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时针,是一个即将要踏进高中的准高中生,可就在我坐车的时候,阴差阳错的进了一列开向地狱的车厢,我想说的是,“老爹老妈,你们确定在天堂保佑着我,不是被我对头买通,想玩死我吧.”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我的头隐隐有些疼痛,就在爆炸以后,胖子跟眼镜拉着我的手,硬是塞给我一张地图,随后跟我说了一些大概的情况,可就连到了最后,我特么也没听懂,这游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于是我停下脚步,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安全的大树,背靠着大树,坐在地上,努力的理解着胖子的话。
“小李子,其实这里也算是学校,不过是由一个神秘组织培养杀手的地方,没有名字。我们都是孤儿,从小被这个组织收养,也上过学考过试,等我们到了年龄,它们开始让我们接触一些简单的枪械跟简单的生存技巧,这列火车就是开往这个组织本部的通勤车,在哪里我们将得到一个杀手所必须经历的所有训练,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玩一场生存游戏,只有在这场游戏胜利的人,才能正式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员,而这场游戏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最后的名额只有三十个。虽然你是个意外,但参与这场游戏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你是否无辜,因为你在这列火车上。这地图上有去本部的路线,时间是两天,两天之内你如果不能到达本部,那么你就会死.”
我看着手中的地图好久好久,眼镜都开始有些发酸,随后我猛然想起来,我特么根本不会看地图啊,这红红蓝蓝的都是什么玩意啊,这密密麻麻的黑点究竟是个球肾啊,这裸红叉的地方究竟是南边还是北边啊,坑爹呢这是。
好吧,我已经崩溃了,收起了地图,我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太阳,确定一下方位,便又开始了了旅程,方向大概是西面,至于为什么?西方极乐嘛,早点解脱算了。
不知道又走了多远,一声惨叫让我顿时打了个机灵,转头望了望四周,除了如血的残阳,根本无奈没有任何发现,可在本能的驱使下,我还是放慢了脚步,慢慢的猫着腰,一点点的移动到一颗大树的后面,随后我悄悄的伸出半个脑袋,继续打量着四周,就在这时一点猩红的亮点,突然刺激着我的瞳孔猛的一收缩,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突,身体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只听“嗖”的一声,原本我倚靠的树干上便多出了一个漆黑的弹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想放声大叫,可我知道,一旦自己叫出声来,那么我将必死无疑。于是我迅速的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咬着,直到口中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我才安抚住自己那颗快要跳出胸口的小心脏。
我就这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耳边便响起了鞋子踩断树枝的声音,我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不知道我即将要面临怎样的事情,是死亡还是反抗,这真特么是一个深刻的问题。
“没打中?”
一个疑惑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伴随着我剧烈的心跳,终于一双灰色的军靴印入我的眼帘,我不敢抬头,我怕一旦被那人察觉,迎接我的就是一颗滚烫的子弹。
“喀嚓”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那人似乎发现我在装死,此刻我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心跳的速度已经令我快要窒息,突然我脑中一热,猛地起身,将面前的这个人扑倒在地,那人先是一惊,随后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想要将我踹飞,可我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领,只是身体偏移了出去,腹中只感觉一阵汹涌,我用力的咬住牙齿,将那已经来到嗓子的液体硬是咽了回去。
“碰”枪声在我耳边响起,那剧烈的声响,几乎让我左耳失聪,随后我本能的抓住那人拿枪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下我感觉一股铁锈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用力一甩头,一块血肉被我用牙齿带了下来,此时的我已经被血液刺激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伴随着那人的惨叫声,用头猛的撞在了他的下颚。
看着眼前满嘴鲜血的人,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满足感,那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使我列开了挂着丝丝血肉的嘴,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看着我的笑容,那人脸上露出了恐惧,他似乎有些害怕,可这种表情只有一瞬间,随后一道寒芒划过了我的脸庞,我只感觉右边的脸颊一阵冰冷,随后滚滚的热流开始慢慢的划过。
看着一点一点滴在那人脸上的血点,我知道我的脸被划伤了,那是我自己的血,我开始发疯似得的嚎叫,同时双手死死的掐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双眼布满了血丝,脸已经涨的通红,他本能的挥动着双臂,想要挣脱我的双手,那柄散发着阴森寒气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划过我的手臂,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必须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那发疯的神经,逐渐稳定下来,眼前那人的脖颈已经被我掐的变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那爽快要鼓出眼眶的眼珠,正冰冷的瞪着我,看着那双巨大的眼球,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我快速的松开了双手,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景象,可双手双脚却丝毫不听使唤,身体的骨骼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一样,趴在那人的尸体上,意识逐渐开始昏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睁开了双眼,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森白的月光,冷寂的四周只有风声,就连平时最为吵闹的虫鸣,也消失不见。我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在平时那么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看来,却是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随后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刀口不深,可能是因为被掐住了脖子,使不上力吧,只能算是皮外伤。砸吧砸吧干裂的嘴唇,又是那股铁锈的味道,我不禁干呕起来,这种散发着死亡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干呕了一阵,我抓了吧泥土放在嘴里,想要掩盖住这恶心的味道,可是看着眼前那具尸体缺了一块肉的手臂,我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努力的忍住恶心后,我开始打量着眼前那具已经冷却的死尸。
死尸的面容已经被风干的血液掩埋,看身形年龄估计跟我差不多大,一杆黝黑的长枪,跟一把手枪散落在四周,我不认识长枪,只见过手枪,因为胖子用的就是这个。
我捡起那柄手枪,学着胖子的样子用力的拉了一下枪身,却没有发出那种悦耳的“喀嚓”声,看了一会,我决定带着它,万一在遇到这种情况,吓唬吓唬人也好。
放好了手枪,我再次看了一眼那具冰冷的尸体,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感想,也许是小时候见邻居杀猪见多了,也许是见杀鸡的见多了,总之心里很平静,就是那双大大的眼珠瞪得我有些不自在。
休息了一会,我走到了死尸跟前,用手轻轻的合上了他的双眼,念叨着“尘归尘土归土,是你自己要来杀我的,可不关我的事,这里挺好的,安静,是个好地方,我还有事,就不埋你了,太累。”
说完,我就颤颤巍巍的离开了这充满血腥味的地方,走了许久,我突然想起胖子的话“两天以后你要找不到地方,那就只有死。”我无奈了,地图完全看不懂,刚打了一架,又累又饿,时间还有一天,我究竟要咋办呢?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出现了,我拿出别在后腰的咸鱼,用力的亲了一下,“宝贝,全看你了,希望咸鱼之神指引我光明。”话说这个咸鱼之神是什么鬼?
经过数年晾晒的咸鱼,吃是不可能的,可却有一个巨大的作用,那就是指路,具体操作方法,首先你要有一条咸鱼,然后将它用力的抛在空中,最后你去看看鱼头在哪边,最最后,朝着鱼头指引的方向走就行了。
这个办法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说“当年毛主席闹革命的时候啊,全靠这咸鱼才走出了雪山草地啊”至于是真是假,我完全不知道,现在只能希望奶奶说的方法管用。
就这样我一路走,一路抛,走了整整一天,眼看着天快黑了,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一天半水米没有沾过牙,我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索性这一路除了尸体,并没有再遇到其他人,要不然就得真去陪咸鱼之神了。
看着手中的咸鱼,我叹了口气“唉,咸鱼之神,最后一次了昂,再找不到路,咱俩就得永远在这了。”说完,我用力一抛,这一下可能有些用力过猛,只见那钢铁般的咸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瞬间落入浓密的草丛里,就在那一瞬间,只听咸鱼的落点处“哎呦”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嚎起,“哪个王八蛋,都到终点了还打鸡毛打。”
是胖子,我惊喜的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白晃晃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揉了揉眼,一下子扑了上去,道:“罗胖子,是我,是我啊。”
“呜,呜”几声闷响打断了我的惊喜,只见胖子正被我压在身子低下,不停的挣扎着想要起来,我连忙退到一边,一把拉起胖子,道:“是我啊,胖子是我,我活着回来了。”
“我艹”胖子站了起来,用力的摸着脸上的“泥巴”,怒骂道:“呸,呸,呕,我艹你个蛋,瞎**扑个毛啊,这特么拉的一大坨,一点没糟践,全给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