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圣荛哪里知道这些,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只觉得这夏侯瑜一定是在耍她。
但鉴于他是皇帝这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她还是乖乖的返回去将他扶了起来。
等出了马车,裴圣荛便被面前这座宏伟的建筑群惊呆了。
雕梁画栋,气势恢弘,这就是皇宫吗?
哇塞!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建筑。
夏侯瑜下了马车就完全做回了不苟言笑的冷面男,虽然他走路的姿势确实…那么一丢丢的别扭,但这也不影响他的气场。
她跟在夏侯瑜,默默感慨自己不曾见识到皇城之壮丽的前十六年真的是白活了,又暗自雀跃,今后她就要在这里扎根了。
等等,为什么同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这她呢?
暖男夏侯骍依旧嗤着淡淡笑意,阔步走到她面前,问道:“圣荛姑娘,我皇兄御用的马车坐着可舒服?”
暖男在侧,裴圣荛的花痴病又上来了,愣了一愣才点头道:“皇上的马车,当然舒服极了。”
有一道目光冷冷从她身上带过,不用看也知道是夏侯瑜。
“伍子嘉,裴圣荛,你们跟许文走,他会带你们去住处,今后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吧?”夏侯瑜淡淡吩咐。
“是,属下明白。”伍子嘉抱拳道。
裴圣荛却一脸真诚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啊,又没人给她说过。
她好像看见夏侯瑜额上掉了几根黑线。
他薄唇抿得紧了些,却没有理她,负手信步往里去。
夏侯骍含笑,朝着她摇头,像是对她无语的样子。而后也跟上了夏侯瑜的步伐。
裴圣荛下意识的抬步,想跟上前面两人,却被一人挡住。
“裴暗卫,奴才许文,大内总管,请您跟奴才走。”
裴圣荛想起方才夏侯瑜的话,也未多问什么,乖乖跟着许文往另一个方向走。
待住处安顿好后,天已经快黑了。
伍子嘉终于寻着了空隙,摸到了她房里,将憋了一天的疑问问了出来。
“圣荛,你告诉我,你和皇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裴圣荛不明所以,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倒是想有什么,但夏侯瑜和她之间确实还什么都没有。
夏侯瑜这样的冰山男,连喜不喜欢都不明说,让她猜来猜去,唉~心好累。
以伍子嘉对她的了解,她应该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夏侯瑜对她的特别,从他拐弯抹角的将裴圣荛从暗卫营带出来,到他单独将裴圣荛拎上了他的马车,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他这智慧的旁观着已经看清了这一点,但裴圣荛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
也是,以她的智商,很难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皇上在马车上可有与你说什么,或对你做什么?”
裴圣荛简单的理解为了伍子嘉是问她有没有被夏侯瑜占便宜,但被占了便宜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不就毁了她的一世英明了吗?
于是她摇了摇头,倒了被热水捂手,道:“安啦~他那种万年冰山怎么会对我做什么。再说,我一觉睡得可香了,话说皇上的御用马车,果然不是一般的舒服啊!”
伍子嘉却还是为之一惊。
夏侯瑜竟然允许裴圣荛在他马车上睡大头觉,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皇上没生气?”伍子嘉不敢置信的问她。
“我睡个觉而已,他生什么气?我又没妨碍他。”裴圣荛答得理所当然。
伍子嘉话锋一转,却是满脸嫌弃的道:“我猜,皇上一定是不知道你睡觉总会流哈喇子的事。”
“伍子嘉!”赤裸裸的嘲笑引来了裴圣荛的怒吼。
伍子嘉在裴圣荛爆发之前,脚底抹油溜回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