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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擦肩而过的痛

第20章 擦肩而过的痛

他现在在人间已没有了任何的亲人,风又不在身边。两个人在这个世界都是孤立的,所以他要尽快的找到风才行。

时间已过去了两年,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打探风的消息,他相信有缘的人始终会走到一块,你刻意地去找反而会无功而返。

让决定抛掉以前的事,决定做一个正常的人,即使风不在他身边,他也要连着风的那份好好过下去,因此。他报读了日本一间最好的贵族学校。

因为没有什么基础,所以起初他学得很辛苦。但凭着他那灵活的大脑,他很快赶超过了其他的人。又因为长得俊美,帅气。他在帝圣学校里的人气一下子高了起来,整间学校顿时沸腾了起来。

他却把一切看得很平常,对那些把他当王子的女生视如野草。他很孤僻,很少与人交流,大家都称他为“冰山王子”。

让所在的位置是帝圣学校大二(十五)班,他喜欢独自一个捧着本书坐在教室的角落里。花痴女生们却对他只能看而不能近。大家都只能在远远的观望他。

有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拿着一支笔在笔记本上画画。画的始终是一个女生。她有着齐腰的长发。纤细的身材,淡淡的眼孔。显得很忧郁。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是个女生,个子高高的,头发齐肩。有着一双如碧玉般的眼睛。她很高兴地向大家介绍着自己。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缕袅,初来乍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以说出来。”

班主任高兴得点点头,他说道,“好吧,缕袅同学,你看看你要坐哪里?”

然后伸头四处张望着。

缕袅看了一下周围。一眼就瞄到了最角落的那个们子。大声说道,“我坐那好了”。

班主任一脸担心地问:“会妨碍到你吗?那里的视线不太好耶。”

“没事,我个子高,”说完,拍了拍胸脯。真是个豪爽的女孩子。

她大踏步的朝让走去,然后在他旁边坐下。让继续画他的画。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她放下书包。向他伸出手说:“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同桌,你不会介意我坐这吧?”

他只轻声说了声,“随便”。

但并没有伸出手跟她握手。头依然低着。缕袅尴尬地将手缩回。为了挽回面子。她凑过去看他的画。然后赞赏到:“你画的好好哟,她……是你的谁啊?”

让微微抬起头瞪了她一眼。缕袅马上闭上了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班上的一些女生早就采取了眼神毒杀政策。坐到让的身边还不够。竟然还跟他搭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是个大胆的女生,并不在意周围人们的眼光。她只是微微一笑作罢。完全没有被那些人打扰到。

后来,她向班上的几个女生打探到关于让的一些事迹。其实他待人很好。不会像那些贵族公子们那样盛气凌人的。

他有一种近乎民意的感觉。当他跟女生们聊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会在他脸上到一丝的忧郁。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感伤。

听了她们的讲述后,缕袅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希望可以打开让的心门。能够成为他的朋友。每天下课期间。即使让不搭理她。她都希望跟他说上几句,就像是独白一样。

学校的体育课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让从来不出来活动,不是窝在教室画画就是呆在音乐教室里。

缕袅正在树阴下做着一些准备运动。周围没什么人,大家都在体育馆里进行活动。她反倒希望在室外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忽然,她看到不远处的围栏上站着一个人,她背对着她。她看起来很纤细,让她惊讶的是,那人留着一头的银发,微风吹来,发丝轻轻地飘摇起来。

缕袅愣住了,她以为那人可能是为了追求流行所以才把头发染成白色的。本不想理她。但她发现那人却一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给人一种静态美。但更多的是她好像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促使她慢慢地朝那人移去。

她走过去,手扶栏杆。跟她打招呼道:“嗨,不介意我站在这里吧。”

对方没有回答,走近之后,缕袅才发现从她身体里仿佛透着一股寒意像在警告他人不要去接近她。

她继续说道:“你的头发好有吸引力哟。也很特别,要换作别人,去了理发厅,绝对不会想到挑白色的。”

那人身子怔了一下,慢慢转过身,用一双无法猜透的眼睛看着她。眼神无光。却足以让人窒息。她不声不响的看着缕袅,表情有点憎恶。

缕袅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惊恐慌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时,她说话了,“没错,你的确说错话了。”

这话让缕袅感到了惊慌。她的喉咙开始哽咽,惊恐的看着她,害怕她将要说出的话。

“你刚才说我的头发是染的。但我却要告诉你,它不是。”

看着那人淡淡的眼神。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目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人转过身,继续她先前的那个动作,望着天空出神。

缕袅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说:“你,看起来,很孤独。”

她的身子再次怔了一下,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缕袅,但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像是凝固在她眼里的冰块正在慢慢地融化,透射出光茫来。

她冷冷的说:“为什么说我是孤独的?”

“因为你只是一个人,操场那里有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过来跟你说话。”说着,眼睛看向操场那头游玩的人。

她发出一阵讥笑说:“真是幼稚得可怜,我并不需要跟什么人聊,他们不来打扰我反而是我最高兴的事。”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她瞟了一眼缕袅,然后转过身静静地走去。没有回过头只留下一个孤单而凄美的背影。

缕袅叹息道,为什么自己注意到的人都是这样猜不透的呢?难道贵族学校里的学生都是这样子的吗?这里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来这了。

带着一股沉闷的心情,她独自一人徘徊在科学楼的走廊里,前面就是音乐教室。还没走到门口,里面便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使人如痴如醉,她轻轻地靠在墙上,聆听着这美妙的音乐。

琴声时而激动,时而低沉,仿佛在诉说一个如怨如美的故事,扣人心弦。她完全陶醉了,心中的郁闷之情也被洗掉了,脸上挂着笑容。

一曲终了,她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高超的琴艺。她轻轻地走到了门口,悄悄地推开门,教室中央放着一台黑色的大钢琴。仿佛刚才是它幻化成了一匹黑色的俊马,在原野中飞奔。

钢琴旁边坐着一个人,他正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刚刚美妙的余音。他的身板笔直。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就像一尊欧洲中世纪的雕像,近乎于完美。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背后站着的缕袅,让缓缓的转过头,轻视的看了她一眼。

缕袅吃了一惊已,走到让的身边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直因为……你的琴声实在是太美了,让我……”

让淡淡的说:“你没有打扰到我。”

她紧揪的心顿时宽慰了好多,她提高声音说:“你刚才的那首曲子真的太好听了,但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悲伤呢,难道你有什么心事?”

让惊讶的看着她,仿佛被她一语道破了一样,难道她能明白自己此时的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

“嗯?该怎么说呢,我以前也弹过钢琴,所以……我只是感觉罢了,应该是不准的吧,你的这首曲子是自己创作的吗?叫什么名字呢?可不可以教我?”

让转过身,将钢琴盖翻了过来,冷冷的说:“它没有名字,也不是谁能够学会的。”

缕袅愣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嘴里低喃着:“没有名字,这么好听的曲子……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让已经拿起自己脚下的篮球出去了,等她回过神来,偌大的音乐教室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走到钢琴旁白坐下,试图掀开琴盖,却发现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黑簿画册,它的封面上印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它静静的躺在那儿,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拿起它。

缕袅认得它,这是让每天捧在手里的,自己一直对它很好奇。她轻轻的碰触着它的封面,心底的感情在挣扎,该不该追出去将它还给让呢,但是又对里面的东西产生了好奇。最后,她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的翻开了它。

画面中的是一位美丽冷艳的女子,稍稍有点卷的头发,略带点淡黄色。她站在樱花树下,眼神忧郁的盯着头顶上的樱花。

翻开第二页,同样也是那位女子,她穿着黑色的葬服,手里捧着一束黑玫瑰,脸色显得很苍白,头顶上的夜空也是阴黑色的。

她捧着画册,里面的几乎都是同一个人,时而悲伤,时而微笑,时而板着个脸,千奇百怪的表情无法让人猜透。

但她却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不是很模糊,仿佛刚见过面的样子,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所见过的人,终于,画面定格在了一位留着白发的女生上,虽然头发颜色不同,但两人的神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缕袅定了定神,将画册装进了自己的笑背包里,大踏步的走出了音乐教室。她来到操场上,四处张望着,仔细寻找着那个身影。

没有,围栏上,树荫下,都没有她的影子,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落寞。这时,旁边的操场上传来了阵阵的喝彩声,同学们的呼声很高,好像是在观看什么比赛。

缕袅走过去,拨开正在呐喊的人群,走到前面,看见一群男生正在那进行着篮球比赛,打得很是火热。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带着球往篮框跑去的男生,她的同桌,南宫让。

让穿着一件透气的百衬衫,领口稍稍敞开着,额头上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的两只眼睛炯炯有力,就像湿战场上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帅。

让跑到篮框下,他轻轻的一跃,步履轻盈,连人带球飞到了框边,将球重重的投了进去,好一个完美的大灌篮。顿时,欢呼声一片,比赛结束了,让这一组以高一分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缕袅也显得很激动,但她不敢大声呼喊出来,情绪慢慢变得平缓,反而多了一丝焦虑和不安。望着操场上英勇的让,总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肩膀也像背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挤出了人群。

回到教室,她不安的坐着,旁边的位子还是空空的。班里的同学依然在讨论着刚才的那场比赛,激动得还不停的指手划脚。

缕袅放下自己的包包,打开拉链,看见了里面那黑色的画册,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及时拿给让,所以内心才会如此的不安吧。她正准备拿出来放回到让的桌子上,因为实在不能逃过良心的谴责,自己并不是一个爱拿别人东西的人。刚拿出一半,教室门口便进来一个人影,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一身清爽的气息,带着一种夏天的味道,他直直的向她走了过来,吓得她忙把手缩了回去,死死的低着头。

让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接着又把桌上的书翻了一遍,书被他搞得一片狼藉,他的样子带着烦躁,缕袅不敢抬头看他,但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急躁之气。

让看了一眼身旁的缕袅,喊道:“喂,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东西。”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把头埋在桌底,她只是心虚。

见没有声音,他又强调了一句说:“我问你话呢。”声音里带着急躁和烦闷。

缕袅闭着眼睛,声音颤抖的说:“没……没有……”

得到了失望的回答,让烦恼着走了出去,缕袅盯着他走出去落寞的背影,心里感到苦苦的,这在她的潜意识里知道,画中的女生对他一定很重要。她希望试图去寻找答案,她抓起抽屉里的包包,飞快的冲出了教室。

这次她很幸运,还是那个地方一样的人,一样的背影,一样的眼神。她不禁一阵窃喜,快步冲了上去,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白发女生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但那惊讶很快从她脸上消失,剩下冷漠的表情。

缕袅喘着粗气说:“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不解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缕袅慢慢的直起身子,虽没大口喘气,但呼吸仍然很急促,她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那本黑色的画册,然后递给了她。

她吃了一惊,错愕的伸手接了过去,问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随手翻了翻,表情立即僵住了,眼神定格的望着画上的人。但随即,她又把画册扔回给了缕袅。

缕袅讶异的说:“难道你不觉得惊讶吗?画中的人真的跟你很想耶。”

她冷冷的看过去,淡然的说:“对我的样子感到好奇的人有很多,把我的样子画下来制成画册的也不奇怪,有必要拿给我看吗?”

缕袅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她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小声的说:“我看过他画画的样子,是那么的专注,他一定是在找画中的那个人想必画中的人对他一定很重要。”

她苦笑一声,扬扬手说:“白痴也看得出来,我跟画中人根本就不一样,即使有几分相似又怎样?我始终不是她。”她的语气很果断,就像把一切给否决了。

也许她真的只是相像而已。

最后,她怯怯的说:“那么……我们能做朋友吗?”

她瞟了一眼缕袅,先是感到惊讶,最后却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弄,缕袅却定定的看着她笑。

她停止了笑,冷冷的看着缕袅,然后说:“做朋友?这字眼……可真让人发笑。”

缕袅激动的说:“难道你从来没有交过朋友吗?”

“没有。”语气很肯定。

她望向缕袅,目光变得很温柔,然后托着腮靠在围栏上,仰望着天穹。

“我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从来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唯有你,愿意过来跟我搭讪,并没有因为我的脾气而疏远我,起初你跟我交流的时候,我心底的那堵墙却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容不得任何人进入。”

缕袅听了,心里好像有一股热流流过,也有了一番自豪感。

“我很感谢你愿意毫无目的的接近我,但做朋友就免了吧,我真的不需要。”

本来已经渐渐暖和起来的心,听了这番话之后,又毫不犹豫的降到了冰点,此时,那个女生正准备离去。

她赶忙叫道:“既然你不想和我做朋友,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她突然站住,稍稍侧过脸说:“不必了吧,名字……它并不能代表什么,既然决定不要相识,又何必要知道彼此的名字呢?”

“就当我们有缘吧。”

她微微一愣,笑着说:“叫我郁好了。”

缕袅高兴的笑了笑说:“谢谢你。”

她走了,缕袅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她刚才笑了,而且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好看。也许她遇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所以才会把自己埋起来吧,她不相信事情只有那么简单,她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生。

缕袅走在走廊上,手里捧着那本画册,正悠哉的盯着上面的人儿,真的是太像了啊。这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把她叫住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去,看见教导处主任正向她招手,笑容很是诡异。她反复确定了一下,确定主任找的是自己之后,才缓缓的向他走去。该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吧?

教导处主任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但他看起来却像个小老头,头发都掉光了,还满脸的皱纹,不会是未老先衰吧?他的脸上整天都挂着邪笑,就负责每天站在走道上,抓住那些违法犯纪的学生,谁被他逮到都难逃一劫。

他笑嘻嘻的拍了一下缕袅的肩膀说:“你的身子怎么在颤抖啊?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帮忙?什么忙?”她大叫了一声。

主任转过头去说:“那边有一批新到的图书,我真准备把他们搬到图书馆去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帮手,就希望你……”

缕袅看了一眼面前那高得快怪过她头顶的书,不禁吓了一身冷汗,但他可是主任啊,得罪了难免会吃亏,也只好帮个忙了。

主任高兴的将书放在她摊开的手上,豪不犹豫地一本一本垒了上去,缕袅已经看不到前面的东西了,她只得暗暗叫苦。

因为看不到路,她只能小心的移动着,心想那个主任心也太黑了吧,现在只希望那些看到她的人可以闪远点,不要被她撞到才好,正当自己祈祷着的时候,身子好像撞到了什么,然后身子由于惯性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手一松,人倒了下来,书也倒了一地。

待她坐直身子,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被谁给撞到了之后,发现让也坐在地上,正抚摸着他那被撞到的脑袋。

缕袅顿时感到很不好意思,忙赔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让看了她一眼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在想事情,没有看见你。”

看着掉了一地的书,缕袅大叫一声:“糟了,现在该怎么办?”

让站起身,弓下身子,正准备帮忙去捡书,但突然手却定住了,然后慢慢的转移方向,伸手捡起地上那本黑色的画册。缕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马上揪紧了,本来就决定拿回去的,被主任那里一闹,这事儿又耽搁了,让一定会误会的。

让看着手里的画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用胳膊肘轻轻的擦拭掉它身上的灰尘,转而怒视着缕袅。

他伸手把缕袅从地上抓了起来,带着愤怒的语气说:“哪来的?你竟然拿我的东西?”

他用力的抓着缕袅的手,指甲都陷进了她的皮肤,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应该有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觉了吧。缕袅看着他,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手上的疼痛哪里及得上他那心上的痛。

让的眼睛里似乎在冒着火,这几天他为了找这本画册,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恼怒的瞪着缕袅,手一松,缕袅一时没注意,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让转身离去,嘴里骂道:“真是卑鄙。”

缕袅觉得很委屈,自己根本就没有错,只不过忘记还回去罢了。她用手支撑着地面,慢慢的站起身。

她冲他的背影叫道:“卑鄙的人不是我,你才是真正的窝囊废,明明喜欢着对方,却不去找她,而要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画她的画像,你这样算什么?”

让的身体微微怔住,他停住脚步,手紧紧地握着。

接着说:“她又不是不存在,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找她?”

让转过身,神情变得有些惊讶,他走到缕袅的面前,惊讶的看着她,目光里有了些许的柔和。

他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见过她,是不是?”语气像在拷问一个犯人。

“我……”

让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说:“在哪里?你是在哪里碰到她的?”

缕袅的肩膀被他抓得直生疼。疼痛已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让无奈地摇摇头,两只手慢慢地滑落,悄悄地转过身去,身子木然的向前走去。

看着让孤独落莫的背影,缕袅回过神来,然后冲上前去,抓住让的一只手说:“跟我来。”

还没等让看过来,她已经抓着让飞奔了出去,剩下那一地乱七八糟的孤单的躺在地上。

他们来到操场边,缕袅顺着那边的栏杆望去,然后对让说:“前几次我就是在那边碰到她的。”

让错愕的盯着那边,缓缓的走了过去,身子靠在围栏上,头半仰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缕袅怯怯的说:“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画中的人,因为……”

“因为什么?”

“她……她的头发……是……白色的。”最后的那几个字发出来的声音很小,小得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让还是听到了。

他的眉心微微皱着,转过头问道:“头发……是白色的,她去染发了吗?”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说不是。”

“不是……”让呢喃着,心中产生了一种怀疑,是她吗?会是她吗?眼前的这个人没有骗他吗?

“那时,我看见伊风的样子变了……我也吓了一跳。”

让抓住她的胳膊说:“变了样子?变成什么样子?她是怕我会嫌弃她,所以才选择不告而别的吗?”

当时他跟水夜说话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水夜口中的所谓变了样子,就是指缕袅所说的白发吗?这次,他不再怀疑了,他可以准确的确定那个人就是风。

看见让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缕袅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敢肯定……”

“我相信。”还没等缕袅说完,让就直然的打断了她。

她心里顿生一股暖意,她发现让心里那堵冰封的墙开始出现了裂缝,不再自我封闭,但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有空,让就会趴在栏杆上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但他等到的只有失望。他自己的内心其实也害怕等到她,不知道当自己看见她的那一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她会不会不记得自己了?焦虑的心使他开始恐惧。

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力的拍了他一下,他愣愣的转过身,心中一阵窃喜,但当他看清眼前的人后,眼神又变得黯淡,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缕袅递给他一瓶水说:“怎么?还没有等到她吗?”

让接过她手中的水,没有拧开来喝,只是定定的看着瓶中的液体。

她喝了一口水说:“其实出来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也没什么不好,既然她在这里,就证明你们是有缘的,我想你们迟早会见面的,我才来这里没多久,就已经碰到过她了,我想……”

让听了她的话,显得很是沮丧,是啊,自己呆在这所学校的时间本来就比她久,可是自己却无缘与她见面,这是不是表示我们之间没有机会了呢?

缕袅看着让失落的样子,她马上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她只好悻悻的把嘴巴闭上,不再说一句话。

让苦笑一声说:“命运就喜欢捉弄人,我真正想寻匿她的时候,她却不再,一旦我停下脚步,她又出现了。”

“这……应该是缘分吧。”

“我们……还是有缘的吗?”

为什么让身边的气氛总是这么的死寂?她不是已经出现了嘛,只是差还没见到她而已啊。缕袅想到。

“让,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让疑惑的看着她。

“那个你一直希望等到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与你无关。”让淡淡的说。

缕袅的心仿佛跌入了黑暗而又潮湿的谷底,这些日子跟让相处,她以为她可以试图打开他的心扉,让他不再像防范敌人一样防着她,可是没想到,那堵墙丝毫没有要倒塌的倾向。

让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她也不会出现的了,正准备离去,刚转身,他的身子就完全僵住了。

轻轻地,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面的一两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一个小小的旋儿。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她清新的样子就像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那么的干净。她还是那么美,美的脱俗,这种冷艳的美几乎可以震慑所有人的眼球。

缕袅知趣的退到一旁,静静的观察着那人,她的那一头银丝直直的垂落下来,轻轻的贴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蕾丝套裙,白色的鞋子,她的肌肤如雪一样白,就像是刚从天上飘下来的云朵,如此轻盈,只要风儿轻轻一吹,好像她很快就会重新回到那属于她的云端,不留一丝痕迹。

让直直的看着她,两只手用力的握着那本画册,心中有无限的苦涩不能言语。她真的来了,他真的看见她了,可是为什么感觉眼前的人儿是那么的陌生?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空洞,好像根本没有在她的瞳孔里捕捉到自己的影子。

她慢慢的走近,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让手中的那本画册突掉了下来,跌在脚下的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画册敞开着,可以看见画中的人,画中的人两眼望着天空,像在憧憬着什么。

一阵风吹过,迅速的将画纸掀了起来,里面的人物速速的闪过,让只是愣愣的盯着脚下。

她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册,微微皱眉,俯身将它捡了起来,她瞟了一眼画上的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缕袅,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将画册捡了起来,然后递到让的面前,微笑道:“原来……你就是作者啊,画的很好。”

让的心仿佛被千根针同时被扎了一下,使他难受得要命。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可为什么语气是这样的强硬,仿佛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让呆住了,他的大脑根本就无法思考了,两手依然垂在腰间,没有伸手把画册接过来。见让没有反应她伸手抓过让的手,将画册放在他的手上。让感觉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凉,好像使他的身子也感觉到了寒意。

缕袅走上前去,冲他吼道:“你在发什么愣啊?她已经走了。”

听到这话,让才醒过来,怔怔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册,她竟然对他的画不屑一顾,她是在逃避吗?所以才会装作不认识她。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风,因为他没有在她的身上找到那个属于她的唯一印记。

但他马上否认了这种想法,风是怎样的人他最清楚,即使她为了逃避某些事情而装作不认识他,总是会有破绽产生的,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她没有在掩饰什么,她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缕袅再次叫道:“你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等到她了,你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你身边走过。”

让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种厌烦的色彩。他冷冷的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叫?”

缕袅显然是被他给吓住了,他是在发火吗?对,他一定是生气了,所以才会对自己吼的,她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静静的看着让。

让喃喃的说:“她刚才……从我身边过去了,毫无留恋的……过去了,她的眼睛里没有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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