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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揣测玄机

下午时分,当陆先机将莫独父子二人送出陆府时,似有意似无意地道:“莫兄像是在替你的那位恩人隐藏着什么呢。”

莫独摇头大笑道:“我有看走眼的时候,陆兄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啊,哈哈——”父子二人就这样走出了陆府的大门,优哉游哉地在大街上漫步,一点也不像是正被追杀的人。

陆先机回到大厅时,沉石有些疑惑地道:“师傅,你说助他脱困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那人的身份隐秘到居然连你们多年的交情也不便提及吗?”

陆先机也是不解道:“既然能被他这般夸赞,想必是他的老交情,但他自己说是在狱中新结识的,莫非也是关在狱中,和他一起出逃的?”

沉石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因为也是越狱出逃,所以才不便向咱们透露,怕会走漏消息。”

陆先机叹道:“一个沉寂多年的霸王城竟也成了风雨欲来之地,也不知昨夜咱们遇上的强敌是否也有霸王城的人掺杂在其中呢!”

沉石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大厅外传来家丁的高呼声:“司马老爷子里面请!”

陆先机愣了一下,这才拍了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将司马府未来的顶梁柱送回去呢!”说着便冲司马风打趣道:“你爹一定以为你负了伤在府里静养所才亲自过来瞧瞧。”

司马风坐在大厅里受了陆晓清诸多白眼,早已坐不下去了,一听到司马烈来了,忙告罪一声,走出了大厅。

陆先机和沉石忙迎了出去,陆夫人也跟着出去了,并将陆晓清也不由分说地拉出去了。

院中只听到司马烈的一声暴喝:“混小子!明明一点伤也没有,怎不早点给我滚回去,不知道府中上下都在担心啊!”

司马风嗫嚅着正要辩解时,陆先机忙上前去给他解围道:“司马兄别动怒啊,是我让他在府里静养的,他可是直到今日早晨才醒过来的呢。”

司马烈仍然气不打一处来地怒道:“混小子,做事也不动动脑子,就知道意气用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凡事也该考虑下后果了,你真以为天底下就没有你摆不平的事呢!”

陆晓清见司马风正在挨自己老爹的,便也趁机落井下石道:“哼!就为了你一个人,害我爹把盟主之冠都交出去了,你可真是把我们陆府都害惨了!”

司马烈一听这话,猛地打住了对司马风的火气,倏地转头瞪大眼睛望着陆先机道:“此话可当真?”

陆晓清正要张嘴时,却被陆夫人硬生生地给拉住了。而院中的侍卫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满脸无精打采的神情。

司马风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只是转头望着陆先机,看他如何作答。

陆先机很平静地道:“盟主之冠的确是差点到了匪人的手中,不过好在此冠已联络上了那位剑主,此时已在剑主手中。”

司马烈万分诧异道:“剑主?就是那个天外之剑的剑主?陆兄真地亲眼见到了剑主?”

陆先机呵呵笑道:“我可没那个面子,只不过此冠的确是被剑主给收走了,昨夜的情景,府中上下都瞧见了,可不是我胡诌出来的!”

司马烈此时火气已全消了,满脑子都是解不开的谜团,他也不问当时的情景怎样,只是直截了当地道:“剑主收走了此冠,是不是想跟陆兄抢这个盟主的位子?”

陆先机轻笑道:“若非剑主有逼老夫退位的能耐,又怎会有人这般处心积虑地打这顶束冠的主意呢?”

司马烈顿时大皱眉头,这些日子以来,陆府和司马府一直互通消息以防不测,但万万想不到剑主会在这时候杀出来,这可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陆夫人见他们似乎要没完没了地继续谈论下去,便打断他们的说话道:“亲家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陆晓清一听这话,再也忍耐不住了,使劲甩脱陆夫人的手,抗辩道:“娘!你说什么呢,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成了亲家了?”

陆夫人却毫不理会地道:“咱们两家早晚是亲家,我说说又怎么了,要不是现在大事要紧,婚事都要开始筹备了。亲家,里面坐坐吧。”

司马烈见陆夫人这么热情,也只好留下来坐一会儿了,便跟在陆先机后面朝大厅走去。陆晓清却伸手挡住走在后面的司马风的去路,陆夫人见状叱道:“清儿,懂不懂规矩,别耍小孩子脾气!”

陆晓清瞪着司马风,不依不饶地道:“娘,昨晚上你不让我杀这个姓司马的家伙,爹又不让我趁人之危,若我们公平决斗,他死在我手上,这总不是我趁人之危吧?”

司马风还以为她要出什么难题靠他呢,原来还是老一套,便嗤之以鼻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这些年,你挑战了我不下百次了,哪一次胜过我,还不是我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总是让着你,要不然,你想败得那么轻松?你没见过江湖上那些败在我手上的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呢,要不是看你是女孩子,我早叫你吃老泥了……”

司马烈咳嗽了一声打断他道:“乱讲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卖弄!”

陆晓清气得脸色铁青地道:“哼!你得意什么,今天我非要你败在我手上不可!”

陆夫人怕司马烈脸上不好看,本想阻止她的,却被陆先机一抬手阻住了。

司马烈见状也不再多加阻挠了,好在他知道不会出什么乱子,便只是有所暗示地瞪了司马风,叫他别太张扬了。

还没走进大厅时,却听沉石忽而道:“司马老爷子,陆府新近收藏了一把宝剑,不知你可有兴趣去陆府的书房一观?”

陆先机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遂邀请道:“司马兄也好久没到我书房去过了吧,今日干脆就随我进去坐坐吧,那把宝剑包管让你爱不释手。”

陆晓清一听这话,便不禁转过头去道:“爹,你书房里什么时候又收藏了宝剑了?能不能借我打败这家伙再还给你?”

以往每次陆晓清向他要宝剑时从来都没被拒绝过,她料想这回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过过剑瘾,然而陆先机却断然道:“别胡闹了,这宝剑来之不易,可别又让你弄丢了。”

陆晓清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心中的抑郁,司马风却在一旁怂恿着催促她快点比武,别挨到最后又不了了之。

说着他便叫嚷着要陆府的人给他拿刀来,像是准备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陆晓清。

院中响起激烈的兵器相交的声音时,司马烈已随沉石和陆先机进了书房。

府中侍卫们连日来一直疲于应付不明身份的人对陆府的袭扰,已有些疲惫不堪了,此刻都放松下来观看着这二人你来我往的交锋。

这回,司马风不再像以前那样,即使是让给陆晓清也要掩饰一番。

陆晓清奋力进击时,他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随手挥舞着刀,轻松地挡掉攻来的剑,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连剑法还没入门的平庸的剑手似的。

陆晓清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是无法可施,任她发动怎样猛烈地进攻,总是会在一招半式间被他瓦解。她的剑法总是保持在无法突破的境地,而多次地挑战,却早已让司马风连她剑招中任何一点新的花样都给看破了,再加上司马风的刀法总是在突飞猛进,因而应付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了,陆晓清每次发动新的攻袭时,他总是能预知所攻击的部位,并做好防御。

明眼人一看便知,司马风现在是只守不攻,所以陆晓清才有机会向他进击。陆晓清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让人明白这一点,但也无法可施,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都不是司马风的对手。

书房中,司马烈望着摆在桌上的盟主之冠,迷惑地睁圆了眼睛,看了半天才道:“果真是如此?剑主居然将盟主之冠给送还回来了?”

沉石补充道:“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还了,我们也猜不透剑主的意图。”

司马烈在书房里不停地踱着方步,忽而停住道:“既然不清楚当时剑主是否在场,又怎能断定是剑主的做法呢?我总觉得这并非人所能为之,倒像是此冠在与那把剑在联络。”

顿了顿又道:“此冠既是曹家祖上杰作,曹兄可曾言明过,如何用此冠与剑主联络?”

陆先机摇头叹道:“曹兄的确曾向我提及此冠的功用,但曹家先人不知为何却并没有将联络之法流传下来,而且此冠为何会有此功用他也是不大清楚,这一切竟都成了无解之谜了。”

司马烈想了想又道:“不过即便此冠是用来和那把剑联络的,它能自己还回来,应该也是受到剑主的示意的,剑再怎么有灵性,也不可能如人一般做出什么决定的。”

陆先机点头道:“想必是如此了,或许西门庄主可能会知道此中奥妙吧,西门世家可是和历届武林盟主都有往来的,想必也世代保守着这秘密吧。本来我也应该知道此事的,怎奈当年此冠无故失踪,有关它的一切,上代盟主不知为何也未曾告知于我。”

司马烈忽然想起一事道:“陆兄,究竟是谁托付虎雀镖局和曹兄将此冠送达京城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当年藏匿此冠之人?”

陆先机也是不解道:“虎镖头曾对我明言,说是托她押送这趟镖的人叮嘱过她不得泄露此人身份,曹兄也答应保守此人秘密,但此人当年的做法我想绝非恶意,其中定有隐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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