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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随便。”然后末墨又潜回缸底,抱膝,侧耳躺在水里。

风希钥起身去给党凌枭开门。

“末墨,你怎么样了?”党凌枭把末墨从水里面捞出来。

“我很好。”

“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啊。”

“呵呵……”末墨笑了,闭上眼睛,靠在党凌枭的身上,党凌枭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枭你洗过澡了?”风希钥靠在门边。

“刚才回来的时候,末墨有些不安分……”

“我懂,那你照顾末墨,我先回去了,她好像被人下的不止一种药,你看好她啊。”风希钥大方的留下党凌枭和末墨独处。

风希钥转身的时候,发现心里并不是很难受,看来自己对末墨,并没有那么深刻,即便再深,也是以妹妹的身份在自己的心里面安营扎寨的吧,会心疼,会想保护,但并算不上爱。

风希钥笑自己到现在才看清。

党凌枭真就老老实实的守着末墨,末墨闭上眼睛的时候,党凌枭的心里就觉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非要把末墨叫醒。末墨也很配合的醒了,然后觉得水不够凉,党凌枭抱起末墨,给浴缸换水。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子洒在靠在墙上睡着的党凌枭和全身潜进水里的末墨身上,两个人都很疲惫,但是睡得都很安详。

“末墨,枭,起床了。”风希钥走进来,摇醒了党凌枭,党凌枭醒了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比自己跟末墨额头的温度,还好,末墨已经恢复正常了。

“昨天末墨折腾到了很晚吧。”

“还好,换了几次水之后就基本上清醒了。”

“那就好。”风希钥把末墨从水里面捞出来。“我叫彩晶在外面了,走了,出去了。”

“哎呀,你们就让末墨在冷水里面躺了一夜啊,真没良心。好了,我给末墨换衣服,你们,出去吧。”端叶彩晶用大大的浴巾把末墨包裹起来,党凌枭和风希钥也就出去了。

而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末墨醒来之后,整整感冒了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之后,末墨的身体才好起来,也正好要过年了,大家准备回去了。

“大家快吃,吃完我们就回家咯。”傀儡明妍恶狠狠的看着末墨。

末墨对傀儡明妍根本就不感冒。

傀儡明妍的诡计没有得逞,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末墨,傀儡明妍准备给末墨来个最后一击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哦,妈啊,怎么了?什么?……好,我马上回去。”傀儡明妍放下电话,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脸的惊恐状。

“怎么回事儿?”大家都一头雾水。

“看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吧。”风希钥把手上的报纸扔在桌子上。

党凌枭眼明手快的抢在手里面,“特大新闻,今早,发现一架载客私人飞机在太平洋海域发生坠落,两名机长、六个空姐和两名乘客,无一生还……”党凌枭震惊的读不下去了。

端叶海泽抢过去,继续读,“据悉,此架飞机属于……”

端叶海泽把手中折叠的报纸摊平,“此架飞机属于傀儡集团的私人飞机,是由傀儡家的老大傀儡铭程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时从父亲傀儡原海手里争取来的特殊待遇,至此已经打捞上来了一具男尸和三具女尸,其他尸体下落不明。……”

末墨听了,笑了,“这就是报应。”末墨用稍带鼻音的话说出来,怎么都感觉有些阴森。

“末墨……”这样的末墨,是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的,包括风希钥。

“呵呵,钥,我是时候该回去了,趁这个时候,把傀儡家打得一蹶不振。”末墨上去收拾行李,再下来的时候,一身黑,颇有一份带毒性的妖娆。

“我们就先走了。”

“末墨……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可是人命。”党凌枭不敢看末墨。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末墨拖着行李往外走。

“末墨姐,带着我吧。”珉彦拉住末墨。

“钥,你说呢。”

“那就带着吧。”风希钥摸了摸珉彦的小脑瓜。

“你们……”留下的五个人全都目瞪口呆的。

车上,珉彦坐在后座,“末墨姐,我们是不是要去看尸体?”

“是啊,虫虫不怕吧。”

“不怕,其实,虫虫跟你们就是想确认那个死者是不是给我们下任务的人,如果是,而且他真的死了,那么这个任务就算不存在了,我就不用追杀你了。”

“不然你也杀不了我的,不是么。”

“那不一样啦。”虫虫笑了,“其实末墨姐,我一直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那没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等你这次回去,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是啊,真好,都结束了。”虫虫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

风希钥听末墨和虫虫的话,听得很迷茫,“怎么回事?”

“其实,他叫虫虫,我也跟你说过了,他在大赛上第二,我第一,之前在森林,一切都是那个傀儡明妍办的好事,她故意想要给党凌枭下药,然后让我知道了,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所以其实那些药都是给我准备的。”

“那她演戏演得也太好了吧。”

“是啊,应该去参加奥斯卡颁奖了。”

“怪不得那天我在傀儡明妍的身上清楚的看到了周扒皮的身影。”

“呵呵,周扒皮,是个好东西。”

“哈哈——”

那一车的笑声,完全不像是去参加葬礼的。

到了傀儡家,末墨下了车,动不了脚。

“傀儡家,十年了,我这次回来,竟然也有人死了,傀儡原海,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末墨……”

“钥,我跟虫虫先进去,麻烦你帮我去我外公家,把未亚抱回来。”

“干嘛要把未亚抱回来……?”

“十年前,未亚跟我一起怀着恨被赶出去,现在,我想要未亚跟我一起见证,我是怎么把傀儡家搞得一文不值的。”

风希钥又上车,去了末家,末墨牵着虫虫,走进去。

一脸的庄重,门口的警卫有拦,但是末墨说是傀儡铭程和傀儡明妍的朋友,因为今天一天来了很多人,警卫也就放行了。

“虫虫,一会儿进去了,你什么都不要干,就站在我身后,确定了之后你就走。”

“好。”虫虫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进了大门,一片的黑白,只有少数几个人在里面。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死者的朋友。”

“那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爷、夫人和小姐都去了墓园。了。”

“灵堂?”

“对,在环城山,他们去选地方了,一会儿送少爷去火葬场。”

“那,我们能不能再最后看一眼傀儡铭程?”

那个女佣有些为难,“我帮你去问问管家好了。”

一会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走过来,“你就是少爷的朋友?”

“是,我叫末墨。”

“末墨?……”老人听了名字,很惊讶。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来吧,少爷在地下车库里面呢,我带你们去。”老人掩下眼里的一样,带末墨和虫虫去了地下车库。

怪不得把尸体放在这里,这里还不是一般的冷。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老人喃喃自语。

“什么?”

“应该没错吧,你就是末夫人的女儿,末墨。”老人停下来。“这就是了,不过虽然泡了很久,但是应该还看得出来面貌。”

“虫虫,来。”末墨先跟虫虫确定了尸体,然后才把注意力转回老人的身上。

“您怎么认识我?”

“呵呵,真的是啊,没想到啊,当年的小孩子竟然长这么高了。”

“你到底是谁?”老人满脸的皱纹,却挂着那种诡异的笑,让末墨看了很不舒服。

“我是这里的管家。有些事儿,等你报了你母亲的仇,我再告诉你吧,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也没有为你妈妈报仇重要。”

末墨听老人这么说,便不再计较,并不是因为老伯的话,而是老伯再提到为末芯报仇的时候,眼里面的欣慰,末墨知道,这个人,至少不是敌人。

“老爷他们回来了。”老人侧耳听得很仔细,然后带末墨他们上去了。

“我的儿子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海啊……”云梦怜还是那么能哭,平时嚣张的傀儡明妍,此刻也像个霜打的茄子,双眼通红,跟在傀儡原海和云梦怜的身后,还时不时的抹眼泪。

“傀儡原海?别来无恙啊。”末墨挡住傀儡原海和云梦怜。

“哪来的丫头,别挡路。”云梦怜本身就没好气,此刻更是撒在末墨身上。

“我看,你们比我还来路不明吧。”

“你什么意思?”傀儡原海抱着云梦怜的手撒开,指着傀儡原海。

“什么意思?呵呵,是了,看你这么指着我,我就感觉熟悉,难道你不熟悉?”

傀儡原海的脑子里面闪过亮光。

“你到底是谁?”

“末墨?你来干什么?”傀儡明妍发现了末墨。

“末墨?”傀儡原海自认为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不会觉得熟悉的,”末墨就像是能看清傀儡原海心中的想法一样。“当年,你根本就没给我起名字,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

“别着急啊,你对我不熟悉,不过有一个人,我相信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谁啊?”

“末——芯——”

这时,风希钥抱着未亚进来,好长时间没看见末墨的未亚,见到末墨来了精神,朝末墨扑过来,却在闻了一阵后,停下来,闭上眼睛,再睁开,幽蓝色变成了血红色。

“末芯,末芯——”傀儡原海默念,然后稳不住身形。

云梦怜扶住傀儡原海。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你赶快走,我还要为我的儿子举办葬礼呢。”

“是啊,末墨,算我求你了,不管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怨,先让我们把葬礼办了好不好?”傀儡明妍说着,泪又掉下来。

“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海啊你不认识她,对吧。”

“不认识,不认识,我没听说过。”

“那好,保安,把这个人轰出去。”

“慢着,”末墨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傀儡原海身边。

“我看,你不是不认识,而是不想认吧,难道,你能忘了十年前……”

“没有什么十年前,你别乱说了。”

“呵呵,这么怕我说出来啊,那我是不是还要欢呼啊,觉得你这么多年来被我的事儿这么了很长时间,一直到现在?”

“你赶紧走好不好。”

“傀儡……原海,血的滋味,怎么样啊?”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傀儡原海沉不住气了。

“海啊……”云梦怜出声,让傀儡原海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巴。

“哈哈,钥,好好笑啊,他嘴上说着不认识我,还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末墨还是别这样吧,我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

“我状态不好?我好得很。钥你放心吧。”末墨还是笑。

“我还记得,那年小小的我,刚刚过四岁生日,对吧,然后你这个女人就带着你现在躺地下停车场的儿子和这个处处陷害我的女儿出现了。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你还扭曲是非。”末墨戳着傀儡原海的胸膛,“还有你啊,不喜欢我就算了,连我妈妈你也不放过,这之后竟然好意思说什么,是意外,说我跟妈妈是去旅游的路上,飞机坠毁了,怎么样,现在得到报应了吧。”末墨笑着向后仰,有些要摔倒的样子,风希钥过去,把末墨抱在怀里。

末墨倚在风希钥的怀里,“事后,你还好意思去末家跟我外公要钱来周转你的公司,哈哈。你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啊?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啊。”

“你是……?”傀儡原海似乎想了起来。

“对,就是那个在十年前亲眼目睹你杀了我妈妈,然后又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的,你的女儿,末墨。”末墨这个时候竟然还笑了出来。

“你,你,你……”傀儡原海和云梦怜都说不出话来。

“你没死?”

“您倒是希望我死呢,这样就没有人来报复你了。”

“你胡说你,我之前就说过了,那是意外……是你妈妈自己自杀的。”

“呵呵,别狡辩了,不管我妈妈是怎么死,都是死了,我没空跟你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觉得公司重要还是儿子重要?”末墨把虫虫交给风希钥,让风希钥送出去,傀儡明妍早就吓得不敢插嘴了,小时候她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公司怎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公司最近亏损严重么?”

“是你搞的鬼?”

“聪明!你知道我想要怎么报复你么?”

“大不了就是在经济上面打垮我。”

“哦,是哦,你不怕啊。其实,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你儿子,你信么?”

“你你……你别胡说……”云梦怜一听末墨这么说,急了。

“梦怜,怎么回事。”

“海啊,她这个小毛丫头胡说你也信啊?”

“你以为,我没证据,会来这里?傀儡老爷,请您过目。”末墨把一份档案从风希钥的手中接过来,摔在傀儡原海的怀里。

“海,别看啊,那是她唬你的。”云梦怜试图抢过来,但是被傀儡原海一手推开,被傀儡明妍接住。

傀儡原海的脸色越来越青,然后狠狠地把档案摔在地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我的老婆一个一个都给我戴绿帽子。”傀儡原海跪在地上。

“海啊……”云梦怜想要搀起傀儡原海。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贱、人,生了别人的孩子,竟然让我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云梦怜,你好,你好啊!”傀儡原海指着云梦怜就是一阵怒骂。

“爸……你别……”

“别叫我爸,我受不起。”傀儡原海打断傀儡明妍的话。

“绿帽子,呵呵,绿帽子,我去卖绿帽子,我去卖绿帽子,绿帽子……”傀儡原海疯疯癫癫的跑出去,嘴里这样叫着。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来破坏我的家庭啊?我今天跟你没完——”然后,云梦怜扑上来,未亚迎着云梦怜过去,咬在云梦怜的脸上,顿时只听得云梦怜的尖叫。

“啊——!快走开,我的脸啊,我的脸——”然后倒在地上打滚。

“妈,妈,妈——”傀儡明妍想要帮云梦怜,但是碍于害怕未亚,不敢走过去,只是抢过旁边女佣扫地的扫帚,想要赶跑未亚。

“未亚,好了。”听了末墨的话,未亚使劲咬了一口才松开。

再看云梦怜,脸上的肉被未亚咬的说掉不掉的,挂在脸上血淋淋的。

“你你你,你赔我——”云梦怜还想要往末墨身上扑,被未亚吓得不敢了。

“妈,妈,别跟她争了,我们去医院吧,赶紧去,说不定你的脸还会好呢。”然后傀儡明妍搀扶着云梦怜去了医院。

等人都走空了,末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靠在风希钥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钥,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好,我们回家。”

“末墨,我的事儿你还没听我说呢。”

“改天吧,改天找个时间,单独约出来。”末墨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事。“钥,傀儡铭程也让人葬了吧,举办个像样的婚礼,学校里面他的好朋友也都请来送送他,交给你了,我不管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风希钥把末墨扶上车,然后送回家。

风希育不在,让末墨省了很多精力。

抱着未亚,失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未亚,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我会觉得良心不安呢?”

末墨坐在地上,靠在床沿边上,“总有那种感觉,一直为了某个目标而努力着,等到实现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干什么。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想这么聊接了,可是又放不下许多人,放不下这个世界,不舍得就这样睡过去,未亚你说我是不是很纠结的一个人啊?”

末墨拍了拍未亚的头,躺到床、上去,一夜无眠。

过了大概三四天的样子,那个管家把末墨约了出来。

“傀儡家的产业已经全部都报销了,那个家现在什么也不是了,连房子都要被银行收走。”

“然后呢?”末墨抱着未亚,悠闲的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没有让风希钥跟来。

其他的人在这几天一个也没见。

“难道你不想知道傀儡原海为什么会那样对你么?”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走。”

“呵呵,真是小丫头。其实啊,你并不是傀儡原海的孩子?”

“什么?”末墨把咖啡杯“叮——”的一声放在骨质瓷的杯托上。

“你的父亲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我,一个是党家的党徐峰。”

末墨不说话,继续听那个男人说。

男人也不管末墨不回应自己是不是没礼貌,继续说,“党徐峰是你妈妈要好的男人,但是一直没有想嫁给他的想法,回来遇到了傀儡原海,一见倾心,就死活要跟傀儡原海共结连理。虽然之后两个人都各自结了婚,但还是有往来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频繁。我呢,是在你妈妈进了傀儡家的门之后,才……”

“才对我妈妈动了色心,刚好那个时候傀儡原海发现了我妈妈跟党徐峰有私下往来,在气头上,所以整夜整夜的不回家,你呢,就趁虚而入,甚至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是不是?”末墨接过男人的话。

男人错愕的看着末墨,惊讶的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很小才对啊。”

“你你也说了我只是很小,而不是不存在的,所以不用低估我的能力。”

“那你想怎么办?是认我还是……”

“老伯,您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口说无凭,要我怎么相信你啊?就算是信了,又能怎么样?你认为凭我现在的样子,我会跟谁服软?认你们?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您呢,也就别想了。”末墨起身要走。

“其实,不管是谁,我们都曾经爱过你妈妈。”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末墨留下这句话,抱着未亚离开了。

末墨出来之后,招了一辆Taxi,当坐上车,司机师傅问末墨要去哪的时候,末墨还是失神的说出了,“去医院。”这三个字。

等车到了医院,浑浑噩噩的末墨发现风希钥早就在门口等候了半天了,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给风希钥打的电话了。

“枭也想来的,我没让。”

“那就好。”

“来医院干吗?”

“我想要验DNA,与傀儡原海的作比较。”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伯说了什么?”

“等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末墨走进医院。

一个穿着清新的护士小姐走过来,一脸的歉意却带着必须服从的威严,“小姐你好,我们医院不许有宠物的出入,你还是行个方便吧。”

“钥,你抱着未亚去外面等我。”末墨把未亚扔给风希钥,“我要验DNA。”

“好,那么请问,你有对比的血样么?”

“没有,但是我前两天刚在这里检验过,大夫认识我。”

“请问是哪个大夫?”

“血液科廖医生。”

“好,那你跟我来。”护士小姐领着末墨上楼,直走,右转,到了一个办公室前。

护士先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才推门进去。

“廖医生,这位小姐说要验DNA,还说认识您,所以我……”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护士小姐出去了,末墨坐在廖医生办公桌的椅子上面。

“廖医生,别来无恙啊。”

“呵呵,丫头啊,这刚几天啊,学会拽文词了,文绉绉的,这可不像你。哈哈,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儿。”廖医生跟末墨是刚认识不久的,就是末墨拿着傀儡铭程的血样和傀儡原海的血样来的时候认识的,廖医生只说非常喜欢末墨。

别问我傀儡铭程和傀儡原海的血样是怎么拿到的,我只能告诉你:不看看人家末墨顶着一个多大的头衔呢,第一可不是白来的。

“把我跟上次那个男人的血样作对比。”

“怎么了?”

“没事儿,给你找点儿活干还不好啊,省得你成天的嚷嚷没意思。”

“好好好,说不过你,那你去跟护士抽血把,我争取早点出结果。”

党凌枭实在是憋不住气了,在大年三十的这天,跑去找末墨,在风希家等了好久,才发现末墨从外面回来。

“末墨!我不来找你,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找我干嘛?”

“就是……想你了。”后面的三个字就像小蚊子嗡嗡。

“你来得正好,陪我出去一趟吧。”

“去哪?”

末墨笑,握紧手里的夹子。

当车缓缓的在精神病院停下来的时候,党凌枭怒了。

“来这干嘛?是你要看病啊?”

“不是啊,是来看病……人。”

“病人?谁脑袋有问题啊。”末墨不解释,只是往里面走。

“是末墨吧,我是本院的院长,姓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

“王院长,我说要来看的那个病人呢?”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

穿过一条一条的走廊,一间间的小屋子,虽然用隔音效果最好的墙壁和门隔开了,但还是能听见那些人的疯言疯语。

“绿帽子,绿帽子,我卖给你一顶绿帽子吧……”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傀儡原海。

“这就是了。”

“好,谢谢院长,我们跟他说一会儿话就走,不耽误你们。”

“恩。”王院长离开了。

自始至终,党凌枭没说任何一句话。

末墨敲了敲门上用铁栅栏挡住的小玻璃,吸引傀儡原海的注意。

“哇,小孩啊,你长得好漂亮啊,做我女儿好不好,我可以免费给你一顶绿帽子戴的。”

“傀儡原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好好看看吧,你一直以为我妈妈背叛了你,哈哈,如果这份检验结果有假,我把命给你。”末墨把档案打开,挡在栅栏个玻璃中间,刚好可以卡住,末墨放好,就拉着党凌枭转身就走。

没有注意到,傀儡原海在看见那份检验结果的时候,哭了,老泪横流。

末墨出了精神病院,神清气爽的呼了口气。

“这就是你要办的事儿?”

“是,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在恨了那么多年之后,发现 自己恨得才是没骗自己的,这样不是一个很好的报复么。”

“你这样……怎么让我感觉那么熟悉呢?”

“呵呵,熟悉就对了,怎么,我们去你家拜访一下伯父吧。”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见家长啊。”

“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去,我自己家,我不去我去哪啊?”

到了党家,说明了末墨的身份,党老爷很激动。

“末墨啊,一晃都这么大了。”

“是呢,您啊,后来也不来看我了,我可想您了呢。”

“怎么回事儿啊?”党家的两给兄弟摸不着头脑。

“我跟末墨的妈妈是至交,之前还带你们去看过这个小妹妹呢,都忘了吧。”党徐峰已经完全放下来了对末芯的情谊了?

我觉得没有,毕竟那么深深的爱过,不是说断就断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淡淡的,放在心里。

只是作为朋友间的友爱,因为缘到了,但是份不够,就只能彼此错失在生命里面,如果非要抓着一丝纠缠,那就只能是最普通的。

“怪不得我从一开始见到末墨就觉得亲切呢。”党政羽恍然大明白。

“所以你让我们都接近他们。”党凌枭俯在党政羽耳边小声说。

“呵呵,这样也不亏拉。”

确实不亏,有了这样一段难忘的时光。

“政羽哥和彩晶姐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还谈不上婚期,年龄不够,只能再等几年了。”

“那就先订婚呗,趁现在把彩晶姐套牢,等到她找到更好的,让她想跑都没理。”

“哎,我发现末墨你现在越来越鬼精灵了。”

“是啊,无债一身轻,没什么负担和压力,人自然就会快乐了。”

“那末墨啊,我是不是也该抓紧时间把你套牢啊。”党凌枭厚脸皮的凑过来。

“末墨,你可千万别轻易的被这二小子追到手,怎么也要吃点苦头才是。”

“爸——你就是这么来对待您儿子的幸福的?”

“哈哈哈哈——”

末墨看着这样开心的党家,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啊,一会儿要回趟末家了,那个老头子一定想死她了。

“叔叔,您先忙,我去看看我外公。”

“是末老吧,好哇,快去吧,记得把我的关心带到啊。”

“末墨怎么能把您的关心带得齐全呢,还是得有人跟着的。”党政羽推了推党凌枭,“还不跟去见外公。”

党凌枭这才明白过来,“好咧,您请好吧,我一定把您的关心满满的带到啊。”

然后跑去跟末墨并排。

行驶到半路的车被傀儡家的管家老伯拦了下来,“末墨,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末墨下车,“老伯,实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妈妈是个传统的女人,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儿,所以呢,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就是傀儡原海的亲生女儿,有血缘关系的。您呢,就别在这瞎掺合了,准备准备,回家养老算了。”

然后坐回车上来。

“末墨啊,我们的事儿是不是该说说了?”

“我们?”末墨把暖吹向一边。“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好说的,比如说,你喜欢不喜欢我啊,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想不想以后白头到老啊?之类之类的……”党凌枭笑的像朵花一样。

“你知道我多大么?”

“十三岁。”

“不,过了年十四岁。”

“那怎么了?”

“我还这么年轻呢,以后还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呢,我干吗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对你的一片真心,难道你没看的出来么?”

“一片真心?我看是一片鸡心还差不多。”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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