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乐胭终于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钟了,左文朗拥着她走出饭馆。左文朗整个人斜靠着一旁的车子,对乐胭问道:“你想去哪里玩?”
乐胭想了想:“去revo酒庄吧,我想去那里看看。”
左文朗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了想直接打开车门让乐胭坐进去然后自己坐进去。
车开的很平稳,左文朗一直在想着zrevo酒庄这个名字,他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突然记起来了,是他刚调查流苏的时候,那是她住过的地方。
“那个酒庄是你私人开的?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左文朗装作不经意的问到。乐胭被他问得一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酒庄,不知道像他解释,只能含糊道:“原来你不知道啊,就是运气好,生流苏的时候没地方住就买下来了,分期付款,就慢慢的归我们了。”
朗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口袋里拿出烟含到嘴里,又从车上摸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含着的香烟猛的抽了一口:“为什么没想过找我?就算一天两天不想找我,那你生孩子的时候呢?”
乐胭摇头:“我不敢,也不想,流苏不是你的孩子,我怕你会逼着我打了她。”
“流苏是谁的孩子?”尽管自己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可是当事实从乐胭的口里被说出来的时候左文朗还是觉得心里像有把刀子在割着,让他喘息不过来。
乐胭抓着矿泉水瓶子的手微微泛白:“我不知道。”
左文朗脸上露出讥讽的笑:“你不知道,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你会不知道?”
乐胭的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像汹涌的海水落下来:“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被你母亲赶出来后我晕倒在街边,我被人强暴了,我也想知道,可是我不能知道,如果那个人结婚了流苏就是私生女,我不要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我吃什么苦是我的事,我不要把我造的孽推到我女儿身上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妈,要不是你的固执我根本就不会被人强暴,我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我有个干净的身体,是你妈的固执,你的任性让我有家不能回,让我面目全非。”
说完便趴在车窗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在得知自己被君景强暴的时候她没有崩溃,在加拿大带着流苏两个人颠沛流离的时候她没有崩溃,而今天在这个点上她终于能把自己蓄积了那么久的泪水一次性的全发泄出来。
左文朗的脸色变得苍白,看着乐胭靠在玻璃窗上背对着他的身影是那么的无助,长发覆盖大到她的肩上,整个显得格外的弱不禁风,像是被闪电劈中了心脏一般,耳边一直在回想着她的话,她被强暴了?还是因为他?他不知道该做各种反应,只是在那一瞬间愤怒填满了他的胸腔:“是谁?那个人是谁?”他要将他挫骨扬灰。
左文朗的恨意像水草一样滋生疯长。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害了乐胭,这世界上谁都可以伤害到她唯独他不可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爱她,怎么会害了她呢?
“是谁?那个人是谁?”左文朗朝着乐胭艰难的开口。
乐胭抽泣着不说话,左文朗突然把手伸向她乐胭吓得瑟瑟发抖,左文朗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他只是想安慰而已,她又为什么要表现的这样的抗拒?左文朗还没有回过神来,乐胭突然打开车门整个人生生的从车子上摔下来,飞驰而过的司机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乐胭吓晕了,将方向盘突然转向一边生生的避开她,“砰”的一声撞上了护栏,左文朗看着眼前的一幕,车子对着乐胭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司机在尘土飞扬中跳下车对着乐胭怒吼:“你妈的,没长眼睛啊?高速路上是能乱跑的吗?三岁孩子都知道高速路不能随意上。”
左文朗很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住司机道歉声音里依旧带着颤抖:“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夫人家中出了点事情一时想不开,都怪我没有拦住她,这点钱您拿着修修车子,谢谢您”边说边把一叠大钞放到了他的手上。
司机听了左文朗的话又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乐胭,想着也许是真的出了什么大的变故才会这个女人崩溃,当即也就不矫情了,收了钱对着乐胭说到:“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活着就都会过去,这世上再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说完转身上了他自己的车子,左文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激不已,要不是他那一个反转,乐胭就真的没了。
他扭头看着躲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乐胭,想对她说什么又怕再度刺激到她,若不是他今日挑起了她心里的伤痛,是不是就不会让她如此痛苦了,他强行撕开她的记忆这样就真的好吗?可是若不好,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赤诚以对吗?
他扭头看着躲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乐胭,想对她说什么又怕再度刺激到她,若不是他,她不会这样的变成这般模样的。
试探性的开口,对着乐胭伸出右手:“过来,我带你回家。”
乐胭两眼含泪的看着左文朗,阳光照在乐胭漂亮的眼睛上将她被泪冲刷过的眼睛照的格外的好看。
左文朗见她没有反应又向前靠近了几步,轻轻的扶住乐胭的肩膀:“有,我们回家。”乐胭突然抱住左文朗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着落下,她不是想死,她刚才只是想逃避掉左文朗的追逐,没想到差点就出了车祸,那种危急生命的恐惧突然像她侵袭而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还是那么的热衷于活着,没有比活着更开心的事情了。
左文朗能够感受到乐胭的害怕,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在发抖。