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传出去可怎么好?从今儿起,不许你踏出房间半步!”八成到了家里也会被禁足,我不服气,又瞪了十三一眼,故装委屈的撒娇道,“女儿是去找十三阿哥的,没想到遇到了烈马,险些丢了性命,不想回到家里却还要被禁足。”声音委屈的连我自己都心疼,马尔汉一时没了主意,怒气瞬间变成怜爱,十三也一下子回过头,喜出望外的看着我,“你是去找我?”
原来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呢,还真是大男人。我白他一眼,“当然是了,我可是个路痴,当然要提前认认路,免得以后走错了,给十三阿哥丢人。”十三立刻没了脾气,柔声柔气的说,“也不必这么着急,以后我自会带你逛的。”
“您那么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再说您不还有三个老婆吗?我怕您忙不过来。”十三微微一笑,“听着怎么有酸味儿?”他握住我的手,“放心,我只带你一个。”
心砰的跳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左右看看,阿玛和杏儿竟早已没了踪影。一个精致的檀木长条盒子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直没机会,现在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他也给我准备礼物了,心里一顿欣喜,刚要打开,却被他拦住,“新婚之夜再打开。”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英俊青年脸上那一抹美丽的弯弧。
府里一片热闹的景象,大家一早开始便忙翻了天,杏儿更是抓着我给我一顿打扮,嘴里还时不时的抱怨,“哪一个新娘子不是艳妆浓抹的,可小姐你……”
“好了,我就不喜欢红红的,太吓人了,你听我的就是了。”又是一顿收拾,我感慨,这一天就只做了一件事。看着镜中红通通的自己,竟被吓了一跳,杏儿却一脸惊艳的看着我,“小姐是最漂亮的新娘了!”
额娘语重心长的跟我讲了很多,我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心里只想着我那个几百年后的老爸,我要怎么做他才能知道,他可知道他那唯一的宝贝女儿如今也要做新娘子了,那么他呢?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以后又要如何过下去,他会不会也找了一位情投意合的女孩儿?之前我讨厌他的每一个秘书,特别是漂亮的,因为我害怕他被她们夺走,害怕他不再爱我,宠我,所以固执的我总是给他的秘书们出难题,我知道她们恨我,可我不后悔,我要我的爸爸只爱我一个!现在我却希望他可以再找一个,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总要有新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轿子停了,一只红色的皮靴突然踢过来,着实吓了我一跳,手一松,苹果顺着滑了出去,只听外面一顿嬉笑,又一个好看的苹果递给我,为了不再出丑,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它。出了轿,一个人给了我一个花瓶,我正纳闷儿,突然嗖的一支箭射了进来,我吓得“啊!”了一声,丢了手,花瓶却被另外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又是一番哄笑,还好有盖头,我今儿出丑出大了,“不用怕!”声音如此熟悉,我接过花瓶,很想看清这人的面孔,只觉得身材和十三差不多,不容我再猜,已经被人搀扶着进了内堂,行完礼,现在的我已经坐在另一个红通通的床上。外面的嘈杂声,热闹声时不时的传入耳中,我很无聊,拿出了那个檀木盒子,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现在打开也不为过吧!
上等的白羊脂玉,大小两朵樱花错落有致的安排在簪子的顶部,清新脱俗,落落大方,“小姐,这个簪子可是上等货。”
“小姐,您气质这么好,这簪最配你了。”
“真好看,你就为买这个让我等你这么久?”
心跳在瞬间停止,原来一切如此!十三背过手的情景重新在脑海中播放,当时寄情树还未开花,他如何知道樱花的样子?而且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给我?为什么要我们错过这么久?
我一把拿下盖头,不顾丫头嬷嬷们的阻拦,跑了出去,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不为别的只为一句话,我不能等,也不要等!
高朋满堂,人声鼎沸,我的出现使得热闹非凡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我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玉簪,“胤祥!”胤祥看到我,愣了很久,眼神里分明写着,这是怎么了,他几步走了过来,酒量大好的他,除了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丝毫看不出一丝醉意。他轻轻的揽住我,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怎么跑了出来?客人还……”我纵身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我知道,我只跟你说一句,我愿意嫁给你,这辈子,我与你祸福相依,生死相随!”
十三先是一僵,复又紧紧的抱住我,我安稳的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呦,弟妹怕是等着急了吧。”我们这才回过神来,对上十阿哥那张已经微醉的脸,我一阵尴尬,没主意的望着胤祥,“也是,咱们已经闹了很久了,也该回去了。”四贝勒好像喝了很多,懒懒的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四哥,这怎么行,咱们还没闹洞房呢。”十阿哥你非得跟我较真儿吗?对啊,古代还有闹洞房呢,真是没好好听额娘的话,这可怎么是好?胤祥握了握我的手,推着我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先回去,乖乖等我。”然后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坐着,被我刚才那么一吓,所有的嬷嬷丫头都进来看着我,弄的我越发觉得别扭,肚子咕噜叫了声,想想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小姐,再忍忍吧,现在还不能吃呢。”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杏儿,又看看身边身强体壮的嬷嬷,只好忍了下来,我攥着那对儿戒指,他会喜欢吗?
“这是什么?”我一慌,扯下盖头,胤祥一脸笑意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才知道新郎装的胤祥是多么的英气逼人,他坐到我的身边,眼里满是宠爱,“别人都是新郎来掀盖头,我的新娘子却是自己,还在婚宴上惊人亮相,你呀,怎么总是这么的特别?”我抓住他的手,“我刚才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你是怎么摆平的?”他一把揽我入怀,“就为这个让你如坐针毡了这么久?”我点点头,攥了攥手里的戒指,“这个给你。”他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是锁子。”
“锁子?怎么是这个样子?”我笑笑,把我的另外那个钥匙拿了出来,“我的是钥匙,从此之后,你这把锁只能又我这把钥匙开。”我把戒指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为什么戴在这个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