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门外传来一声沉闷呼喊。
“嗯?是爹”曾国藩从对黑色鳞片的痴迷中清醒了过来。
“吱呀~”曾雄推开门,走进了曾国藩的寝室客厅。
“孩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入睡”曾雄道。
无量城城主曾雄,浓眉大眼,腰肥腿粗。在曾国藩一旁恭敬站着的蒋团长当一看见走进来的是曾雄时,从头到脚已直发哆嗦。毕竟,外人虽然不清楚,但他可是很清楚了解,眼前的这位曾城主是怎样的一位残暴统治者。
“小人拜见城主”蒋团长奉承道。
“嗯”曾雄粗略回应了一声。
“我和爹先聊会,你先行出去”曾国藩道。
“是,不过。。”蒋团长看了一眼曾国藩手中的鳞片。
“这东西,我欣赏完了自然还你”曾国藩已开始显得不耐烦。
“唉。。”蒋团长心里默默叹息。其实从被曾国藩知道他有了这件宝物开始,他就知道这东西迟早会落入姓曾的手中。
“小人现行告退。”蒋团长转身离开,只是背影略显黯然。
“吱呀~啪”待得蒋团长关上了房门,曾国藩道:“不知爹这么晚来孩儿房间,所为何事?”
“最近爹想在城西兴建一座佛庙以祭天,可是之前一直关起来的那批奴隶中,病的病,残的残,实在找不出人手”曾雄坐了下来,曾国藩放下手中的黝黑鳞片在客桌上,随即给曾雄倒上一杯热茶。
“所以,爹这次来,是想你为爹再到城内外,暗地里再抓一批奴隶回来”曾雄道。
“这点小事,爹大可叫下人过来通传一声就可以了,不用亲自过来这么麻烦”曾国藩站在一旁,身体刚好挡在曾雄与鳞片之间。
“嗯,只是我刚听下人说,那个姓蒋的来了见你,就想过来看看,顺便探望一下我的孩儿。”曾雄的视线直盯鳞片的方向。
曾国藩看着曾雄的眼神,心里暗道:“我就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已经看清楚了,这老狐狸除了宝物之外什么都看不上,就连我这当儿子的也只是比下人好上一个档次而已,他这次过来,没准就是看上了这黝黑鳞片而已,还说什么探望,哼!”
曾雄放下手中的杯子,闭眼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能否让为父好好看上一眼?”
曾国藩心中一紧:“果然!”笑道:“呵呵,爹想看的话孩儿当然从命”话毕,曾国藩便拿起客桌上的黝黑鳞片,递给了曾雄“爹,请!”
“嗯。”曾雄睁开眼睛,接过曾国藩手中的鳞片仔细观摩,任凭表情上如何的淡定,也掩盖不了眼中接近疯狂般的贪婪。
一旁的曾国藩只能咬牙强忍,紧握的拳头,指甲也因用力过度差点插进肉里。
时间稍向前推,城主府地下。
莫飞扬一行依然略带急速的行走在地下河边缘。
“嗯!?”莫飞扬似是发现了什么。“前方的那个转角处的光亮似乎比之前的火把堆的光要亮得多”莫飞扬手指前方。
女孩和陆任伽顺着莫飞扬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光亮之中,隐约可见摇晃的人影。
“我们要小心点,或许前面就是城主府府内的地方了”陆任伽道。
“嗯。”莫飞扬和女孩点首应答。
一行人小心翼翼踮起脚尖,缓慢地接近转角处,从外人的角度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当离转角处还有十几尺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可以依稀听见从另一侧传来的声响。
“啪~啪”一阵皮鞭似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这群废人,一点点事都做不好,不就修个庙吗?还装残废、装病?害我差点被曾城主赐死,你们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似一粗汉大喊着。
“啪~啪”又是一阵皮鞭的声音。
地下河旁转角入口处,莫飞扬背部和双手紧贴岩石墙,低声道:“我先看看里面的情况,你们在我旁边安静等着”话毕,莫飞扬把头稍稍往前倾,顿时,转角内的情况尽皆映入莫飞扬眼里。
这是一个可称得上“庞大”二字的地下牢狱。牢狱分三层:上面两层是关押着看似是奴隶的平民的铁栏牢房,最下面的一层,正中央是一个有十层阶梯的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四方桌子和几条长凳,此刻,正有几名狱卒在那里大口吃喝;四面狱壁表面皆镶嵌精钢铁板,铁板上附有各种锁链手铐,上面正锁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瘦弱男子,身上还有道道似被鞭打过的伤痕,鲜血缓缓流下,却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们。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莫飞扬心中暗惊。
从小到大,莫飞扬一直在山村里长大,村里淳朴的生活气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早已被他当成是世间上理所当然的社交之道。但此刻眼前,这充满暴力、血腥的场景,怎么能令莫飞扬的心淡定下来。
“我说啊,这批贱奴,不是每天都给那么多剩饭剩菜他们吃么?怎么却个个都像软脚蟹一样,办起事来一点劲都没有,害我们老是被那曾雄骂,可恶!”在高台上一肥头大耳,脸上有着两道伤疤的秃顶男,正一边剥着花生、喝着高粱酒,一边咒骂着这一批被监禁的奴隶。
“嘿嘿,你都会说是贱奴嘛,人不犯贱,又怎么会沦为奴隶呢?你说对不对?哈~哈~来来来,继续喝”一高瘦鼠目的寸头男举起酒瓶,痛快畅饮。
“嗯!?。。我。。说你们啊.这酒怎。。么就这么快。。没了?是不。。是你们偷偷把酒都喝。。光了?”一肥矮男子正通红着脸,趴在桌上语无伦次。
墙壁另一侧。
没多久,莫飞扬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把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一一向女孩和陆任伽述说。
“我想,这牢狱可能就是曾雄那老家伙囚禁无量城民众当私人奴隶的地方”陆任伽微怒道。
“那现在怎么办?那里可有人在看守啊”女孩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把牢里的民众都放出来,然后让他们加入到我们的队列里,帮忙在我们暗杀过程中制造混乱,给我们制造机会,不然的话,我们的成功率可有点低了,而且,把这些民众从曾雄的手中解放,也是一件大功德啊”莫飞扬分析道。
“好,我们现在就等,不久之后,我定要取下曾雄的项上人头”陆任伽抓紧拳头。
就在此时,“咖~吱呀~乓”
“!”莫飞扬三人一惊“有人打开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