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个把自己的心理和身体封闭了10年之久的人,对于异性的渴望可是要比常人要强烈的多。这不单单是自己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住的东西,就像感觉,明明很美好,我再怎样控制,也不会让它停止生长。
我永远不会忘记高二下半学期的那一天,那可以说是让我铭记于心的夜晚。
那是仲夏的夜晚,天上繁星点点,温和的风夹带着一点点小调皮,吹动起校园悬挂的彩旗。我满怀激动的和张小曼走在校园的踊路上,看着她绝美的面容,我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吗?我暗暗的警告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不能太明显,脸上的表情尽量的放轻松,不然的话,就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了。
她和我并肩的走在一起,在路灯下,我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拉长,安逸的气氛让我有一点点心醉。
“小黑……啊,不对,殷志新,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把你叫出来吗?”她轻轻的拢了一下清风吹起的头发问我。
我摇头说:“不知道,小曼。”能这样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真好,不用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出来。
“使这个样子,还有几天我们就要放假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可以吗?”她的眼睛闪动着光芒,堪比天上的星星,我一时心神失守,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不愿意帮助我吗?”张小曼看我没有说话,以为我在犯难,所以问我。
我拧了自己大腿一下,感觉到疼痛,这说明现在我不是在白日做梦,这个女孩子,学校里公认美貌与智慧第一的张小曼,居然晚上和我单独走在一起。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说有什么问题请教我,这些都让我身在梦中一样。
我清了清脑子,连忙回答说:“你问吧,我只要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张小曼轻笑一下,说道:“那好,我问了,请问这是你给我写的吗?”她一边说,一边在身上找了一下,翻出几张纸递到我面前:“你看看吧。”
我满脸疑惑的接过小曼手里面的纸,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让人酥到骨子里肉麻的情话,那甜言蜜语让我汗颜啊。
“这个……这不是我的。”谁会写这种东西,我连看都没看过。
“你确定不是你塞到我书包里的?”张小曼问。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小曼,这真不是我的,我是不会写这样无聊的东西的。”的确很无聊,通篇都是我爱你。
她看了看我,拿过了那张情书,说:“不是你写的就好,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就是是两条平行的线一样,没有任何的相交点。”
我蒙了,不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是,小曼,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听不明白,我就告诉你。听别人说,你很早以前就开始暗恋我对不对?时常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看台上观察我对不对?坐在我身后时,老是故意出声,惹地全班哄堂大笑对不对?”
“我……你想错了……”
“是我想错了吗?不可能吧,我们女孩子的感觉可是很敏感的,你所做的我都明白。但是我告诉你,我们,是坚决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也不要妄想我会因为一时瞎了眼看上你。”
“小曼,你真的……”
“误会了是吗?或许是吧,我只是觉得有的事情鼻血要和你说明,你这样的男孩子,就算是暗恋我,我也不会在意你的,你还是现实一点,放弃自己的这个美梦吧。”
“……”
“还有一年就到了高考了,你是个明白人,多了我也不说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就可以。有的事情不是单单靠努力就会成功的,还有先天的因素。你若是让一直母鸡像小鸟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那就是白日做梦。殷志新,我要说的都说了,你好之为之,我走了。”
她的语气已经变得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那潇洒的转身,就像一把利剑刺进了我心门。那曼妙的背影,随着灯光的投影,变得有些模糊。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动没动,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灯光慢慢照耀着我身体,我突然觉得好冷,一股冷到让我发僵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爷啊,我殷志新为什么连暗恋一个人的权利也没有,难道我只能这样孤单的看着别人在我面前成双成对的走过吗?
一个人应该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吧,我到底做错了哪一点?连这个权利也没有。老天爷,你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8
我不知道自己的宿命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没有女人缘,除了这一点,别的地方还算说的过去,学习不好不坏的,总是在20几名徘徊。老师曾对我说过,我这个成绩,要是想考大学的话,是很悬的。不稳定是我最大的一个弊病,若是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高考根本就没有希望。
我知道自己没有希望,高考就像是女人一样,那是为了那些高富帅,白富美准备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但是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事情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钱有势又帅的男生就会有一大群女孩子围在身边?那是因为不公平。
为什么他们不学习照样可以比我考的好?那是因为人家天生的优势。
为什么自己连暗恋别人的权利都没有?那是因为的长得不和别人一样。
希望在没成型之前,都是丰满的,可是一旦明白了社会的规则,自己就感觉“希望”这个词真的和“失望”很像。
自从那一次张小曼对我说过以后,我就明白自己不能再是这个样子了,要改变自己。我明白自己的缺点是什么,就是长得黑,眼睛小,不好看。这就是我现在的状况,若是我真的能改变这些状况的话,那我就不会有女朋友。
唉,难道说我真的是被上天抛弃了吗?
或者说老天爷在创造我的时候,在晚上。本来我应该被轮回到非洲,没想到他老人家一个不小心就把我放错了地方,来了中国。
又或者说,父母在完成人造人计划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天的日历上写的是诸事不宜,包括了人造人计划。父母两个人没有看到,结果就产生了一个错误的我。
说道这里,我不禁再一次想起来曾经五岁时候母亲带我去法华寺,老和尚说的话,他说我在25岁之前是没有女朋友的。
母亲说她不相信,让我自己找自己的幸福。我的幸福在高中已经结束了,看来……只有付出比别人多一倍或者是几倍的辛苦,考大学了,幸福可能是在大学吧。
这就是张小曼拒接我那天晚上我想的事情,当时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