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是谁
“我保证这里没有下药。”篱落轻松地笑笑，“再说了，那天给你下的药，能让你持续半个月全身无力，何必再下？”
“半个月？！靠！你个混蛋！有种就给我解药，和我单打！”就不信打不过你这个妖女！
“好了，别废话了，吃吧。”吃完了今天还要带她去“钓”皇甫绝呢，“我用人格保证没有下药！”
“我呸！你这样的人还配谈人格！猪狗不如……哦，我错了，把你和猪狗比简直侮辱了动物！”
“你！”篱落脸色一变，终于明白那些丫头为什么哭着离开了。说服自己吸气，平静……国事重要！吃不吃随你！换衣服，跟我走！”
“****！你做梦！”她又不是奴隶，凭什么听她的？
“什么意思？”
“****！死女人！”夏子灵也好恨啊，太倒霉了，被骗着喝了酒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你还想不想见到你的皇甫绝了？”脸色铁青，篱落最后还是亮出了底牌，她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了，她就想让夏子灵闭嘴。
这一招果然管用，夏子灵马上闭上嘴，半响后才问：“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像警匪片里面的那样，用她做人质？！
可是，这里没有警察、没有狙击手、没有法律……什么也没有，皇甫绝！不行！他有危险！
“妈的！你给我解药！”不顾自己没有多少力气，夏子灵扑上去就想要和篱落对决。
“省省吧。”轻而易举地把她搁到在地，“今天，就是皇甫绝的死期，你要是愿意，可以和他一起去死！”
“你……你妈贵姓？”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什么？”再次被雷到。
“因为我要替你妈教训你！”
这又是什么逻辑？篱落还在思考的时候，夏子灵就扑上来抓住她的头发乱扯。
妈的，关键时刻，不管了。什么淑女不淑女的，既然没有力气把她过肩摔甩出去，就用最原始的打架方式开打好了。
“啊……”篱落一声惨叫，就被夏子灵扑到在地猛扇耳光。
“够了！”一声吼声，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拉住了夏子灵，点住了她的穴道，“篱落，带她走！”
篱落连忙爬起来，委屈地抹抹眼泪，拉着夏子灵就走：“哼，我看你被点了穴道还怎么猖狂！”
午时未到，皇甫绝就只身来到他们规定的地方。从马上一跃而下，皇甫绝开始打量着旁边的景物。
此处的确是相当的僻静啊！真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发现。想到这里，皇甫绝的眼神不禁又冷冽了一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做梦！
“皇甫绝，你终于来了？”中年男子突然从他的后面闪出，一脸的得意。发现他没有带任何人，更是一副胜利在望的表情。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皇甫绝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白白来送死！
“她呢？”皇甫绝连打招呼也不屑，开口就直奔主题。
“呵呵，你的头拿来，我就放了她。”中年男子也不让步。
“你凭什么认为，我来是为了救她的？你们好不容易透露了行踪，我就不能来会会你们吗？”皇甫绝依旧不在意地笑笑。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他不会是来打着救夏子灵的幌子想来把他们全体歼灭的吧？！难道他不这么在乎那个女人，篱落的消息有错？
“皇甫绝，你不要嚣张，她还在我手里！”一声娇喝，篱落“拎着”夏子灵以轻功飞到此处。
皇甫绝打量着夏子灵，她没有受什么伤。表面上还是假装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对着凭空出现的篱落微笑。
“说，让他拿命来！”篱落扯了扯夏子灵的头发让她开口，她封住了她的穴道，却没有封住她的嘴。她就不信，这个皇甫绝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
“不说！”夏子灵高傲地把头往旁边一瞥，“这个人我不认识！”
“啪”地一声，篱落当下甩了她一个巴掌，夏子灵的脸上当下印上了五条红痕：“少给我装蒜！还嘴硬！”
“哟，这是干嘛？”皇甫绝忍住皱眉的冲动，笑嘻嘻地说道，放荡不羁的态度继续说道，“打得这么重，你的手疼不疼？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气坏了你的花容月貌可不好。”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皇甫绝不为夏子灵担心，却反而对篱落示好？！
夏子灵强忍住篱落那一巴掌给她带来的痛，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可是皇甫绝却对她视而不见，反而对篱落……她心里不禁冰凉。他，还不如不来……
篱落的脸一红，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姑娘，面对着皇甫绝这样邪魅俊美的男子如此柔情的话，也不禁害羞。但是一想到他是当今的王，心里的仇恨之火再次燃起。
“少给我假惺惺的了！今天你非死不可！”篱落咬咬牙说下狠话。
“我死了，谁来爱你？”皇甫绝依旧邪魅迷人，无视旁边的夏子灵眼里的泪水，“雾妃，当我的妃子，难道不如你现在的生活吗？”
“皇甫绝！够了！你什么意思！”旁边的夏子灵终于忍不住吼道。本来以为他只是脾气不好，和她乱吵，可是现在，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向其他女子示爱……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只是一个我不要的妃子而已……”皇甫绝静静地看着她，慢慢说着，夏子灵感觉到自己的心正慢慢沉默。她，只是一个他不要的妃子……
篱落也沉默了，皇甫绝眼里的柔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里，只有组织的辱骂，吃喝都是从简，都不如自己混进宫里的生活。
“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就是雾妃，这次，我是为了你来的……”皇甫绝轻声说着，一边渐渐去握住篱落的手。
“真的吗？”篱落显然已经软化了。
“当然……”皇甫绝拥抱住篱落，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是假的。”
篱落一惊，但是皇甫绝的力气却让她动弹不得，完了，她被皇甫绝控制了！
旁边的夏子灵却只能看到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原来，皇甫绝可以对每一个妃子都甜言蜜语。自嘲地笑笑，她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古代的王，做一个古代的妃子，被这样默默地抛弃？
现在，真的没有理由留在古代了吧。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绞痛着，在最后一秒看到那个中年男子拉开了弓箭……
“不要！”想也没想就上前抱住皇甫绝的腰，最后一刻想的是——好好笑的动作，抱一个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自己好贱！然后就是背后钻心的痛，呵呵，古代的箭，好有力！背后一阵温热，那是鲜血喷涌而出，她是不是要死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灵儿！”皇甫绝反身一手抱住身体笔直坠下的夏子灵，一手点住篱落的穴道并用随身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解药！”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空气中下了药，如果他动武，就一定会元气大伤。所以才想先稳住篱落搜解药，可是……灵儿真的误会了。
“解药？没有！”篱落眼神里也都是阴狠，皇甫绝居然欺骗她的感情！就她刚刚的反应，让她以后怎么见组织里面的人？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猖狂地大笑，在空气里下药这招真的是太好了！皇甫绝，你今天非死不可了！”
“你试试。”皇甫绝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篱落身上，后者马上倒地吐血，“想看着你们的人怎么被我打死吗？”
“哼！她为国牺牲，是她的光荣！”中年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皇甫绝神色一凛，叛军真的连一点义气也没有！看来，只能杀出去了！看着周围慢慢出现的一大拨人正在靠近，皇甫绝抱紧了怀里动也不动的夏子灵，轻声说道：“灵儿，坚持住，相信我！”
抱着夏子灵应付着一帮子人，皇甫绝只觉得胸口有着东西在翻滚。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这种毒药，果然很厉害！
“乖乖束手就擒吧！”叛军嚣张地说道。看他抱着夏子灵，死也不松手的样子，他是不可能冲出去的。
皇甫绝还是忍住强烈的不适，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要快点出去！手上传来的温热，那是灵儿的血，他不能让灵儿的血流光。
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皇甫绝很快就被刀割了好几个伤口。
“大家上！”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是夏子轩的声音！心中一喜，就知道这个小子会跟来，太好了！
“捂住鼻子，这里有毒！”皇甫绝喊了一声。夏子轩带来的人马很快就接应上，皇甫绝用最后的力气飞到一片空地：“灵儿，灵儿，你醒醒！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摇动着怀里的人，夏子灵的脸已经是一片苍白得可怕……
“呃……”许久，才听到她吃痛地低喃。
“灵儿，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去，我……”
“我不要！”紧紧抓住皇甫绝的衣服，她真的觉得自己是活不了的了，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不要闹脾气了，你听我说……”
“你闭嘴！”她没有力气多说话，有些话，她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皇甫绝！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木瓜吗？”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因为爱他，才想取一个专属的名字。可是……我没有说不要孩子，只是不想这么年轻就有。我……我们那里，都是二十几岁才生的。”
“好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你省点力气。”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都听，就是想求她不要像交代遗言那样说话。
“不……让我说完……”气息越来越微弱，那么多的血真的不是白流的，“现在，我告诉你，我恨你！恨你对篱落……”
“那不是……”皇甫绝紧紧搂住他，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泪水滑落。
“我不是被历史冲洗掉的人物……至少，我要让你……记住……我，然后……后悔……一、辈、子……”眼角继续有更多的泪滑落，双唇喃喃地说出最后几句话，双手也跟着垂了下去……她就是如此倔强。
“灵儿，灵儿！”继续摇动她，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皇甫绝不相信，因为一个误会，就要永远失去灵儿，他爱的，始终就只有她一个啊！
“王！”侍卫从走来，跪下，“属下救驾来迟！”
“快回去，叫太医！不用不用，我自己带她回去！”不舍得把手里的人给任何人，皇甫绝抱起她就要施展轻功。管他什么毒药呢！运功即使运到死又如何，如果灵儿死了，他如何独活？
“王……”但是侍卫能看到的，只是皇甫绝的背影。王施展轻功，是任何人都追不上的！
“太医！太医！”一边叫唤着，自己一边又吐了一大口的鲜血。
“王，您这是？”太医迎出来，看到皇甫绝一身是血，又抱着一身是血的灵妃，不禁慌了。
“别管了，先救她！”
“可是您？”太医看着皇甫绝从口中吐出的鲜血，显然他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说了不用管了！救她！快点！”他已经忘了毒药的疼痛是什么滋味，心里只剩下会失去她的慌乱。脑海中一直都是她说的——我恨你，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他不要！他的一辈子，不能没有她！
太医诊断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这支箭，射得太深了……
“灵儿，你不要吓我……”皇甫绝静静地守护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太医说，他已经尽力了。夏子灵是处在生死边缘，是生是死，都是靠她个人的意愿。只是，她失血过多，脑部供血不足，就是醒过来了，恐怕也会失去一部分记忆细胞。
他不管，就是她疯掉，他也要她活着。他要当面和她说清楚所有的误会！
“灵儿，你醒醒……”
“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您受的内伤也需要调养。”太医在旁边说道，王强行冲破毒药的制约，是相当危险的。得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呢！
“无妨！”皇甫绝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开夏子灵的脸庞，“你们都下去，我来陪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掌灯十分，宫女们搬进来一只只蜡烛……
夏子灵的脸在此时突然又苍白下去。
“灵儿！”皇甫绝从来没有如此恐慌，“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你还没有听我解释，你还不知道我爱你！”
床上的人儿却没有一丝反应。
皇甫绝忍住眼中将要喷薄而出的泪水，狠下心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腻了你！我是王，我命令你不死，你就不能死！我不让你走，你就哪里也不许去……”
是谁？一直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刚开始的声音好温柔，好甜蜜，让她好像在这样的声音里睡过去。可是现在，这样霸道，她心里却没来由得愤怒，不行，不行，不能睡，要醒过来吵！
突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皇甫绝欣喜得差点叫出来。灵儿醒了吗？灵儿活过来了吗？
“太医！”
门外候着多时的人马上冲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