于生活在空旷理论边缘的人,所有现实的云烟对我不过是瞬间过眼的纸上谈兵罢了。所以诺诺,我们终究不能拥有飞鸟一样自由的相爱。我的理想逃不过现实的戏弄,我的爱情又怎么会躲得开上天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编排。

我至今都在想,我从没有以画家的身份来收获一幅自我欣喜的画作。因为我从来不是一名合格的画家,画家这个字眼对我来说或许遥远得让人担忧双脚。诺诺失踪的那些夜晚,我学会了站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背后,对着深邃的夜空和明灭的烟火持续发一个晚上的呆。诺诺曾说过,当你最爱的人离开时,发呆是惟一拯救灵魂错失的途径。

诺诺,可是我的灵魂早已深陷进黑暗,任何拯救始终不能趋向光明。

当我惟一的朋友背信弃义抛弃了我们之间的守诺后,我便开始失去对所有人和所有表面温暖的信心。我知道我对许多事物莫名的不耐烦,从此茁壮至一个无法收拾的平面,与诺诺固执的直面碰撞,最终导致了这份起源单薄的爱情无疾而终。

诺诺在一个晚霞布满天空和她背影的黄昏,双手毫不费力地环住我的腰间,把脸轻柔地贴在我的背上,声音颤抖地说,佳成,我好担心。

担心什么。我似乎对诺诺无缘无故的神经质怏怏不快起来。

佳成,我和妈妈刚从教堂里回来,那个老牧师偷偷告诉妈妈我们的将来是破碎不堪的,可还是被我无意间听见了。佳成,我们的将来到底会怎样呢,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心。

我把头仰起来,夕阳没落得依旧晃眼。诺诺还在等我给她的回答。可我的言语开始沦陷。

诺诺终于松开一直环绕着的手,她好像意识到了我的沉默不能带给她应有的启示。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我在夕阳下坠结束的刹那,瞥见了自己掌中缠绵的线条一截一截地断裂,然后迅速延伸至每一根神经,像一段安然无恙的城墙突然毫无征兆地分崩离析。那种带有灰飞烟灭的决绝,也许一开始就命定了我一生的漂泊。与诺诺结婚之前是这样,之后还是这样。

诺诺的到来终究没能改变我徒步的姿势,以及方向。

诺诺经常对我说,佳成,我要和你一起,幸福地去生活一辈子。

我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人,又怎么会给她幸福呢。你曾是我的天,可是我仰起脸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再去连累任何身边的人,除了彻底放开我别无选择。外婆一直致力于挽留我,她在一个月光像小说情节一样无谓泛滥的晚上,向我告知了诺诺和苏木的全部身世。

外婆说,佳成,诺诺是我惟一的孩子,苏木是你们惟一的孩子,你们要互相照顾,结婚不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借口。

诺诺有时好像很固执。我的声音透过月光抵达外婆的耳膜直至胸腔。

外婆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木,然后在我斑驳的记忆里完成最后一次转身,我听见外婆的叹息和颤巍巍的身影在错落有致的时空里纠缠不已。或许从外公去世时开始,外婆就名副其实并不可挽回地老去了。

我没能得到关于外婆去世的任何消息。我想,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也许走在某个季节的尽头,为一场络绎不绝的喧嚣作四季的着色。所有蒙上色彩的喧嚣都是被迫寂静的。正如外婆不再回头的离去,像一只瞑瞑睡着的猫一样最终归于沉寂,于是一段生命的年轮从此终止运转,像一声咔嚓的夭折一样戛然而止。

再次回到外婆的身边时,我们已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我站在墓碑的这头,她却睡在墓碑的那头,中间是一道无法度量的装满流年的沼泽,任何经不起推敲的跨越最终会与时空一起沦陷,那不能自拔的幻觉因此而静止于一处。谁借谁的目光,沐浴了四季从咫尺到天涯的歌吟,我一个个数下去,是诺诺还是苏木。

远远地,不经意间我看见两个人手拉手向这边走来,这么冰冷的天,谁还会来这个同样冰冷而荒芜的地方,这个墓碑像森林一样茂盛的地方。那么多灵魂在同一个地方归宿,活着的时候他们是否已预料到了来世的命运将怎样眷顾。诺诺拉着苏木的手来到外婆的坟前,我躲在一棵望不到顶端的参天大树背后,注视着诺诺给外婆敬香的每一段动作娴熟的手势和节奏,我恍惚听见了从遥远的远方飘来一曲明暗相间的二重奏,诺诺用她干净透明的演绎贯穿了我整个灵魂。源自天堂的呼唤隐约低迷地徘徊在诺诺和苏木来路的尽头,我分辨出了里面蕴含的外婆的声音,从这个世纪的荒芜抵达那个世纪的苍白。

诺诺似乎注意到了谁不久前刚来过的痕迹,她让苏木站在一旁,自己对着刚燃烧过的一堆灰烬发呆。一阵风载着异常熟悉的低吟的呼唤,从遥远的天边呼啸着汹涌而来,很快将企图一直静止下去的灰烬覆盖并包裹起来,瞬间灰烬便旋转着逐渐远离了墓碑。我很想知道,这些漫天飞舞着的带着诺诺和苏木呼吸气息的灰烬,从此飞往何方并最终在哪停驻下来。

我看见诺诺起身,苏木问向诺诺,妈妈,外婆她睡着了就不再醒过来了吗。

我一个人走过和诺诺曾嬉笑怒骂过的每一个气味已陌生的角落,每一方依旧柔软芬芳的土地,每一片夕阳还无限好的黄昏。我在给我的记忆寻找某种类似解脱的出口。我只是怀念,怀念诺诺,怀念如今已遥不可及的与诺诺曾牵手而过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我的怀念什么时候才能安分守己地停下来,我宁愿它永远没有尽头。此刻它像一堆持续旋转的灰烬一样,在我体内无休止地膨胀与蔓延。这样触手可及的痛,是不是已经开始忘掉,从此面朝幸福呢。

在诺诺失踪的那些日日夜夜,我把自己关进租来的小房间里,企图使黑暗和燥热清醒自己。眼前浮现出多少年前一幕幕岁月的片断。

童年的苏佳成紧随在爷爷的身后,穿越过一条幽深静谧的有木头栏杆的走廊,最终在一间仅可以听见知了叫声的阁楼里停留。佳成,这是你将来学习的地方,以后就要坐在这个桌子前读书和绘画,长大后要报效祖国,知道吗。爷爷指着苏佳成面前的一对模样古怪的桌椅,富有耐心地说道。声音平缓,语气甚至温柔。

苏佳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阳光怎样被木格子窗户,分割成一束束规则平整形状统一的光柱。童年的苏佳成被这比爷爷口中学习的道理还有诱惑力的景象迷住了,可他还是在爷爷第二遍分贝明显升高的声调面前,郑重地点下了头,很好地伪装出了他好玩而不失分寸的天性。

逐渐长大后的苏佳成才知道,自己人生最初的艺术接触是在爷爷的书房里,那个阳光会从窗户四分五裂成一束束光柱的阁楼,装满了爷爷多年来坚持积累的名家字画,以及爷爷自己的心血之作。之后的苏佳成一直觉得,正是那人生最初的熏陶,一度感染并促成了他后来坚持走靠近艺术的道路,这条路最终延伸至现在。

我一直是个走在路上的人。我的行走注定了要习惯一辈子的居无定所。

我现在想,当年的苏佳成紧随他爷爷去阁楼的时候,他没有立即回答爷爷第一遍的质问,那一瞬间他是不是有过打退堂鼓的念头。假如他再将这个念头坚定下去,那么他的童年便不必成天对着形状刻板式样枯燥的木格子窗户,思量一个鸡蛋到底有几种效果不同的视图。

爷爷在江南那一场漫无止尽的硝烟里,拥着他的心血在一场大火里湮没。那种最终归于一堆灰烬的涅槃,一开始就牵引着他摆设出这样一个自我囚禁的迷局。

这个将事业和爱情一同视死如归的男人,江南温润富足的山水终究没能救赎他的灵魂。

他的灵魂似乎一开始就幽禁进那个阳光破碎空气凝固的阁楼里。可是他依旧奋不顾身。

我的步伐还在二十年前那个空荡曲折漫长的走廊上,紧紧地跟随他。不曾忘过。

房东家有个孙女,名叫韩落,一个很令人颓丧的名字。和苏木差不多大的年纪。她的外婆告诉我,小女孩的家在北方的大海边,是诗人遥想春暖花开的地方,从小就被检查出了患有不治之症,爸妈把他送到这个拥有宁静夜晚的地方,如今大家都在等待命运之神的那一声判决。

小韩落每天都会安静地坐到我身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调色和涂鸦。经常一动不动地坐上几个钟头。这么小的孩子,骨子里的坚韧快让人担忧。

韩落,想不想爸爸妈妈。

想。他们也在想我。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爸爸妈妈来接我的时候,就是我回家的时候。

每天这样的对话总是重复很多次,我不知道假如有一天这些对话突然消失了,她会不会住进另一个世界里。那个只有黑暗和腐烂的世界,光明和重生有着隔世的遥远。

回家。我的家呢。

现在才明白,其实苏佳成一直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家于我已是一片模糊的悲哀。天空中的飞鸟都在匆忙回家,我却把它们装在画里,背着它到处漂泊,这样是不是就意味了可以背起家四处迁徙。

小韩落在一个季节更替的罅隙里,被爸爸用一个早上的时间接走。走时手中握着一幅我给他的画,画中的小女孩以一株向日葵的姿势面朝天空仰望。

临走前她跑来告诉我,我还会回来。我想念爷爷和奶奶,也想念叔叔。

爸爸在不远处的马达声中开始催促,落落,快点过来。

叔叔再见。那个熟悉单薄的背影迅速跑远,在周遭的空气里未着半点痕迹。

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点燃了几年来的所有作品,和一度拯救我的那个欧洲老商人的合作宣告破灭,我把从合同中赚得的钱全部赔偿给了他。

这次真的一贫如洗了。没了诺诺,也没了理想。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只剩一个内容苍白的符号。我决定对所有的事物开始尝试,我想学会留住它们最初的新鲜和持久的生活。

诺诺走到江南的小河边,把双手扬得与云朵一样缥缈,缥缈成一幅山水画的模样。一个年轻人在她背后停下来驻足,将这一切光和影的交集在一块布上用心描绘。于是她的背影和那条小河的水一起在一块布上定格,在他的心间定格,定格成一曲错落有致的咏叹调,也定格成一曲明暗相间的二重奏。

那晚只有一幅画我没有点燃。这幅拥有诺诺背影的画,一直跟随我到现在,我没有把它卖给开始就欣赏它的那位欧洲老商人。诺诺和我的爱情起源于它,是不是开始的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份过于匆忙的爱情单薄呢。

诺诺和我的爱情终止得同样匆忙。我知道我从此便一路背着它,徒步去完成一段或许怎么也完成不了的迁徙。

从途经诺诺的江南到忘却诺诺的塞北。从开始的开始到最后的最后。

诺诺和苏木生活得怎样了呢。他们会不会从此面朝幸福,在外婆的坟前唱着开满花的春夏秋冬,唱出没有剧终的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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