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胭看着手里的名片,终究是妥协了,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她没办法不在乎流苏。
在加拿大的每个晚上要不是有她陪着她,她撑不过来的。
左文朗坐在十四楼的办公室里转动着椅子,看着下面脸色复杂纠结的乐胭不由得好笑。
他就知道她还是跟原来一样,只要是他布置出来的圈套,她就永远都跳不出去。
透过上好的落地窗,左文朗观察着乐胭的一举一动。终于乐胭没有让他失望走进了大厅,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人儿,心里一阵释然。
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走向了他。突然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踌躇,紧张,这些个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情绪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全部都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乐胭被他的秘书带到了办公室,看着桀骜不驯的左文朗一阵无力,远没有左文朗那般的期待与喜悦。
最先开口的衣旧是左文朗:“想好了,那我们现在去民政局。”
乐胭开口:“我结婚了,所以我来不是跟你去民政局的。”
左文朗拿西装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吐出一句简短的话:“那就离婚。”
乐胭固执的回到:“我爱他。”
左文朗突然就发怒了,一把将西装摔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杯子被砸落,发出突兀的声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照片摔在她的面前:“你在加拿大的三年,就认识了四个男人,一个是专门在葡萄庄园修剪葡萄的农工,一个是为葡萄庄施水的水工,还有一个是房东老板,最后一个是门口卖饼的老头儿。”
你是爱上了那个天天挑粪种葡萄的农工呢还是喜欢上了那个挑水的水工?又或者是成了那个可以当你爸的房东老板的情人,再或者喜欢上了那个可以当你爷爷的老头儿?
乐胭沉默着不说话,左文朗朝她咆哮:“说啊,再给我说你喜欢谁?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拿来骗我。”
乐胭眼泪没有声响的落下,是屈辱。尽管她事先就想到了左文朗肯定会派人去查她七年来的这一切,但是她还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生活就这般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
倔强的抬起头,嘴角扯开讽刺的弧度:“我自然是没有你那样聪明的头脑,懂得算计人的,不然也不至于让你算计到。”
左文朗终于没有忍住,一把拉过乐胭对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他不知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她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伤了神志。
乐胭蒙了,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左文朗失控了,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感觉左文朗释放出来的感情比她还来的受伤。
她甚至觉得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用尽全力推开左文朗。
看着他,一时之间想要控诉的话竟然开不了口。
左文朗终究不忍心对她发过,问到:“东西到底带了没有,你要是不想结婚我也不勉强,流苏你就自己去找人照顾吧!”说罢欲转身离去,乐胭立马拽住他的胳膊:“带了,我们现在去,马上去。”
左文朗好心情的看着乐胭拽住他的手,俨然他就是她唯一的依赖一般笑容里带着邪气:“不后悔?”
乐胭摇头:“不后悔。”女儿是她的命,为了她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后悔。
左文朗好想怕她反悔一般,立马就拉着她朝电梯有去,乐胭不得不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下楼便有车等着他们,司机朝文朗鞠躬问到:“老大要去哪儿?”左文朗吩咐到:“邮政局。”
司机吃惊道:“邮政局?”反佛生怕自己听错了。
左文朗好心情的又说了一遍:“去邮政局,最快的速度去最近的邮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